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緣分,賜予我們巧合,讓我們相遇。是緣分,賜予我們相愛的奇蹟。
是緣分,令我們生生的分別。是緣分,在我們訣別後又一次次將彼此推到對方的視線裡。
—《紀暮旅行記》
“吳先生?”紀宸離開後,新任助理等了一會兒,不見吳家輝表態(tài),又拿不定主意如何處置泰克和那兩名昔日的兄弟。剛纔吳家輝好像跟紀宸說的是,要將泰克交給警察,這……
這個做法很冒險!
“你們不覺得我將他們交給警察是一個完美的收尾?”吳家輝四顧環(huán)視了一圈。
可是,不想讓昔日的老大和兄弟太爲難也是事實啊!
泰克這些年帶著他們出生入死,即使剛愎自用了一些,威望還是有的。而且,那兩名兄弟也是人中龍鳳,如果交給警察,勢必太過了些。
“放心吧,泰克先生精神受了重創(chuàng),警察也不會爲難他的。至於這兩位,好像是當年參與張蕾那個事件的人吧?”
這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泰克已經(jīng)奄奄一息,嘴中喃喃唸叨著的始終是諸如“你胡說”或者“不是那樣的”等等胡言亂語。而他那兩位隨從,臉色慘白得如墜冰窖。
“吳家輝,你是想讓我們兩個人做你們的替死鬼?”
“沒門!”
“你不怕我向警察如實招來?”
所有的目光都指向吳家輝,他優(yōu)雅地背轉(zhuǎn)過身,重新坐到那個黃金軟塌上:“我只是一名律師,一名曾經(jīng)接手過那個案子的律師!”
那個叫阿牛的男人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吳家輝抿嘴輕笑。
他當年給方瑞打那場官司,與其說是被方瑞發(fā)掘出來的人才,倒不如說他是主動送上門的。嗯,就跟他和泰克的相遇一般。人世間,哪來那麼多的機緣巧合?不過是不露聲色的爭取罷了。
泰克脅迫方瑞運毒那陣子,還屬於資本的原始積累期。不過後來發(fā)生張蕾那樣的“事故”,只能說泰克底下辦事的人太兇殘了一些。那樣的做法,分明是不利己亦不利人,他吳家輝鐵定是不會要那樣的屬下的,自然交給警局,還能“立功”不是嗎?
藉助警察的力量,清除這個“假面團伙”裡他不需要的人。然後,
藉助與紀宸的合作,將“假面俱樂部”所有的產(chǎn)業(yè),分階段進行洗白。
名不順,則言不正。
很多的企業(yè),在最初的開始,都是黑的。但要想做大,做強,就必須名正言順,就必須光明正大,就必須潔白無瑕。吳家輝學(xué)的是律法,他太瞭解這其中的關(guān)鍵部分了。
像是忽然想明白什麼一般,阿牛對吳家輝咆哮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玩我們?”
“你以爲我有那麼高的興致?”吳家輝右手握成拳在鼻子下揉搓了兩下,“還是,你覺得你們值得我花那麼多時間來逗玩?”
阿牛現(xiàn)在的怒火一點也不亞於先前清醒狀態(tài)的泰克。果然這個吳家輝,從接近他們的一開始,便是居心叵測。
阿牛腦袋瓜比另一個隨從要轉(zhuǎn)得靈活一些,趕緊想起此次與紀氏展開鬥爭的來龍去脈,分明都是這個姓吳的男人在挑撥。
是這個姓吳的男人挑起泰克老大的慾望:一方面是因爲舊戀人那積蓄的怨憤,一方面是爲了打倒紀氏,奪其資產(chǎn),滿足私語。
原來吳家輝,一開始就是唆使著泰克去送死!
“吳家輝,你個混蛋!”看著泰克神志不清的模樣,阿牛一拳砸在地上,血跡斑斑。
“你這麼怨恨我,我也表示理解。”吳家輝面對這樣的忤逆,好像一點也不生氣,胸懷寬廣的樣子,“我說過了,泰克太驕傲了,驕傲到幾乎認爲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天下無敵。”
“泰克,他比你強!”阿牛質(zhì)問道:“吳家輝,你敢跟老大單挑嗎?”
在道上,不就是比誰的刀更快,槍更準,心更狠?
吳家輝眸光一閃:“那麼,是誰告訴你,打贏的就一定是老大?”
“衝鋒陷陣的,是將軍,不是王。”
“既然做老大,就是稱王,那就得有王的氣場和能量。”
“你知道能量是什麼東西嗎?”
“包括你所謂的刀法,槍法,也包括了策略和心法。甚至還包括了流年運城等等更爲抽象的東西。”
“吳家輝,你野心太大了!”阿牛怒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等著吧!”
“野心?”吳家輝安靜地詢問。
“就好像你現(xiàn)在忽然看清了我
一樣。”
阿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刀架邊抽出一把劍,向吳家輝砍去。吳家輝新任的助理“嘭”地一槍將阿牛的手打廢。
阿牛蹲在地上,疼得喘粗氣,就是沒有求饒和流淚。
“光靠蠻力,是不行的。”吳家輝說:“要想踏入上流社會,做人上人,就必須學(xué)會優(yōu)雅。”他輕輕地用兩根手指夾住劍尖,“那麼風(fēng)雅的一把好劍,竟然被你用來做出劈柴的動作,實在是太野蠻了!”
不久,泰克一夥人落網(wǎng),以及他的兩名隨從。警察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有打鬥痕跡,又順藤摸瓜找到了吳家輝的那名新任助理。很多陳年懸案都再次柳暗花明,找到新的證據(jù),結(jié)案。最莫名的是那名被提升爲吳家輝新助理的年輕人,他與昔日的老大以及兄弟反目成仇,對峙時言辭激烈,一直期待著吳家輝會來保釋他回去。結(jié)果,只有他因爲身上有槍支,又曾經(jīng)犯了命案,被執(zhí)行死刑。泰克以及他的兩名隨從被判死刑,緩期兩年執(zhí)行。後來,因爲泰克的精神問題,改判爲無期。
電話裡,有人將警方結(jié)案的方式告訴吳家輝。
他說:“他們已經(jīng)很派上用場了。”
當時吳家輝正在會議室裡和紀宸討論資金的運轉(zhuǎn)方式。
“就這麼讓新任的助理犧牲掉,你不覺得可惜麼?”紀宸問吳家輝,他還記得那個年輕人一臉嚴肅的維護吳家輝的樣子。
“他做得很好,他的使命完成了。”吳家輝說。
“你把他當作一顆棋子?”紀宸問。
吳家輝的臉上露出類似“要不然呢”的表情:
“他是卒子,下達任務(wù)讓他行動的人是大帥。”
紀宸心下一凜。
幾天後,李展言又開始像陀螺般忙得飛轉(zhuǎn)起來。最近李警官因爲各種事情苦逼,甚至連英俊瀟灑的形象也顧不上,倒給警隊裡的其他女警平添了不少其他浪漫想象和另類八卦。結(jié)果,就在那天下午,再次爆了一個令李展言如遭雷轟的消息:根據(jù)血樣分析研究結(jié)果,星期天似乎不是狗,雖然它是犬科,其DNA跟狼倒是更加吻合。
星期天是一隻狼?
李警官“咚”地一下用額頭撞擊辦公桌的桌面:這些天,他不僅與狼共舞,還與狼同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