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給他做飯,她很用心,也十分享受爲(wèi)他做飯的過程。
看得出他平時很少做飯,有的鍋上的商標(biāo)都還沒撕掉,櫥櫃更是整潔如新。
不知道他會不會做飯,她對他,還是一點(diǎn)不瞭解。她自己會做飯,很小的時候就幫大人做家務(wù)了,蒸饅頭、包包子都會。
沒到7點(diǎn)就做好了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
但是不見何堇堯回來。
盧淺悠想到手機(jī)裡有何堇堯的號碼,立即就給他打了電話。
“我不回去吃!”何堇堯聽盧淺悠問他回不回去吃飯,直接打發(fā)了句。
“可,可是……二,二哥……”
“你還有什麼事?我很忙!”何堇堯不耐煩地又問了句,盧淺悠看著那一桌的還冒著熱氣的飯菜,聽著他不耐煩的語氣,心想真打擾到他了,但是,這個點(diǎn),他能在忙什麼?
“沒,沒有……二,二哥你,你就算加班,也,也要記得吃飯!”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關(guān)心道。
“二爺,您怎麼還在講電話啊,姐妹們可都在等你呢!”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傳來,盧淺悠的心,扯了下。
剛想說什麼,聽筒裡傳來“嘟嘟”的忙音……
她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對著幾道餐發(fā)呆,沒一點(diǎn)食慾,心裡泛著酸。
滿腦子都是何堇堯,只要她腦子一有空的時候,都會想起他……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愛上他了,只知道,他是她的丈夫,他是她的。不知道在他的心裡,她是怎樣的……
“二爺,您最近怎麼很少來玩?。拷忝脗兌己芟肽 焙屋缊蜃谏嘲l(fā)中央,一羣鶯鶯燕燕圍著他。
“聽說二爺結(jié)婚了?”
“什麼?怎麼可能?!人家二爺還要娶我呢……”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調(diào)笑的話。
何堇堯揚(yáng)脣,也沒搭話。
“想二爺娶你?做夢吧,你就一三流小歌手,配得上咱二爺麼?再說了,二爺若是真結(jié)婚了,肯定得娶京城名媛啊,咱們算什麼……”
何堇堯眉心微蹙,想起了盧淺悠,若是讓這幫女人知道他娶的是一個口吃的小土妞,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二爺,您到底結(jié)婚沒結(jié)婚啊……”
“你們覺得爺像是那種迫不及待走進(jìn)墳?zāi)寡e頭的人麼?”何堇堯幽幽地問。
所有女人,全部搖頭。ashily朝這邊走來,何堇堯也看到了她,她大方地微微一笑。
何堇堯挺喜歡ashily這樣的女人的,灑脫,分手就是分手,不會拖泥帶水,ashily一直離得他很遠(yuǎn),有意避開的樣兒。
“怎麼,不認(rèn)識我了?”他挪到她身側(cè),淡淡地笑著問。
ashily還是那麼美豔,那張完美的混血兒臉,精緻得像精心雕鑿出來的。
“二少,聽說你結(jié)婚了,我當(dāng)然要跟您保持距離啊……”ashily笑著道,眼眸裡隱約閃爍著失落之。
何堇堯微愣,結(jié)婚後,同爲(wèi)已婚人士的沈霖淵叮囑過他,婚後千萬別*,這是做人的底線,即便他不愛盧淺悠,也別那麼做。ashily這樣,讓他挺是刮目,主動跟她幹了一杯。
“我結(jié)婚的事兒,別給我張揚(yáng)出去?!焙屋缊虻?。
“爲(wèi)什麼呀?您不會還沒放下簡霏吧?對了,我最近逛街,在陽光百貨樓上,六樓看到一家正在裝修的餐廳,好像老闆娘就是她呢?!盿shily小心翼翼道,何堇堯挑眉,簡霏這個名字,仍然能刺激到他的心臟。
他已經(jīng)很久沒去打擾她了……
“哪可能!”
