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謂獸車,那是甲龍獸,據說有一點點龍的血統,皮厚結實,成年的甲龍獸,天境強者都不一定打得穿它,速度飛快,陸地形勢的靈獸里,少有能跑得過它的,甘澤的這只甲龍獸應該還在成長期,足有三米高,單單身長就近五米,加上頭和尾巴都趕得上七八米。
跟風胥馬拖著車廂不同,在甲龍獸的背上有一個“小屋”,十分精致,坐在上頭,甲龍獸跑起來時,都感受不到在是在行駛當中。
“這次我出來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一趟陵城。”甘澤當先交待了形成,“所以勞煩二位,也跟我跑一趟咯?”
笑笑正對這獸車新奇著,跪在白玉雕成的窗前往外看著,小貝坐在他身邊看著,聞言,回頭道:“不會啊,既然都出來啊,自然要到處看看了。”
甘澤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介意。”
“不過,陵城在哪?”
甘澤想到什么,歉意地笑笑:“嫂子從沒離開過清雅城的范疇,對大陸上的城鎮自然不了解,這個陵城,是安海城跟霜天城這兩大高級城市的中部位置,雖然是個中等城市,但近幾年的發展,就算是四大城都不敢小瞧了它,城主是個很有魄力也很有魅力的女人,因為她姓凌,雙水凌,這座城市從她接手后才改名為陵城,雙耳陵,同音不同字。”
姓凌?小貝對這個姓氏挺有好感的,便開玩笑地問道:“這城主,不會剛好叫凌今歌吧?”
“正是?難道你也聽過凌城主的事跡?”
“咳咳,咳咳咳……”小貝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個不行,沉兮凝眉給她順了順背,連笑笑都看了過來,沉兮對孩子道:“你娘笨得連口水都能嗆到。”
笑笑不太懂,他看娘親咳得難受,將自己手中的奶瓶遞了過去,要娘親喝。
“兒子比你孝順多了。”小貝緩過來,一肘子撞了下沉兮,隨即對甘澤擺擺手,“沒,我就順口一說,也不知怎么的就說出了這么個名字,可能上輩子認識?”
聽到“上輩子”這個詞,沉兮心里就了然了。
但甘澤不清楚,他哈哈笑道:“嫂子可真會開玩笑。”
沉兮瞥了眼小貝,對甘澤道:“聽甘少爺這么說,我倒對這凌今歌頗為好奇,甘少爺能說說嗎?”
“哈哈,我也是聽一些長輩提起的,這凌城主,至今才一百來歲,卻已經是天境八級了,起修煉天賦不凡,雖擱在四大城里的大家族子弟里,面前算是尚可,但相比起我們這些出身就擁有數不盡資源的,凌城主一切都是靠的自己。”
啊籽強者說道:“凌城主不知從哪來的,她被眾人所知的時候,是陵城前任城主里的一名奴仆,那位前城主外善內惡,表面是個大善人,內里干盡了喪盡天良的事,很多外來人到了陵城,就忽悄然無息的失蹤,包括一些強者,凌城主結合了當時城主府里被打壓欺辱的其他奴仆,和被凌城主關起來的各方英豪,推翻了前城主的統治,那時候大家才知道,那位前城主竟然用人肉喂養他的一只靈獸,只因為人肉可以更加激發那只靈獸的兇性,從而激發它的潛能,從六品靈獸進化到七品靈獸,七品啊,那可是堪比皇鏡的強者。”
凌今歌是啊籽的偶像,她說得激動時,手掌搓了搓:“凌城主當時就是一個低等的奴仆,沒有半點修煉的機會,她臥薪嘗膽,才有機會推翻前城主,并偷偷地救下不少失蹤的人,并成功地將消息傳遞出去,引來更多的人來到陵城,最后讓大家齊心協力地干掉了那只六品巔峰的靈獸,再后來,她又做了一系列的改革,將陵城逐步的發展起來,當初被她救下的不少強者都很佩服她,哪怕她當時的修為并不高,依然尊她為主,而凌城主也不負眾望,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升到了天境八級。”
阿吉咳了兩聲,讓妹妹鎮定一點。
小貝則聽得很認真,一開始聽到陵城城主就叫凌今歌的時候,她還在想,會不會只是碰巧同名,世間哪有那么多巧合。
可越是聽他們說起這凌城主,她心里那種兩人是同一人的感覺就越強烈,實在是,樊世界里的凌皇后,就是一個奇女子啊,世界再多個,這樣的奇女子也是不多的,更何況還是同名同姓。
尤記得無名村里那個水晶宮,赤離的哥哥遲白說,他會一直鎮守在那里,等著凌元帥回去,或許,她婆婆真的沒有死?
