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韜搭乘直升機親自來到了現場,相對于巳經展示出來的武器,他所搭乘的WZ14直升機實在引不起任何軍事觀察員的興趣。 李韜在飛機上就不斷指示著前線的戰士們和那些蜘蛛自由人進行監視,保護和布防。在直升機趕到前,已經有差不多一個營的兵力聚集在呂振羽,陳昌儒,龐海,趙毅和那兩臺蜘蛛自由人的身邊,建立起了一個小型的營地,和一道防線。除了將呂振羽他們保護起來,并且不讓任何人靠近之外,這個前線營地可以說是非常受到其他國家的歡迎。因為這是整個林區里唯一一個可以供應熱咖啡和味道相當不錯的三明治。試驗一師的官兵多數都是技術人員出身然后接受軍事訓練,和那些先成為軍人,再被培訓成為技術專家的其他國家的士兵是完全兩樣的。雖然軍事訓練讓他們變得能在艱苦的環境里進行戰斗,但是在非戰斗時期,他們對于生活品質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而由于試驗一師這些人的技術水準,按照中國現在的軍銜評定方式和待遇制度,他們也的確得到了相對比較好的供應。當然,將這些補給品和營地設施分別安裝在上百臺蜘蛛自由人身體里的容納箱里,則是完全符合試驗一師現在專門制定的作戰規程的。
受損的達摩的所有殘片都被收集起來,裝箱,由專人負責看守。而達摩也沒有繼續留在受損的機體里,而是被轉移到了師指捍部的中央電腦里的一臺備用機器里。
在那個臨時基地的一個寬敞的帳篷里,呂振羽正躺在一張非常舒適的床上。睡著了。他幾乎流掉了身體里五分之一的血液,現在正是極為虛弱的狀態。雖然是野戰部隊。但是也不會隨時把充足的血漿之類的救援用品帶在身邊。他們用簡單的通用營養液給呂振羽掛上,臨時為呂振羽的身體進行營養補充,其他的事情就暫時沒辦法了。必須要等到直升機將李韜和醫生,以及相當充足的藥品和血漿帶來。
雖說李韜是師長,但是,目前在這個地方,在李韜沒有到來之前。陳昌儒接過了前線的指揮權。陳昌儒沒有讓試驗一師的人和美國,加拿大和剛剛趕來的英**官們爭奪對那個地下基地進行突擊和進行檢查,以及事后地分配戰利品的權利。試驗一師的部隊除了建立了一個前線“休閑”營地之外,就在原地駐留了下來,設置了警戒圈,和美國和加拿大方面的部隊建立起了信息共享機制,并且等待著進一步的命令。在試驗一師那些比較了解數字圖騰和科菲爾之間的糾葛。以及比較了解數字圖騰的技術體系的官兵們看來,去學習科菲爾留下來的技術體系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數字圖騰的技術絕對不會比科菲爾的差。或許,由于雙方在技術發展的過程中選擇的道路不一樣,可能在某些領域科菲爾發展了一些比較有趣的,有用的,同時也超越了呂振羽和數字圖騰方面的技術,但是就總體來說,恐怕科菲爾的技術體系比起呂振羽和數字圖騰來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差距的。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和美國,加拿大和英國方面爭奪科菲爾留下的技術就是一件非常無趣的,并且還有可能引起相當的外交問題。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好。
“你覺得我們該在這里等到什么時侯?”李韜到達前線營地后的第一件事情是讓醫生治療呂振羽然后將呂振羽送上飛機,盡快離開這里。而第二件事情就是和陳昌儒一起,確定到底什么時候可以將部隊撤回去。
“第二團你不是巳經叫回去了嗎?”陳昌儒問道。
“是的。這里用不上他們了,就讓他們回去待命了。”李韜很不自在的說。
陳昌儒笑了笑。說:“將軍的工作結束了,但外交官還沒有。”
李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明白了。是還會派人來,還是你來負責這個事情?”