“真的呀,我真的看到她了,是不是,您問問就知道了,也沒看她肚子隆起來,可能還沒顯懷吧?!盿shily又道,心裡斷定何堇堯還沒忘記簡霏,而他現(xiàn)在的妻子,只是個傀儡。
何堇堯沒說什麼,很快就走了,經(jīng)過打聽,簡霏果真在裝修餐廳。
“你說什麼?!沒懷孕?!”車子停在路邊,他握著手機(jī),詫異地反問。
難以置信地聽著屬下的話。
簡霏之前懷孕居然是裝出來的,就是爲(wèi)了擺脫他!
腦子嗡嗡的,心裡很是受傷。
盧淺悠剛睡著,就被樓下的動靜吵醒了,下樓後,見何堇堯坐在餐桌邊,正在喝酒。
“二、二哥!”
他穿著件白襯衫,西服、風(fēng)衣外套被丟在了地板上,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二,二哥,你,你吃飯了嗎?”盧淺悠結(jié)巴地問。
何堇堯揚(yáng)手將酒杯摔在了地上,“滾!別tm煩我!”他怒吼。
盧淺悠被嚇得心驚,那玻璃杯碎成了渣渣,“二、二哥……你別喝了……”看著他拿起酒瓶,又在灌酒,她上前勸道。
“滾!”何堇堯伸手將她推開,盧淺悠那嬌小的身子被他推得直往後退,跌倒在地上!
“??!”手臂上傳來灼痛,何堇堯像沒看到,繼續(xù)喝悶酒。
“你以爲(wèi),這樣就能把我趕走……千方百計……就是爲(wèi)了擺脫我……”他低喃,眼神暗淡。
盧淺悠呆呆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手臂上的灼痛教她回神,兩片玻璃渣黏在皮肉裡。
她忍痛爬了起來,忍著流淚的衝動,默默地去找了家庭醫(yī)藥箱。
何堇堯一瓶酒喝完,纔看到盧淺悠,她坐在椅子裡,左手拿著鑷子,鑷子上沾著棉球,在擦手臂。
他走了過去。
盧淺悠擡起頭,何堇堯蹲了下去,“怎麼搞的?悠悠,我的事,你,你別管,知道嗎?”他醉醺醺道,腦子有點(diǎn)凌亂。
“我是你的妻子……爲(wèi)什麼……不能管……”她受傷地問,居然沒有結(jié)巴,很想哭,很傷感,覺得他根本沒把她當(dāng)妻子看。
何堇堯突然很反感“妻子”這個詞,仰頭看著她,完全沒有一種她是他妻子的感覺。
“二哥……我們,爲(wèi)什麼不能像,像正常的夫妻……我,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就好像是,是*伴……”她又問,放下鑷子,忍不住地彎腰抱住了他。
“老公……”她啞聲地哭著喊。
何堇堯更加反感,將她推開,“悠悠!我不喜歡黏人的女人!你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只會更反感!不許哭!”
沒有安慰,反而是發(fā)火,盧淺悠心寒,垂著頭,快速地擦著眼淚,“你討厭我……討厭我……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還娶我?”說完,迅速地起身。
何堇堯站起,將她拉住,一言不發(fā),直接吻住她,盧淺悠反抗,他把她按在餐桌上,她反抗不得。
像是一種宣泄。
“你敢再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看著身底下還在哭泣的她,何堇堯仍然不客氣道,盧淺悠咬著自己的手,還在哭。
“裝什麼裝!嘴上說不要……我看你究竟要不要!哭哭啼啼的,白蓮花!”他惱怒道。
更加野蠻起來。
何堇堯第二天醒來,盧淺悠已經(jīng)不見了,餐桌上沒有早餐,這很意外,他肚子餓,開了冰箱,看到了幾道一口沒吃的菜,有紅燒魚,獅子頭,青椒炒雞蛋,地三鮮,還有一大盆湯……
她做的?
心臟微微扯了下,纔想起昨晚好像對她過分了……
只記得她一直在哭,哭得很傷心的樣兒。
懊惱地扒了扒頭髮,上樓換衣服。
他穿戴整齊,去*頭櫃拿手錶時,發(fā)現(xiàn)昨天放上面的一堆零錢好像不見了。
他是會計出身,對錢向來敏感,坐在了*沿,拉開*頭櫃,裡頭一分錢沒有……
她拿的?
心裡瞬間很不舒服,這不算偷,也許她覺得他是她丈夫,拿他的錢花無可厚非,但是他討厭這種一聲不吭的做法。
缺錢可以問他要,隨手拿他的零錢算什麼?
