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顯聞言淺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好奴才,像你這樣聽話的好奴才我怎么忍心殺了你呢?”
王公公一聽到這話,當下心情就放松了很多,自己終于可以保住一條命了。
“奴才謝謝的殿下的不殺之恩,只要殿下再給老奴一點時間的話,老奴一定可以追查到詔書的下落!到那個時候,殿下就可以如愿以償?shù)某蔀槲黢穱南乱蝗尉髁耍@也正是老奴的愿望啊!”王公公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拍一拍馬屁,說著說著臉上的汗珠都開始順著面頰滑落,卻還顧不得上去擦一擦。
盛譽顯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大笑著拍了拍王公公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還沒等王公公說話,盛譽顯就再次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嘴,能說會道的,真是招人喜歡。”
王公公聽到這話,傻笑了一聲說道:“……只要殿下喜歡,那奴才一定會發(fā)揮自己的特長的。”說著,還沖著盛譽顯笑了笑,現(xiàn)在的他似乎一下子就輕松了下來,不管怎么說今天他總算是保住了一條老命。
就在這個時候,盛譽顯的面色忽然變得陰沉了下來說道:“可是上次你跟我說你今天就一定會逼問出詔書的下落的,可是你說到卻沒有做到。”盛譽顯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十分傷心的樣子來。
“殿下,你聽奴才解釋,奴才當時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劉公公的嘴巴這么硬……”王公公的這話正在說著,忽然之間,盛譽顯就將那個茶杯的碎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王公公當即就嚇得不敢繼續(xù)說話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盛譽顯,渾身顫抖的,嚇得魂飛魄散。
盛譽顯淺笑著,打量著王公公的那張老臉問道:“既然這是一張說到但是卻做不到的嘴,那還留著做什么用?!”說著,盛譽顯的臉上就浮現(xiàn)出一絲陰狠來,王公公當下嚇的趕緊給自己掌嘴,一邊使勁的扇著自己的耳光一邊罵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盛譽顯聞言冷笑,將茶杯的碎片扔在了地上說道:“你不該死,只不過這張嘴該死,來人啊,把王公公的嘴巴給縫起來。”
盛譽央和小依在成功的進入辛者庫之后,聞言說在辛者庫里面有一個專門關(guān)押苦力的地牢,盛譽心和陳子墨說不定就被關(guān)押在這個地牢中,因為老嬤嬤為了讓她的罪行不暴露,這是她唯一的辦法。想到這里之后,盛譽央和小依就趁著夜色準備悄悄的潛入辛者庫的地牢中去救出盛譽心和陳子墨,等救出了他們再考慮詔書的問題。
“主人,讓小依一個人進去就行了。”小依請求盛譽央如此說道,因為小依擔心盛譽央會出現(xiàn)什么差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小依的罪過就大了,但是盛譽央?yún)s堅持要親自去。
然而此時此刻,相府中,南宮朝容正一臉焦灼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晟影。
“你當真不送我進宮?”南宮朝容實在是憋不住了,用質(zhì)問的口氣問道,雙眼死死的盯著晟影。但是晟影卻還是一臉的陰沉冷靜,聽到南宮朝容這話,晟影依舊是十分堅決的搖了搖頭。
“朝容小姐,你不能去,主人在去之前曾經(jīng)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一定要保護好你,不準你進宮。”盛譽央似乎早就想到南宮朝容會擔心他,會暗地里偷偷的跟著他一起進去,所以特地叮囑了晟影留在相府中照看南宮朝容。
南宮朝容本來是滿懷熱情的,但是聽到晟影還是這么的頑固不化,當即就面色一沉,泄氣的狠狠的砸了拳頭,不知道該拿晟影怎么辦,南宮朝容就只能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已經(jīng)是急的滿頭大汗了,但是晟影卻一點都不在意,只是面色陰沉的看著南宮朝容一個人著急。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盛譽央他有多么危險?若是他出了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我看你怎么交代!”南宮朝容思索了半天才想出了這么一個有可能說動晟影的借口來,但是晟影卻只是冷冷的看了南宮朝容一眼說道:“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我的職責就是留在相府看著你,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說完這話,晟影再度恢復(fù)了那張包公臉,讓南宮朝容更是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朝容想到流云跟晟影之間好像關(guān)系不錯,于是只能去哀求流云。
“流云,你快去幫我勸勸晟影,總之我這次必須跟著進辛者庫,不然的話我的心總是懸著。”南宮朝容一把攥住了流云的手,讓流云幫她說說話,不然的話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著火了一樣的,她從來沒有像是現(xiàn)在一樣這么想念盛譽央,她甚至感覺自己若是再見不到盛譽央的話她會死掉的。