“我。不過你回基地之后應該會看到關于這件事情的正式命令,到那個時侯再說吧。”陳昌儒很是有一些陰險的說,“美國人他們清理地下基地的進度并不太順利呢。”
科菲爾自殺之后。對方那些已經在地面上的戰士的斗志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崩潰了。或許是因為他們跟隨多年的主子沒有了,或許是因為將為他們簽發工資單的人沒有了。地面上僅存的那些人選擇了投降。
而后,在對地下基地進行突擊的時候,實際上也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只是這個地下工廠的總管,一個跟隨科菲爾多年的老技術員在監視器里出現美軍突擊隊的第一個瞬間就按下了基地的所有隔離門的開關。同時啟動了自己的自毀裝置……
現在,美軍突擊隊不得不一個門一個門地盡心爆破,而整個地下基地的無線電里不斷響起地關于基地自毀地倒數時間則提醒著他們,時間緊迫。
而現在,距離整個基地的自毀只有半個小時了,雖然巳經占領了整個地下基地3層中的一層多一點,但是,距離控制整個基地,將那些非常珍貴的枝術人員救出來還是有著相當的距離的。
試驗一師沒有參與這樣的行動并不代表他們不關注這件事情。在長焦距的攝像鏡頭捕捉到的畫面里,他們一直關注著那些通過電梯被押送到地面的技術人員,或者是現在巳經沒有抵抗意識的對方的保安。每一張臉都被捕捉和記錄下來,這些人的身份將被搜索,確認。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各種各樣的人才,但是,能夠被科菲爾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招募的技術人員。他們本身的技術水準,他們的學術領域,他們的宗教信仰或者政治觀點都不會是沒有可以追蹤的痕跡的。
同樣,通過共享的信息,李韜也隨時注意著美軍突擊隊的進展。所謂的信息共享,并不代表李韜就真的相信美軍會把所有信息真的都共享出來,這似乎并不符合一直以來美軍的做法。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師長,美軍少校吉恩。米勒說要見你,說是緊急事件。”一個士兵進來報告道。
李韜非常奇怪地看了看站在邊上的陳昌儒,說:“我這就來。”
原來,美軍在10分鐘前已經攻占了地下基地的中央電腦控制室,他們的人一直在設法破解科菲爾留下的電腦主控程序,以便解除基地的自毀。但是。似乎進展并不太順利,畢竟他們在前線的多數都是戰斗人員,雖然也有熟悉計算機的人,但是,和真正的計算機專家還是有差距的。他們無法攻破科菲爾這樣的程序大師留下的主控程序……現在肯定是來不及從其他地方調來專家了,而現在,雖然不情愿,但是也只有問試驗一師要計算機專家來進行支援了。
李韜翻了翻白眼,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任何人說破解科菲爾的程序有把握,那只能是呂振羽。可是不要說呂振羽現在已經在回去的飛機上了,即使呂振羽是完全健康的,在這種時侯李韜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到基地里去,在最后的倒數里工作。
“讓林耀,張智峰兩個人去吧。把那臺蜘蛛自由人上的系統拆下來帶下去。快。”就在那一瞬間,李韜就下了決心。
兩個戰士。他們的職責并不真的是去破解這個系統,而是將蜘蛛自由人的電腦和那個要破解的東西聯系在一起。通過無線分配式計算,他們完全有能力通過幾次轉接將這次破解工作交給數字圖騰總部的人員來進行。他們對于科菲爾的計算技術體系有著更深的理解。
“要求和數字圖騰研究中心通話,理解給我接通。讓梅源俠,或者韓立平他們隨便哪個總監來處理。快。”李韜說。
由于沒有刻意讓美軍方面回避,那個美軍少校非常奇怪地看著李韜進行著地進行著一系列的安排。
“我是柳源俠。李韜。發生什么事情了。”不到20秒后,柳源俠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沒有時間多說了。我讓人帶著蜘蛛自由人里的電腦和科菲爾的地下基地的主控電腦進行連接。系統正在進行自爆的倒數,計時目前還有27分鐘,通過分配式計算連線,和衛星,我會把系統和你們連接,你們能在20分鐘里進行破解嗎?”
