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楚驚恐地望著那幾人,幾番試圖從嘴里發(fā)出聲音。卻始終無濟于事。膠帶很緊,她只能發(fā)出一點聲音。卻說不了任何話。
為首的一個腮邊長滿胡子的高大男子兇聲惡煞的看著林思楚,兇道:“叫什么叫,落到老子的手里,等下老子讓你叫到?jīng)]力氣叫。”
林思楚的心不由得一慌,聽著他們說話的語氣。看著他們看她的眼神,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些人。他們抓她到底想做什么?
搖了搖頭,使勁的從嘴里發(fā)出聲音。似乎想問,他們?yōu)槭裁匆ニ质裁磿r候得罪了他們?
滿臉胡子男子身旁的一個瘦小男子盯著林思楚猥瑣說道:“大哥,你別把這妞給嚇壞了。我看她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的,若不是答應(yīng)了那人,其實可以把她留在身邊。讓咱們好好享用一番的。”
滿臉胡子的男子凌厲的目光看向那個瘦小男子,低沉說道:“你別動什么歪念頭。按計劃行事,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瘦小男子看著那目光不由哆嗦一下,忙說道:“是。是。是,一切聽從大哥吩咐。”
而縮在一旁的林思楚,聽到他們的談話,心下不由得更疑惑,答應(yīng)了那人?看樣子,綁架她的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而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誰?有誰會跟她過不去?
不行,她得趕緊想個辦法,想個辦法來救自己!
她假裝緊張的看著他們,被綁在身后的手,悄悄的,慢慢的,往自己的口袋伸了去,一點一點地觸碰到那手機,慢慢地打開了手機,憑著對手機的記憶,與那觸摸感,她撥通了那串再也熟悉不過的號碼。
手機在褲袋小聲的響了起來,她期待著沈君瀚會在此刻接了她的電話,只要他接了,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她這邊的異樣的。
她仍使勁的從嘴巴發(fā)出了聲音,試圖掩蓋從褲袋里小聲發(fā)出來的聲音,而那幾個人只是覺得林思楚是因為害怕而發(fā)出聲音,所以并沒有發(fā)覺她的異樣。
手機繼續(xù)在響著,每多響一秒,林思楚的心都跟著懸著,聲音響了大概有一分多鐘,便自主停了下來。
她失望的閉上了眼睛,捂著褲袋的手漸漸放開了來。她忘了,他今晚是陪楚心婷去參加朋友聚會的,這會兒說不定正玩得盡興呢,又怎么會接她的電話呢!
苦澀,失落一并涌上了心頭,她揚起了頭,靠向了后座,微微合上了眼簾,罷了,罷了,聽天由命吧。
話說,沈君瀚與楚心婷正在一個偌大的包廂里唱著歌。
一曲完畢,楚心婷的朋友都紛紛贊嘆不已,都羨慕楚心婷找了一個這么帥氣又多金的未婚夫。
而楚心婷聽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了起來,心里有說不出的甜,但還是裝出一副謙虛的樣子跟她的朋友們開著玩笑。
包廂的光線有些昏暗,并看不清沈君瀚臉上是何表情,這樣的場合他著實不喜歡,要不是為了刺激某人,他也不會來這里。
想到某人,他的心情又煩躁了起來,大步走向沙發(fā)坐了下來,在坐了下來之后,便隨手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這邊在與朋友們聊得盡興的楚心婷,在看到沈君瀚從她身邊離開后,她眼尾的余光追隨起了他,當(dāng)看到在那邊喝起悶酒來的沈君瀚,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與她的朋友們聊著。
沈君瀚在連續(xù)喝過幾杯啤酒之后,還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機來看,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有一個未接電話的時候。
他的俊眉不由一挑,接著迅速解了鎖,如他心中所愿未接電話顯示的就是林思楚,他的心在欣喜的同時也涌出了一絲疑惑,不知道她找他做什么?難道是想他回去了?或者是看不慣他與楚心婷在一起?
想了想,朝楚心婷那邊看了一眼,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在響了許久后,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現(xiàn)在無人接聽,請您稍后再撥!sorry……
聽到這里,沈君瀚煩躁的掛了電話,心里的小火苗燃燒了起來,居然敢不接他電話!
