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血腥瑪麗好了,還有九打,稍後就來。”調酒師很神速的調好了一打血腥瑪麗,放到顧小夏面前。
“喝吧,不醉不歸。”慕延澤端起酒杯,挑釁的笑了笑,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是真能喝,還是故意逞強。
“我喝一杯,你就喝一杯,行嗎?”顧小夏率先端起一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酒液很濃烈,很快就滑進了喉嚨,喝的稍稍有些快,這麼烈的酒,不該一飲而盡,不過,顧小夏多多少少有些逞強的意思,不想被慕延澤看扁了,於是把一杯酒灌進了胃裡。
酒很烈,燒的胃熱乎乎的,顧小夏卻覺得很舒服,這些年,除了抽雪茄,她還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喝酒,這兩樣東西,是以前的她絕不會去沾染的,但現在,她不但沾上了,而且還有些欲罷不能,心煩意亂的時候,喝酒抽菸確實比較有用。
看到顧小夏居然幹了一杯酒,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面不改色的,慕延澤不免有些小小的驚訝,覺得五年不見,這女人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大到連慕延澤都感到驚訝!
以前那個喝酒會嗆到的顧小夏,現在居然直接乾掉一杯血腥瑪麗,而且還能笑嘻嘻的看著他,慕延澤忽然覺得,這世界的變化太快了,而他這個快要奔三的老男人,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的步伐。
“你是想和我拼酒嗎?我勸你不要,如果你只是想把我灌醉,看我喝醉以後出醜,我可以喝,喝到醉爲止,畢竟我是個男人,即便是喝醉了,也無妨,至於你一杯我一杯,還是算了吧。”慕延澤一心爲了顧小夏著想,但這話聽在顧小夏耳中,卻是不折不扣的羞辱!
他什麼意思?難道她顧小夏就被他看的這麼扁?有這麼看不起人的嘛?顧小夏怒了。
“不敢就直說,別在這兒盡撿好聽的!合著你大度,你讓我了是吧?我顧小夏就這麼沒用,連和你拼酒的資格都沒有?少在那裡看不起人!”顧小夏冷笑了一聲,憤怒的瞪著慕延澤。
不知好歹的女人——慕延澤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沒敢說出來,怕顧小夏會翻臉。
“行,行,行,你非要這樣,我也沒辦法,但你的酒比我的烈,我不能讓你吃虧,這樣,你一杯,我兩杯,如何?”說完,慕延澤便端起兩杯酒,交替著,一飲而盡。
“哼,慕延澤,你等著後悔,你會爲你的輕視,而付出代價。”顧小夏冷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忙活半天的調酒師,終於又端了三打剛調好的血腥瑪麗過來,恭敬地擺放在吧檯上,“您的血腥瑪麗,還有六打,稍後就來。”
“等等。”慕延澤叫住了調酒師,道,“我的,再給我來十打。”
“好的,請稍等。”調酒師點了點頭,知道今天這兩個來喝酒的,必是土豪無疑,眼看一個人是伺候不過來了,趕緊又叫了兩個人過來幫手一起調酒。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較勁,就這麼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很快的兩打酒下肚,顧小夏的臉紅了,視線模糊了,情緒也嗨了。
顧小夏有些微醉,而慕延澤卻還清醒得很,頂多只能算是有點小醉,他酒量好,畢竟在商業打拼這麼多年,混跡於各種交際應酬場合,沒一點酒量,那是不行的。
兩打酒對慕延澤來說,還不算什麼大問題,他看了看顧小夏,知道這女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現在只是有點嗨,再和兩打,就得喝高了,十打?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儘管送來的酒已經堆滿了吧檯,但慕延澤心裡很清楚,這其中大部分酒,恐怕都得浪費了。
趁著顧小夏現在喝醉了,情緒高漲,心情也很好,於是慕延澤開始問她一些清醒的時候,她絕不會回答的問題。
“小夏,這些年,你在國外生活的好嗎?”慕延澤按住了顧小夏的手,示意她先歇一歇,酒待會再喝。
“怎麼?現在又想起來關心我了?你要是真擔心我,怎麼不來找我呢?”顧小夏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走不開,我走了,慕氏集團怎麼辦,我離不了J市。”慕延澤開口答道。
“是嗎?你有你的理由,所以現在,我有我的生活。”顧小夏笑了笑,甩開慕延澤的手,昂起頭又是一杯,“該你了,慕先生,別以爲我喝醉了,你已經欠了我四杯。”
慕延澤沒有說話,只是蹙了蹙眉頭,她說的沒錯,他有他的不能離開的原因,所以現在,顧小夏也有選擇不再回到他身邊的權利。
