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爺司徒宇皺起眉頭:“玉王怎麼會和京兆尹一起來平陽侯府呢?”
老夫人嘆息一聲,心情不悅道:“這個玉王一來啊,準備好事!”
司徒夫人擔憂地望了一眼林若曦,復又看向了平陽侯道:“侯爺,還是讓我跟你去吧,這個玉王詭計多端,想必是來鬧事的。”
平陽侯司徒宇點點頭,於是兩個人便沖沖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
司徒湛、司徒瀚和李茂三個人相視一眼,也頓時沒了打鬥下去的興致了,林若曦走了過去,司徒湛便開口問道:“小妹,今日我們還未來得及商量,沒想到這個玉王已經開始下手了。”
林若曦淡淡一笑:“他……也不過是個跳梁的小丑而已,這件事若是隻由父親和孃親去,一定無法識破玉王的詭計,我們還是速速過去,看一看這個玉王到底想做什麼吧!”
老夫人見到他們幾個年輕人要離開,不由得緊張的勸道:“你們的父親和孃親都去了,你們就不要再去添亂了。”
林若曦卻是笑了笑道:“老夫人,我們平陽侯府裡的人各個都是精明的人,俗話說得好,人多力量大,看事也看的周全,若是我們三個人去了,一定會將玉王的陰謀識破的。”
一雙桃花眼,脣紅齒白的司徒斌笑嘻嘻道:“老夫人,您若是不放心,那麼就讓斌兒也去吧,這樣平陽侯府裡最精明的幾個人都在了,我就不相信這個玉王能做出怎樣令人詫異的事情來。”
老夫人終是拗不過這幾個年輕人,她最後迫不得已只好同意他們五個年輕人一起到了大廳去見玉王和京兆尹。
林若曦至始至終都覺得身邊的這個茂王,出現的非常是時機,他的身份可以說和玉王平起平坐,而她的母妃又是老夫人的女兒,這樣以來,茂王就可以將玉王的勢力抵去,即便京兆尹想偏袒於誰,他都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
大廳之中,玉王一直站著,因爲昨日他的身後已經被打的青紫大片,不敢在坐到木椅凳子上,不然那種疼痛如火燒火燎一般難以忍受。
一想起這些都是拜平陽侯府裡的司徒小姐所致,他恨得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在寬大的袖口裡,望向平陽侯司徒宇也是陰險暗沉著:“平陽侯今日本王來這裡,是想揭穿一個案件,而且這個案件對於平陽侯府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司徒宇冷談望著他:“玉王說話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玉王給了京兆尹一個眼色,這纔將話說清楚:“本王想告訴侯爺,令家千金其實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司徒小姐已經被這個冒牌貨殺死了,你們可是相信?”
此話一出,平陽侯司徒宇和司徒夫人都驚訝的互望著對方,半響司徒宇才道:“玉王,你說這句話可是有根據?不要空穴來風,說一些不找邊際的話,不然京兆尹也在這裡,玉王您今日的行爲可就是故意陷害忠良之後的罪過了。”
玉王瞇起雙眸:“侯爺是信也好,不信也好,等到下一刻我拿出了證據,你就不得不相信本王說的話確實爲真了。”
說著,他給了自己的心腹吳侍衛一個眼色看,吳侍衛忙將準備好的錦盒打開,裡面陳列著一隻白玉鐲子,正如林若曦平日裡所戴的那隻白玉鐲子。
“這是令家千金臨死前的遺物,她在奄奄一息時託本王一定要找個適合的時候,拿出找個寶物,要你們替她報仇。”
司徒夫人冷冷一笑:“玉王,你是不是搞錯了?若曦的手上一直戴著我給她的鐲子,怎麼可能又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鐲子呢?”
玉王冷哼一聲:“侯夫人,你這是在質疑本王了?京兆尹可以爲本王作證。”
京兆尹忙站出來,一臉嚴肅道:“這件事臣可以爲玉王作證,因爲剛不久我們在那個宅子裡找到了司徒小姐的屍首,因爲礙於春暖的緣故,司徒小姐已經脫樣了,完全不像自己臉上也很是恐怖,怕將司徒小姐擡到平陽侯府驚到了侯夫人,所以我們決定將司徒小姐火葬了,骨灰我們也已經拿來了。”
司徒宇和司徒夫人眸中露出了兇光,對於這樣的說法,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若曦給玉王請安了!”林若曦一雙黑亮的眸子,幽暗且陰沉恐怖的很。
玉王不禁有些兩腿發軟,但是一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已經重病臥在牀榻之上,他就壯了膽子怒道:“你這個殺人兇手,你也敢來?”