難道,跟她一樣,穿了?
之前還隨心地想著跟甘澤他們到陵城隨便逛逛,這會倒真想見見這位凌城主,看她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位婆婆。
她也和啊籽一樣有點小緊張小激動地握了握拳。
沉兮默默地看著媳婦閃亮亮的大眼睛,暗暗地將此事壓在心底。
甲龍獸跑了兩天,到達了陵城的附屬小城,有小陵城之稱,因為依附陵城,小陵城雖是小城級別,熱鬧程度堪比清雅城,且跟陵城互通的緣故,小貝在這里,居然看到了五六品的靈植,自然是趕緊收入囊內,只是一株六品靈植,居然要一千靈珠!
越是往上的靈植,價格是乘十倍百倍的漲啊,等到了九品十品,那幾乎是天價了。
小貝又開始琢磨要怎么賺錢了,就算將來治好了沉兮,別忘了,她和沉兮還有重要的使命呢,錢肯定是不能缺的,她的煉藥術難得遇到跟自己原世界不同的靈植,也是需要好好提升的,而靈植這么貴,無論是煉給沉兮用的,還是自己練手的,統統一個字:錢。
“我們今晚就暫時在小陵城落腳,好好休息,因為在這里有點事要辦,我們要過兩天才進陵城。”
小貝和沉兮都沒多嘴詢問,反正住的酒樓,房錢飯錢,甘澤他們都付清了,他們安心享受這跟清雅城完全不同風味的城鎮便可。
本來計劃是在甘澤他們忙的時候,小貝和沉兮帶著兒子婢女逛一逛這小陵城,可小貝拿到五六品的靈植,就忍不住手癢癢的想為沉兮煉藥。
于是,甘澤主仆出門辦事,小貝也躲在房里煉藥,當天晚上,甘澤他們沒有回來,小貝也沒有出來,沉兮將睡著的笑笑暫且交給小芽看著,他則全心守在小貝身旁。
小貝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來,看著疲憊,眼睛卻十分明亮,獻寶地舉著藥到沉兮跟前:“你快點再去試試!”
越高的靈植煉起來難度就越大,她一開始就煉制了出來,可對沉兮體內的禁制沒有任何作用,她便重新開始,結果在提煉六品靈植中的某種精華時失敗,差一點就完不成了。
最后,這六品靈植,只讓她煉制出四品上等的藥出來,本質上算是浪費了,但等級雖小,應該也能對沉兮有一點作用的,現在那道禁錮,能打破一點是一點,能縮小一點是一點。
這里并不是最好的地點,可沉兮不忍打破她眼底希翼的光,無原則的點頭:“好。”
小貝也是直到沉兮服下丹藥,盤腿進入內定后,亢奮的精神才冷靜下來,懊悔自己竟然讓他在這人來人往的客棧里修煉,但這會也不能喊停了,趕忙在他的房間里布置法陣。
一心為沉兮擔心的她絲毫不記得,她也是在這同樣的地方煉藥的。
法陣布置好了,她才有心思管管被爹娘忽略的笑笑,然后從小芽口中得知,甘澤他們出去快兩天了還沒回來。
“小姐,你說他們會不會是騙子啊,把我們丟在這里,自己走了?”
小芽對甘澤的身份毫無所知,可把小姐和姑爺相邀一起上路的是他們,現在把小姐姑爺拋在這里的也是他們,容不得小芽懷疑。
“不至于,這樣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難道只因為好玩?”小貝理智地分析,可越想越覺得不妙,“但這事確實有點不妙,他們會不會遇到了什么事?”
