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雄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我就進寨子的時候,吃飽過一次?!?
“你就為了一頓飽飯,就落草為寇了?”桑格萱兒一臉不相信的說。
“能吃飽就行。”羅雄很認真的說。
“楚留香,再給他做。”田蝶舞直接說。
最后羅雄終于打了一個飽嗝,十分滿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著你們真的都能像今天這樣吃飽嗎,不要騙我?!?
“你這么能吃,誰能養活的起你啊。”桑格萱兒還真沒有見過這么能吃的人。
田蝶舞想了一下:“你能搬起多種的東西?”
羅雄看了看周圍:“我能搬起一頭牛。”
“一頭牛?”桑格萱兒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下去:“小牛犢嗎?”
“大牛。”羅雄很認真的說。
“好,以后你就跟著我們了,能讓你吃飽,但是你不能像今天這樣隨便說話?!碧锏柚苯诱f。
楚留香一臉的苦相:“這樣我們備置的東西會不夠吃的?!?
“不夠吃的時候再說。”田蝶舞簡單的說。
羅雄是一個獵戶的兒子,他父親是很出色的獵人,在他五歲的時候進山打獵就沒有再回來,他母親帶著他過了三四年,隨著他長大,飯量越來越大,她母親只能種點兒地,幫別人做點兒事兒賺錢,根本就養不活他,最后只好帶著他去討飯。
在一年冬天他母親凍死了,就只剩下他了,長大一點之后不能討飯了,開始他還能找點兒事情做,后來要么被人嫌棄吃的太多,要么就是給的錢太少,根本就養不活他。
神奇的是餓了那么多年,他的飯量竟然一點都不降,還是一樣的雄壯,最后被塢頭嶺的寨主看中了他的一身蠻力,帶回來做匪寇,結果他也不能接受羅雄特別能吃,而且羅雄做匪寇也沒有多長時間,經常做的事情就是搬東西,他一個人能背著五個人背的東西健步如飛。
葉孤城去時候塢頭嶺已經化作一片火海了,他們什么都沒有找到,路上王紅忠試圖逃走,被葉孤城給殺了,他們只好折回。
整個營地,估計也就田蝶舞能睡著了,唐羽天都十分的意外,田蝶舞竟然能直接睡覺,連他都有些擔心。
早上他們沒有立馬上路,看來前路會有很多的兇險。
“我們來的時候,用了三天多時間走出了這片大山,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了,應該還需要兩天的時間?!鄙8衿婧苷J真的分析著。
“恩,林琨和布魯已經去前面探路了,等他們回來我們再確定接下來怎么走?!碧朴鹛禳c了點頭。
這個時候靜蘭跑了過來,十分的尷尬,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怎么說。
“說。”唐羽天直接說。
“我家小姐昨天被郡主的傭人打昏了,現在又在……”靜蘭小聲的說。
一群人看向唐羽天,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這樣一個累贅上路,之前還好說,就是她和田蝶舞不和,現在情況十分的危機,她要是在這個時候出問題,可是關系到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你告訴她,如果她想回去,我這就派人送她回去,”唐羽天坐在那里動都沒有動一下。
慕云小聲的把這些事情告訴了田蝶舞,田蝶舞只是淡笑了一下,什么話都沒有說,曾經云絡珠對她不屑一顧,因為田蝶舞什么都不如云絡珠,有誰會知道有一天田蝶舞會對她不屑一顧,而且這一天還是來的那么快。
“不用管她,要是她再省事兒,就讓她好好的睡一覺。”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慕云有些擔心。
“出了什么事情我擔著?!碧锏柚苯诱f。
前面再走四十里,有一個叫鷹嘴峽的地方,那里也有一股勢力,在這一帶山林,基本上是一塢頭嶺和鷹嘴峽為主的,只是鷹嘴峽一般不殺人越貨,而是收取一定的過路費,官府那里也沒有他們的案底。
這個時候鷹嘴峽寨子里面十分的緊張,兩個黑衣人面前放著兩個箱子,箱子里面都是黃金,兩個穿著黑色的斗篷,只露出兩只眼睛,十分的詭異。
鷹嘴峽的大當家封孝義表情十分的凝重,他面前躺著四五個人,都是他們的得力屬下,現在躺在那里痛苦的掙扎,肌膚也有些青紫色。
“你只有兩天的時間,要么殺了他們,這些金子都是你們的,要么他們就毒發身亡,這里再也不會有一個你們的人?!币粋€黑衣人十分冷漠的說。
“你們究竟是誰?”封孝義表情十分的冰冷,他們并非萬惡不赦之徒,只是用這種方式討生活而已。
“這些就不是你們關心的問題了,現在你們只有這兩個選擇?!绷硗庖粋€黑衣人也開口了“你們本來就是匪寇,這些本來就是你們喜歡做的事情而已。”
封孝義猶豫了很長時間:“好,不過你們連身份都不說,讓我們這么相信你們?”
一個黑衣人直接蹲下去捏開一個人的嘴,把一個藥丸丟了進去,那個人拼命掙扎,還是把藥丸給咽下去了,過了一會兒那個人身體慢慢的舒展,所有的痛苦竟然全部都消失了。
“大哥。”那個人興奮的站了起來。
“好。”封孝義十分簡單的說:“不過我要先去試探一下他們,以便選擇策略?!?
兩個點了點頭,他們一路上不斷的下手,根本就沒有殺到自己要殺的人面前,而這個封孝義十分的穩重,應該能成功。
封孝義帶著一頂斗笠,騎著一匹瘦馬慢慢悠悠的上路了,雖然他如今是一個匪寇,但是他從未做過打家劫舍的事情,要是讓他殺人,他還真的有點下不去手,可是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
林琨和布魯正好在探路,三個人相遇的時候突然都停下來了,他們都是高手,遇到不一般的人的時候,自然會有驚醒。
“兩位覺得這條路好走嗎?”封孝義簡單的說。
封孝義也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是臉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滄桑,好像經歷了一生一樣。
“瘦馬可行,我們自然可行。”林琨十分警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