“可以試試看。”柳源俠說,“老板不在,我們沒把握。”
這個時候,一個信號忽然切了進來,呂振羽出現在了屏幕上。“給我接過來吧。我來,這種關鍵時刻怎么能沒有我呢。”這個時候的呂振羽已經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他現在正在試驗一師的師指揮部的備用指揮車里,電腦自動將背景換成了他的辦公室,沒有人能夠看出端倪來。
“信號好了就告訴我。”呂振羽的臉色很蒼白,由于剛才的緊張狀態,他的體能并沒有完全恢復,肌肉仍然處于緊張狀態,或許他連平時一半的擊鍵速度都沒有辦法發揮,如果科菲爾的系統真的比較復雜,那或許這是呂振羽對科菲爾的數次交鋒中的第一次失敗。自然,呂振羽是不想這樣的,這種事情發生在科菲爾死后,那就尤其讓他不能忍受了。
“好了。開始吧。”那兩個戰士將整個系統接上了之后,李韜立刻說道。
呂振羽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他的雙手開始飛快地動作了。一串串的命令不斷涌出。
“讓青青上線。”呂振羽在電話里這樣對正在研發中心的機房里焦急等待著的柳源俠說。“有點復雜。”
2分鐘后,數字圖騰研發中心的中央機房里集中了數字圖騰所有的頂級程序員,數據安全專家等等人,當然還有青青。除了正式會議,這還是現在異常忙碌的幾位研發中心總監最近難得共聚一堂。
“青青上線了。把系統連接過來,我們也可以分擔一部分工作。”
對于任何其他機構來說,這種像是處理自來水管道一樣處理計算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這一切卻在大家面前發生了。
呂振羽飛快地將各種需要破解的部分分散了出去,進度一下子快了很多。
在倒數時間2分11秒的時候,整個系統終于被破解了。再次攻破科菲爾的防線的感覺真是美妙無比。但是,呂振羽這個時候也因為透支體力,再次躺下睡著了。
“好吧。基地現在是你們的了。我們可以討論一些別的問題了吧。”李韜連接上了聯軍指揮部,對著那些負責指揮的將軍們說。而陳昌儒這個時候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臉壞笑。
“我們必須有一個共識,那就是,科菲爾和他的組織,還有那些給予科菲爾支援,不管是財力還是人力上的支援的組織,對于我們都構成了嚴重的威脅。……主控電腦里應該會有那些人的名單。你們是不是覺得應該采取一些行動啊。”
隨后,李韜就自己切斷了連線。留一個余味去讓那些人回味永遠比將話說完整要好得多。
在聯軍方面作出最后決定之前,光環機構就已經開始了行動。那些在先前安迪拍攝得畫面里出現過的人,那些相關聯的組織,那些合作者都開始進入光環機構的黑名單。光環機構的武裝力量,那支裝備著高壓刺針武器的特殊的部隊悄悄出發,開始對這些科菲爾的同盟者進行獵殺。光環機構在材料,化工方面的優勢,似乎在暗殺活動中也能體現出來。他們的武器非常奇怪而隱蔽,而刺針上淬制的毒物對異常有效,只要目標接觸到一點,哪怕只是蹭破點皮,那這個人也就肯定完了。光環機構并沒有把這種特殊的毒物公開過,由于致死劑量非常小,至少目前普通的法醫學鑒定和毒物學鑒定恐怕是沒有辦法將這種東西分辨出來的。而在行動進行到了一定階段之后,當各國的情報機構加入到了這樣的獵殺行動中之后,光環機構選擇了個好時機,悄悄離開了。需要獵殺的人并不多。
而這個時候的呂振羽,已經躺在振羽慈善醫院里,躺在陳寧身邊的病床上睡覺。夫妻兩人一起住院這種事情,在振羽慈善醫院里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