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話,好像是一個圣人,其實她是一個懶人,只是現在唐羽飛身份不行,唐羽天不能暴露身份,她只是暫時頂著而已。
除了直接傷害,不要試圖用其他任何方式來壓制田蝶舞,而她總是把自己保護的很好,能對她造成直接傷害的人很少。
她的壓制讓云浙一帶水稻沒有收割,但是她別的事情做的很多,比如疏通水道,建立堤壩,轉移靠近河道的老弱病殘,而找了很多年輕力壯的人分布在各個水稻種植集中的地方,另外還征用了很多馬車。
這是她第一次面對云浙的事情,知道這里面有很多貓膩,并不是以前呈報上去的那么簡單,但是有洪水來是一定的。
想想云浙往西去都是連綿的大山,要是連雨不斷,到時候山洪全部都在這里匯集,沒有洪水才有問題呢。
之前鄉下那個人有些抵觸田蝶舞,但是見到田蝶舞的一系列作為之后就安靜了,尤其是匪寇被清理,這些匪寇是水患之后最大的麻煩,很多人水患后僥幸存活,卻遇到了俯沖而來的匪寇,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這段時間里唐羽飛已經可以處理一些事情了,云浙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了唐羽飛,至于暗地里的的那些人,田蝶舞沒有辦法,也不想去想,但是唐羽飛可以。
田蝶舞開始忙著自己開茶肆,種地的事情了,被她規劃處了萬畝荷塘,另外還有養魚、養蝦、養泥鰍,也是大忙人一個。
唐羽天看見這樣的田蝶舞,十分的無語,她現在已經貴為郡主了,竟然還天天惦記著這些事情。
轉眼十天過去了,云浙并沒有下雨,往年這個時候差不多就開始下雨了,這一天田蝶舞又出來看地了,現在她手里沒銀子,只能接銀子來買地,但是有人接給她。
田蝶舞這幾天都在河壩走動,她在查看河壩最遠會到哪兒,到時候也好有個參照。
“你懂水利?”唐羽天十分不相信的說。
“不懂。”田蝶舞回答的很直接。
“那你看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常年的河床,會形成水印,一般就是這個地方氣候的極限,而且這種河床很難消磨,要好多年才能改變。”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唐羽天一臉的迷糊,他當然不懂這些。
田蝶舞沒有聽見他說話就回頭看了一眼,看他一臉迷茫的樣子:“簡單的給你說吧,如果這里原來是河床,但是河流后來改道了,一旦有水,這里的泥土還是會濕潤,形成原來河床的印記。”
唐羽天認真的看了看她腳下的砂石:“可是這里全部都是砂石。”
田蝶舞只想給唐羽天說兩個字——你行。能愚笨到這種程度,也算是極品了,怪不得腦子會受傷。
要是唐羽天知道她這樣腹誹,肯定會有殺人的沖動,竟然說他愚笨,只是術業有專攻而已,她是一個皇子,可不是來種地的。
第二天早上,田蝶舞就頒布了收割水稻的政令,這個時候水稻基本上算是徹底的熟了,現在收割對產量的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而田蝶舞的要求是,五天之內全部收割完,然后送到圍城那里,圍城在護城河之外,但是臨時囤積貨物的地方。
整個云浙都忙了起來,收割的糧食都是要登記的,到時候再按照比例給他們發下來,沒有人反抗,因為有些人還關在牢房里面呢。
唐羽飛有些懷疑的看著田蝶舞,奇怪的她的決定:“這幾天天氣這么好,既然已經等了,為什么不等到糧食徹底熟了再收割呢?”
“我昨天的河壩看到蛤蟆開始往高處逃了,螞蟻都開始搬家了,而且有些老房子的地基已經開始濕潤了,說不定要下雨了。”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唐羽飛潛意識的往院子外面的地基那里看了看,不過什么都沒有看到,但是田蝶舞說的有道理,他就不說什么了。
這個禹城的賬冊又送來了,田蝶舞想罵石攻玉,竟然敢她土豆的主意,不過那個石攻玉并不是很過分,也是為了禹城,田蝶舞給忍了。
禹城之前有些地方修橋鋪路,雖然已經下雨了,那些地發還是要繼續修建的,所以讓禹城很快就復蘇起來了,田蝶舞趁著干旱買的鋪子,現在都開始漲了,不過她沒有出租或者出賣的打算。
接著楊雪楓也來了,他是行貨路過這里的,不過他打算在云浙待一段時間,以后要是行貨頻繁了,他打算在這里建一個中專。
“成了郡主之后氣勢就是不一樣了啊,大骨頭都用上了。”楊雪楓看見田蝶舞就開始調侃了。
雖然田蝶舞現在是郡主的身份,但是她對別人和以前的態度并沒有什么差別:“你現在膽子也肥了,連郡主都敢調侃了。”
楊雪楓笑著拿出一個盒子:“給。”
“什么?”田蝶舞接過盒子打開,眼睛立馬就瞪大了:“你給我這么多銀票干嘛?”
“你爹你給你的,讓你敗的。”楊雪楓看著她的樣子。
他進了云浙城就來找田蝶舞,并不知道田蝶舞在云浙城的所作所為。
田蝶舞一點都不喜歡聽見這句話,當即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楊雪楓慌忙打哈哈:“你不知道啊,你走之后,韓家那小姐也丟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呢。”他想轉移話題。
而這個時候韓秀玉來了:“田小姐,那鋪子我買了,你說做什么好呢?”她知道小廳里面有人,但是并沒有注意到那是楊雪楓。
而楊雪楓喝到嘴里的茶慢慢的流出來了,然后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田蝶舞,這個主兒也太厲害了吧,竟然把人家大閨女都給拐來了。
“別在這里哈喇子都飛流直下三千尺。”田蝶舞撇見楊雪楓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而楊雪楓慌忙擦了一下自己,他不是沒有定力,只是這個韓秀玉出現的也太是時候了,招呼都不打一下的。
韓秀玉這才認出了是楊雪楓,有些擔心的往田蝶舞一邊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