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淵,閱人無數(shù)。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虞菁時,就看出了她對自己的愛慕。
也是正常,這些年,總有各種女人想方設(shè)法要接近他。
虞菁看著逆光而立,穿著一身昂貴手工西服,英俊不凡如神祗般的男人,第一眼看到他,就被他驚豔了,那些什麼男明星,男神、小鮮肉的,都被他比下去了。
熒幕裡的那些是演出來的,徒有其表,而眼前的沈霖淵,是真正的男神,不僅有顏有身材,還有魄力、能力!
讓人鬱悶的是,他居然已經(jīng)是那個瞎子的男朋友了!
光是這麼看著他,虞菁就要熱血沸騰了!
“虞菁同學(xué),我有對你愛理不睬?”沈霖淵淡淡地問,面無表情。
這個虞菁,典型的被父母*壞的任性、目中無人的女孩,不知天高地厚,沒有道德,知道他是虞希的男朋友,還想來挖牆腳,大費(fèi)周章地還來了京城。
虞菁聽了沈霖淵的話,立即揚(yáng)起了嘴角,他的意思是,他沒有疏離她?
“沈教授!我就知道,你爲(wèi)人師表不會冷落我的!”虞菁說著,激動地朝著沈霖淵的身邊靠去,沈霖淵立即像躲瘟疫般,躲開。
虞菁挑眉看向他,沈霖淵揚(yáng)脣,“虞同學(xué),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沈霖淵冷淡地說完,大步去了電梯口。
“喂……沈教授!”虞菁跺著腳喊,沈霖淵已經(jīng)進(jìn)了電梯。
“啪!”
剛到了教務(wù)處,沈霖淵直接將課本甩在了桌上,教務(wù)處羅主任擡起頭,“喲,今天心情不好?”
“舅,你老實(shí)跟我說,誰的關(guān)係?!”沈霖淵看著穿著白色短袖襯衫,戴著眼鏡的羅文暄,不客氣道。
“什麼誰的關(guān)係?”
“我班上新來的那個學(xué)生,聽我媽說,她去找過你關(guān)係?”沈霖淵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問。
羅文暄推了推眼鏡,才站起身,“你該不會以爲(wèi)是我的關(guān)係吧?那是劉校長親自打電話過來的!”
沈霖淵看著面帶慍怒的舅舅,他錯怪他了。
“劉校長?”這對母女都能攀上劉校長的關(guān)係了?沈霖淵著實(shí)意外,他還真小瞧她們了!
……
“媽!沈霖淵不理我!”剛上車,虞菁就將課本摔了,氣得臉色漲紅,杜靜曼連忙幫她擦汗。
杜靜曼一臉討好的表情,“菁菁啊,我跟你說,追男人可不要急,想當(dāng)年我追你爸,花了一年時間呢,你這纔跟沈霖淵見過幾次啊?”
她連忙安撫。
“我看多少次都沒用!他眼裡只有那個死瞎子!”虞菁?xì)獾靡а?,心裡極度地不平衡。
“菁菁,這你就錯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禁不住誘惑的,咱們不急,等那個沈霖淵厭倦了虞希,你的機(jī)會就來了!”杜靜曼接著又對她哄。
“等?我要等到什麼時候?!”虞菁還沒消氣,氣憤地吼,“這是去哪???!我要回公寓洗澡!”
“菁菁啊,媽媽帶你去見一位貴客,這次要是沒有他,你也沒法轉(zhuǎn)到沈霖淵的學(xué)校上學(xué)了!”杜靜曼連忙道。
“不見不見!又要喝酒!討厭!”虞菁暴躁地反駁,說話見,那頭拉得筆直的黑髮都在飛舞。
“菁菁!你聽話!難道你不想繼續(xù)見到沈霖淵了?”杜靜曼用力地拍打了下她的手背,嚴(yán)厲道。
……
當(dāng)虞希將一盤剛炒好的三色炒蝦仁放上餐桌時,放餐桌上的手機(jī)響了,是沈霖淵打來的。
“三哥!”虞希接起後,激動地喊,朝著廚房走去,燃?xì)飧^上還燉著補(bǔ)湯呢,簡霏推薦的滋陰壯陽的蔘茸雞湯。
沈霖淵聽著虞希那甜美高亢的聲音,脣角上揚(yáng),“寶貝,在哪了?”
“在家!東西都搬來了!”虞希大聲說,額頭上沁著汗滴,廚房裡有點(diǎn)熱,沒有立即告訴沈霖淵她在幹什麼,想給她一個驚喜。
“真乖!”沈霖淵坐在車裡,柔聲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
“在等我吃飯?”
