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接著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兩個老媽子指揮著幾個女傭,把剛剛做好的冰鎮(zhèn)酸梅湯端了進(jìn)來,然後又端進(jìn)來四盆新鮮的冰塊,放在房間四角,並將之前的四盆冰塊端走。
“顧小姐,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先告辭了。”做完這一切,幾個老媽子便端著盆子退了出去。
天氣悶熱,但是顧小夏畢竟懷著身孕,所以不能吹風(fēng)扇,能不能開空調(diào),所以爲(wèi)了替顧小夏祛暑,只能在房間裡放置冰塊,這是顧小夏第一次享受如此奢華的待遇,不得不說,比起空調(diào)來,冰塊可是舒服多了,消暑的效果絕對不會空調(diào)風(fēng)扇差,而且天然又環(huán)保。
冰鎮(zhèn)酸梅湯?
正合顧小夏的胃口,人說酸兒辣女,自從懷孕以後,顧小夏就特別喜歡吃酸的,或許肚子裡懷的真的是慕家未來的小太子呢?而且夏天喝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那效果絕對比吃一塊冰鎮(zhèn)西瓜差不到哪裡去。
端起冰鎮(zhèn)酸梅湯,顧小夏淺淺嘗了一口,沒有預(yù)想中那麼酸的讓人吊舌頭,微微的酸,帶著幾分甘苦,正適合現(xiàn)在引用,顧小夏端著酸梅湯,很快的,就喝掉了一整碗。
“少爺回來了……”
“恭迎少爺回家……”
就在這時,樓下大門處傳來一陣熱鬧的聲音,顧小夏心生好奇,站到窗邊一看,看見慕家大門口整整齊齊站了三十多個下人,整齊的排列兩行,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大門外,從車裡緩緩走下的男人,正是慕延澤。
慕延澤在一衆(zhòng)保鏢,下人,老媽子的簇?fù)硐拢哌M(jìn)屋內(nèi),今天慕延澤是提前回家的,平時他至少在公司待到五點,但是今天他四點就趕回來,一是因爲(wèi)心裡掛念著顧小夏和顧小夏肚子裡揣著的孩子,二是爲(wèi)了趕在慕夫人之前回家,避免溫柔挑起是非,在他回家之前和慕夫人聯(lián)手給顧小夏難堪。
畢竟顧小夏又笨又傻的,要是被人欺負(fù)的,肯定也不懂得如此保護(hù)自己,慕延澤當(dāng)然要多操一點心。
回家之前,慕延澤已經(jīng)給慕夫人打過電話,並在電話中簡單的將情況告之,當(dāng)慕夫人聽到慕延澤說顧小夏已經(jīng)懷上身孕,並且慕延澤已經(jīng)把顧小夏接回慕家安頓以後,慕夫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分鐘,然後只有一句冷冷的——“延澤,你百分百確定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的嗎?”
然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說有事等晚上回家再慢慢商量。
其實,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呢,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谀郊已}面前,一切都只能靠邊站!即便慕夫人有多討厭顧小夏,也不能把懷著身孕的顧小夏趕出慕家!
與其說是晚上回來商量,倒不如說是晚上回來,等慕延澤直接宣佈結(jié)果。
“顧小姐怎麼樣了?”慕延澤接過下人遞來的冰帕子,擦了擦臉和脖子,一邊朝著二樓走去,身後跟了一羣老媽子,點頭哈腰的跟他彙報今天下午家裡的情況。
“回少爺?shù)脑挘櫺〗阋幌挛缍荚诜块g裡休息,沒有出過房門,天氣悶熱,但是孕婦不適宜吹空調(diào)和風(fēng)扇,於是我就每隔三個小時,帶人去給房間裡給顧小姐換一次冰塊。”媽子裡資歷最深,也最和慕延澤說的上話的媽子之首張媽開口答道。
“你做的很好。”慕延澤點了點頭,繼續(xù)往樓梯上走著,“那顧小姐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得到慕延澤的稱讚,雖然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你做的很好”,但張媽已經(jīng)心花怒放,慕延澤向來是個嚴(yán)苛的人,即便是一句平淡的稱讚,也是極不容易,張媽知道,有了慕延澤這一句稱讚,接下來的一年裡,她在慕家的日次會非常非常好過。
“回少爺?shù)脑挘櫺〗銢]有什麼不舒服的,我每隔一個小時,會帶人送一些新鮮的水果和點心進(jìn)去,給顧小姐享用,顧小姐胃口很好,吃了很多,她一直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心情似乎很好。”張媽點頭哈腰的說道。
看樣子這個顧小姐現(xiàn)在深得慕延澤歡喜,一向喜歡討好溫柔的張媽暗暗決定,接下來的一年裡,看樣子必須要討好顧小夏,至於溫柔,就不必再繼續(xù)討好了。
不僅是張媽,其他的媽子和下人也暗暗打定了這個主意,現(xiàn)在誰都知道,顧小夏肚子裡揣著的,或許就是慕家未來的“小主人”,如果是男孩,肯定是慕家未來的繼承人,就算顧小夏不濟(jì),生下個女兒,那也是慕延澤的第一個女兒,必定會得到慕延澤百般疼愛,享有小公主一般的待遇,顧小夏自然也是“母憑子貴”,以後顧小夏的日子,好過得很。
至少比那個空有未婚妻名銜,結(jié)果至今沒有什麼動靜的溫柔,值得去巴結(jié)。
“很好,去安排晚飯吧,我上去看看顧小姐,都別來打擾。”慕延澤點點頭,徑直朝著顧小夏的房間走去。
“是。”
一衆(zhòng)下人點點頭,停在原地,沒有繼續(xù)跟上去。
慕延澤走遠(yuǎn)了以後,其他幾個老媽子趕緊附到張媽身邊,笑著問道,“張媽,這裡屬於你資歷最深,輩分最高,你給自己提個醒兒,以後,咱們是不是該一心伺候好這位新來的主子呢?”
