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4 這個時代,烽煙
我曹快死果何日,笑待四鄰聞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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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在長崎休整一天之后就趕回山口①,畢竟兩個地方離得不遠……不不不,還是挺遠的,那個不遠是針對我這個會空間轉移的破面而言的= =
我跟著他,一路上還干掉了兩只覬覦他的虛——對此我感到很無奈,莫非□□的好山好水把這家伙滋潤的更加水靈以至于吸引虛的能力越來越強?
于是我就開口了:“我說高杉啊……你在□□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了?原來還不是這樣的,一個月能碰上一只虛就算不錯了,現在竟然這樣,嘖嘖。”
“你們□□風水好,行了吧。”明明是開玩笑的話,還是說得很認真,這家伙我從來就沒有搞明白過,真失敗……不過沒有關系,這可是我養大的男人啊!(喂!)
“□□……真的很好嗎?”不用他說,我知道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要聽實話還是什么?”
“用不著這么體貼了,把這份心思給你老婆吧……我是堅強的諾克,直說吧,反正我已經準備好聽到任何不好的事情了。”聳聳肩,這一百多年來,受盡列強欺凌的□□是什么樣子都是可以理解的。
“太平天國興起,朝廷……泱泱大國的風范已失,風貌蕩然無存,津港里面外國商船穿梭競逐,市街上外國商館鱗次櫛比,一隊隊西洋水兵從軍艦上下來執行任務,蘇州河上的外白渡橋只對外國人免費開放……就是這種樣子。”他還是怕我傷心,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我相信他親眼看到的絕不會只是這個樣子。
“……已經料到的啊,沒關系,以后會好的。”我還能怎么說呢,只能將希望托付給未來與時間,讓歷史自己向前。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太平天國運動,這部分被我給非選擇性遺忘了= =
“沒有去成大清,很遺憾吧。”
“嗯,當然了,我只是在想,【大概我永遠都回不去了。】”我很無奈,認識我的人都說我這個人很開朗,但是事實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個悲觀主義者,而且還有一張天賦異稟的烏鴉嘴……(喂!)
“把我吃掉了以后就可以了吧,你能回家的。”
“但愿吧……”
高杉這家伙不愧是做大事的,回到藩里之后沒有停歇就自作主張匆忙代表本藩與荷蘭商人草簽了購買軍艦的協定,但是沒有被藩主允許,還被人譏笑。
“鼠目寸光!如果能夠買下軍艦的話那么訓練強勢的新式軍隊就不是問題了,攘夷才能有希望!”他從□□回來以后,我們兩個之間關系有所回升,他也愿意把一些話給我說。
“……你會有成就的,放心。”我只能這么說。
我知道,這個孩子在□□受刺激了,受到了西方列強的刺激。
“清政府之所以衰敗,乃在于其不識防御外夷于外海之道。即不造能闖過萬里波濤之軍艦,也不造能防御敵人于數十里之外的大炮,并使彼國志士所譯之《海國圖志》絕版。因循茍且,空渡歲月,徒然提倡固陋之說。”他忽然來了這么一段,文鄒鄒的,讓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我原來對五代先生說的話,現在和你說也一樣,洋人的武器……實在是太厲害,沒有足夠的軍事,沒有辦法抵御。”
“我知道,所以晉作你將來一定要帶出來能打仗的新軍啊……不過光有這樣還是沒有用,畢竟上面的人決定的更多,所以必須要從上面開始換血。”我給出意見,相信他一定可以接受,畢竟這可是奇兵隊的創建人,日本新式軍隊之父啊!
“你說的沒有錯,一定不能讓日本淪落成大清那樣的地步!”他的語氣中有著不可置疑的決心,我只能嘆氣。
因為未來的島國……怎么說呢,如果他活著一定會失望。
高杉的活動很密集,而且從□□回來之后他的決心更加堅定,手段也更加果敢。
第二年一月也就是文久三年正月,他親率十三人火燒正在江戶品川御殿山施工的英國公使館。不過他這么做的目的是求割據求政治獨立。
政治上什么的我不懂,反正他是天生的政治家。
不過在那之后他竟然選擇剃發出家去了= =這種滿是槽點的事我居然無法吐槽,真是,內牛滿面……光頭的和尚啊,捂臉……如果沒有記錯高杉還算長得不錯……
為吉田松陰移骨的時候,怎么說,雖然這么想對死者不敬,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對吉田松陰有著不正常的感情,但是考慮到這孩子在拜師之前就已經有了為數不少的女性相好,我忽然間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家伙是傳說中的雙插卡……(誤!)