“不是啊,就問問嘛!”
“那……三哥得說sorry了!莊、吳二人今晚請我吃飯,爲(wèi)了上次的合作,今晚這飯局是推不掉了!”沈霖淵抱歉地說道。
他不回來吃了……
虞希立即就撅起了小嘴,滿心失落,沒有急著怪他,莊、吳兩位大股東,她是知道的,上次沈霖淵暗中聯(lián)合他們,才把鍾文昌給踢出董事會的。
這個飯局當(dāng)然不能推掉。
“您大事要緊,作爲(wèi)你的女朋友,當(dāng)然得體貼你的啦!”虞希笑著說道,看著那一鍋熱氣騰騰的湯,可惜地撅嘴。
“三哥更想聽你撒嬌,任性地叫我回去!”沈霖淵那不正經(jīng)的聲音傳來。
“纔不要,不過三哥,你不許喝酒,不許抽菸,晚上早點(diǎn)回來,我保證給你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虞希吐著舌頭,激動地說道。
“驚喜?”車廂裡的沈霖淵,挑眉,淡淡地問,大腦在思索,究竟會是什麼,驚喜!
“什麼驚喜?三哥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就早點(diǎn)回來咯!我等你!”虞希激動地說道,故意賣關(guān)子,惹得沈霖淵很想馬上回家看看,究竟會是什麼驚喜!
“記得吃藥!上眼藥水!少玩手機(jī)!”沈霖淵清了清喉嚨,沉聲,嚴(yán)肅道。
“知道了!”她大聲地說,兩人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他不回來,剩下的菜就不炒了,盛了碗米飯,自己吃。
虞希剛吃過晚飯,手機(jī)又響了,是另外一部手機(jī)。
陌生的,歸屬地是江城的。
隱約覺得跟那邊有關(guān),心裡豎起了防備,才接聽。
虞泰和的聲音傳來。
“希希,你小媽和你妹妹去找過你嗎?”虞泰和的語氣有點(diǎn)急。
“我哪有什麼小媽,妹妹!”虞希想到那件事,恨不得從沒見過他們!
“希希!爸爸是真的急!她們已經(jīng)離家好幾天了,就因爲(wèi)我之前跟你媽媽聯(lián)繫了下,她們就氣得離家出走了!”虞泰和焦急道。
“什麼爸爸?我跟你沒關(guān)係,少沾親帶故的!還有,你還好意思聯(lián)繫我媽?”虞希沒好氣地問,語帶斥責(zé)和嘲諷。
“希希!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她們?!”
“見過!你那寶貝老婆和女兒,冒充是我的親人,去沈家找關(guān)係要轉(zhuǎn)來京城上學(xué)!你說丟人不丟人?!”大多時候是溫婉恬靜的虞希,此刻語氣尖銳,態(tài)度十分不客氣。
之前二十多年沒聯(lián)繫,現(xiàn)在見她有點(diǎn)出息了,就全都偎來了,尤其還是心懷不軌的接近!
有時候想起他們,就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還有這事?!希希,我是不知情的,爸爸現(xiàn)在就在京城,我現(xiàn)在還沒找到她們!”虞泰和激動地說,他也算個懂分寸的人,哪敢明著得罪沈霖淵。
不像那對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
“除了她們母女,還有你的乾兒子秦南潯,他還在想法子報復(fù)沈霖淵呢!你身邊怎麼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烤筒慌律蛄販Y不客氣,讓你們沒活路嗎?!”虞希信虞泰和是不知情的,氣憤地喝。
“我希望你趕緊把他們帶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藉著說道,沒等虞泰和回答,立即掛了電話。
坐在沙發(fā)裡,氣得拍了拍額頭,轉(zhuǎn)而又給老媽打電話。
“我和三哥發(fā)展地很好,已經(jīng)見過他母親了。對了,媽,你以後別理虞泰和了!”
“希希……我不想理他,是他最近總來糾纏我!”許雅蕙氣憤道。
“媽!這次我不客氣了!”虞希氣憤道,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
同一家酒店,相鄰的包廂,沈霖淵聽周淳說,鍾文昌在隔壁吃飯。
“菁菁,再敬鍾伯伯一杯!”杜靜曼再次將一杯白酒推倒虞菁手邊,對她小聲道。
鍾文昌瞇著眼眸,斜著眼看著虞菁,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胸口。
色瞇瞇的樣兒,被虞菁看在眼裡。
她哪裡會喜歡一個比自己親爸年紀(jì)還要大的糟老頭?!
