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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身上衣服都被汗水溼透了,再被這陣陰風一吹,只感覺透心的涼,身上的汗毛也一根根豎了起來。
四喜和鄭天華看到這裡更是變了顏色,兩人連忙各自從法壇上面抄起一把紙旗,然後四喜一個翻身就跳到了法壇後面,舞了幾下手中的紙旗跟跟鄭天華說,“我來主持法壇,你照顧好楊雲。”
鄭天華點了點頭就把我拉到了一邊。
這時候我基本上已經懵了,不知道該幹什麼,只是茫然的看著法壇上面的燭火,還有燭火映照下一臉嚴肅的四喜。
呼嘯的陰風彷彿擁有生命一樣,在院子裡盤旋著,轉了一圈之後忽然就向著四喜颳了過去。
四喜連忙單手捏了一個訣竅,然後手中畫滿符咒的紙旗連連揮舞,那旋轉的陰風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推拒了開去。
可是緊接著,那陣陰風就旋轉著向我和鄭天華颳了過來,風還沒到跟前,我就感覺臉皮麻了。
四喜連忙大喊了一聲“小心。”緊接著他拈起桌上的一道符咒,念動咒語就甩了過來。
同時鄭天華也單手捏了一個訣竅,念動咒語擡手將手中的至旗甩了出去。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那旋轉的陰風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打散了。
塵埃散盡,我看到院子裡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披散著頭髮。
鄭天華一看連忙雙手結了一個法印,然後口中唸唸有詞的撲了上去。
可是一轉眼,那白色的人影羣彷彿瞬移一樣竟然到了我身前,那擋在面前的頭髮幾乎觸到了我的鼻尖。
我猛然就窒息了一下,瞳孔放大的同時,驚得連忙向後退去,可是這剛剛一退,腳下不知道就被什麼給絆了一下,我直接仰天摔在了地上,後腦勺也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哐”的一聲,我只感覺後腦勺劇痛無比,腦袋裡面也開始“嗡嗡”作響了起來。
我心裡又急又氣,也顧不上後腦勺傳來的疼痛,掙扎著就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那白色的人影已經緊跟著直撲到了我面門。
我頭皮一下子就麻了,想躲也來不及了,連忙伸手到身前去擋。
我以爲能擋住的,誰知道我的手直接從那人影身上穿透了過去,這玩意竟然沒有實體。
眼看著女鬼就要徹底撲在我身上了,四喜終於趕了過來,只聽他一聲大喝,“你敢?”
四喜的聲音特別大,而且帶著一股氣場,那女鬼頓時被喝的僵了一下,下一瞬間,四喜手中的紙旗已經抽在了那女鬼的身上,將其整個打飛了出去。
就在女鬼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擋在她面部的頭髮散了開來,我終於看清楚了她的臉,那是一張慘白的沒人任何血色的臉,關鍵是這張臉我認識,竟然是柔兒。
就在我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她對著我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腦袋一瞬間就空白了,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
麼事,總之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咬著四喜大腿上的一塊肉,他則是一邊慘叫一邊用力的抽我的後腦勺。
本來我後腦勺剛纔就被摔得起了個大包,這會再被四喜用力抽幾下,我疼得險些背過氣去,連忙鬆開了嘴,同時吐了口口水,因爲嘴裡鹹鹹的,四喜大腿上那塊肉差點被我咬掉了。
我站起來一邊摸著後腦勺一邊想著剛纔發生的事情,就那女鬼衝我笑了一下,我就腦袋空白了,我想我可能是被那玩意給蠱惑了,這東西還真夠邪乎的。
四喜氣得暴跳如雷,不過他也知道我不是故意咬他的,所以我鬆開嘴之後他就沒有再找我麻煩,直接向著那女鬼撲了過去。
那女鬼顯然有些怕四喜,連忙身影一閃就向著院牆逃了過去,看樣子是想跑。
四喜哪裡會給她逃走的機會?連忙摸了一道符咒出來,念動咒語就甩了出去。
那符咒上面的力度似乎很大,女鬼直接被擊飛了出去,不過下一瞬間,那女鬼就消失了,不見了蹤影。
四喜一看連忙喊了一聲,“快封罩門,別讓她上了身。”
我還沒明白封罩門是什麼意思,鄭天華已經咬破中指過來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給他自己也點了一下。
四喜同樣咬破中指在自己額頭上點了一下。
我在心裡默默的記了下來,原來這就是封罩門,這樣鬼就上不了身了。
四喜已經拿出了那個青銅羅盤擺在了法壇上,然後他再一次跳到了法壇後面,雙手各自拿了一把紙旗。
鄭天華則是雙手各自摸出一道符咒,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一邊問四喜,“在哪裡?我來收拾她。”
