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好好的,膩在他懷里就像一只溫順的小貓咪,乖巧的讓人心都融化了,片刻之后,就像是小貓被人踩了尾巴,立馬跳起來撩蹶子,翻臉不認人。
白澈很驚詫的看著顧小夏,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了?一下子就不說話了,還把他用力推開,這是準備接著吵架的節奏?
“怎么了?”白澈驚詫的看著顧小夏,一臉的不解,“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嗎?小夏?”
“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留下的味道,有女人的香水味,還有雪蛤和牛排的味道,你剛剛去哪里了?”顧小夏一張臉立刻變的冰冷無比。
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白澈愣了愣,也不敢如實回答,如果被顧小夏誤會他和宜菲之間有什么,那可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于是白澈撒了個謊,“怎么了?我剛剛去了雅閣小居,老板娘見我難得去一趟,于是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還坐下來陪我喝了兩杯,如果我身上真有什么味道,想必也是那時候沾上的。”
“真的是這樣嗎?你可別騙我,白澈,你知道的,我最恨別人騙我。”顧小夏半信半疑。
“真的,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問她,我這里有她電話,要不然我現在打給她,你自己問個清楚。”說完,白澈作勢便掏出了手機,佯裝要給雅閣小居的老板娘打電話。
聽到白澈這么說,顧小夏冰冷的神情才緩和了一些,雅閣小居她以前也常和白澈去,那個小飯居是白澈投資的,白澈算是大股東,他和老板娘也是老交情了,一直都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這些顧小夏都知道。
于是伸手攔住了白澈,道,“不好意思,是我太敏感,誤會你了,最近太累了,精神總是緊繃著,難免有些神經質,電話就不用打了,這么貿貿然的打過去,人家還以為我們怎么了,反而讓人看笑話。”
“那就好,我知道你最近累,我理解。”白澈笑了笑,“小夏,還是接著剛剛的話題,我們好好的,行嗎?”
“好。”顧小夏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電梯也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融洽了許多,一同往病房走去。
看到小家伙的時候,他正開開心心的和其他幾個小朋友在快樂的玩耍,看到白澈和顧小夏來接自己,小家伙興奮地不得了,直接撲到了白澈懷里,拉著白澈要讓白澈和他們一起快樂的玩耍,于是顧小夏過去和王教授聊了起來,就這小家伙的病情討論了一番。
關于上次慕延澤做的血液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結果很讓人滿意,慕延澤的血液和小杰的血液,兩人DNA之間的融合度,高達90%,也就是說,手術完全可以進行,只要慕延澤愿意捐贈骨髓。
聽到這個消息,顧小夏先是開心的幾乎要大喊出聲,但是很快的,一顆心又沉了下去,一想起慕延澤,她就……
唉,這意味著,又要牽扯不清了……
“王教授,手術的準備工作,大概需要多久?資金方面不用擔心,機器設備不夠的話,您盡管開口,只要能治好小杰的病,再多錢我也愿意花的。”顧小夏開口說道。
“大概還需要幾個月的樣子,因為這是一例大手術,我不能一個人單獨操刀,必須從國外再請三名專業的主治醫院,和我一同進行手術,確保手術的成功率,光是邀請專家,恐怕就要很費一些時日。”王教授開口說道。
“恩,您盡管準備,我們不急的,務必把一切都準備的盡善盡美。”顧小夏雖然盡力平淡自己的語氣,卻仍然掩飾不住言語間的緊張和激動。
“顧小姐你放心,手術方面我會盡全力去準備,不過,關于慕先生的骨髓捐贈,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問題?這個手術最重要的,就是骨髓移植者,如果慕先生不愿意捐贈骨髓,那么我所準備的一切,都是白費。”王教授開口問道。
“當然,他當然愿意,這個你不用擔心。”顧小夏肯定是要先穩住王教授。
至于慕延澤那邊,再慢慢解決好了。
“那就好,那找個時間,讓慕先生盡快來醫院把捐贈同意書簽一簽,還有其他手續也辦一辦吧。”王教授開口說道。
“好的,我會的,您放心,一切就拜托您了。”顧小夏點了點頭。
“那好。”王教授看了看手表,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就不送顧小姐了,在這段時間,小杰還是要定時定點的回來做檢查,這樣我才能更好的控制記錄及穩定他的病情。”
說完,王教授便抱著一堆資料離開了。
王教授走后,顧小夏站在原地,握緊了右拳——慕延澤,必須要想辦法說服慕延澤,盡快將骨髓捐贈同意書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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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走后,宜菲的生活照常繼續,每天還是閑得很,靠著組織每個月給的工資勉強度日,又過了幾天,宜菲剛買好菜回家,拐進巷子口的一瞬間,就被人從背后捂住了嘴,擒住了手。
對方力氣很大,拖著宜菲就往外走,宜菲還來不及反抗,就被一拳打暈了過去,手一抖,購物袋摔在地上,里面的蔬菜和水果滾落一地都是。
這一幕被門外老王頭兒看見了,老王頭兒嚇的不輕,渾身哆嗦著,愣著不敢上前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宜菲被三個五大三粗的黑超肌肉男塞進了車里。
老王頭兒顫抖著,想起宜菲平時對他還不錯,于是偷偷地拿起了電話,準備報警。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電話被人一拳砸了個稀巴爛,老王頭顫抖著,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張粗狂的大臉,“臭老頭兒,活得不耐煩了?”