六月高杉起復,并且受到重用創建了奇兵隊,對于這家伙直接把藝妓請到軍隊中表演并且自己毫無顧忌的左擁右抱,我實在是不知道是該吐槽還是為他老婆哀悼= =
人家大著肚子在山口學王寶釧,這廂卻是好不逍遙,哎……
不過七月的時候驍勇的奇兵隊就受到不小的打擊,武器不行,沒有辦法……
無論是在哪里或是什么時候,拳頭硬的說話才是真理。
但是如果就這樣放棄的話那人也不是高杉晉作了,“八?一八政變”之后,雖然受到會津和薩摩兩藩的合攻,但長州藩還是成了尊攘派勢力會聚的據點。
奇兵隊在一八□□的時候已經成了有四千人的大部隊,有了一定的實力,并得到豪農豪商的支持。尊攘派志士們斗志昂揚,但也有些人產生了急躁情緒。真木和泉和久坂玄瑞就要率兵進京,以恢復尊攘派過去在京都的勢力。高杉勸阻無效,直奔京都,以脫藩罪被關在萩市監獄。
他真的沉穩很多,不像原來那樣急躁。獄中的時候很平靜,還寫了不少俳句。
“池田屋事變”與“禁門之變”相繼發生,真木和泉和久坂玄瑞等尊攘派領導人大多都被殺或自殺死去。雪上加霜的是長州藩遭到了英美法荷四國聯合艦隊的報復性攻擊,戰敗后,長州藩主派高杉晉作化名宋戶刑馬家老充任講和使者,前往聯合艦隊與庫巴簽定了放棄攘夷的“下關條約”——這是高杉,嗯,在我看來對日本做的最大的貢獻,雖然條約還是很喪權辱國,但是他守住了底線——決不割地!
一直陪著高杉奔波,我也有兩年沒有見三井了,雖然說的要回去看看但是還是沒有做到,我很想念他。
現在又回到長洲,當然要去找他。
我對他的感覺沒有因為兩年的時間而改變,一如當初。
那么他呢?我心中有點忐忑。
會不會他回到尸魂界了,于是我們兩個就天人永隔了……(誤!)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變得婆婆媽媽瞻前顧后起來,這不行,灑脫吧,務蠡子!(喂!)
還是當年的山,人也是當年的人。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亦同。
這是我的愿望。只可惜我不相信永恒。
“這里還有糖,你要吃嗎?”像是昨天才見過一樣,他這么對我說。
我想沖過去擁抱他,但是我不能這么做,于是我只能上前,伸手從他的手心拿出金平糖——肌膚相觸時的溫暖讓人沉溺,金平糖的甜蜜讓人陶醉。
他趁機摸摸我的頭,“沒有長高啊,啊哈哈~”然后拍拍我的肩,徑自說,“我一直在等你。”
我覺得宵娘應該送給我一個春花爛漫的背景來……
不過破壞這種“久別重逢”氣氛的人還是我自己:“蠢貨,我要是一直不回來你還能一直等嗎?”
“聽起來還不錯,不過你會回來的,我有【預感】啊哈哈~看,靈驗了吧!”
“預言什么的聽起來就像是坑爹的。”我別過頭。
“不過我會一直等下去的,你不回來的話就一直在這里呆著也不錯,反正尸魂界哪里凈是些討厭的事情,一直駐扎在現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靜靜地說,沒有笑。
“不過如果你一直在這里的話晉升就沒有那么快了,如果當不了五席以上的話就要回老家結婚了……”我有些悶悶。
“這種事情就先解決好了……反正高位席官駐扎現世也不是沒有先例啊哈哈~”
“前提是你這蠢貨要先當上五席啊……”
“為什么要做出那種假設呢?還好現實是你已經回來了。”
“可是我還是會走的。”我垂著頭。
“我在這里等你回來。”他定定地說。
“嗯。”我還是沒有抬起頭。
以后的日子好像是傳奇故事一樣,跟著高杉晉作,每天都可以很精彩。
第一次征長戰役結束后,長州藩在內外攻擊下屈服于幕府,保守派掌握了藩政,并下令解散諸隊和懲處尊攘派志士,為躲避迫害,遂化名谷梅之助從家里潛行至九州筑前藩的維新女士野村望東尼的平尾山莊隱蔽。這位望東尼女士雖然是個出家人,但真的是個有見識的奇女子。與此同時,長州藩倒幕勢力在艱難困苦的環境中不僅沒有解散,反而團結內部,加強軍事訓練,準備同幕府進行最后的決戰。
一八六五的時候倒幕派重掌藩權,高杉的官位越來越高,權力也越來越大。
這家伙身先士卒,再加上對于手下的獎賞毫不吝惜——這樣的老板誰都想要,自己的榜樣樹的好,而且給的福利高,奇兵隊的成員對他甚是尊崇。
不過他的身體似乎出了某些問題,我只知道他是英年早逝,但沒有想到會這么早,勸他好好休息一下或是檢查身體,都被他以藩務甚重這樣的理由給推辭了。
從我的立場上當然是希望他早點掛掉,但是我還是希望他能夠活下去。
在長洲這里的好處就是我能夠經常和三井見面,雖然內容很純潔,不過就是吃吃糖聊聊天……但是,但是好歹也是約會啊……
嗚哇,好嬌羞啊……(喂!)
一八六六年夏天,第二次征長戰役中,高杉晉作身為全藩軍事統帥,冒著槍林彈雨乘軍艦“丙辰丸”親自指揮并參加了大島和小倉反擊戰,使長州藩方面取得徹底勝利。
在戰場上,他曾吟詩一首:“赫赫東藩八萬兵,襲來屯在浪華城,我曹快死果何日,笑待四鄰聞炮聲。”
真是豪邁之極,怨不得后世有對他的評價是“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