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懸壺堂,只是沒有進來過而已,懸壺堂在禹城的名聲非常好,田蝶舞也相信周博仁會給她一個合適的價錢。
“周前輩?!睏钛鞣浅kS意的行禮,雖然叫著前輩但是卻像朋友一樣。
周博仁卻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田蝶舞,有點認不出來的感覺:“來找大夫的人一般都有事?!?
“前輩真是神機妙算?!睏钛骱芗俚呐牧艘粋€馬屁。
“說吧,有什么事情?”周博仁直接說。
“有個東西,讓你給估個價。”楊雪楓說著側身讓了一下田蝶舞,示意她把黑靈芝給拿出來。
田蝶舞提著袋子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很有禮貌的把裝了黑靈芝的袋子給了周博仁,她不知道這種黑靈芝值多少錢,但是她只要在她能接受范圍之內就好,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反正這個東西是她撿的。
周博仁以為田蝶舞狼狽到變賣東西維生的地步了,他和田老爺還有幾分交情他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所以對田蝶舞的態度還算過的去。
對于這種富貴人家,存一些名貴的藥草再正常不過,被珍藏起來的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所以就算田蝶舞遞過來的袋子非常一般,他也沒有輕視。
但是他看到黑靈芝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禹城竟然會有人收藏著黑靈芝,這種東西十分的罕見,多生長的沒有人煙的大山之中,那種地方人跡罕至想要采到十分難。
“周大夫看這種東西值多少銀子?”田蝶舞看著周博仁臉上那種不相信的神情。
“這種黑靈芝十分難得,我暫時無法估價?!敝懿┤手苯诱f:“只是品相不是上好,恐怕會影響估價?!?
田蝶舞又在頭疼好靈芝都被豬吃了:“周大夫直接估價就是?!?
周博仁看了一下楊雪楓,讓他直接給黑靈芝估價還真的有點難:“是這樣,我只知道這個黑靈芝異常的珍貴,并沒有估過價,要是田姑娘不著急的話,我可以找同行確定一下?!?
田蝶舞有些為難,她還想天黑之前趕回莊子上去,趙云闖去柴胡寨找孟老虎他們了,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明天就會去挖垛子,不過她找孟老虎有其他的事情。
“明天可以嗎?”楊雪楓直接說。
“明天行?!敝懿┤氏肓艘幌抡f。
“那就明天吧,我們明天上午過來找你?!睏钛髦苯記Q定了。
周博仁猶豫了一下:“田姑娘能不能把黑靈芝留下一朵,我們也好作為參考,等到估價出來一并收購。”
“行?!碧锏璨皇呛茉谝狻?
留下了一朵黑靈芝他們幾個人就離開懸壺堂了,而周博仁小心的把黑靈芝裝到一個匣子里面帶著出去了,心里不免嘀咕,田家大小姐還真是一個敗家女,這么珍貴的東西就用一個布袋子裝著。
“爹這是要去哪兒?”周念慧端著一筐炮制好的生地剛好遇到匆忙出去的周博仁。
周念慧是周博仁的大女兒,天生嗅覺靈敏在調制香料和分辨藥草上面很有天份,只是醫術很一般。
周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周念慧卻因為喜歡調制香料和炮制藥草天天穿著適合做事的短衫,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她是懸壺堂的活計。
“我去一趟藥行,醫館你先看著。”
“爹這個時候去藥行干嘛?”周念慧一點都不喜歡藥行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為醫的商的人。
“收了一個東西,讓人估個價?!敝懿┤士粗苣罨垡恢眴柧驼驹谀抢餂]有繼續走。
“要是爹都估不了價錢,那些人怎么會知道?!敝苣罨塾行┖闷媪?,在禹城還有她爹爹估價不了的藥草?
“田家大小姐拿了黑靈芝來估價。”周博仁直接說。
“田蝶舞?”周念慧猜測著說。
“恩,我以為黑靈芝只是一個傳說,沒有想到真的有黑靈芝?!敝懿┤识嗌儆行└锌?。
“我看看?!敝苣罨郯阎窨鸱旁谝贿叺募茏由?。
周博仁把匣子拿給周念慧,他女兒什么都好,只有一件事不好——人已經十八了,還沒有嫁出去,現在成老姑娘沒有人來提親了。
周念慧看到躺在匣子里面的黑靈芝也愣了一下,拿近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她的嗅覺非常的靈敏,習慣性的用鼻子分辨很多東西。
“這個應該是新采的?!敝苣罨郯押陟`芝移開。
“新采的?”周博仁有些意外的說。
“恩,存放的時間長了,就不會有那種泥土和陽光的味道,相反會有那種陰涼的氣息,所以這個應該是新采的,但是這個時候不是采靈芝的時候,所以應該是在有靈芝的地方撿到的?!敝苣罨酆唵蔚姆治隽艘幌?。
不得不說周念慧分析的很對,那是因為她對藥材的各種狀態非常的了解,包括所在位置對藥材的影響。
周博仁之前以為這黑靈芝是田老爺珍藏的,現在田蝶舞生計成問題了拿出來買了,隨意用布袋裝名貴的黑靈芝她絕對的做的出來,而且還不止一朵,以他和田老爺的交情,田老爺得了這種黑靈芝應該會找他驗證才會呀。
“你確定這是剛采的?”周博仁有些不相信的說。
“十有八九?!敝苣罨酆唵蔚恼f。
周博仁接過匣子卻沒有再出去,要是真的是剛才的黑靈芝,那她在什么地方采的,以田蝶舞現在的狀況能到什么地方采到黑靈芝?
做為一個大夫他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些,要是知道什么地方能采到黑靈芝比黑靈芝本身更加值錢。
“爹不出去了?”周念慧看她爹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先不出去了?!敝懿┤视X得他有必要知道田蝶舞的黑靈芝是哪里來的。
田蝶舞一行人出了懸壺堂走在大街上,大街上很熱鬧,冬天本來就是一個很清閑的季節,陸翊看到什么都好奇,害的田蝶舞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自己是各種苦悶啊。
楊雪楓走著后面看著兩個人笑,在他眼里兩個人就是孩子。祥瑞嫂十分的警惕,她怎么都忘記不了之前小姐在大街上被羞辱的事情,那次小姐不但和他們打賭,還到了衙門那里公正備案,但是自從小姐開始挖垛子開始,她隱約覺得小姐好像不會輸。
還有很關鍵的一點,他們的運氣一點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