陽徒王又宇。玉王/剛說完這句話,就瞧見林若曦的身後又突然站出了四個人,有三個人是司徒家的兄弟,另一個則是皇帝比較寵愛的六皇子李茂——茂王,他與茂王天生就不合,但都礙於兩個人的實力相當,所以在正面交鋒時,儘量避免了打殺之類的行爲,而是要表面露出笑容,表面友好,實際都恨之入骨,想要有一天將對方絆倒。
林若曦神情淡然,瞧見了放在茶幾上的白玉鐲子,在手中把玩著,在遞給了司徒夫人,微微笑問道:“孃親,這白玉鐲子是您親手送給女兒的,您應該能識別真假吧!”
司徒夫人溫柔一笑,點點頭,她接過林若曦遞過去的白玉鐲子細細打量片刻,顧裝作了驚訝的表情,問向玉王:“玉王殿下,你可確定這是若曦在臨終前託付給你的白玉鐲子嗎?”
玉王好不猶豫的點點頭:“本王十分肯定,這隻白玉鐲子是真的。”
司徒夫人冷厲的眸光凝向了玉王,擡手便將白玉鐲子拋到了地上,摔的粉碎,接著俯下身將其中的一小段鐲身碎片拾起,遞到了玉王和京兆尹面前,冷聲道:“玉王、京兆尹大人,你們可要看好了,這個鐲子中央也是白玉所做的,可見這個白玉鐲子只是外表與我送給若曦的鐲子相似而已,但是它卻是一個假鐲子,真正的鐲子還在若曦的手上。”
玉王不敢置信,問道:“侯夫人,你怎麼敢肯定這隻鐲子是假的?”
司徒夫人懶得去理睬玉王說的話,他讓林若曦將手上的鐲子摘下,她撿起的那個白玉鐲子碎片有尖銳的棱角,她用棱角在林若曦遞來的這個鐲子上磨了磨,很快就看到了這個鐲子其實只是用白玉粉塗粘在鐲身之上,鐲子內其實是價值連城的藍寶石做製成。
“玉王、京兆尹大人,你們也看到了,真正的白玉鐲子並非純玉所造,鐲子中其實是藍寶石打造的,這才使得這個白玉鐲子表面看起來是普普通通的鐲子,實則價值不菲。”
玉王和京兆尹都傻眼了,尤其玉王更是惱恨到了極點,他痛恨的睨了一眼站在身側,不該擡頭的心腹吳侍衛,不是說好了萬無一失,而且還讓伺候林若曦的婢女將那個鐲子偷走,怎麼會偷到了一個贗品呢?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用惡狠狠地眸光望向了林若曦,而林若曦也直視著他的雙眸,輕諷一笑:“你們還真是會編故事,你們不是說在望見真正的司徒小姐時,因爲司徒小姐已經面容盡毀了,所以急著將她火葬了……可是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爲已經構成了亂殺人之罪,而且你們要殺的人是平陽侯爺的千金,難道你們以爲銷燬屍體,就可以栽贓嫁禍給他人嗎?”
玉王和京兆尹幾乎都是啞口無言,平陽侯爺司徒宇怒不可遏道:“玉王,你已經接二連三的和司徒家作對,還再三的陷害忠良之後,這在南疆國裡,也算得上一個大罪了。看來本侯爺不得不向皇上稟報這件事了。”
司徒宇又望了一眼坐在玉王身邊同樣土灰著一張臉的京兆尹道:“京兆尹大人,你今日也算得上是胡亂捏造事實,沒有盡到京兆尹應該做到的指責,所以本侯爺一定會將京兆尹今日的行爲都稟告給皇上,由他來對你進行處置吧!”
京兆尹用哀怨的眼神望了一眼玉王,隨後站起身道:“侯爺,剛纔的事情還請你不要跟陛下說,不然陛下發怒了,一定會將我們老老小小一家人全部滅族的。”
平陽侯司徒宇卻是不冷不熱道:“明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兩位貴客,請吧!”
司徒宇已經下了逐客令了,玉王這才和京兆尹無可奈何的離開了平陽侯府。
平陽侯司徒宇忙拿出了筆墨紙硯,將今天玉王和京兆尹的行爲都白紙黑字的寫在參奏的奏摺之上,司徒夫人則站在他的身旁研磨,司徒湛、司徒瀚和司徒斌三個人站在平陽侯司徒宇的身後,當他們發現司徒宇將要參的奏摺寫完了,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司徒湛望向林若曦,不禁伸出的大拇指,誇獎道:“小妹,沒想到你早就識破了他們的陰謀!”