雖然他並不摳門。
臨走前,又故意放了幾十塊零錢在*頭櫃上。
原本對盧淺悠的那點(diǎn)愧疚,因爲(wèi)她的這個不道德的行爲(wèi)而消失得一乾二淨(jìng)。
——
盧淺悠答應(yīng)過何堇堯隱婚,所以,當(dāng)她回宿舍休息時,舍友都以爲(wèi)她被男朋友拋棄了,她沒解釋,接下來的幾天要值夜班,不想回去,他對她的態(tài)度,讓她很受傷。
一連好幾天都沒回去住,只有趁他不在的時候去打掃衛(wèi)生。
何堇堯每次回去都發(fā)現(xiàn)*頭櫃上的零錢沒了,怕冤枉了她,他找遍了,也沒找到。
“這個盧淺悠!”他對於她的行爲(wèi),很是鄙夷!
瞇著眸子,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近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下了白班後,他居然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側(cè)門口,正在等她。
她笑笑,多天不見,其實是很想念的,即使他很可惡。
“二、二哥……”
“上車吧!”何堇堯揚(yáng)脣,爲(wèi)她開了跑車副駕的門,盧淺悠忐忑地上了車。
“最近怎麼沒回去?生我氣了?”剛上車,他將她的臉扣住,邪笑著問。
她臉紅,搖著頭。
“最,最近,都是,夜班……”她緊張道,何堇堯並沒親她。
“今晚我朋友聚會,帶你一道去,他們都不知道我婚了,要保密,你就委屈一下,扮演我的遠(yuǎn)房表妹吧?”他邊開車邊說道。
“哦……”剛聽他說,帶她去見他朋友時,她心裡是歡舞的,後一句,有點(diǎn)鼻酸。
本就自卑、敏感,生怕何堇堯隱婚是因爲(wèi)她結(jié)巴。
——
這幫朋友明顯是狐朋狗友,男女都有,不像三哥和大漠哥他們那樣有素質(zhì),而且是在娛樂性質(zhì)的會所,她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何堇堯交代,讓她少說話,最好別說話。
“二哥,您的表妹……身材真正點(diǎn)!”盧淺悠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何堇堯跟其他人在打牌,有人色瞇瞇地看著角落裡小白兔一樣的盧淺悠,邪惡道。
“去!良家婦女,甭想打歪主意!”何堇堯低聲訓(xùn)斥。
ashily走了過去,在盧淺悠旁邊坐下,給她遞了杯果汁。
“謝、謝?!?
“跟我不用客氣?!盿shily笑著道,這時,兩男一女走了過來。
“這位小美女是誰的女伴?”男人看著盧淺悠,目光掃著她的胸口,邪肆地問。
“俺,我……我……我是,是二哥的,表妹!”
“哈哈……她是結(jié)巴?。∵€俺呢,鄉(xiāng)下來的吧?”女人揚(yáng)聲諷刺。
“你們幾個說話客氣點(diǎn)啊,她是二哥的表妹!”ashily警告道。
“怎麼可能,這麼土,還是個結(jié)巴,二哥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表妹?!”女人繼續(xù)嘲諷道,盧淺悠的心如針扎一般,看了眼還在打牌的何堇堯,她笑著起了身。
幸好沒說她是何堇堯的妻子,不然,多給他丟臉啊,不過,也沒人信。
“悠悠,你去哪?”ashily追上問。
盧淺悠搖頭,沒說話,怕再鬧笑話,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悄悄地走了。
何堇堯一直注意著盧淺悠的一舉一動,看著她一個人出去了,他今晚就是故意的,就想給她點(diǎn)難堪,她不是厚臉皮得連他的零錢都拿麼!
ashily過來,焦急地告訴他盧淺悠走了。
目的達(dá)到了,他起了身。
何堇堯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盧淺悠還沒回來,不會想不開了吧?
怎麼可能!
又怕她真出事,萬一出事了,倒黴的是他這個法律上的丈夫。
剛下樓,就看到了她。
“你哪去了?!”他氣惱地問。
“我,我,走回來的,所以,慢。”盧淺悠笑笑,聳聳肩,看起來很平靜的樣子,眼眶裡卻閃爍著淚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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