杜靜曼見女兒臉色不好看,心裡又氣又急,那鍾文昌她們哪能得罪!
“菁菁,乖,聽話……就這最後一杯了!”杜靜曼貼在虞菁頰邊,很小聲地勸。
“不喝?!庇葺家е勒f,將酒杯往旁邊推。
鍾文昌見到這一幕,挑起濃眉,食指颳了下鬍子,旁邊的劉校長心緊,知道鍾文昌這是在發(fā)出生氣的訊號。
衝杜靜曼揚(yáng)眉。
杜靜曼鎮(zhèn)定地笑了,端起酒杯起了身,“鍾爺啊,咱家小丫頭不勝酒力,這杯酒,您給個面子,就讓我這個當(dāng)媽的,幫她代了,好不好呀?”
穿著修身旗袍的杜靜曼說著,離開位置,扭著翹臀地走到鍾文昌身邊,故意彎著腰,胸前的豐盈往鍾文昌的背上貼。
鍾文昌瞇著眸,聞著女人身上的香味,倒也挺享受。
“鍾爺別生氣哈,大人有大量,別跟一小丫頭片子計(jì)較!”杜靜曼巧笑道,那脣快要貼到鍾文昌的臉頰上了。
杜靜曼主動將酒杯往鍾文昌的酒杯上碰,鍾文昌勉強(qiáng)端起酒杯,算是接受了。
視線落在虞菁的臉上,從側(cè)臉看,跟虞希長得有幾分相似,得不到那一個,這一個……
杜靜曼離開後,鍾文昌起了身,在杜靜曼的詫異和忐忑下,來到了虞菁身後。
她擔(dān)心虞菁那大小姐脾氣惹怒了鍾文昌,她們母女倆好不容易攀上鍾文昌這層關(guān)係的。
鍾文昌站在虞菁身後,彎下身時,一股濃烈的菸酒味和口氣,教虞菁皺眉。
好難聞……!
“菁菁,女孩子,這脾氣得改一改,男人都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孩,你看看你那個姐姐,就很溫柔大方!你這樣,會吃虧的。”鍾文昌彎著腰,貼在虞菁臉頰邊,看著她,臉上噙著狐貍笑,幽幽道。
“她有什麼資格跟我比?她以前是瞎子,有什麼好的!”虞菁一副很清高的樣兒,不屑地說道。
鍾文昌嘴角揚(yáng)得更高,“咱們菁菁倒是還挺有個性的,這性格,我也挺喜歡?!?
他直起身,又道,“今晚跟鍾伯伯一起去玩?”
杜靜曼的臉色這下變了,就見著虞菁猛地起身,“媽,我去衛(wèi)生間!”
虞菁大聲道,板著臉。
鍾文昌的臉色這下也變了,杜靜曼連忙起身,挽住了鍾文昌的胳膊,“鍾爺,小丫頭年紀(jì)小,你放心,今晚我陪你也是一樣的?!?
“爸?!”虞菁剛拉開包廂的門,就見著了站在門口的虞泰和,她激動地喊。
虞泰和板著臉,“爸!有人想欺負(fù)我!”
虞菁大聲說道,虞泰和衝了進(jìn)去,就見著杜靜曼被鍾文昌摟在懷裡。
看著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那一瞬,任哪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虞泰和氣得額上的青筋暴起,抄起包廂碗櫃上的水果刀,朝著他們就衝去,杜靜曼見到虞泰和突然出現(xiàn),嚇得花容失色,捂著嘴,鍾文昌見水果刀劈來,連忙躲開,包廂裡的其他人也紛紛起身,衝出了包廂。
這邊亂作了一團(tuán),吵鬧聲驚動了隔壁的包廂。
沈霖淵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連忙起了身。
周淳也連忙跟上,就見著走道里,從隔壁包廂出來好幾個人,有他熟悉的面孔。
“沈總,那是……”周淳還不認(rèn)識虞泰和,就見著拿著水果刀的中年男人從包廂衝了出來,沈霖淵挑眉。
“沈教授!”這時,虞菁不知從哪冒出來,直接撲進(jìn)了他的懷裡,沈霖淵蹙眉,一把將虞菁從自己懷裡拉開。
“那個鍾老頭欺負(fù)我,我爸幫我報仇呢!”虞菁大聲說,沈霖淵就見著虞泰和追著鍾文昌朝這邊過來,他一把將虞菁推開。
“虞總!把刀放下!”沈霖淵上前,看著像發(fā)了瘋似的虞泰和,沉聲喝。
他瘋了麼?!