況且,慕延澤也知道,現在的他,真的沒什麼資格讓顧小夏回到他身邊,就算顧小夏回來了,他能給她什麼?別忘了,他早已是已婚男士,他的家裡,還有一位合法妻子,儘管感情不合,五年來都相處冷淡,但這段婚姻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法律可不會管你夫妻感情深不深厚。
“如果有一天,我離婚了,你還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慕延澤看著顧小夏,認真的說道。
這話說得容易,但其實,要離婚,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慕夫人首先就不會同意,中國人是很看重孝這個字的,百善孝爲先,所以,要忤逆自己的母親,甚至和她敵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但即便慕延澤下定決定,無視慕夫人的反對,強行和溫柔離婚,但溫家那邊,著實不好交代。
說來說去,慕延澤就是顧忌太多了,顧忌多,纔會畏首畏尾的,若能像個衝動的年輕人一般,爲了心中所愛不管不顧,大膽的放手一搏,或許……
想到這,慕延澤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唉,終究是老了,人越老,膽子越小,顧慮越多,牽絆也就越多。
早已過了那個爲愛奮不顧身的年紀,現在的慕延澤,還能拿什麼去換回心中所愛?
“等你離婚了,再來和我說這句話,OK?慕延澤,我太瞭解你了,我早已看穿了你的心臟脾臟肺,你這種人,你捨得離婚嗎?你敢離婚嗎?你能下定離婚的決定嗎?假如離婚了,對慕氏集團恐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吧,說來說去,在你心裡,慕氏集團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任何一切都可以爲之捨棄,不是麼?”顧小夏輕蔑的笑了笑,端起一杯血腥瑪麗,仰脖又是一杯,“你欠我六杯了,慕先生。”
“我喝。”慕延澤默默地嘆了口氣。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人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但是顧小夏不是聖人,酒從胃經過,喝多了當然會醉,就這樣,兩人拼來拼去,拼掉了整整八打雞尾酒,其中顧小夏喝了三打,慕延澤喝了五打,還沒等慕延澤把欠下的一打雞尾酒喝下去,顧小夏已經趴在吧檯上睡著了。
付了酒錢,慕延澤便抱著爛醉如泥的顧小夏離開了酒吧,慕延澤很煩惱,該怎麼處置顧小夏。
慕延澤是不會回慕家的,他本打算今晚回公司睡,不過現在多了一個顧小夏,果斷不能帶回公司過夜,否則被人看見這誤會可就大了,送顧小夏回家也不太方便,萬一再扯出一些事來,有嘴也說不清,況且慕延澤真的很不想把顧小夏送回白澈身邊!想來想去,慕延澤還是決定帶顧小夏去住五星級酒店。
況且,有句話說得好,女人不醉,男人怎麼會有機會?
慕延澤可不是什麼聖人君子,喝醉的女人,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慕延澤決定,今晚就吃了顧小夏。
把爛醉如泥的女人抱回四樓的總統套房,著實費了慕延澤一番功夫,而且顧小夏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大嚷大叫,也實在不低調,引來旁人側目,坐個電梯也不老實,伸手亂按,讓人頭疼,好不容易把她弄回房間,慕延澤先把顧小夏放到牀上,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著,先喘口氣再說。
“你要不要喝杯水?”慕延澤看了一眼顧小夏,這女人已經倒在牀上就像一灘爛泥了,嘴裡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於是撇了撇嘴,將杯中水一飲而盡,“算了,我看你也沒心情喝水,你先好好躺著,我去衝個澡。”
說完,慕延澤便將襯衫脫掉,走進浴室,簡單的衝了個澡。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想要攻陷一個女人的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她的身體,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心裡的那條路,在那個啥地方……
既然顧小夏一直拒絕他,好吧,慕延澤決定退而求其次,利用今天這個大好機會,再一次佔領顧小夏的身體,這樣一來,把她們母子接回身邊,是不是會容易一些呢?
雖然這個想法很無恥,而且這種手段也不有些卑劣,不太光彩,但慕延澤不在乎了,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何種手段!
送到嘴邊的肉,傻子纔不咬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