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唐羽啟帶著田蝶舞他們來的,這里的人有不敢怠慢了相坤爺孫倆,相坤年紀大了不想出去,田蝶舞就帶著相嬋兒出去了。
她覺得這個相嬋兒不凡,那天晚上相嬋兒竟然聽出了雪婀歌聲里的不同來,她之所以能聽出雪婀歌聲里的不同,是因為她發現那歌聲會擾亂她的思緒,讓她十分莫名的沉淪,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而相嬋兒那么小的年紀,不知道怎么會聽出那種不同。至于雪婀,當時田蝶舞并沒有把她收到空間里面,讓她生死有命了,不過她感覺那個雪婀不會輕易的死掉的。
京城極盡繁華,有林琨在田蝶舞一點都不擔心,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尚嬤嬤和慕云,她帶著相嬋兒在大街上十分隨意的溜達。
她對那些的手工很感興趣,因為她在考慮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問題,不是所有的時節人都很忙,閑下來的時候多少做點兒東西,也省的別人會生事。
人不宜忙,而忙于閑暇之時。現在的田蝶舞怎么看都是在玩兒,可是心里想的卻和玩兒一點關系都沒有,人們看到相同的東西,結果卻是不同的。
現在她看著一只十分精致布老虎在看,那是一只紅色的布老虎,上面用絲線繡的栩栩如生的老虎,而且老虎里面也不知道塞了什么東西,很硬。
“小姐,買一個吧,只要二十文錢。”那個賣布老虎的老嫗一臉和藹的說。
田蝶舞還是繼續看著那只老虎,一邊的相嬋兒也開心的看著手里的老虎,但是兩個人好像都沒有要買的意思。
一邊的林混立馬放了一點碎銀子在攤子上面,那老嫗看了看銀子一臉的為難。
“能不能直接付給我銅錢,我沒有錢找給你們。”老嫗一臉為難的說。
田蝶舞用力的捏了捏那老虎:“里面裝的是上面啊,我怎么捏不動?”田蝶舞有些奇怪的說。
“里面裝的就是一只木頭雕的老虎。”老嫗說著笑了起來,滿臉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
“為什么要裝木頭啊?”田蝶舞覺得太夸張了“裝別的不行嗎?比如棉花什么的?”
老嫗還是一臉的和藹:“這是放在家里讓孩子們玩兒,鎮邪用的,自然要用木頭了。”
田蝶舞覺得這樣的成本太高了,而且太硬了會把人給砸傷的,也許是因為時代不同,人對事物的看法也不同吧。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田蝶舞放下了手里的老虎。
“恩。我們老兩口做了一輩子了,老頭子最近腿腳不好,只有我一個人出來了。”那老嫗說到這里有些傷感了。
“這些我都要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一邊的林坤立馬就傻眼了,這位主閑著沒事買這么一堆老虎干嘛啊,一會兒讓她怎么拿?
老嫗瞬間就傻眼了:“這個東西看著好看,放在屋子里玩兒而已,小姐一次買這么多也沒用啊。”
田蝶舞算是遇到一個正兒八經做生意的了,一定要為客戶考慮,因為客戶是你的衣食父母。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她買了讓她付錢拿走就是了。”一個十分得意的聲音從一邊響了起來。
田蝶舞側目,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她一身淺粉色衣衫,身后跟著一個丫鬟和一個護衛,她一雙丹鳳眼,瓊鼻朱唇,眉宇之間英姿颯爽,可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讓人有些不舒服。
一邊的尚嬤嬤眼睛跳了一下,這位主是怎么回事了,明明是第一次來京城,好像遍地都是敵人一樣。
“宋小姐也來逛街。”尚嬤嬤說著微微的行禮,她是在提示田蝶舞這個女子地位不低,不要隨意招惹了。
田蝶舞看到尚嬤嬤的樣子,心里已經知道了,可是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這位小姐說的是。”于是轉身看著買老虎的那個老嫗:“我把你的布偶全部都買了,不過你帶回去,我改天去取。”她說著示意慕云拿銀子。
慕云直接放下一錠銀子,她雖然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打算,但是這個時候只能按照小姐說的做了。
“這個,多了。”老嫗一臉為難的說。
“多的就算我預付的定金,你做的我還要,不過只要老虎的繡面,不要里面的木頭。”田蝶舞簡單的說。
“蝶舞君主她喜好真是奇怪啊,怪不得外面傳的神乎其神的。”宋芷蘭一臉不屑的看著田蝶舞。
一邊的老嫗聽見這句話之后愣了一下,不過這個時候慕云對著她,安慰了她一下,然后留下了老嫗的住址,幫老嫗收拾她的攤位。
“既然知道我是郡主,還不行禮?”田蝶舞看著宋芷蘭。
宋芷蘭幾分冷笑的看著田蝶舞:“只不過是一個空頭的郡主,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
田蝶舞拿出一個玉葫蘆把手在手里把玩,一臉輕松的看著宋芷蘭:“你說我是空頭的郡主?”
宋芷蘭看到田蝶舞手里的玉葫蘆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好,只要了解皇上的人,都知道他喜歡把玩這個玉葫蘆,那個玉葫蘆黃色十分的明凈,跟著皇上十幾年了,有一種見葫蘆就如見圣皇的感覺。
她的表情變了幾變才微微的行禮:“郡主。”
不管她情愿不情愿,還是行禮了,一邊并沒有圍上來人,因為她們這樣站著并不是很引人注目,有人回頭,也只是覺得宋芷蘭姿色上佳而已。
“我初來京城,但是畢竟是一位郡主,空頭不空頭,不是別人說的算的,是皇上說的算的。”田蝶舞一臉不在意的說“我自然樂得和所有人和平共處,但是別人要是不愿意和我和平共處,事情就不好說了。”她說完看那老嫗已經推著車走了,于是也轉身就走了。
讓她不敢動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身邊還跟著一個林琨,他是五皇子是貼身侍衛,現在卻跟在田蝶舞身邊,讓知道林琨身份的人,都會十分忌憚田蝶舞。
“小姐,就這樣算了?”一邊的佳禾一臉不服氣的說。
“自然不能這樣算了,一個小小的商戶女子,真的以為自己成鳳凰了。”宋芷蘭一臉怒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