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輕撫過臉龐,一頭長髮隨風(fēng)飄舞。
錦容站於院中,只能顧自長嘆,以此來疏解心中的煩憂。
“小姐,回房吧,起風(fēng)了,莫要著涼了。”
一條披帛輕覆上肩頭,紫兒站於身後出聲提醒著。
“嗯。”伸手緊緊了披帛,任由紫兒扶著手肘,轉(zhuǎn)身向?qū)嫹慷ィ罢娌辉耄@王府裡真的還有小妾。”
心中抑鬱難解,不知爲(wèi)何,聽聞他早已有了小妾,心中頓時覺得不是滋味起來,這本是很尋常之事不是麼,爲(wèi)何她會覺著如此煩悶難忍。
“小姐,這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更何況是王爺這種身份顯赫之士呢,所以小姐還是不要介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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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一副說的頭頭是道的模樣,不知的人還道是你有多瞭解男人。”斜睨了身側(cè)的人兒一眼,她有些惱怒而言,“王爺又如何,是王爺便要像皇上那般六宮粉黛不成麼?”
“小姐,這話說於紫兒聽便就罷了,可不能讓外人聽了去。”一腳踏入房門,紫兒反身便掩上了房門,生怕她再說出些令人膽顫的話來。
“難道每個男子都得坐享齊人之福?像是爹爹,從一而終多好,即便是孃親仙逝多年,也未見爹爹納個小啊。”
坐於桌旁,錦容逾想逾覺氣憤,心頭猶如一把烈火焚燒不熄,且還有越燒越烈之勢。
向來學(xué)得察顏觀色的紫兒立刻伸手倒了一杯清茶塞入她的手中:“小姐莫?dú)猓€是喝杯茶消消火吧。”
手握茶杯像是無意識的抵於脣畔,輕啓紅脣,香濃的茶水便如清泉一般流入口中,也略消去了心頭的一些怒火。
“唉,也不知那名小妾是逃得了還是逃不了。”擱下茶杯,錦容連連嘆息。
“小姐就別管他人了,那小妾若是被抓了回來,依王府的規(guī)矩也是被活活燒死,換作是我,還不如一頭撞死來的乾脆利落。”
紫兒站於一旁,絮絮叨叨的說著。
“換作是你,絕無那個膽量與人私奔。”錦容掩脣輕笑起來,心境也開闊許多。
“小姐,你又取笑紫兒。”輕甩著袖子,紫兒不依的說著。
“我這怎是取笑,我說的啊,句句皆是實(shí)話,你自個兒說你有那膽麼?我看,那怕是十個紫兒加到一塊兒也沒那個膽。”伸出食指,她輕輕的戳了戳紫兒的額際,而後自已動手又倒了一杯茶。
“也是,紫兒還真是不敢,故而也有些敬佩那個女子。”雙手交握於身前,紫兒任由她自個兒動手豐衣足食。
“此話不假,我也有些佩服她,明知要從這王府逃出去不是件易事,且她也知曉若是被抓住的下場,竟還要私奔,她的膽識可不一般吶。”
一手靠在桌面之上執(zhí)著茶盞,錦容側(cè)頭說著。
“那,若是他們真的被李總管抓住了,小姐,真的要見他們被燒死麼?”微垂著頭,紫兒皺著柳葉眉,心生不捨而問。
“再看看吧,這人抓不抓得住還未定呢。”
若他們真如此不幸,只怕她也是見不得如此殘酷的刑罰的。
“王妃。”屋外忽然傳來聲音,讓屋內(nèi)二人身形一怔,莫不是怕什麼便來什麼吧。
“何事?”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她這纔開口問道。
“啓稟王妃,李總管已將人抓回。”
果真,他們難逃此劫,難不成這真是命中註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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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帶至花廳,我隨後便到。”站起身來,一手按於桌上,雙眸牢牢的盯著門扉,她寒著聲音說道。
“是。”一聲之後,門外復(fù)又平靜。
“小姐,該怎麼辦?”
錦容不答,只是走至妝臺前,伸手握起了玉梳:“幫我梳髮,我到要看看,這王府的規(guī)矩,我破得破不得。”
“是。”平日裡素來手巧的紫兒,此刻卻像是慌了神一般,微顫的手幾次險險摔了玉梳,最後在錦容的令下,只是簡單的梳了個髻草草了事。
兩人匆匆行至花廳,廳內(nèi)衆(zhòng)人已等候許久了。
“王妃。”
她一出現(xiàn),衆(zhòng)人便垂首行禮,恭敬有加。
話說,錦容亦是生平頭一回以王妃這等顯赫身份出現(xiàn)在這一衆(zhòng)家奴面前,冰玄卿在的那一日自當(dāng)除外。
而這府裡上上下下的家傭奴僕,皆無人見識過王妃的威容,今日亦是第一回,他們只知那日王爺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將這王府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眼前這個美貌如花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