“你自己覺得呢?”張媽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
“咱們一時間有點拿捏不準(zhǔn),以往都是一心伺候溫小姐,如今忽然來了位顧小姐……”幾個老媽子笑著說道。
“慕家真正的主子是誰?”張媽開口問道。
“是少爺。”幾人想也不想,不約而同的答道。
“那麼,我們只需要記住一點,我們真正該伺候的人,只有少爺,而少爺如今比較看重哪位,我們就投其所好,跟著少爺?shù)南矏鹤撸@纔是絕對沒錯的,好了,幹活吧。”說完,張媽便帶著一羣老媽子下了樓去,準(zhǔn)備張羅晚飯。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顧小夏已經(jīng)知道是慕延澤回來了,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慕延澤回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來看她,顧小夏不由得有些緊張,因爲(wèi)她不知道慕延澤還有沒有繼續(xù)爲(wèi)了早上的事生氣,她不敢繼續(xù)懶洋洋的睡在沙發(fā)上,趕緊坐起來,整理好裙襬。
“砰砰!”
兩聲敲門聲,慕延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夏,我回來了。”
房門被推開,慕延澤走了進(jìn)來,顧小夏趕緊站起身來,略帶緊張的說道,“啊,慕總,您回來了……”
原本還想學(xué)一學(xué)電視裡那些賢惠的妻子,用關(guān)心的口吻慰問幾句,諸如——“上班累不累啊?”“餓不餓,晚飯想吃什麼?”之類的,但是顧小夏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只是說了一句“您回來了”以後,就一直傻傻的看著慕延澤,好像電池用完的玩具。
走進(jìn)顧小夏的房間,慕延澤就感受到了鎮(zhèn)在房間四角的冰塊所帶來的清涼舒適感,於是滿意的點點頭,大步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伸手?jǐn)堊☆櫺∠牡难櫭嫉溃澳憬形沂颤N?怎麼還叫我慕總?難道不改改口了麼?”
“啊!我不知道該叫您什麼啊……”顧小夏愣了愣,小臉漲的通紅,低低的垂著頭,羞羞答答的就像一株含羞草。
“叫老公!笨蛋!”慕延澤瞪了她一眼,然後從果盤裡拿過一片西瓜,塞進(jìn)嘴裡,“孩子都有了,你還叫我慕總?以後當(dāng)著孩子的面,你也要這麼叫我麼?傻瓜!”
“額,我……”顧小夏愣了愣,小聲嘀咕道,“……你又沒和我結(jié)婚,我纔不要叫你老公。”
慕延澤似乎沒聽到顧小夏碎碎唸的話,給自己倒了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一邊喝著,一邊說道,“怎麼樣,在這裡住的還習(xí)慣麼?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張媽,她是慕家資歷最老的媽子,有什麼問題找她就行了。”
“還行,沒什麼不習(xí)慣的……”顧小夏扁了扁嘴,繼續(xù)小聲嘀咕道,“……但是如果能回家,那就最好了。”
“給我捏捏腿。”慕延澤把拖鞋一甩,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到沙發(fā)上,然後把大腿擡起來,放到顧小夏身上,宛如大爺一般對顧小夏說道,“爺上一天班了,很累,伺候伺候爺。”
“哦。”顧小夏倒是老實,沒有拒絕,也沒有問爲(wèi)什麼,直接就伸出雙手,老老實實的替慕延澤按摩小腿。
“爺餓了,喂?fàn)敵渣c水果,先來幾個提子。”慕延澤開口吩咐道。
“恩。”顧小夏點點頭,伸手拿過一顆提子,然後耐心的剝掉果皮,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慕延澤嘴裡。
嘴裡吃著顧小夏親手剝的提子,慕延澤滿意的看著小女人,心裡實在滿意,顧小夏完全就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嘛!實在太好控制了!
顧小夏沒有多話,只覺得身在慕家,老實點多聽慕延澤的話總是沒錯的,於是溫柔的喂慕延澤吃了幾個提子,然後又喂他吃火龍果,山竹,直到那位四仰八叉的大爺滿意爲(wèi)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