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森林空間站。
“風言大法師,再見!”
“再見!”站臺上風言昂著頭對站在舷門的庚心揮揮手。
“風言大法師,嘻嘻,其實我不認識你,告訴我的是我男朋友,他也是滄瀾學宮的學生,不過他是你學弟,他叫韓庚。”
“韓庚?”烽煙側著頭想了會兒,“是了,和上古著名的赫哲星神韓庚同名,好名字,預祝他像赫哲星神一樣成爲一名偉大的術者。”
“承風言學長吉言了,我替他謝謝風言學長,他一定可以做到的,他是最棒的呢!”女孩兒的眼睛幾乎笑成了彎月,是了,聽到稱讚自己的另一半誰不從心底高興呢。
告別了庚心風言離開了空間站。
大門外,風言揮手招出了流光,安撫著流光光滑的皮毛風言眼角卻有一絲黯然。
“你來了。”
身後響起嫣然的聲音。
風言驚喜的轉過身,“嫣然,你……”
聲音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身後伊人俏立,正是嫣然。看到風言驚喜的樣子,牽著獨角獸的嫣然笑了,甚至俏皮的向風言眨眨眼睛,“那是爲了懲罰你。”
風言看著心裡又是一陣的翻騰,暗罵自己真沒出息……
“好吧,是我錯了,我認罪,我懺悔!”風言笑的像個孩子。
好似想到了什麼,風言從懷裡掏出喵喵,靈力強橫的涌入喵喵體內刺激喵喵變身成小女孩兒的模樣。
“嫣然,瞧,喵喵已經可以化形了。”風言獻寶似得將變身成爲小女孩兒的喵喵給嫣然看,然後又低頭對喵喵說道:“喵喵,快叫嫣然姐姐。”風言揉了揉喵喵睡眼惺忪的腦袋笑著說道。
“嫣然姐姐好。”喵喵邊打著哈欠向嫣然說道,看起來可愛極了。
“喵喵你好啊,沒想到你都已經可以化形了,有沒有想嫣然姐姐?”嫣然開心的摸了摸喵喵的頭,顯然所有的女性對於喵喵這種可愛至極的小丫頭免疫力都基本爲零。
“當然想嫣然姐姐了,而且喵喵很早以前就想告訴嫣然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哦!可惜那時候喵喵還不能說話。”喵喵一臉認真的說道。
“是嗎?謝謝喵喵哦,喵喵也很可愛呀!”嫣然聽到喵喵的誇獎顯得極爲開心的樣子,一把將喵喵抱在了懷裡。
“嫣然姐姐,你看哥哥他帥不帥呀?”喵喵有一臉認真的指著風言說道。
“你說這大壞蛋啊?”嫣然笑瞇瞇的看著喵喵說道。
“對呀!嫣然姐姐,你快告訴我哥哥帥不帥嗎?”喵喵嘟著嘴巴認真的說道。
“喵喵,你想幹什麼?”風言在心底對喵喵質問道。
“嘻嘻……不告訴哥哥,喵喵是爲了哥哥好,哥哥到時候還要謝謝喵喵呢!”風言的心底傳來喵喵調皮的聲音。
嫣然仔細的看了看身邊風言,一頭的短髮顯得分外精神,臉龐透著一種獨特的剛毅,眼神深邃,微揚的嘴角顯露著一種從容淡定,居然有一股讓人無法轉移目光的感覺。
“嫣然姐姐,別看哥哥了,你還沒有回答喵喵的問題呢?”喵喵和風言交流完,見嫣然看著風言出神,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這才督促的說道。
“啊……帥,你哥哥很帥。”嫣然趕忙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太好了,哥哥覺得嫣然姐姐漂亮,嫣然姐姐也覺得哥哥帥,那嫣然姐姐你就做喵喵的嫂子吧!”喵喵開心的鼓掌說道。
“啊……喵喵,你可不要亂說話哦!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知道嗎?”嫣然先是一呆,然後趕忙認真的說道。
“喵喵,不要胡說,知道嗎?我什麼時候說你嫣然姐姐漂亮了?”風言也是裝作一臉嚴肅的說道。
“哥哥,你騙人,前面你看到嫣然姐姐的時候心跳變快了,人的心跳變快有很多原因,像恐懼,運動,還有就是見到自己喜歡的異性的時候,也會心跳加快。剛纔哥哥沒有運動,也沒有恐懼,可是哥哥的心跳卻加快了,所以哥哥你騙人。”喵喵有板有眼的認真說道。
“額……”一時間風言呆若木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完全沒有辦法狡辯。
在一邊的嫣然也是一臉的詫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嫣然,別聽小孩子胡說……”風言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嫣然摸摸喵喵的頭,一臉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哼。”喵喵就不開心了,小腦袋一仰,重新化作小貓鑽入風言懷裡。
風言寵溺的拍拍懷裡的小傢伙,仰頭看了看天,然後笑道:“時間還早,慢慢走回去吧,嫣然,有沒有興趣陪我散散步?”