流云見到南宮朝容如此難過的樣子,緊緊的抿了抿唇,雖然流云也不希望南宮朝容去冒險,但是她更加不忍心看到南宮朝容現(xiàn)在這么難過的樣子,再三思忱了一下之后流云還是選擇了幫助南宮朝容,畢竟她只是希望南宮朝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姐,你當真是要去那種地方嗎?你可知道那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是進去除了什么意外的話……”流云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面頰滑落下來,因為她實在是擔心南宮朝容的安危。
“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流云,我從來不曾求你什么,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南宮朝容說著,目光哀求的看著流云,流云緊緊的咬著唇,來到了晟影的跟前說道:“晟影……”
流云的話剛說到這里,還只是剛剛說出了晟影的名字而已就已經(jīng)被晟影給回絕了。
“你不用替她說話,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這樣只是害了她而已,到時候公子要是怪罪下來你怎么辦?”晟影說著,目光終于帶著一絲絲的復(fù)雜情緒,緊緊的盯著流云,看得流云也有些心虛起來。南宮朝容此時此刻正站在流云的身后,見到流云這么快就敗下陣來當即就忍不住開口說道:“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擔著,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這樣總行了吧?”
晟影被南宮朝容的話給鎮(zhèn)住了,當下他終于有些動容了,目光柔和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南宮朝容。
“朝容小姐,你當真不后悔嗎?如果為了這件事……你丟掉性命呢?”晟影說這話的時候微微蹙眉,似乎是在等著南宮朝容做出最后的決定來。
南宮朝容聽到這話,當下就不假思索的說道:“我不后悔,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不后悔,我愿意為了盛譽央犧牲我的一切。”說這話的時候南宮朝容的眼睛里滿是堅定,她的眸子就好像是窗外那閃閃發(fā)亮的星星一樣,光亮耀眼。
聽到這話,晟影深沉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只好違背一次我的使命了,這是我第一次違背公子給我的命令,也將會是最后一次。”說著,晟影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堅毅,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他不答應(yīng)的話,南宮朝容說不定真的會抱憾終身。
“……真的嗎?晟影,我真的謝謝你,只要你帶我進去我保證事后會讓盛譽央免于對你的責罰。”南宮朝容見到晟影終于愿意答應(yīng)自己了,當下她的眼睛就閃閃發(fā)亮起來,激動的就好像是快活的小鳥一樣。
晟影聞言輕嘆了一聲說道:“罷了,不必了,我違背了公子給我的指令本來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這樣的處罰我在事后一定會親自請罪,若不是看在朝容姑娘你對公子一往情深,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晟影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沉著,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在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之后才答應(yīng)南宮朝容的。
此時此刻盛譽央和小依正準備潛入地牢中,他們大費周章的終于擺脫了看管從辛者庫的西北角進入了一個小破屋里面,聽他們安插在辛者庫里面的眼線說這里就隱藏著地牢的機關(guān),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正站在地牢的上空地表上,腳下踩著的就是辛者庫的地牢。
“這個辛者庫還真是殘忍,居然將地牢設(shè)置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從地牢中跑出來了,也會被重新抓回去的,怪不得人們都說,辛者庫本身就是個地獄,而辛者庫的地牢就是這個地獄的地獄十八層。”小依看著眼前如此破敗的場景經(jīng)不住感嘆了起來。
相比小依的感慨,盛譽央?yún)s顯得十分冷靜,他面色陰沉的到處尋找著這個小小的破房子里面的任何一個角落,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地牢的機關(guān),只要他們可以成功的進入地牢就能找到盛譽心和陳子墨。
“現(xiàn)在不是你感慨的時候,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機關(guān)。”盛譽央面不改色的說道,小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干正事了,當即就面色微微一沉說道:“……是,屬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