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天沉默了,在他的認知里面,柳王妃的身份在桑坦,已經是女人能走到的,少有的地位,田蝶舞雖然來自大方,又是郡主使者的身份,但是若論能調動的資源,她和柳王妃差的很遠。
“也許我現在的處境沒有她強,但是我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努力的成果,而不是自己努力討好男人的成果。”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唐羽天想了一會兒:“畢竟是女人。”
“是否要依附于別人,不應該有性別來決定。”田蝶舞說完轉身就走了。
唐羽天站在那里很久,才慢慢的轉身,卻發現葉孤城站在走廊盡頭,抱著劍看著他,他也沒有說什么,徑直向著葉孤城走了過去。
“喝酒去。”唐羽天簡單的說。
“現在還有心情喝酒。”葉孤城跟著唐羽天就走了。
“那你說我應該有心情干嘛?”
“你是怎么想的?對田蝶舞也云絡珠。”葉孤城直接說。
他一開始認為自己會和云絡珠遠走天涯,可是從禹城回來之后,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云絡珠好像不是以前的云絡珠了。
雖然他真的不記得田蝶舞了,可是冥冥之中田蝶舞對他好像有一種吸引力,他一直都不明白,這個什么都比不上云絡珠的女人,對他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可是現在他好像明白了。
既然鐵礦的事情戰王已經知道了,那就不可能當做秘密來對待了,而且很快就有人知道涂山那里有鐵礦,而現在涂山已經屬于大方的使者了。
桑坦皇也頒布了政令,把涂山鐵礦開采的事情交給了田守正他們,讓田蝶舞出面會讓人有異議的。
桑格戰把圍在涂山的人全部撤回來了,田蝶舞派去的人自然不會有桑格戰的人多,但是情況沒有田蝶舞想的那么糟糕,因為里面有一個叫塔西的人。
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病,但是這里被圍困之后,他反應過來那是瘟疫,于是把已經患病的人,和沒有患病的人隔開,后來這里沒有了糧食供給,他們就停止了挖礦,降低平時的消耗,他們相信一定會抗過去的。
而這個時候田蝶舞派的人來了,這里有了糧食,而且有了藥草,去的人讓他們注意飲食和環境,這里死了幾十個人,還有幾百個感染的,不過都被隔離開了,情況并不是那么糟糕。
桑格戰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十分的憋屈,可是現在連桑坦皇都出面說這件事了,他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再說什么,況且那涂山是怎么到田蝶舞手里的,京都很多人都知道。
而那個莊子也開始動工了,用的人多,進程自然很快,這天田蝶舞帶著楚留香他們在莊子那里的轉悠,他們在想辦法把這里的地種了,那個鐵礦是意外收獲,她主要的事情還是種地。
“那個是魔芋?”田蝶舞看著水岸一邊長著的植物。
“你可千萬別動那個,我以為那塊根能吃呢,讓我的手癢痛了很長時間。后來才知道這里的人叫它癢癢草,只有碰到了就會全身發癢。”楚留香顯然已經吃過虧了。
田蝶舞看了一眼楚留香,這個人還真的是什么都敢試啊,不過也太膚淺了。
“給我一個小鋤頭。”田蝶舞說著自己去一邊的竹筐里面拿了。
她自己小心的挖出來一個,當然不能讓表皮破了,看到的那個拳頭大小的塊根的時候十分滿意,這個魔芋好像大一號。
“你只是要干嘛?”楚留香看著田蝶舞小心挖出一個魔芋。
“這是魔芋,可以吃的。”田蝶舞沒有想繼續挖。
“這個可以吃?”楚留香才不相信呢“前面還有一大片呢。”
到了前面,真的有一大片,而且比田蝶舞之前挖的長的更好,田蝶舞讓跟著她的人都開始挖了,不過千萬不能給弄破了,也不要讓破皮的粘液沾到皮膚上。
她有些奇怪,魔芋在中國有很長的種植歷史,這里有這么多的魔芋,為什么就被人當成癢癢草呢?
田蝶舞讓人拿了竹筐和小掃把,裝著魔芋到溪水里面洗干凈了,然后放早籠屜上面蒸,這些東西里面含有生物堿,會讓人有過敏反應,針對人不同反應也不盡一樣,而這里又沒有防護措施,暫時只能這樣了。
楚留香吃到蒸好的魔芋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這個魔芋的口感比土豆還要好一點,他竟然給漏掉了。
接著楚留香又開始研究那個魔芋,研究它的其他烹飪方法了。
一群人十分意外,看田蝶舞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能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而魔芋也被田蝶舞選擇第一種可以大面積種植的東西,這里的環境非常適合長魔芋,這里的地荒廢了,于是給了魔芋足夠的空間,因為以前魔芋只要出現就是被拔出的對象。
田蝶舞不單單是種食物,還有藥草和菌類,桑坦這里蚊蟲特別的多,而蚊蟲特別容易帶傳染病,她需要驅趕蚊蟲的,這個任務就交給胡濟世了,她覺得應該把周念慧也帶上,身邊帶著一個人真的不夠用啊。
涂山那里的消息過來,自然提到了塔西,要不是他一切也不會這么順利,田蝶舞記下這個人。她現在很需要人,遇到人才怎么能放過。
柳如眉聽別人匯報田蝶舞這段時間做的事情,表情越來越不好,這個田蝶舞還真的不緊不慢的開始種地了。
一邊的人只能越來越小心,擔心那怒火直接澆到他們身上,那可就是無妄之災了。
“真的不能讓她翅膀硬了。”柳如眉狠狠的說。
云絡珠一直都在皇宮里面,因為外面有瘟疫,田蝶舞他們一直都沒有再回來,她帶著靜蘭住在這里十分的安靜,一點兒事兒都不生。
桑格斯偶爾會來看看她,給她說說外面的情況,云絡珠自然是十分感激。
等到瘟疫過去之后,田蝶舞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兩個月來她一直都沒有閑著,可是京都的瘟疫不過去,她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