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沈衣衣的問題,玄瑟只能等她吃飽喝足,回到別墅的時候,再給她解析。
畢竟,要對著實物說明。
房間內,被丟落在地的卷軸,依舊被丟落在哪,并且是平平淡淡地寫著幾個字‘人走茶涼’。
沈衣衣跟在玄瑟身后,看著卷軸,不由噗嗤地笑了起來。
“玄瑟,你說著不是很有趣嗎?”
玄瑟無言以對,而是站在卷軸前,細細看著。四式神也應他的要求,圍著卷軸飄動,似乎要尋找點什么痕跡。
倒是沈衣衣,閑聊了起來:“嘿,你有名字嗎?總不能一直叫你卷軸吧?”
“玉玄”原本的字消失,新的字冒出來,顯示著這么兩個顯而易見的字樣。
名曰玉玄,為卷軸。
“玉玄啊,那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代嗎?”
“否”
這回答讓沈衣衣有點錯愕,玉玄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怎么會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代,難道說……
“啊,你是一直被封印著?那斷掉的束帶其實是封印嗎?”
暗自吃驚地回頭,沈衣衣向玄瑟確認,所以說,幸好這卷軸沒有問題,不然她又要闖大禍了?可她也只是碰了一下而已啊,那個繩子就斷掉了,能怪她嗎?
“原來如此。”玄瑟也總算明白,為什么自己不能給它加上另外的封印,是因為原本就有封印了啊。
封印是誰布下的,他也無法深究,不過為什么會被沈衣衣破壞掉,是剛剛好到了封印時限嗎?還是因為沈衣衣的問題?
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她那圓圓的肚子,是因為孩子?
玄瑟上前,把卷軸撿起,半瞇著眼睛,細細的盯著它。
就像是在大眼瞪小眼,彼此斗著氣場。
突然,玄瑟揚手,一道道黃色影子飛出,貼在了卷軸之上,他低聲冷喝:“雷!”
“哇!玄瑟你干嘛?!”沈衣衣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只見卷軸之上,那些黃符閃爍起閃電的光芒,可見的閃電把整個卷軸包裹了起來。
不過,驚雷過后,卷軸毫發無損。
“既然是真的,那就現身?!毙淠匕丫磔S揚了揚,似乎要把什么從卷軸里抖出來似的。
然而,還真的被他抖了個什么東西出來。
沈衣衣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啊?是一個女人,半透明的,比冬雪她們還要虛無。這副打扮看起來,像道姑,有著一張美艷的面容,有著披散下來如瀑布的長發,穿著藍白色道袍,手執一書一筆,表情淡若地看著眼前的人。
“禍殤之子,汝,無禮?!?
冷清的身影與她這形象十分匹配,那仙風道骨的感覺。
“不要再提這個名字,要毀了你,我有的是辦法。”玄瑟冷冷看著她,眸子閃爍著殺意寒光。
“那個呢,玉玄,你可以叫他玄瑟,說起來,你們名字還有點像?!鄙蛞乱纶s緊打圓場,她也沒驚艷多久,因為本來就有感覺,這個卷軸不會只是一個卷軸那么簡單。
玉玄似乎對她的話進行了一下思考,頓了頓,搖頭:“玄之子,汝與吾之緣,只緣于汝之子。”
沈衣衣一臉懵,???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也就是說,你要認我孩子為主?”玄瑟倒是動了,憋眉盯著她,他原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涉及那個世界的事,可如今看來,連守護之靈都有了,看來他是別想避開這個事實。
果然,玉玄對微微彎腰,冷清地回答:“正是。”
“要你何用?!毙呗暎烧娴牟幌M?,細想,不如把她再次封印算了。
“天機不可泄露?!庇裥琅f冷清地回應他的話,說著又是轉向沈衣衣,“在吾主降世之前,汝為待。吾,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雖然她的話聽起來不直白,但沈衣衣聽明白了,不由暗暗淺笑,放在古代,玉玄興許是個萬事通,可放在現代,那就未必了。
環視屋子內的人影,沈衣衣不由感慨:“我總覺得,我才是錯亂了時代的人?!?
伸了伸懶腰,她也沒多在意,反而玉玄的到來,讓她有了更多的自信,以后孩子一定會平安問世。
懶懶地走去洗澡,留下玄瑟跟玉玄慢慢溝通,在走進浴室之前,她回頭再次提醒:“你們好好相處,至少,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吵。”
待她關上浴室的門,玄瑟才是對著玉玄一聲冷哼:“不吵,直接封印即可。”
“汝,不想知吾主為何人?”算是接受了沈衣衣的命令,玉玄直接換了個話題,一個玄瑟比較感興趣的話題。
但玄瑟卻是搖頭,并且冷聲警告:“你要是敢說出任何關于孩子的事,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玄看著他,似乎對他的想法不能理解,為什么不好奇?難道說時代的改變,連人類的思想都變了?在她上一次游走人間的時候,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問她以后孩子的事。
“不管是什么樣的孩子,那都是我的孩子,對那一天的期盼,我可不會允許被打破?!毙恍嫉乩浜?,轉身隨意坐在一旁,拿出那個裝著淵冥靈魂的小瓶,自顧自思索著要怎么處理。
安靜的房間內,能聽到浴室內的水聲,還有那夾雜在水聲中,沈衣衣愉悅地哼著的小曲。
這讓玄瑟也不自覺地放松了思想,他特別享受這種寧靜。
拿出信紙提筆書寫,如今心情好了,他也就不急著處理淵冥,既然是月姬介紹的熟人,那就把靈魂給她送過去吧??粗∑浚绻箽庀⒌卯?,這靈魂落得的結果,自然就是轉世。
如此匆匆地一生,真叫人惋惜,一輩子,似乎有點不夠。
本來在洗澡的沈衣衣,突然打開了浴室門,裹著個毛巾,渾身濕答答的就跑了出來,只見她手中拿著那‘素流云’,一臉驚喜:“玄瑟玄瑟,剛才冉玖說話了!”
“你穿好衣服再出來,又想感冒嗎?”玄瑟憋眉,他才不管什么冉玖不冉玖的,趕緊推著沈衣衣回浴室,親自督促她穿好衣服。
那春|光乍泄場面,讓玄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原本緊張的語氣,漸漸變得冷漠,冷漠地盯著手中的鏡子:“你是說,剛才他們看見你了?”
正在忙著穿衣服的沈衣衣,并沒有注意到他說什么,只是隨意地應聲。
卻是聽聞玄瑟一聲冷哼,揚手就準備把鏡子丟到垃圾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