遠遠望了一眼已經遠遠還未開出的方舟,“爲什麼不去找你的那位車上的美女陪伴?”嫣然瞪了他一眼。
詫異的看了一眼嫣然,“嫣然,她只是同行的旅客,而你纔是我要找的人。”風言正色回答。
被風言這麼含糊不清的一說,嫣然很有種想要給他一拳的衝動,但是不知爲何,那一刻她竟控制不住白己的清緒答應了。
他感覺今天的風言和以前有一點不一樣。
沿著通往雲夢城的河岸,風言和嫣然彷彿一對小情侶,路緩緩前行。
流光新換的了蹄具,這是風言耗費大量材料專門爲它打造的法器,它最喜歡上面刻的聚靈陣,每一步都可以帶動一小片的靈犀幻影,看起來分外漂亮。這讓流光腳步更加輕快,敲擊著石板小路的發出有韻律的清脆響聲,和著路邊的鳥鳴甚爲動聽。
風言摘一朵路邊的野花,放在鼻端輕嗅,沒有過於濃烈花香,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青草氣息。
扯下幾片花瓣放嘴裡輕嚼,苦澀的汁液立刻充斥了口腔,強忍著沒有吐,反而又放進去幾片好讓那種苦澀來的更猛烈些,果然,極致的苦澀過後,舌頭泛上一絲甜意,以物推人,人生大致也是如此吧。
喵喵此時一副小女孩的樣子歡笑著往前奔,粉色的蝴蝶結在頭上隨風舞動,宛如一隻真正的蝴蝶停在她微微泛黃的頭髮上。
流光得意的在嫣然帶來的的獨角獸面前炫耀自己的四隻長腿,伸長脖子,用後腿站立起來,前腿凌空蹬踏兩下,長嘶一聲瞬間超過了喵喵,嫣然帶來的的獨角獸亦附驥疾馳。
喵喵展開翅膀在後面追,只一會兒的功夫,一馬一貓就消失不見。
馬蹄聲漸遠,幽靜的小路上只剩下風言,步履悠閒,神情從容的和嫣然慢慢踱步。
喵喵和剛被放出來的流光扯著嫣然的獨角獸在不遠處撒歡,嫣然無聊地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不時地用靈力托起旋轉著。
“晚上光線有點暗了。”嫣然抱怨道。
“呵,那就不留影啊。”
“那不行。”嫣然斬釘截鐵的回答:“我的想以後看看呢。”
“我來吧。”風言從嫣然手裡取過水晶球輸出靈力擺弄著。
嫣然笑得很開心:“你還會整這個?這是大祭司剛給我的,我玩了一個星期依舊是摸不通。”
風言聳了聳肩:“沒有特別學過,初級學堂的時候我有個朋友她喜歡留影,所以我就看著書上學著更好的處理,無論何時何地,在什麼地方,我都會去儘量滿足她的喜好。”
“你們真幸福。”
“是啊,可是……呵……”
風言笑的讓嫣然覺得有些奇怪和不安。
“怎麼呢?”
“現在才明白……”
“什麼?”
“沒什麼……”風言回答的沒頭沒腦。
嫣然靜靜地和風言一起走著,那感覺十分奇特,這一刻她面對的不再是一個冷酷沉穩的風言,而是一個有著豐富情感的大男孩,她很驚訝風言的轉變,他對感情的認識,遠超過自己的想象,很難相信上次在一塊的時候風言還連愛怎麼解釋都不確定。
這讓她很驚訝。
“有件事我不明白。”嫣然說。
“什麼?”
“爲什麼你突然讓我覺得好奇怪,就像你經歷了什麼,讓你變得……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我知道你沒有。”
出乎嫣然預料的,風言竟回答她:“我也不知道那究竟算什麼?”
