[獸人]靈能偵探葉珩
葉珩屏息靜待,側耳傾聽周遭的動靜,卻遲遲不見有人來偷襲他們。又靜等了片刻,“啪嗒——”位于拐角處的路燈英勇犧牲了,在沒有月光的夜晚,四周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盡管看不清周圍的情形,葉珩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正準備使用暗視之術,冷不防被傳至耳中的一道短促的悶哼聲給打斷了。
光聽聲音,葉珩也知道是誰發出的了,利用暗視之術向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還沒觸及到身影,便被“兵兵乓乓”像是短劍之類的冷兵器相碰撞的聲音給奪去了注意力。
凝眸望去,果不其然看到正向他這邊緩慢移動的兩人。很明顯,阿爾泰想要拖住暗殺者,但卻沒能完全制止那家伙的移動,只能勉強做到拖延而已。
會有這樣的結果,估計和最初那一道悶哼聲有關吧。是那家伙受傷了嗎?因為在最初黑暗降臨的時候沒反應過來,難免被那種像是獨屬于暗夜的殺手給暗算了,以至于被搶了先機后,連逆轉局勢都顯得極為困難。
眼中映出阿爾泰極力應戰的身影,說實話,有那么一瞬間,葉珩的確想要上前去幫他,但……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先不說他有沒有可能拖后腿,更何況早在十年前他就發誓絕不會參與任何可能與阿爾泰并肩的戰斗。
受過一次傷了,總會更有顧慮,不是嗎?
想起以前曾發生過的事情,葉珩眼神一黯,就連心情也莫名變得焦躁起來。
“阿爾泰,你這是要背叛教會?”估摸著打了兩個回合,那暗殺者又一次隱匿于黑暗之中,只剩陰測測的聲音在無人的空地上徘徊。
那暗殺者這么一說,不僅葉珩回了神,連微微有些喘氣的阿爾泰似乎也恢復了力氣,勾著嘴角,帶著強烈的譏諷意味說道:“我說1號,”對滴,教會的暗殺者通通都是以數字編號,歸屬于暗殺部隊武斗派中的no.1,自然簡稱為1號了。“到底是我上黑名單,還是你上光榮榜還不知道呢?”
“你的意思?”仿佛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暗殺者1號似是挑了挑眉,直白地說出了對方話中隱藏的意思——所有暗殺者,只要是因任務而死的都會榮登教會的光榮榜。如此一來,阿爾泰的話中之意不言而喻,“是說我會死在這個國家?”
“不,我的意思要更加簡單。你沒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頓了下,阿爾泰壓低了聲音補上一句,“時間方面要提前不少啊。”
兩人都是用他們當地的語言說話的,好在葉珩也曾在那地方呆過,聽懂倒是沒有問題。眼看著他們繼續開打,葉珩緊了緊拳頭,卻還是沒有插手的打算,自然也沒有逃跑的沖動,只悄聲退后了幾步,站到一個相較更為隱蔽的地方,繼續屏息看著眼前的戰斗。
術法者的戰斗并不是簡單的肉搏或是靈力對峙,更多的是法術結合各種格斗技巧所衍生出來的秘技,雖然不是什么極為華麗的打斗,卻依然讓葉珩看得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的兩人依舊打得難解難分,他卻猛地感到脊背一涼,反射性地回頭看去,卻見一穿著武士鎧甲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誰?究竟是什么東西?什么時候站在那兒?
這樣的疑問還沒解開,便見那“武士”背著深色的夜幕,舉起了手中的單刃刀向他揮來。眼看著散發著冷光的刀刃襲向自己,葉珩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遠離那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家伙。
離得遠了,葉珩才看清楚那家伙全貌,與其說是“武士”,不如說是骨架更形象一點。略顯寬大的鎧甲下面,是一具沒有任何皮膚和肌肉包裹著的骨架,蒼白的骨頭散發出森冷的恐怖氣息。那張被鎧甲遮住的臉上,還能看見黑洞洞的眼眶,被這樣的一雙“眼睛”望著,瞬間如落冰窖。
葉珩禁不住哆嗦了下,緊接著發現以傀儡的身手來說,那武士傀儡明顯比一般的傀儡靈活多了。不管是速度亦或是靈敏度,都跟人類差不多,偶爾還有驚人的爆發力。
腦中思緒一轉,葉珩即刻有了答案,據說西方有種秘術叫做操偶術,若想令尸體和生前一樣行動自如,只需在死者的頭頂中心——亦可稱之為百會穴的地方——插入一根刻有密語的十厘米左右的細針,再融入少許靈力,尸體便可行動自如了,并全然受到術者的操縱。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很可能就是操偶術下的傀儡,而對付這種傀儡,最好的方法就是拿掉那個操偶針……不然,就算只剩下一條腿,那傀儡也會毫無壓力地站起來的。
“真是麻煩。”險險躲過那橫揮過來的刀鋒,葉珩暗啐了聲,繼而握拳向那傀儡的腦袋砸去。拳頭還沒觸及到那裸x露在外的下顎,奈何刀鋒急轉,逼得他收回凌厲的攻勢。
這就是跟長兵器對戰的不利之處啊!
