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不是那種惹事的人,也不允許事兒來惹她,竟然別人讓她不自在了,她就讓所有的人都不自在。
“不必了,田小姐對的工整,我認賭服輸?!编囓皟赫f著看了一下桌子上放的玲瓏魚。
她十分喜歡這一塊玉佩,是杜氏見她的時候悄悄的給她的,她也認為是董凌云讓杜氏這么做的,之所以會輕易的拿出來,是因為她一點都不相信田蝶舞會有下聯(lián)。
“鄧小姐這樣說讓我情何以堪,畢竟有了彩頭,還是讓別人評定一下的好?!碧锏韬苷J真的說,好像是在說為了你好的樣子。
后面的花婷玉心里微微的想了一下,她自然也看的出這幅對聯(lián)十分的工整,只是不知道田蝶舞為什么要這樣折騰。
那邊有人說對聯(lián)對出來了,立馬就過來了,不單單四大才子過來了,那些夫子和學子也都過來了,他們都對不出下聯(lián),要是真的有人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對出來,那才情自然是在他們之上。
看到對的工整的對聯(lián),有些人大夸對的好,有些人慢慢點頭,也都是認可。
“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有如此才情?!敝芎矔粗⑽⑿χ粗囓皟?,在這里鄧馨兒的才情最好。
韓秀玉和田蝶舞關系不錯,不想站在中間為難,早早的就退到一邊休息了。花婷玉自然不摻和到一群小姐中間,那么只剩下鄧馨兒了。
“小女子不才?!碧锏枳匀话阉腥说谋砬槎伎丛谘劾?,也不介意他們會有什么反應。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她的身上了,全部都是質(zhì)疑,沒有人相信田蝶舞能對出這樣的對聯(lián)。
“難道是田小姐對出的?”周翰書十分不相信的說,但是心里又承認這個事實,之前他們見過一次,田蝶舞出口成對,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
只是要是真的田蝶舞對出來的,那么為什么要把他們都叫過來呢?
“是,我出了上聯(lián),與鄧小姐討了彩頭,要是寫出下聯(lián),變得了彩頭,我也不想讓別人說我強詞,所以叫了諸位來做個見證?!碧锏杩粗麄儯挚蜌獾恼f。
瞬間有些人后悔跟著過來了,這件事牽扯到鄧馨兒和田蝶舞,哪個都不是能得罪的,自己在這里一定的左右不是。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鄙騾擦指尚α艘幌隆安恢滥昧耸裁醋霾暑^?!?
鄧馨兒讓寶奴把玲瓏魚拿過來:“認賭服輸,著玲瓏魚是田小姐的了?!?
“陸翊,拿過來?!碧锏柚苯诱f。
眾人看到那一塊玲瓏魚佩,都微微的震驚,一整塊通透的雞血石雕刻出來的玲瓏魚,這個彩頭未免太重了一點。
只有董凌云看到那玲瓏魚的時候,心里寒了一下,那是玲瓏魚是田蝶舞送給他的,后來經(jīng)了母親的手送給了鄧小姐,現(xiàn)在鄧小姐竟然拿來做彩頭,輸給了田蝶舞,他心里瞬間不是滋味兒。
“按理說,這詩會本來是一件風雅的事情,對聯(lián)打賭拿彩頭未免落了俗套,可是這個玲瓏魚我是一定要拿的,因為這是田家之物?!碧锏韬唵蔚恼f。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微微的看著董凌云。
這種東西一看就是男女相互交換的信物,田蝶舞沒有明說,所有人都自己腦補的認為,這個玲瓏魚是田蝶舞給董凌云的,現(xiàn)在董凌云又送給了鄧馨兒,如此一想所有人心里都看低了董凌云三分。
董凌云臉上立馬如火燒一般,董家退婚,只是以前拿田家的東西多了,而他母親又死拿著不給,所有當時直接撕毀了婚書,其他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退還,要是退還的話,現(xiàn)在董家又是一貧如洗。
“田小姐這樣說,莫不是樹我拿了你們家的東西。”鄧馨兒十分不高興的說。
“這東西是我們田家的,不過怎么到鄧小姐你手上我就不清楚了,鄧小姐是知府的女兒,自然不會做做見不得光的事兒了,不過著玲瓏魚鄧小姐怎么得到的,自己應該很清楚?!碧锏鑿年戱词掷锝舆^玲瓏魚,觀摩了一下。
眾人又看了看董凌云,而這個時候的董凌云臉真的抬不起來了。
“好了,既然對聯(lián)已經(jīng)對出來了,我們還是去那邊繼續(xù)賦詩作對吧?!敝芎矔f著就走,不過走的時候還微微的看了一眼田蝶舞。
田蝶舞看著那些人離開,轉身坐回自己的凳子了。而鄧馨兒再也難咽下這口氣,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給她臉,她一定要讓田蝶舞知道自己是不好招惹的。
“你惹了鄧小姐,估計以后在禹城會很難?!被ㄦ糜駬牡恼f。
“我又不在禹城里面?!?
“田老爺是生意人,做生意的最怕官府,隨便扣一頂帽子下來,都很難逃脫。”花婷玉提醒到。
“我爹現(xiàn)在也不在禹城做生意?!碧锏韬茌p松的說。
“這里畢竟是鄧知府的管轄范圍?!被ㄦ糜窨吹教锏璨辉谝獾臉幼痈訐牧?。
田蝶舞看著手里的玲瓏魚:“你說禹城旱成這樣,知府壓而不報,饑民都快暴動了,上面知道會怎么樣?”
花婷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禹城偏遠,再說朝廷現(xiàn)在還為太子和皇子的事情發(fā)愁呢,現(xiàn)在拿這事去煩皇上,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饑民暴動,他頂多就是鎮(zhèn)壓有功。”
田蝶舞側目看了看花婷玉,又回頭看著手里的玲瓏魚,花婷玉說的對,只是這個要是對的,那么有多少人要無辜的枉死呀。
田老爺知道這邊的事情,被她嚇了一身的汗,田蝶舞竟然公然的和鄧小姐作對,還拿著董凌云說事,她平時鬧鬧就行了,這種時候鬧,不是完全不給鄧知府臉嗎?
“招財,從這里到京城最快多少天?”田守正有些擔心的說。
“日夜兼程,到地換馬,也要三天時間?!闭胸斠彩謸摹?
“馬山去京城,打通一下關系,讓朝廷知道禹城大旱,民不聊生?!碧锸卣龎旱吐曇粽f。
招財猶豫了一下:“派誰去呢?”
田老爺想了一會兒:“葉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