“三、三少!”鍾文昌狼狽地喊,朝著沈霖淵這邊躲,那虞泰和雙眼血紅,朝這邊直接砍來,哪肯聽勸!
眼見著就要砍到鍾文昌了,沈霖淵腦子一轉(zhuǎn),伸出鐵臂,擋住了鋒利的水果刀。
“嘶——!”
“沈總!”
周淳剛將虞菁推開,見到沈霖淵白襯衫的袖子染上了血紅,大驚!
剛趕過來的秦南潯剛好看到沈霖淵擋了這一刀的一幕,他怔住了,轉(zhuǎn)而邁開步子,“虞總!”
秦南潯上前,將瘋了似的虞泰和抱住,周淳上前,直接將他手裡的匕首奪了!
“哎呀,三少!”鍾文昌看著沈霖淵手臂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那白襯衫已經(jīng)被染紅了,故作震驚地喝。
不遠(yuǎn)處的杜靜曼,雙腿都被嚇軟了,靠在門邊。
“沈教授……”虞菁也被嚇得不輕,看著沈霖淵血紅的一條手臂,那白襯衫和鮮血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刺眼。
周淳從震驚裡回神,立即打電話叫司機(jī)老張,那邊,鍾文昌嚷著要報警。
“鍾叔!這是我私事!礙不著旁人什麼事兒!”即使流了很多血,傷口很深,沈霖淵仍然面不改色,也十分地鎮(zhèn)定,腦子清明,瞪著鍾文昌,沉聲道。
“可,他,他要砍我!”鍾文昌連忙道。
“他要砍的是我!沒您什麼事兒!”沈霖淵又說了句,衝周淳使了個眼色。
“各位,剛剛只是個誤會!都請散了吧!”周淳揚(yáng)聲說,沈霖淵左手緊握著受傷的右手臂刀口,忍著尖銳的灼痛,咬著牙,朝著走道盡頭走。
周淳跟上沈霖淵,扶著他,進(jìn)了電梯。
“叔!您冷靜點(diǎn)!”秦南潯衝還沒冷靜的虞泰和喝,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他她們母女在哪了!
虞泰和掙開秦南潯,朝著杜靜曼走去,杜靜曼還處於震驚中,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巴掌落下!
“你tmd踐人!”生平第一次,虞泰和對杜靜曼像個男人一樣,不客氣地對她動了手。
杜靜曼的臉頰瞬間就腫了,虞泰和又要打,被秦南潯拉住,“南潯,你別攔我,這個不要臉的踐人!我要跟她離婚!”
虞泰和咬牙切齒。
爲(wèi)了女兒能來京城,她居然勾搭別的男人!
“虞泰和!你,你居然敢打我!”杜靜曼反應(yīng)過來,臉頰火辣辣地疼,就連耳朵都疼了,看著從沒對自己動過手的虞泰和,震驚、憤怒,教她憤恨地反駁。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踐人!你賤,還帶著我女兒跑來京城丟人!”虞泰和很想宰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下賤*的女人。
他都不知道這些年有沒有被她戴綠帽子,虞泰和放狠話要離婚後,就走了。
……
沈霖淵剛到醫(yī)院,手機(jī)響了,是虞希打來的。
心口一扯,看著自己左手臂上的傷口,護(hù)士正在消毒,準(zhǔn)備縫針呢。
“嗷……”消毒水刺激到傷口,他疼得咬牙,額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滾落,“周淳,幫我接……”
“直接告訴她了?”
“你先別說我在醫(yī)院,讓老張去接她,讓她坐老張的車來!”沈霖淵沉聲道,想著虞希那個膽小鬼,聽說自己來醫(yī)院了,還不得哭死。
周淳在心裡感慨,他受著傷呢,還能想得這麼周到。
虞希穿著性感的,下午逛街時買的睡裙,正等著沈霖淵,準(zhǔn)備給她驚喜呢,可他遲遲沒回來,只好打電話問了,接電話的卻是周淳。
說沈霖淵今晚不回來,在酒店訂了房間,現(xiàn)在讓老張接她過去。
虞希半信半疑,她之前不是跟他說了,回來時給他驚喜的嗎?怎麼反了?
