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最難的一部分,之后剩下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了,起飛之后做了三種失速改出和大坡度盤旋,最后接幾個大側風的起落,這次檢查就是結束了。
雖然過程稍有波折,不過結果總是好的。
王教員在通過一欄打勾,然后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瞿星激動得都快哭了,來來回回折騰的改裝終于圓滿結束了。
按照之前約定的,瞿星請客吃飯,他們也邀請了王教員,只是王教員第二天有航班任務,也喝不了酒,想著光吃菜實在沒意思,索性就不去了。
王教員不來,徐清和瞿星反而少了許多拘束。瞿星心情大好,上來就悶頭喝酒,喝得太急,沒幾輪下來臉就紅得跟猴屁股一樣,抓著徐清就要喊大哥。
瞿星喝得實在太多,最后還是徐清送回去的。
瞿星后面也換了屋子,不是是跟別人合租的。徐清把他送回家的時候,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許是有任務出去了。
徐清把瞿星送回去之后,下樓給他買了解酒藥,就回去了。
瞿星喝得其實也不多就是太急了,徐清離開時,瞿星已經恢復些許意識了,問題倒是不大。
一到家沒多久,徐清就接到母親的電話,說他父親早上摔了一跤,胸口正好抵到路邊一塊大石頭上,肋骨斷了兩根。
不過,斷裂的骨頭并沒有傷及肺部,問題也不大,只是需要靜養而已。
掛了電話徐清就萌生了回家看看的想法,總歸是傷筋動骨的事,徐清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他籌算了一下,如果把周五那班跟師兄一起的計劃給取消了,周三的班下午就能結束,他可以乘坐周三傍晚的班回去,做周六晚上的航班回來。這樣既可以看望父親,周六回來,周日晚上才有班,還可以緩沖一下,不至于太累。
徐清之所以打起了周五那班的主意,是因為周五那個班有沒有他都符合航班搭配的最低要求,他算不上機組實力,當然有些機長因為某些情況需要額外配第二副駕駛就另當別論。
當然,周三那個班其實不需要他照樣可以飛。只是某些教員指定需要一個二副打下手,對于某些老教員,公司也一般會給他安排第二副駕駛。
周三和周五兩個班相比,周五的班取消的可操作性大很多。
當然,有沒有他是一回事,能不能取班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準備先跟調度溝通一下,如果實在不行再請事假不遲。
一通電話打到調度席。調度的意思是周五的班可以給他取消了,畢竟不影響運行,他這邊沒問題,不過需要征得當班機長的同意。
這是徐清意料之中的,待會兒他就打電話給石中豪,想著說明緣由,加上都是同門,問題應該不大。最后,他原本還想問問周三的班是不是也必須配二副的,后來想想也就算了。
徐清找了石中豪的電話,打過去之后把情況說了一遍,石中豪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甚至還問需不需要他給調度再打個電話。徐清連忙說不用,自己去說就可以,另外還把過段時間要聚餐的事兒提了一嘴。
有了當班機長的同意,調度很爽快地就把徐清的航班計劃拿下來了,這樣就不需要請事假扣錢了。
解決完取班的事,徐清就上網預定機票。他按照周三航班落地的時間往后推四個小時買的機票,免得出現延誤,余度大一點總歸是好的。
唯一讓徐清有些肉痛的是臨近春節,機票稍稍有些貴,不過好在貴得還不算離譜,只是比正常貴了兩成左右。不過再過十幾天,機票價格就要翻番了。
可惜,藍天航空只有一班早上十點起飛的航班,還是經停的,等到落地都快傍晚了,時間拉得太長了。否則,徐清為了省錢也可以加那班機組。
最后,徐清買的是東方的機票嗎,傍晚六點四十起飛,飛行時間大約兩個半小時,九點出頭落地,落地之后速度快點還可以趕上最后一班公交回家,計劃安排得明明白白。
......
按照約定,徐清把箱子還給楊雪之后,還給她把模擬機的流程梳理了一遍。
徐清不知道楊雪的操縱能力怎么樣,但是理論是真的渣,復訓課程中的課前理論問題,十道有七道說不清楚。害得徐清不僅要給她講程序,還要給她補理論。
徐清有的時候真覺得自己跟老媽子似的,不管是對瞿星還是楊雪,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收收費啊,服務這么周到來著。
......
時間掠到周三早晨,徐清早早就起了床,他比正常的出發時間還早了一刻鐘,畢竟今天的機長“不好伺候”不能讓他抓住一點兒把柄。
因為起得太早,徐清上車之后沒多久就睡著了,一直到收費站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掃了掃窗外,徐清不由地有些奇怪,窗外霧蒙蒙地根本就開不清。由于視線不好,司機也開得特別慢,好在徐清提前地比較多,不虞有遲到的風險。只是這天氣變化也太快了,他記得剛才出門的時候,一點霧也沒有啊。
問了一聲司機師傅,司機也說是在收費站附近才開始有霧的。
垂直能見度為零,這還飛個錘子,他可是訂了機票的。
如果能取消還好,大不了他在公司待一段時間,到了傍晚霧氣怎么也能退下去了。就怕航班不取消,一直推遲,萬一推遲過多,讓自己趕不上傍晚的飛機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