沈君瀚打電話給林思楚的時候,她正被那幾個人從車上拽了下來,褲袋里莫名的振動讓她的心猛地一驚,鈴聲響得不是很大,但如果仔細(xì)聽,還是可以讓人聽到的。
好在那幾個人一直嘰嘰喳喳說著話,并沒有在認(rèn)真注意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另外,她的手雖然在綁著,嘴巴也被封了,但還是在使勁掙扎著。
她這一掙扎也成功轉(zhuǎn)移了綁匪的注意力,對于綁匪來說,她掙扎是正常現(xiàn)象,她要不掙扎才不對勁呢。
在鈴聲停了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不然她怕老天爺連她的最后一分希望都給剝奪了,忽然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東西,腳下一滑,若不是有人拽著她,她這會兒肯定是躺在地上。
不過經(jīng)過這一驚,林思楚這也才注意起四周的環(huán)境,只見四周很黑,根本就看不清這是什么地方。冷風(fēng)向她襲來,讓她不由得一哆嗦,附近也沒見有什么人家住在這里,連個路燈都沒有,看來這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了。
那幾個綁匪把林思楚拽到了一片廢墟里,讓她丟到了一間用木板來建起的簡陋木屋。
林思楚冷不防的被推到在地上,痛霎時遍布她的全身,可是即使痛了,也叫不出來,只能硬生生的將這種痛咽回肚子里去。
把林思楚丟在地上后,為首那個滿臉胡渣的男人從另一個男人的手中接過蠟燭,掏出打火機點了起來,放在一張缺了一只腳的破舊桌子上。
微弱的燭光迅速把整個黑乎乎的木屋照亮了起來,在地上的林思楚縮了縮腳,轉(zhuǎn)頭看向那幾個綁匪,目光疑惑卻帶有些憤怒。
其中的一個綁匪瞧著林思楚眼中倔強的色彩,驚訝一聲,“大哥,這妞看起來還挺正的。”話雖是跟那個滿臉胡渣的男子說,可是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只盯著林思楚看。
滿臉胡渣的男子瞥了一眼地上的林思楚,在看向那個跟他說話的男子,沉聲說道:“你先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些酒菜來,至于要怎么做,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那個肥胖男子看了一眼滿臉胡渣的男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哥,可是……”說著他迷戀的目光又看向了林思楚,惹得林思楚渾身不由得一顫。
滿臉胡渣的男子瞧了一眼他,冷聲說道:“放心,好事絕對會有你的份。”
肥胖男子聽到滿臉大哥這么一說,馬上興奮回道:“是,大哥,小弟這就去準(zhǔn)備酒菜。”說著,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肥胖男子走后,滿臉胡渣的男子就將目光看向了林思楚。
林思楚瞧著滿臉胡渣的男子,想著他剛才話里有話的話,心不由一抖,身子縮了縮,挪著腳往墻角里靠了去。
滿臉胡渣的男子只是凝視了林思楚一會兒,然后沉聲對旁邊的兩個說道:“你們兩個去門外守著。”
兩個男子齊聲應(yīng)了一聲后,便走了出去,而滿臉胡渣的男子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并沒有逗留便走了出去。
卻在轉(zhuǎn)身之間,聽到了一陣鈴聲,眉頭蹙了蹙,驀然轉(zhuǎn)身,銳利的目光看向了林思楚。
林思楚在心里暗叫一聲不好,拼命的祈禱著電話會在此時失去聲響,可是手機持續(xù)在她的口袋里振動著,此時因為安靜得很,所以那平時聽起來聲音微小的鈴聲此時想得特別的響亮,她綁在身后的手使勁的往褲袋里勾著,期待著能把鈴聲給弄沒了。
可是沒等林思楚劃開接聽鍵,滿臉胡渣的男子便大步的走向了她,猛地拽她起身。林思楚雖有掙扎,可滿臉胡渣的男子還是輕而易舉的從她褲袋拿出了手機。
滿臉胡渣的男子拿到手機后,隨手就將林思楚扔在了地上,瞧了一眼屏幕上方的來電,猛地按掉,看向林思楚,嗤笑道:“你很想要人救你,是嗎?可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說著,他緩緩的松開手,手機就那樣從他的手中滑落,猛然跌落至地,手機被分了尸,連電池也掉到另一邊。
林思楚顧不得身上的痛,瞪大了眼睛看向那跌落在地上的手機,緩緩的閉上眼睛,看來連最后的一分希望都被毀掉了。
聽著漸漸朝自己走近的腳步聲,林思楚猛地睜開了眼睛,惱怒的看向正朝自己走近的人。
滿臉胡渣的男子唇角勾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思楚,緩緩的蹲下,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她,忽然抬起那粗糙的手往她的臉伸了過去。
林思楚以為他要摸自己的臉,本能的將臉撇向一邊。
滿臉胡渣的男子的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意,猛地將林思楚唇邊的膠布用力撕開來,冷聲說道:“你以為你的魅力還真有那么大,能讓每個男人都迷戀你的姿色。”
林思楚的唇角霎時只覺得是生硬的疼,不過下一秒感覺呼吸暢通了許多,看向滿臉胡渣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們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