林若曦淡淡一笑:“是啊,我早就留意到了,在我院子裡服侍的一些丫頭總是偷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正比如說我經常在睡覺前將白玉鐲子取下,放進了屋中的一隻錦盒裡,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在睡覺時帶著這隻鐲子的……可就在今天的早上,我發現丫頭小蘭鬼鬼祟祟盯著我女紅珊瑚臺上的那一隻錦盒,於是我讓雪鳶趁機會將我曾經準備好的一個錦盒,和先前的那一隻鐲子掉了包,沒想到那個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敢偷走了我梳妝檯上的那隻錦盒,還將掉了包將贗品的鐲子給我換掉了。若不是我防備在先,只恐怕早已受到了玉王的陷害了。”
李茂不知不覺已經被林若曦身上的這種堅韌且聰穎的個性所吸引,他之前只是很好奇,這個女子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假冒司徒家小姐身份的女子,所以他才時常來到平陽侯府,爲的就是想看到她到底要有怎樣的鬼把戲要做,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可是今日,他真的不能再用那樣的眼光看著她,在他的眼裡,他的表妹是一個冰雪聰明,個性堅強,遇事波瀾不驚的女子,所以他現在不但對她沒有懷疑,反而有著一種青睞之感,但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這種青睞之感其實就是所謂的喜歡。
司徒宇皺眉,揚起了冷酷的脣角道:“若曦,你放心,父親一定會爲你討回這個公道的。”
林若曦不忘加一句:“父親,你且不要忘記了要加上一個人,他也應該受到懲罰的。”
司徒宇問道:“若曦,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就是玉王的男寵——辰公子!”林若曦一字一字的從牙齒間咬出這幾個字,可見她已經對這個人恨之入骨。
平陽侯司徒宇清冷一笑道:“那是自然,這個小人在背後操縱了一切,留著他必定是一個禍害。”
司徒宇將奏摺寫好後,就要和茂王一同進到皇宮去,並且親自將奏摺送到皇上的面前。
李茂在臨走前,對林若曦優雅且溫柔的笑了笑:“表妹,若是他ri你有什麼難處,切記一定要告訴表哥,表哥一定會替你做主。”
林若曦笑著拂身:“那是自然,若曦就先謝拜表哥了!”
司徒宇和李茂離開了平陽侯府,司徒家的人這才各自回到了住處休息,莫雪鳶瞧見一個身影從窗前晃過,她忙將屋中服侍林若曦的婢女給支走了,這個身影才從敞開的窗戶中蹦進了屋中。
林若曦無奈的笑了笑:“靖軒,你是猴子嗎?怎麼總是喜歡蹦來蹦去的。”
林靖軒笑的眉眼彎彎,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四姐姐,瞧你說的,我只不過是怕人瞧見了我,纔會跳木窗的……你沒有嚇到吧?”
“那倒是沒有!”
林靖軒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就好,我今天來這裡,其實是想告訴四姐姐,你以爲做事可不可以先通知靖軒一聲啊?你知不知道自己行動,是多麼的危險?”
林若曦聽得出來,看來昨天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林靖軒知道了,她無所謂道:“難道你還不相信,你的四姐姐有這樣的能力,對付這個陰險的玉王嗎?”
“我倒是不擔心玉王能傷害到四姐姐,而是擔心太子殿下和武皇后會對四姐姐您動手。”
林靖軒擔憂地望著林若曦,可林若曦卻是咬緊了貝齒,請冷地笑了笑:“即便他們不主動找上我,我也要找上他們報仇。這一次的背後主謀定是那個太子殿下,所以這筆賬我早晚都會找他算清的。”
林靖軒擔心的拉住了林若曦的手,道:“可是四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行動之前,告訴我一聲,這樣我也好全力的輔助姐姐對付這對惡毒的母子。”
林若曦看得出林靖軒是關心她的,所以她也不忍心想告訴他,以後她的每一步行動都要獨自去完成,因爲她怕武皇后這樣陰險的女人,會找上林靖軒,並且將她最記恨的女人的兒子親手斷送了性命。
“好!我答應你!”
林靖軒這才露出了潔美的笑容,他的一雙美眸清澈明亮,瞧見了外面的桃花開的正旺,林靖軒拉著林若曦就要往外面走,卻是被林若曦給喚住了:“靖軒,這裡可是平陽侯府,我們就這樣走出去了,若是被侯府裡的人看到了,一定又要引起是非的。”
林靖軒有些小失望,桃花瓣一般的薄脣微微抿起,輕聲嘆了一口氣:“四姐姐,靖軒還記得三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你總是陪著靖軒玩,在那顆瓊花樹下的石桌上一起摺紙青蛙和紙鶴,一起放風箏,想起那時的事情,是多麼的開心啊!”