她有點不安,只希望在沉兮“出關”前,都不要出什么事。
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好運用得太多的緣故,還是自己太“烏鴉嘴”了,想什么應什么。
當天晚上,小貝陪著笑笑玩了一會,教他喊娘教得孩子眼睛一閉直接睡著,她郁悶地把孩子放進從鈉戒里拿出來的嬰兒床,小芽守在一旁,沒多久也打起了瞌睡。
小貝在內室的門口來回走著,一手拍著另一手,不小心拍出聲音后趕緊停止,跟偷吃了燈油的老鼠似得縮了縮脖子,生怕自己弄出的這點聲響會吵到里頭的沉兮。
然就是這時候,房中的燈閃了兩下。
這里的燈,是一種奇異的石頭做成的,只要輸入一定的靈力就會亮起來。
出現這種閃爍的情況,要么是里頭的靈力不足了,要么就是……有人在暗中運行靈力,導致的靈電燈靈力不穩。
小貝全身戒備起來,一顆靈石打在小芽身上把她叫醒:“把小少爺看好。”
小芽雖然還有點蒙,可一看到小貝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對,忙打起精神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颶風悄無聲息地在小貝的腳底下形成,慢慢地纏繞在小貝的腳邊,如無形的小蛇一般,等著不動聲色地咬人一口。
小貝宛若不知,卻在下一秒用符紙凝起火球,火球在她手中活躍地跳動,被她拉成了火鞭子,也往自己的腳上纏繞過去,片刻后便將那小型颶風給蒸散了。
因為蘇輕靈修的是火屬性,所以她這會只招火來使用。
數張符紙輕飄飄地飛起,不怎么引起注意地飄到屋中的各個角落,然后突然間“轟”地,每一道符紙就爆出了近米長的火勢,小芽聽到幾聲悶聲,隨后便落下了幾道黑影。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還帶著火苗,有的衣服還被燒出了窟窿,看著十分狼狽,一點沒有埋伏著準備暗殺的殺手應有的冷厲。
好在職業素養讓他們很快調節了回來,拿著各自的武器將小貝、小芽還有睡著的孩子包圍住。
小芽一邊擺出起手式,護在嬰兒床跟前,一邊心驚,這些黑衣人,每一個的修為都比她高,雖然看不出他們各自的等級,可至少有練氣**成,甚至當中還有兩個,從氣息上感受,很可能是地境的。
而她不過練氣五層而已,她能保護得了小少爺嗎?
小芽咬咬牙,一步不退。
“把東西交出來!”
黑衣人中領頭的一個冷聲低喝。
“東西?”小貝故作不解,“什么東西?”
“自然是你爹給你的那塊石頭。”
“哈,我爹給我的東西多了去了,好看的石頭更是數不勝數,誰知道你說的哪個?”
“少裝蒜,要么給,要么死!”
小貝瞇瞇眼:“好啊,同樣的話,我反彈給你。”
“很好,兄弟們,殺了她,抹去她空間戒的神識,東西照樣能得手,上!”
領頭的話音剛落,就已經有兩名黑衣人晃到了她面前,兩把閃著金光的刀交叉著朝她劈過來,她早先被父親調教出的身手讓她頗為輕松地避開,可金刀再生金刀,一刀過去一刀過來,逐漸的密集起來,更要命的是,每一把刀都閃著晃得眼睛疼的金光,特別的影響她的視線和判斷。
她躲得煩了,左右開弓夾了兩張符紙,結著手印召喚無數條火蛇,火蛇糾纏上對方手中的刀,沒多久,金做的刀刃在炙熱的溫度下開始融化。
就那溫度,還有火焰的能量,怎么都已經到達地境了。
黑衣人領頭的很震驚:“都說蘇三小姐以前都在扮豬吃老虎,我現在倒是信了。”要么,眼前的蘇輕靈是假的。
可無論真假,東西定然是在她手中。
黑衣人做了個手勢,一批人再次攻上小貝的時候,還分出了另個逼向了小芽跟嬰兒床里的孩子。
“混蛋!”
小貝一見就真的動了肝火了,他們怎么對付她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對自己的孩子出手,可她想沖過去,就被新一波圍攻過來的黑衣人擋住。
對方的伎倆很明確,就是要用小孩逼自己就范!
