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簡直睡的天昏地暗啊。
其間,葉千玹醒過一次。但她睜眼看看,覺得眼皮還是很重,就又閉上繼續睡。
直到下午三點過,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天啊,我怎么這么能睡?”她翻身爬起來,急匆匆地洗漱去了。
收拾完畢,葉千玹去退房,才發現已是下午近四點。
頭還是很疼,昏沉沉的很重。她一手扶頭,用總臺的電話撥通了陳玫瑰的手機,打算興師問罪。
陳玫瑰的聲音好像很興奮,天知道是不是打了雞血。不,比打了雞血還要嚴重。她應該是喝了人精,否則不會如此癲狂。
“啊哈哈哈哈!”陳玫瑰的聲音有些顫抖,發狂得快要變味了,“千玹啊,怎么樣,昨晚過得好嗎?”
接著,她像是要閉著嘴忍住笑,從鼻子里發出短而急促的呼呼聲。
葉千玹還沒說話,她就突然爆發,先是“噗!”的一聲,然后是一種變態的“嘿嘿”聲,聽得葉千玹直起雞皮疙瘩。
那笑聲已經不是因為興奮而大聲,而是因為笑得要岔氣,連聲音都快消失在喉嚨后面了。
“喂,陳玫瑰,你在玩深喉啊?怎么樣,你男人那活兒大嗎,憋得你說不出話了?”
葉千玹想到昨晚的事情,憤怒不已,口不擇言,恨不得現在就把陳玫瑰抓去非洲,讓她嘗嘗象人族的厲害!
陳玫瑰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哎,千玹,我可是好心要幫你介紹男朋友,你別狗咬呂洞賓啊!”
“好心?”葉千玹聽她這么說,越發肯定昨晚的事情是她安排的了,心里的怒火一團一團地往外冒。
她拍打著總臺的老板桌,氣呼呼地說:“陳玫瑰,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有男人,想怎么玩是你們的事,干嘛害我啊?說,昨晚灌我那么多酒,沒準備切我腎吧?我看看,我的腎還在不在,夠不夠你買蘋果的!”
一聽這話,總臺服務員嚇得緊張地站起來,從上到下打量了葉千玹一遍。
葉千玹也裝模作樣地上下看看,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腰。
陳玫瑰見葉千玹真的生氣了,忙說:“好了,好了,你,咳咳,你還好吧?”
葉千玹瞪了總臺服務員一眼,收好找補,冷冰冰地說:“陳玫瑰我告訴你,想害我的人還在他爹的蛋蛋里呢!你要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就給本王滾出來!”
那服務員一驚,害怕地看了她一眼,又匆匆低頭假裝算賬。
陳玫瑰聽出葉千玹的話不對勁,終于不笑了,認真地說:“那好,你現在在哪?我們在哪見面?”
葉千玹想了想說:“旋轉餐廳頂樓,你買單!”
“哇靠!”陳玫瑰隨即罵道,“葉千玹,你是不是窮瘋了?那里隨便一客冰淇淋最少都是一百多塊啊!”
葉千玹卻說:“你要是不想出來呢,也行。一會我會告訴你男人,你大學四年,已經打了三個小孩。而且,還……”
“哎,停!別說了,就旋轉餐廳,你想吃什么點什么,我買單,ok?”陳玫瑰急忙打斷葉千玹的話說。
葉千玹得意地放下話筒,眉毛揚了揚。
走出酒店的時候,她腦中自動出現了如下對話。
“吶,報仇這種事呢,其實誰都不想的。如果不是被逼得萬般無奈,誰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啊?”
“唉,人呢,最緊要活得開心。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呢,就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做個深呼吸,世界多么美好,空氣多么清新!哎,你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