“不,不敢,不敢……”老王頭兒都快嚇尿了。
“警告你,你要是敢多管閑事,我就拆了你這把老骨頭。”肌肉男獰笑著說道,“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見。”老王頭默默地嘆了口氣,又笑著問道,“幾位大爺,不知道這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到底是哪里得罪你們了,如果她哪里做錯了,我替她道歉,你們看看,能不能行行好,放了她,年紀輕輕的……”
“閉嘴!不管你的事!!”男人大怒,伸手一拍,拍碎了老王頭桌上的一個煙灰缸,“警告你,這小妞兒的事兒,你少管!這不是你管的起的,你想知道她得罪誰了嗎?”
男人笑了笑,右手指了指天空,“得罪了上面那位,而那一位的名字,是你不能打聽了,你如果打聽了,下場就和這煙灰缸一樣。”
“好,好,我知道了,什么都不問。”老王頭兒識趣的笑了笑。
老王頭兒笑的很難看,因為他知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肯定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而對方,存心要報復,否則也不會派人對一個小姑娘下狠手啊,這不是他這個看門老頭子能管的事,再說了,就算管了,有什么用?他能做什么?無能為力啊。
“管好你的嘴,否則……”男人狠狠地瞪了老王頭一眼,轉過身去,走回車里。
很快的,幾個男人便驅車離去,老王頭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蔬菜水果,又看了看被砸的稀爛的電話和煙灰缸,只嘆是世道不公,也不敢在做什么。
“白小姐,我救不了你,我也是無能為力啊,你平時對我那么好,算我對不起你,我家里還有兒孫要養活,實在不敢多管閑事,期望老天保佑,你能平安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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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菲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間華麗寬敞的臥房,她躺在干凈柔軟的大床上,太陽穴還在肆意跳動,叫囂著疼痛,她揉了揉太陽穴,還是努力地回想之前的一切。
毫無疑問,她是被人綁架了,但是綁架她的人,卻對她以禮相待,對方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是白家的仇人?綁架她一個白家小小的下人,到底有什么用處?
宜菲清楚,她很快就會知道答案,因為對方一定會和她見面,既然對方如此禮待她,就必定不會隨隨便便的把她殺掉,她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站起來,在房間里稍稍走動了一圈,宜菲發現,房間的落地窗鑲有鐵柱,不僅如此,整個房間的四周,應該都布下了嚴密的防衛,她是絕對逃不掉的,如果硬碰硬的亂來,說不定還會傷及自身安危。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幾個老婆子推著推車走了進來,有食物的香氣,宜菲趁機往房門外看了一眼,發現外面站了好幾個彪形大漢,守在那里,她絕對逃不掉。
幾個老婆子沒有說話,只是把推車上的食物和飲料放下,順便還在床上放了一條干凈漂亮的淺藍色小禮裙,然后就退了出去。
宜菲轉過身去,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確實有點餓了,看了看桌上的那些食物,很豐盛,很美味,而且看起來不像是有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