嫣然愕然望著,眼前少年的臉上木然的表情始終在眉宇間泛著一抹化不開的憂傷。
他對著嫣然輕聲道:“是的嫣然,我告訴我你,我一直在想,就像我不太確定的那樣,轟轟烈烈的來一場愛戀,不爲別的,就爲抹除我的不確定。”
嫣然驚訝的瞪著他。
風言在身旁的大石上坐下,“我就像做了一場夢,夢裡陽光燦爛,可突然間夢醒了,那燦爛的陽光雖然我並不排斥,甚至說早有期待,但是至少現在理智的我明白,這並不是一個正確的時間!你知道要抵擋這致命的誘惑有多困難嗎?”
“要知道人的心靈失去支撐,你的空虛與無助本能與你的堅持與隱忍的理智每天都在做著生死搏鬥,就象我獨自一個人時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一樣,理智同樣不能輸,因爲一旦本能戰勝了理智,那麼你將不可預料下一步將會發生什麼,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纔是最可怕的。”風言喃喃道。
嫣然訝然地望著眼前的風言,聽他敘述著自己的心理掙扎過程,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但至少她知道,分離後的風言經歷了一個一個非常難熬的過程,雖然她還是覺得很離奇。
直到現在他彷彿早就被壓抑的崩潰和頹廢了。
但又強撐起來了,只是仿若後遺癥或者還沒完全蛻變。
她其實知道,風言有著遠超過他年齡的想法,但他從不刻意表現出這一點,大部分時間,他更願意讓人們認爲他是一個單純漠然的大男孩,但現在這個大男孩有了一些自己所並不理解的變化。
望著有所醒悟的嫣然,風言突然微笑起來,聲音中充滿迷惘。
“是的,我也曾經很想每天對著太陽大聲喊叫,叫出我心中的夢,可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
儘管風言的聲音很輕,但那話語中充斥著的力量卻兇猛的衝擊著嫣然。
“所以我只能努力改變自己,讓自己更優秀,在理智安排的道路上,向夢想一點點靠近。”
“好久了,嫣然,我越來越不習慣這種生活,強行扭曲自己的心,雖然我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
風言喃喃述說著,傾吐著心中所有的艱難與煎熬。這麼久以來,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自己的心裡話,在每一個人的眼中,這個少年都是神秘而強大,甚至可怕的。
直到這刻,他終於讓嫣然看到了在那深沉冷靜的另一面,同樣也有脆弱的東西,只不過他將其死死地演示住,不被任何人發覺。
當他在幻境清醒那一刻,火山上的冰殼開始融化,心底的火焰則全面燃燒。
幸好柏希大長老抹去了風言因爲幻境產生的感情,只留下了一段沒有任何感情的回憶。但那個時候風言就知道,他對嫣然的感情終將會復甦。
但他不能。
他不想讓情緒的本能控制自己。
但是這並不容易。
他需要控制著情緒,去做到最好,完成自己的路,讓自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和嫣然在一起。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需要控制著對嫣然的感情。
選擇控制自己的情緒,將努力的目標固定指向,是一個危險而又聰明的辦法。
危險在於在這過程中,他隨時可能會堅持不住而提前表白,若和嫣然走到一起,接下來將會面對更甚於追求的困難,相處異地,如果不能相處愉快,結局將會是徹底失去。
聰明則在於這個方法的確非常有效。
嫣然心有所感,蓮步輕移,緩緩來到了風言面前,突然伸出了手,一下拉住了風言的手,讓風言心裡一顫!
“風言,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風言,你不孤獨,有我這個最好的朋友陪著你呢。”
風言盯著被嫣然握住的手,擡起頭忽然對嫣然道:“那麼嫣然,你願意陪我一輩子嗎?”
嫣然臉色變的紅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的手,害羞的鬆開手,對風言小聲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當然會陪你一輩子的,瞎想什麼呢,回城吧。”
說完以後,嫣然轉身當先快速的向正和流光喵喵嬉鬧的獨角獸走去。
一瞬間風言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幻境中兩人在一起的一切,看著嫣然俏麗的身影,他喃喃道:“嫣然,你拉住的,並不是我的手……”
前行不遠的嫣然腳下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
風言可不可以說自己感覺好累好累,把承諾給的每天兩張先發上,不管怎麼著不能食言的不是麼?!
或許今天晚上風言還會再多上傳,畢竟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但現在風言真的心情不是很好,抱歉了各位書友大大,江湖最高禮儀,風言給各位抱拳了,風言要出去散散心,晚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