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鬆了口氣,錢玉玲拉著沈衣衣那微涼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媽媽也要道歉,當時情緒也有不穩定。”
“媽,回去之後,再見玄瑟一次好嗎?至少……不能只看一眼就下定論,不是嗎?”沈衣衣擡頭看著那清冷的天空,如今已是黃昏,寥寥可數的星光點綴著那灰色的天空。
不知道玄瑟他在哪呢?回去了嗎?現在會不會正跟她一樣,都看在這這片天空呢?這雖說他身邊有其他人,但以玄瑟的性格,現在一定是一個人待著吧?
伸手緊緊握住脖子上的墜子,原來要到了這麼冷的天氣,才能感覺到墜子的溫暖。沈衣衣淺笑,內心默默地念著,‘麟瑜?!?
想說的話太多,但只是這樣輕呼他的名字,就像能夠把千言萬語化作思念傳遞給他,這種感覺,讓她很安心。
“媽媽是看得出來,你有多喜歡那個人。但媽媽希望你以後過的,是無憂無慮的安穩生活,希望你的另一半是個能照顧你,帶給你安全安穩的人。”錢玉玲一直看著沈衣衣,她也年輕過,對這種深愛一個人的眼神,並不陌生。只是如今多了感觸,現在自己勸說沈衣衣的心情,估計就是當年自己母親的心情吧?
“我知道,媽媽,所以你更應該見一次玄瑟。他看起來不好相處,但實際上很孩子氣呢,哦,不對,我不應該跟你說他,還是等你見到面了,自己看吧。”沈衣衣輕撫著墜子,目光稍稍地回望錢玉玲,終於是露出笑容。
這讓錢玉玲不禁在想,她是不是把沈衣衣控制得太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衣衣,你說他是那什麼玄靈師,是做什麼的?”
“哦,這個啊,媽,你相信世上有鬼嗎?”沈衣衣是很認真地看著她,其實很想告訴她,賴在自己家裡的那隻狐貍‘狗’,也是個靈異的存在。不過直接告訴她的話,會被嚇暈吧?
錢玉玲自然是搖頭,好歹她也是個現代人,早就不迷信,可沈衣衣這樣問,不就是分明在告訴她,這世上有鬼嗎?
有點不自然地左右張望,但除了偶爾路過的村民,並沒有其他人。但就是這樣,才顯得更加滲人。
“啊哈哈,就算有也不會看得見的啦?!北凰呐e動逗笑,沈衣衣輕輕揚手,“其實之前因爲昏迷而入院,是因爲我透過鏡子看到鬼,恩,嚇暈了。那時候遇到玄瑟,他幫了我。我們也就是那樣認識的?!?
當然,沈衣衣省略了很多細節,她可不敢告訴錢玉玲,一年前自己差點就掛了而玄瑟是非常及時地出現,並且跟她簽了個合約。這種事要是被她爸媽知道,玄瑟又要被扣分呢。
錢玉玲緊張地抓著她的手,她果然還是覺得,沈衣衣被什麼江湖術士給騙了,雖然那個男子長得並不想江湖術士,看著還蠻俊的,但不代表他不是騙子。
“對了,衣衣,我記得當初小雅說他是什麼玄氏集團的CEO,我看那果然是騙人的吧?”錢玉玲越想越像,不禁伸手掐著沈衣衣的臉蛋,緊張嚴肅地問:“天?。∫乱?,媽媽一直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能夠被玄氏集團聘請,原來都是騙局??!”
“媽,你這想象力,適合去當作家,或者乾脆去編電視劇算了。玄氏集團的CEO一直都對外保密,我也是到了公司才知道的。哦,對,玄瑟是凱東的上司,也是凱東的師父,你若有疑問,以後可以跟他證實?!?
沈衣衣暗歎,這種時候,錢玉玲寧可相信凱東也不相信她,多少讓人有點打擊。但無疑,凱東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次不到她不信了吧!
“如果你的話是真的,那我還是要反對你們在一起,那種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大少爺,怎麼照顧你?”錢玉玲還在糾結這這個什麼‘玄靈師’的身份會不會持續爲沈衣衣帶來危險,然而這轉眼卻又告訴她,那危險的男人還是個大集團的CEO,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這該是一個多了不起的男人?那平凡的沈衣衣跟著他,真的會幸福嗎?
豪門生活,就意味著她的世界從此不再平凡,而且說不定會很痛苦。
“媽,誰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入豪門,你這思想倒是新奇啊。以後請個人給我照顧我,不也是很好的嗎?”沈衣衣實在是忍不住跟她開起玩笑,這真的是祖國好媽媽。
錢玉玲也是哼哼,她這雖然算不上大豪門,但至少能讓沈衣衣一輩子衣食無憂,所以他選了一個什麼樣身份的人,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平安幸??鞓贰?
“總之關於玄瑟的一切,都等你跟他好好談談之後在做定論,反正我會堅持到你們接受他爲止!”沈衣衣揮動著拳頭,沒錯,她就是不應該放棄,至少這份感情,她要爭取到底!
“那回去之後,就在家裡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突然住什麼宿舍。”寵溺地颳著她的鼻子,錢玉玲是真的怕沈衣衣會不會吃虧,不過好歹是她的女兒,應該不會那般亂來吧。
沈衣衣只能點頭,畢竟事情都鬧成這樣了,她能繼續跟玄瑟住一起才奇怪。而玄瑟估計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把她的衣服給送回來的吧,一想到晚上失去了某人的溫暖,她就忍不住皺眉,這還能睡著嗎?
這時,千煦尋來了,他在等著許久都不見沈衣衣他們回來,不禁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卻意外地看見這母女一團和氣地有說有笑。
千煦走到千溓旁邊,低聲地問:“怎麼,危機解除了?”
“是啊,你說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存在,尤其是這種平凡的女人,越看越讓人移不開眼睛。煦,我們也趕緊立功,然後懇求少爺讓我們去找個平凡的女孩吧?!鼻强吭谒绨蛏?,看著那邊樂呵呵的母女,是怎麼也移不開眼睛,真的讓人很想靠近。
千煦稍稍低頭,看著千溓這種略帶危險的目光,果然還是儘早破滅他的遐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