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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斷仙臺上面竟然很平整,整塊石臺就好像專門切出來的一樣,不過在正中間的位置,卻又有幾個不規(guī)則的凹陷處。
鄭天華指了指石臺正中間那幾個不太規(guī)則的凹陷處說,“傳說那人就是坐在這里悟道成仙的,這就是他盤膝坐過的地方,石頭都被他坐成了這樣。”
別說鄭天華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那幾個不規(guī)則的凹陷處確實很像人盤膝坐著的時候屁股和腳骨所壓出來的痕跡。
王冰已經(jīng)跑過去坐那里試了,一坐下來之后他就叫了起來,“還真是,這是人盤膝坐著的時候壓出來的痕跡,可是這把石頭壓成這樣,到底要坐多久你們說?怎么著也得幾十年吧?”
“幾十年也不可能把石頭壓成這樣。”四喜說著搖了搖頭,“一般情況就算壓也只能把石頭壓碎或者壓裂,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痕跡,所以這應(yīng)該是那人悟道成仙之際以一種我們所不了解的力量留下的痕跡。”
我們聽完后都點了點頭,四喜剛才這個形容很貼切,只能說那是我們所不了解的力量,不然石頭上就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四喜把王冰叫了起來,然后讓我過去坐在了那個位置,他和鄭天華則是掏出家伙,在石臺上面點起了香火蠟燭,開始做法幫我抽離身上的魔鬼。
上一次鄭天華做法幫我抽離過身上的魔鬼,可惜沒有抽離出來,原因是我身上不止一個魔鬼,而且那次鄭天華似乎還吃了暗虧。
這一次四喜和鄭天華兩人一起施法,到最后四喜拿泰山符鎮(zhèn)住了我天靈,以免魔鬼操控我的身體反抗,然后他和鄭天華溝通斷仙臺的神奇之力,來強行抽離我身上的魔鬼。
我很清楚的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抽出去了,可是最后我發(fā)現(xiàn),我自己被抽離了身體,然后我腦袋一下子就空白了,陷入了昏迷的狀態(tài)。
等我再一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睜開眼睛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斷仙臺上,堅硬的石頭硌得我渾身都疼。
我爬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四喜和鄭天華,還有王冰三個人都在我旁邊坐著,看他們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怎么?又沒成功?”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四喜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種在你身上的那個魔鬼不簡單,而且是在你的魂魄離體的時候種上去的,幾乎和這具身體完美的結(jié)合了,所以根本無法抽離出來,要不我給你換具身體吧?我會移魂術(shù),你知道的。”
聽到這里我愣住了,換一具身體說起來簡單,當然我也知道四喜能做到,可是這換一具身體,我每天一照鏡子都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頂著一張不屬于自己的皮囊,那種結(jié)果,我不敢想象。
我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四喜看我有些黯然,安慰了我兩句說,“你現(xiàn)在也不用擔心,無塵之前送你的那一縷道念,能夠壓制你體內(nèi)的魔鬼,暫時你的身
體不會被魔鬼控制,你現(xiàn)在每天嘗試著用意念去控制那一縷道念,如果道念能夠被你控制的話,你就控制著那一縷道念去消磨體內(nèi)的魔鬼,慢慢的應(yīng)該可以磨滅它。”
四喜的話無疑又給了我一線希望,我連忙盤膝坐下來用意念去控制體內(nèi)游走的那一縷道念,可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那一縷道念只是自行游走,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我也知道這玩意不能操之過急,只能以后慢慢嘗試,反正現(xiàn)在魔鬼暫時不能操控我的身體,這已經(jīng)是好事一件了。
我們商量了一下就開始踏上了回程,雖然這一次來這里的目的沒有達到,但現(xiàn)在最起碼暫時壓制了我身上的魔鬼,也不算白來一趟。
我們回到蘭州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后了,只有我和王冰兩個人回來,四喜說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辦,所以沒有跟我們來,至于鄭天華,到了他家里的當天他就把我們趕走了,說讓我以后都不要再來找他了,他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我。
我當然是滿口答應(yīng),至于以后還要不要找他,那得問四喜。
我跟王冰回來之后休息了好幾天才緩過勁來,這一趟差事不可謂不艱辛,而且見識了太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都感覺自己的思維快要和這個世界脫軌了,還好很快回到了城市里面,我把這一次經(jīng)歷的很多事情都漸漸的拋在了腦后,也就不去回想了。