“是啊!這個院子裡的桃花樹雖然不及若香院裡的那顆瓊花樹高大美麗,卻同樣喚起了我當年的記憶,靖軒……我又何嘗不是想回到那個時候,至少那時候我還沒有這麼多的仇恨,你還是想的那樣的單純、那樣的可愛,那時的一切多麼的美好啊!”
林靖軒從身上拿出了一隻錦盒,打開錦盒裡面陳列著一隻紅寶石的耳墜,在陽光下發出了亮晶晶如晚霞一般的光芒,很是迷人美麗。
他遞到林若曦的面前,獻寶似的:“四姐姐,這隻耳墜我覺得很適合你。”
林若曦笑著接過了,戴在了耳朵上,在銅鏡前望見了她光潔的面頰旁,一閃一閃著紅色的光芒,將她的嬌美映上了七分嬌豔,她微微笑道:“靖軒,我很喜歡這對耳墜!”
林靖軒望見林若曦很是愛不釋手,他這才滿意地露出了俊美的笑容:“只要四姐姐喜歡就好!”
林若曦再回眸時,卻發現曾經那個純真矮個子的林靖軒,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很是英俊高大,睿智機敏了,她不由得笑了笑,三年的時光都過去了,沒想到這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了。
玉王府。
玉王額頭上佈滿了細汗,他望著趴在牀榻上,身後滿是潰爛,身體還沒有康復的拓跋辰,心疼的眼淚都要落了下來。
“辰,你還好嗎?要是痛就告訴我,不要在這樣忍下去了。”
拓跋辰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先是頭髮被剃光了,臉上被畫上烏龜王八蛋了,現在又落到了被打的不生不死的,連去茅廁都成了問題,只能在這牀榻上吃喝拉撒,想著他現在的境遇,他就有種生不如死,想要自盡的感覺。
他自嘲的一笑:“這都是我自找的,明知道不是她的對手,還好和她硬碰,我真是自不量力了!”
玉王更是覺得愧疚:“辰,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沒有考慮的周全,纔會上了這個女人的當,步步都被她牽著鼻子走,而且這一次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拓跋辰秋水一般的雙模突然暗了下來:“玉王,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沒有聽我的勸告,又去招惹了那個女人嗎?”
玉王別過一張俊臉,半響才道:“我本是聽了太子哥哥的出的計謀,想要給她致命的一擊,沒想到……還是落空了,還惹怒了平陽侯爺。”
拓跋辰暗叫不妙,忙扶住玉王的胳膊,欲從牀榻上爬起,玉王不解的扶著他,可是他的身子疼痛的厲害,剛爬起了半邊的身子,又重重地倒下了,痛的他悶吼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從牀榻上爬起來。
玉王擔心的問道:“辰,你這是怎麼了,爲何不好好養傷,執意要起身呢?”
拓跋辰咬牙後,冷冷一笑:“玉王,看來我的災難要來了,我終歸是逃不出她的手心了。”
拓跋辰剛說完這句話,吏部侍郎已經帶著侍衛來到了側廳,見到玉王拱手道:“臣奉陛下之命,將辰公子緝拿,押入地牢,三日後斬立決。”
此話一出,玉王如同當頭一棒愣在了原地,吏部侍郎一招手,侍衛們便衝了上來,將拓跋辰從牀榻上架起,任由拓跋辰怎樣向玉王呼救,玉王卻是兩眼發直,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直到這些人都從玉王府消失之後,玉王跌坐到了清冷的地上:“辰……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聽你的勸告,去招惹那個女人。”
他突然發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騎著馬,快馬加鞭的朝著皇宮趕去。
可這一次,同樣也受到了武皇后的拒絕和指責,這次就連太子殿下也拒絕了幫助他,他絕望的離開了皇宮,可就在宮門前時,一身金色衣袍,笑容溫煦的男子出現了。
玉王滿是感激,幾乎都要跪拜在地上。
那金衣男子琥珀色的雙眸,流光溢彩道:“在這三日裡,你必須將那個女人殺死,絕不留情,不然……你不會救出你所喜歡的辰公子了。”
玉王咬牙道:“我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平陽侯府的花園中,林若曦和司徒家的三位公子正在飲茶談笑中。
司徒湛輕飲了一杯上等的碧螺春,緩緩開口道:“若曦,聽說玉王今日又進宮去了!”
林若曦淡淡笑道:“這一次,一定又是太子殿下想出手幫助他了吧?”
司徒湛點頭:“不錯,太子殿下最後還是要幫助他!”
林若曦微微瞇起一雙幽湖般黑亮的雙眸,冷冷地彎起脣角:“那麼,他一定是想在辰公子三日後的斬刑前將我殺死……不過,我也同樣想著,要在這三日之間,將他殺死,絕不留情!”
武皇后,若是你再失去了一個兒子後,你會不會還這樣淡定的不出手與我接招——殺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