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鬼去找紫龍了,終於可以安靜地思考一下了。聖域的陽光有點毒,穆閉著眼睛,靠在白羊宮門口的柱子上。教皇……他到底爲什麼要殺童虎?爲什麼貴鬼說他對我有敵意?
正想著,突然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穆先生,又來麻煩你了。”
穆睜開眼睛,看衣著應該也是個黃金聖鬥士:“嗯……”穆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想我米羅這麼一個叱詫風雲的人物,在妙妙面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我的聖衣又被他玩壞了。”
哦!原來他叫米羅。穆心中竊喜。“是來修聖衣啊?哪裡壞了?”
“頭盔。”米羅說著摘了下來。
“原來是辮子散了,我幫你接起來。”穆一邊修一邊問,“這是怎麼壞的?”
“明明是他無聊沒東西玩,還藉口說是爲了我的形象考慮,又玩冷凍遊戲。還好今天凍的不是我,他總說凍一凍可以延緩衰老,我覺得我也不老啊!”
“他也沒說錯,你這辮子如果沒什麼特殊功能我看不修也罷,打架的時候被人揪住怎麼辦?”
“穆先生,你那兩個羊角也沒啥用的好吧?而且,我這不是辮子!連你都喜歡拿我開涮了。”
“呵呵……”穆一邊笑著一邊仔細觀察米羅頭盔的裂痕,他口中這個妙妙的確厲害。這頭盔窄一看完好無損,可是靠近了卻能看見無數均勻細小的裂痕,形成正六邊形雪花的樣子。看來他已經可以很隨意地控制凍氣到任何一個程度……
“我就知道米羅會說我的壞話。”穆隨著聲音看過去,米羅背後閃出一個青綠色頭髮,長得文文靜靜的人。
穆心想,這個人一定就是所謂的妙妙了。貴鬼曾經說過他覺得聖域最帥的黃金哥哥是水瓶座卡妙,八成是他。穆微微一笑:“你把他的辮子玩壞了不要緊,問題是還得找我修。”
卡妙假嗔:“如果不是他用紅指甲把我的瓶子戳破,我也不會拿他的辮子報仇啊。”
穆把剛修好的頭盔交還給米羅,笑著把兩個人輕輕推出幾米:“你們繼續玩去吧,我要一個人安靜地想些事情。”
走了幾步,米羅突然轉頭說:“穆,我發現你最近跟沙加不那麼親密了,似乎很少互相串門。”說完不等穆回答,詭異地笑了一下拉著卡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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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妙有些奇怪地問:“爲什麼你最後要問那句話呢?”
“阿魯迪巴告訴我說穆最近有點奇怪,我試探一下。”
“那結果呢?”
“的確是有問題,可是沒有看出來問題在哪兒。”
卡妙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如果連阿魯迪巴那麼遲鈍的人都覺得有問題,我想應該錯不了。沙加沒有說什麼嗎?”
“你也知道那是沙加,每天只是打坐、講經、被教皇騷擾,很少說話的。而且就算他覺得奇怪也不會說吧?或者……他已經知道穆發生了什麼事?……不管那些了,妙妙,我覺得你最近有心事啊,怎麼總皺著眉頭?”
“冰河去打擂臺那麼久還沒回來……”
“你想他了?”
“我是擔心他,我現在有點後悔,以前應該對他嚴厲點的。”
米羅連忙點頭表示贊同:“嗯!你就是太寵著他了,那簡直是溺愛!小孩要多摔打才能成才。”
“怎麼捨得打他啊?他母親死得早,已經很可憐了。”
“我們聖鬥士哪個不是孤兒?”米羅說得很平靜,“可是沒人像冰河那麼戀母吧?”
“是啊,他母親都去世那麼多年了,也該過去了,難道我就不能代替她嗎?”
“妙妙,冰河如果能瞭解你這番苦心就好了。那個小兔崽子,你要是捨不得打,就讓我教訓教訓他。連你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學到就好意思出去混!”
卡妙裝作生氣的樣子:“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個好老師了?”
“不敢!不敢!”米羅趕緊給卡妙捶肩,“還是繼續說冰河吧。”
“小米……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
“什麼事?你跟我還有秘密?”
“嗯……冰河剛送來的時候,一個祭司跟我說,冰河會剋死最親近的人……後來他又改口說,其實冰河是滅門之相,讓我不要收他爲徒。不過我看冰河很可愛,怎麼都不像會滅門的人啊。小米,你說我這麼做對嗎?”
“啊!你怎麼不早說?!何必冒這個險?你不是已經有艾爾扎克了嗎?!”
“你激動什麼啊?都這麼多年前的事了,現在說也沒什麼意義了。既然已經收了冰河做徒弟,我就一定要把冰河教好。小米,你會配合我的教育方式吧?”
“你的教育方式是什麼?”
“這個你別管,只要答應我就好。”
米羅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好吧,我答應。”
“你發誓。”
“嗯,我發誓,不管妙妙打算怎麼教冰河,我都全力配合!。”
卡妙的眼睛裡似乎閃爍了一下,米羅隱隱覺得不安,可還是做出平時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妙妙,今晚好熱,我在你宮裡睡吧?”
“好吧,你去我宮裡,我去你天蠍宮睡,我不怕熱,在哪裡都行。”卡妙轉過臉,看著米羅那個欲哭無淚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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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瞬怎麼樣了……”穆百無聊賴地坐在臺階上自言自語,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棍撥弄著石子。
“嘻嘻,先生想仙女哥哥了幹嘛不跟我一起去看他啊?”
“貴鬼,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先生我不放心你嘛,怕你被壞人騙了。”
“別小瞧我,剛纔米羅跟卡妙來了我應付得就很好啊。”
“米羅?!先生,你沒露出什麼破綻吧?被他知道你失憶就糟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捉弄你的。”貴鬼咬牙切齒地說著。
穆噗嗤一笑:“是不是以前他總捉弄你啊?”
貴鬼撇了撇嘴:“那倒沒有,只不過是總使喚我去幫他買指甲油。嘿嘿,仙女哥哥說他很想念先生呢。”
“他纔不會想我呢……”穆神色黯然。心裡默默地說:他爲什麼要想我?有想我的理由嗎?我們都是……男人。可是真的很想去看看瞬呢,一看見他的臉似乎就能忘記一切煩惱。可是看過他之後,只會更加渴望再次見到他,那就跟毒癮一樣了……
貴鬼抱著頭在石臺上躺下,正準備曬著太陽打個盹,突然感覺額頭被人彈了一下。
“小鬼,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我的指甲油用完了,快去幫我買。”
貴鬼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穆。
穆先是偷笑了一會兒,不過還是用念力把貴鬼送到了奧林匹斯山下的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