周淳肯定不會騙她的,只好換了衣服,簡單地收拾了下,立即下樓了,等了十分鐘,老張纔過來。
問他沈霖淵在哪,老張隨口說了個酒店,卻奔著醫(yī)院的方向。
在醫(yī)院門口下車,虞希這下慌了,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小虞!”周淳跑了過來,面帶微笑,一副很輕鬆的樣兒。
“周大哥,我三哥呢?!”虞希的表情十分地嚴(yán)肅,直覺沈霖淵出了什麼事兒,鎮(zhèn)定地問。
“小虞,瞧你緊張的,沈總受了點(diǎn)小傷而已,跟我走?!敝艽拘χf道。
虞希保持鎮(zhèn)定,立即跟上。
前後一個多小時時間,沈霖淵的手臂已經(jīng)縫合好,包紮好了,剛到了病房安頓下來,掛上了吊水。
虞希跟著周淳,到了病房門口。
“三哥!”
沈霖淵靠著*頭剛要睡著,聽到虞希的聲音,連忙打起了精神,臉上堆滿了笑。
穿著連身裙,披著頭髮的虞希進(jìn)來,面無表情,視線落在了他纏著紗布的左手臂上,還有他那被剪掉半截衣袖的襯衫,上面還染著血漬。
虞希一步步地走了過去,沒哭也沒鬧,冷靜得有點(diǎn)反常,這樣的她,教沈霖淵有點(diǎn)膽顫,生怕她發(fā)火。
“怎麼回事?”虞希一身鎮(zhèn)定,站在*邊,視線緊緊地盯著他的手臂看。
沈霖淵仰著俊臉,滿臉笑容,但是,那煞白的臉色,出賣了他的輕鬆。
“小魚來了,沒事兒,不小心碰到,一點(diǎn)小傷……”
他輕鬆地說道,擡起左手就要抓她,虞希卻快速地走到*尾,拿起了掛著的病歷,“右大臂肌肉處被水果刀斜著扎進(jìn)去8釐米,縫肌筋膜和外邊……”
虞希手裡拿著紙板,鎮(zhèn)定地讀著上面的字,心也像被刀紮了一般,一股鼻酸涌上,她憤怒地丟掉紙板,那掛著線的紙板在*尾搖晃。
她死死地盯著靠坐在*頭的沈霖淵看,“不小心被水果刀碰到了?被扎進(jìn)去8釐米?”
她邊問,邊上前,那嚴(yán)肅的樣子教沈霖淵害怕,就好像她發(fā)生什麼意外時,他的反應(yīng)一樣。
“誰砍你的?!誰?!”虞希跺著腳,爆吼道,一副要把對方宰了的樣兒。
“寶貝……你聽我解釋……”沈霖淵說著,長臂一伸,將她拉過,虞希眼眶已經(jīng)紅了,鼻酸難忍。
“虞泰和要砍鍾文昌,我拉架了,被砍到了,小魚兒,要是虞泰和跟……”
“你拉架?沈霖淵,我沒聽錯吧?你讓他砍啊,把鍾文昌砍死了,他也坐牢,一舉兩得,多好??!你拉什麼架?!”虞希激動地說,苦笑著,從沒見過沈霖淵臉色煞白,連雙脣都是乾燥蒼白的樣子。
虛弱……
失去了以往的強(qiáng)大和健康。
“寶貝,冷靜點(diǎn)!三哥知道,你在擔(dān)心我……”
“你知道,你還給我這樣?!”虞希怒吼,深吸氣,強(qiáng)忍著沒落淚。
她興沖沖地在家等他呢,結(jié)果,他住院了!
“鍾文昌要是被他砍了,鐵定對虞泰和不依不饒,到時候,跟我們也脫不了干係……”
“小虞!你就先別責(zé)怪老闆了!他沒昏過去已經(jīng)是在強(qiáng)撐了,先讓他休息吧!”周淳過來,對虞希沉聲道。
虞希不再問,將他背後的枕頭抽掉,“你快躺下,慢點(diǎn)?!?
她命令道,沈霖淵立即滑下了身子,“小寶貝兒……三哥真沒事……小傷……”
他還笑著說道,知道自己犯錯了。虞希沒吱聲,爲(wèi)他拉上了被子,“你別說話,閉眼,休息!”
她衝他命令,沈霖淵聽話地乖乖閉上雙眼,其實(shí)早就困了,剛閉上眼就睡著了。
此時,虞希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垂著頭,落下了眼淚。
他幹嘛要管虞泰和?!她不認(rèn)那個爸就是了……!
哭了一會兒,她出去,問了周淳詳情。剛要進(jìn)病房,就見著虞泰和和秦南潯還有虞菁,朝這邊走來,虞希一臉兇狠地迎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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