老實說,葉珩可沒有和武士對戰的經驗,同樣也很少與那些長刀長槍的使用者對戰過,此刻,要徒手對付那使刀的家伙,甚至還很有可能是個厲害武士的情況下他的勝算為百分之五十。
葉珩越想越麻煩,索性也不去想了,憑著直覺去應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次對付這種無心傀儡,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
傀儡武士的速度是快,如此一來,葉珩想要勝出,只能在速度上比他更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然后,取下他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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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傀儡武士的身手也越發嫻熟,葉珩也知不能再拖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冒著可能被那武士刀砍到的危險,賭命似地翻身跳到了傀儡武士的身后,腳尖剛著地,立即旋身使出飛踢,“哐當”一聲伴隨著金屬在地上滾動的聲音,那武士頭盔終于從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滾落了下來。
葉珩眼尖地看到插在那頭蓋骨上的操偶針,想要去拔出,卻不料那傀儡武士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吼,迅速轉身落下一刀。
細微的尖銳物嵌入肌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葉珩下意識地擰了下眉,順著疼痛看向手臂,一條紅色的細流正不斷從手臂處流淌下來。
還在和暗殺者1號對打的阿爾泰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可面對對手的緊迫攻勢,他根本是分x身乏術。心里想著要去幫葉珩,卻也有心無力。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在如此危機的時刻,阿爾泰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一次可謂是九死一生的驅魔戰。
那時,他十五歲,而葉珩才十二歲。雖然就小鬼的水平來說,葉珩已經高出許多了,但小鬼終究是小鬼,在戰斗初期還能有所作為,到了后來只是個拖后腿的罷了。
因為是累贅,所以他……
對手是熊怪,盡管實力強勁,心智卻單純得很,見到孱弱的獵物便會直奔而去。趁著這個空隙攻擊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然后,他很順利地利用了這個機會,并將那熊怪給干掉了。
“現在的你簡直不堪一擊。”看出阿爾泰的走神,暗殺者1號很不客氣地冷笑了聲,抬起手來將手中的暗行匕首甩向傀儡武士的方向。
那傀儡武士是背對著他們兩人站著的,一旦離開就顯現出迎面站著的葉珩,而暗行匕首則直直地向葉珩的胸口飛去。
視野中映入這一幕,同一時刻,腦海卻被另一幅景象所占據了。
荒地上,瀕臨死亡的熊怪并沒有倒下,而是卯足了最后的力氣揮爪向年幼的葉珩。
或許是被眼前的畫面給刺激到了,又或許是被記憶中的景象給嚇到了,阿爾泰只覺得喉嚨一緊,腦中立即變得空白一片。
當然,腦中空白的可不只有阿爾泰,葉珩亦是如此,更具體來說他是完全沒反應過來,沒料到那傀儡武士會毫無預警地閃開,同樣也沒料到在傀儡武士的背后會突然冒出一把迎面襲來的匕首,以至于躲無可躲、防不勝防。
眼看著匕首都快要刺進胸口了,就仿佛時間停止一般,有個身影猛地從旁撲了過來,死死地將他壓在身下。
葉珩怔了下,視線聚焦,可接觸到的畫面卻讓他的瞳孔驟然縮小了。正上方那匕首帶著一條血絲從上飛速掠過了。意識隨著那匕首飄遠,下一刻,卻又隨著壓在身上的那軀體移動而回過神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也正因為知道是誰,他的心才會無法平靜。
阿爾泰并沒有去觸碰被劃傷的地方,而是直接站了起來,站穩后又向葉珩伸出手,示意要把他拉起來。葉珩卻視若無睹,依舊定定地躺在地上,垂著眸子,像是無意識般地低聲質問道:“你這算什么?”
“……”阿爾泰抿著嘴,沒說話。
“贖罪嗎?還是準備待會兒又把我推出去……當誘餌?”葉珩說得歇斯底里,仿若是積蓄了全身的力氣才把話說出來。
阿爾泰心臟猛地緊縮了下,有種所謂揪痛的感覺在胸腔處蔓延開來。他擰著眉,也不顧現在的情形,蹲下x身子一把將葉珩抱在懷中,緊緊地,更緊一點,緊得像是要把他鎖進懷里再也不松開。
“我……”他正準備說話,就近的傀儡武士有所動作了,高舉著刀就要砍下來。與此同時,從外似有一道旋風襲來,風勁很猛,猶如龍卷風般一下將那傀儡武士的骷髏頭席卷到了地上。
咔擦——伴隨著頭骨被x干脆利落踩碎的聲音,那傀儡武士的骨架瞬間散架紛紛落到了地上。
所有的事情經過只有相對兩秒的時間,阿爾泰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眸子,順著那白色的殘骸望去,只見滿地的白色碎渣上面正踏著一只腳。再由下往上看去,此刻,腳的主人正瞇著金眸,冷冷地注視著他,啟唇,以比南極更冷的聲音威脅:“不想變成這副樣子的話,快把你的手拿開。”
話說卡文嚴重啊,真心不會寫戰斗,老子差點連“早九字”都用上了。
還好沒有真用,不然真的是亂七八糟的了==不過,結果戰斗還是沒怎么寫,我糾結了好久到底在干嘛啊,郁悶……
忘了,感謝shifugui妹子的霸王票,猛然有種受寵若驚的趕腳,謝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