四喜看著法壇上的羅盤直搖頭,說“羅盤被什麼東西干擾了,暫時失靈了。”
我一聽連忙過去看了一下,發現那羅盤指針真的來轉來轉去的亂轉,沒有一個確定的方位。
鄭天華一聽羅盤被幹擾,連忙雙手交叉,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然後他用手指間夾著的兩道符咒從自己眼睛上面抹了過去,同時輕喝了一聲,“乾坤借法,道家天眼,開。”
隨著話音落下,鄭天華就猛的瞪著眼睛向院子裡看了過去。
這一刻我明顯感覺他看到了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只聽鄭天華飛快的念出一串咒語,“南方丹天君,流金大夥鈴,半山橫五嶽,統領利天兵,聞唔召喚至,急速莫歇停,收斬兇神並惡鬼,速將捉來赴火城,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唸完,鄭天華就猛地擡手將兩道符咒甩了出去。
那兩道符咒彷彿擁有生命一樣,眨眼就向著院子南邊的角落裡飛去,似乎那女鬼就在那裡。
兩道符咒剛剛飛到牆角,憑空忽然就出現了兩道白符,一下子撞在了鄭天華施展的兩到符咒上面。
雖然那明明是符咒相撞,說白了就是紙,但我卻感覺好像是兩股力道極大的東西撞在了一起一樣,那種震動
感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
符咒化作了飛灰,我一擡眼,忽然就瞄到牆頭上坐了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個老太婆,正在對著我陰慘慘的笑。
看到這裡四喜和鄭天華都是臉色一變,鄭天華甚至脫口說了一句,“這還遇上同行了?陰神可是難得一見啊?”
說完他忽然轉頭問我,“你小子是不是欠了鬼債?怎麼這麼多鬼都不放過你?”
“我哪裡知道?”鄭天華這句話給我問蒙逼了。
說話的功夫我仔細看了一下坐在牆頭上的那老太婆,忽然感覺有點眼熟,再一看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不是我們去求過的那個神婆麼?
我知道神婆已經死了,但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到她的鬼魂,而且柔兒的鬼魂也來找我了,我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感覺倒黴的跟日了鬼一樣。
怪不得剛纔鄭天華說遇到同行了,說起來這神婆跟他們確實差不多是同行,只是不知道鄭天華說的陰神又是什麼玩意?難道陰神也來找我麻煩了?
這一想我心裡頓時有些忐忑了起來,也不敢說話了,就看著鄭天華和四喜,看他們兩個是一個什麼態度。
這時候鄭天華和四喜也不說話,就盯著那神婆看,神婆則是一直對著我露出陰慘慘的冷笑。
我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心裡也越來越恐懼了,感覺好像哪裡出問題了一樣,就好像這時候鄭天華和四喜都成了擺設,他們那樣一動不動的,完全給不了我一點安全感。
我甚至覺得,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面對神婆。
本能的我想要回避,不想去看神婆那張陰慘慘的笑臉,看一下我都覺得心裡發寒,可是這腦袋現在就是無論如何都不受我的控制,不由自主的要把腦袋轉過去看向神婆,我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恐懼感越來越強烈,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是我竟然站了起來,傻傻的向著神婆走了過去。
我的意識開始有些不清楚了,那種感覺就好像神經上面被蒙了一層紗,我想什麼都感覺朦朦朧朧的。
神經開始非常遲鈍了起來,但我腳下卻是不停,徑直向著神婆走了過去,一直走到了牆角下。
我擡起頭看著神婆,她也俯視著我,依舊是那種陰慘慘的冷笑。
本來這院牆有一定的高度,所以神婆坐在牆頭上離我還是有些距離的,可是緊接著那張陰慘慘的臉就開始和我縮短了距離,我驚恐的發現神婆的脖子竟然在延長,她那張陰慘慘的臉緩緩地向我湊了下來。
我的神經這時候似乎處於被壓抑的狀態,雖然跳動的很劇烈,但是就是不能完全跳起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很蛋疼,我想跑,想要躲閃,可是這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呆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神婆那張陰慘慘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她的脖子也伸得越來越長。
我忽然意識到神婆似乎要親我,因爲她那個樣子很明顯,並不是要把臉湊下來嚇唬我,而是先把嘴脣湊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