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還沒有起,她的衣服的就被送來了,田蝶舞迷迷糊糊的就聽外面的人開始忙了,翻了一個人,突然覺得活著真的不容易,每天都在冒險,每天都在勞作,所以每個活著的人都是英雄,早起爲自己喝彩一下。
然後慕雲(yún)就被田蝶舞和喝彩聲給嚇了一條,以爲自己家小姐又不正常了,但是看到田蝶舞精神飽滿的,才微微的放心。
“小姐,這裡不是在家裡,做事不能那麼隨意,雖然自己沒有招惹任何人,可是別人就會因爲看不慣你而各種找事兒……”慕雲(yún)還是念唸叨叨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沒有出嫁呢,就這麼唸叨,以後嫁人了,誰受的了你啊。”田蝶舞揮手不讓慕雲(yún)說話了。
這個時候外面的尚嬤嬤和言嬤嬤進來了,開始給田蝶舞梳妝,一時間田蝶舞怎麼感覺這是要嫁人啊。
“郡主啊,你不要嫌棄麻煩,宮裡的主子們每天都是這麼過的。”尚嬤嬤看到田蝶舞眼中的厭煩。
“是啊,每天梳妝,換裝,請安,吃飯,日子就是那麼一天一天過的。”言嬤嬤細心的說。
田蝶舞頓時明白了那些女人爲什麼能把自己打扮的那麼漂亮了,原來她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給讓別人看中就行了,這樣的風險太大了吧,不可控性太多了。
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寄託到臉這個天賦異能上,然後在歲月之中,這種天賦異能慢慢的削弱,最後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田蝶舞沒有吃飯,只是喝了一點茶,就帶著慕雲(yún),跟著兩個嬤嬤開始去請安了,突然覺得京城的地都不值錢嗎,皇宮竟然會這麼大。
好不容易到了祥瑞宮,外面已經(jīng)有人等在那裡了,尚嬤嬤拉了一下言嬤嬤,兩個人示意田蝶舞先不要上前,這是田蝶舞第一次來請安,而且以她的身份只能站在最後,現(xiàn)在去站在那裡說不定會招惹上什麼麻煩。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田蝶舞按照兩位嬤嬤的意思,就站在一邊的一顆桂花樹下,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妃子到了,一邊的人都給她行禮。
“只是馨妃,雖然皇上不是很寵愛她,但是因爲她的特殊身份,在後宮的地位很高,她是一個深入簡出的,只要不招惹她,就沒事。”尚嬤嬤小聲的說。
而馨妃卻潛意識的看向田蝶舞這邊,但是田蝶舞低頭了,她眉頭皺了一下,想說什麼,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馨妃一來,所有的人都魚貫而入,田蝶舞被兩位嬤嬤提醒著,走到了最後面,倒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一羣人行禮之後按照身份分了座次,最後只有田蝶舞還站在那裡。
“你可是昨天才進宮的蝶舞郡主?”皇后看著田蝶舞。
田蝶舞慌忙上去行禮:“正是小女。”她規(guī)矩的行禮。
皇后看著她點了點頭:“不錯,秀外慧中,聽說你種地種的很好?”
一羣人聽了皇后這樣的問話,偷偷的笑了,唯獨馨妃臉色有些不好,好像不想看田蝶舞的臉一樣。
“回皇后,小女只是有一個莊子而已。”田蝶舞一臉笑瞇瞇的。
“年紀不大,人倒是謙虛,你在雲(yún)浙說耕者有其田,讓百姓以分期的方式種地,可謂是開了先例。”皇后簡單的說。
“小女也是沒有辦法了,要不然那麼多的地,誰種的過來啊。”田蝶舞一臉無辜的說。
皇后笑了起來,田蝶舞的談吐十分的樸實,好像就是一個鄉(xiāng)村丫頭一般,可是昨天就是一個鄉(xiāng)村丫頭,把那個喜歡找事兒的六公主給哄的直接回去了,宮裡這些女人,自然不會認爲她是一個好拿捏的主。
“花衣,把那一套七寶彩頭拿來,我要賜給蝶舞。”皇后十分慈愛的說。
田蝶舞的心頭卻是一緊,皇后這是故意的嗎,還是無意的,要是故意的話,她可能就要麻煩了。
“謝皇后。”田蝶舞開心的說:“小女也給皇后準備了禮物。”說著從尚嬤嬤手裡拿過一個盒子“希望皇后喜歡。”
皇后一邊的宮女,接過盒子放在皇后一邊打開。
裡面放著雪蛤和燕窩,而且都十分的乾淨,和進貢的相比也不差,而且分量很足:“你到是用心了。”
這個時候花衣把七寶彩頭也拿過來了,田蝶舞開心的抱在懷裡,不讓別人碰。
“今天你第一次進宮,就留在這裡陪哀家一起用膳吧。”皇宮的簡單的說。
這個時候幾個皇子也來了,而且是四個皇子都到了,田蝶舞低著頭,不過讓肥球注意的皇后的表情,發(fā)現(xiàn)皇后的眼神之中竟然有一抹狠厲,看來皇后絕對不是那種大度的人。
四個皇子站在那裡,各有春秋,都是翩翩美君子,田蝶舞注意到四皇子面龐之上多了幾分病色。
他們一起走了好幾天,對於四皇子的情況最瞭解不過,用胡濟世的話來說,他肯定沒事,而且身體很好,竟然一直這樣蟄伏著,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她格外注意了一下二皇子,他在四個人裡面最爲儒雅,一身的書卷氣息,看著十分的溫和,要不是出身的皇家,他應該是一個十分純粹的文人。
可是人不可貌相,扮豬吃老虎的多了,田蝶舞是不會輕易的去定義一個人的。
“好,我也是沾了皇上的光,你們都到齊了。”皇后面容十分平和的說。
幾個人行禮之後,都被留下來用膳了,因爲幾個皇子也不經(jīng)常來請安,尤其是二皇子和四皇子。
田蝶舞的位置又是在最末,不過她能來這種地方已經(jīng)不錯了,關鍵是她一點都不想來這種地方。
據(jù)肥球的統(tǒng)計,二皇子擡頭看她的頻率最高,五皇子偷偷看她的頻率最高,三皇子只是順便看她一眼,而四皇子好像當她不存在。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她十分的奇怪,但是還是不能定義什麼了,只想這飯趕緊吃完,以後再也不來了。
“蝶舞啊,你剛進宮,閒著沒事可以多來哀家這裡坐坐,年紀大了,總想有個能說話的人。”皇宮十分慈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