現(xiàn)在接下來當務(wù)之急就是找到瑤瑤,她現(xiàn)在在魔鬼的手里,我們肯定要把她解救出來,可關(guān)鍵是對于魔鬼的行蹤我們一無所知,根本連他們的影子都摸不到,更別說解救瑤瑤了,我們完全不知道瑤瑤在什么地方。
最后想來想去我還是想到了陳皮,他們跟那些魔鬼接觸的最多,我想他應(yīng)該知道一些線索。
于是我再一次撥通了陳皮的電話,問了一下他是不是知道瑤瑤現(xiàn)在的下落或者那些魔鬼的老巢之類的,陳皮說那些魔鬼都很狡猾,老巢根本無法探知,瑤瑤的事情他也專門讓人去查了,不過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我聽陳皮這里都沒有消息,也沒有辦法了,想要在大千的世界找到被那些魔鬼藏起來的瑤瑤,感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陳皮頓了一會說不過他現(xiàn)在探索到了一個魔鬼暫時潛藏的地方,如果能抓到那家伙,也許會了解到一些情況。
我一聽就連忙問了陳皮的地址,然后和王冰趕了過去,現(xiàn)在只要有任何有可能找到瑤瑤的機會,我們都不會放過。
陳皮說的地址是在郊區(qū)一個村子里,離得也不是很遠,我跟王冰開車過去的,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接上頭之后我問了一下陳皮具體的情況,陳皮說那魔鬼能確定就是潛藏在這個村子里,不過暫時探索不到確切的位置,估計是已經(jīng)找到了寄身,現(xiàn)在還沒有懷疑的目標。
我聽完之后大概打量了一下,這村子說大也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四十多戶人家,一
百多口人,想要在里面找出來那個寄身魔鬼的宿主,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吧,除非魔鬼自己暴露。
陳皮說這件事情肯定不能操之過急,要等那魔鬼露出馬腳才能確定目標。
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們只好在村里的招待所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住了半個月,事情依然沒有任何進展,我和王冰已經(jīng)沒耐性了,畢竟時間不等人,如果最后找到瑤瑤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那瑤瑤絕對性命難保,而且孩子也是兇多吉少。
就在我們決定離開的這天,陳皮忽然說收到組織的消息,離這地方二十里以外的磨子村這幾天頻頻發(fā)生命案,他估計跟魔鬼有關(guān)系,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跟王冰一聽覺得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有,于是就說去看看。
半個多小時后我們已經(jīng)到了磨子村,這個村子靠近大山,位于山腳下,人也不多,就二十幾戶人家,等我們到村子里的時候村里已經(jīng)有警察在辦案了,王冰過去跟警隊的人交涉了一下,順便了解了一下情況。
那幾個警察說說這個村子連著三天晚上都發(fā)生了命案,而且死者都是被挖了心臟,他們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來這里了,不過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心臟是被什么給掏去的。
一說到這個掏心臟,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就想到了當初在香港的時候,白茹掏人的心臟喂鬼嬰的事情,本能的我感覺這件事應(yīng)該和他們有關(guān)系。
這村里人還請了道士來村子里做法,好像是師徒兩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道士,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小道士。
那幾個警察抬著死者的尸體出來的時候,老道士還上去看了看尸體,然后就掐著指頭算了一下,最后感慨似的說了一句話,他說,“人成魔,鬼噬心,數(shù)載歲月道成空,神棺為天葬,蒼天淚兩行,紅塵染若血,疾苦亦蒼生,成仙本無路,何以求長生?”
這句話說的有些深奧,我大概能聽出來一點,意思應(yīng)該是說這些死者的心是被鬼給吃掉了吧,其他的我就不太懂了,不過就憑這番話,我感覺這老道士應(yīng)該是個高人。
那些警察抬著尸體走了,老道士則是開始在村子里做法事,他說是這村子里鬧鬼了,有鬼在害人。
我一開始以為這老道士說的是魔鬼,后來才知道他丫的純粹性口雌黃。
我跟陳皮還有王冰阿澈四個人都留了下來,在村子里找了一戶人家借宿,至于這個村子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是不是真的有魔鬼,我想今晚應(yīng)該可以見分曉了。
我們吃過晚飯之后早早的就休息了,因為那老道士帶著小道士還在滿村子的做法,所以前半夜肯定不會有事,就算有鬼,那也應(yīng)該到后半夜去了。
我們幾個人都給睡著了,還好我對了鬧鐘,十二點的時候鬧鐘把我給吵了起來,我連忙翻身起來關(guān)了鬧鐘,然后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