眼看著對方將只有練氣五層的小芽打飛,伸手那堪比惡魔的手爪抓向還在熟睡的孩子,小貝著急地朝著那兩人發出高昂的叫聲。
那兩黑衣人竟然剎那間頓住,露出的眼睛呆滯得像沒了靈魂的木偶。
仇家最大的能力是什么,是捉鬼,鬼是什么,是魂魄。
小貝因為從小畏懼那玩意,一直沒能好好的領悟出仇家修煉的真諦,倒是在兒子危急的時候被迫誤打誤撞給激發了出來。
而包圍她的黑衣人,雖然被沒針對,但也受了影響,動作出現了片刻的遲緩,讓小貝得以鉆出他們的包圍圈,來到嬰兒床旁,一腳一個踹掉那兩個黑衣人,將嬰兒床里的笑笑抱起來。
黑衣人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恐怕不是能夠輕易拿下的,他不再情敵,當機立斷地道:“使用聯合技。”
話剛落,幾個黑衣人退了回來站在一起,他們全都是風屬性的修煉者,一同運起了風靈力,比之剛才想要偷襲的小颶風要大上數十倍的龍卷風,一下子形成牢籠將小貝和孩子給包圍了起來。
笑笑已經醒過來了,他摟著娘親的脖子,白嫩的臉蛋崩得緊緊的,還小的他似乎能夠明白,他和娘親母親正處于很不利的狀況,他趴在母親的脖頸里,沒有哭鬧。
小貝則將孩子牢牢地護住,不顧是不是會暴露自己的秘密,招來了一頂金鐘罩,罩住自己和孩子,著重在自己跟前,把笑笑護得密不透風。
突然的,正高速旋轉的龍卷風猛地甩出了一道風刃,龍卷風的風璧離她就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這么短的距離速度又快,風刃一出,眼睛都不一定接收得到,風刃就已經可以從你身上穿過了。
幸好小貝及時地給自己套了個金鐘罩,她還能聽到刀刃打在罩上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然而這才剛開始,她一口氣還沒嘆完,就接連地又聽到“鏘鏘”兩聲,而她居然都沒發現,什么時候又甩出的兩道風刃。
外頭的黑衣人也問著領頭:“怎么回事?”
領頭地道:“可能是用了防御類的法器,放心,她絕對撐不了多久。”
雖然這種力量的龍卷風消耗極大,可他們畢竟是好幾個人一起施展,就算時間不長,也絕對能比里頭孤軍奮戰還帶著個孩子的“蘇輕靈”要能撐得更久。
黑衣領頭的說的不錯。
在龍卷風的完全籠罩下,小貝根本無法吸收到靈氣來補充自身,金鐘罩不是什么防御法器,可她要招來也需要靈力支撐的。
但是,嘿嘿嘿嘿,她有藥啊,比如復元丹,就是可以補充靈力的。
于是,外頭黑衣人等了一會,都不見里頭有任何的頹向,其中一人顫顫地提醒領頭:“這個蘇輕靈是個煉丹師,你說她會不會?”
領頭醒悟過來,恨恨地一圈砸碎了一旁的桌子,倒在角落的小芽見主子一時半會沒事,怕自己給她惹麻煩,繼續倒在那裝死,桌子碎掉的木塊砸在她身上也沒動。
“我就不信,她一個人還真能抵擋得住這么多人。”領頭的對那幾個使用聯合技的下達死令,那些人不敢再有保留,一時間,龍卷風卷得更加猛烈,屋子里小的物件全都被吸了進去,連大的東西都在“咔咔咔”地顫動著,不一會兒,窗戶都被倒推著吸進來,沒一會就“咔擦”地斷了,外頭臨近的地方一片飛沙走石地灌進這間屋子。
被龍卷風包裹在里面的小貝面色也萬分凝重,這里頭沒有空氣,她還能再忍,可孩子……小貝眸子晦暗,決定不管會不會暴露自己詭譎的能力,也要先破了這個龍卷風。
然而就在這時,包括小貝在內,都聽到了幾聲“噼里啪啦”地像鞭炮又不太像的聲響,靈燈再次一閃一閃的,“啪”地就滅了,可屋里并不黑暗,兩道粗大的閃“噼里啪啦”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它們在龍卷風外試探地碰了下,告訴摩擦迸發出火花,那兩條發光的電蛇,被彈出了龍卷風璧。
但電蛇剛剛只是試探,它蓄積力量后,昂著蛇頭,對著龍卷風一股腦地鉆刺下去。
刺耳的聲響讓黑衣人難受得出現片刻的暈眩,而正在施展龍卷風的幾位面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電蛇跟偌大的龍卷風比起來太過渺小,可氣勢上絲毫不輸,高速旋轉的風璧一點點的將電蛇磨平,可電蛇卻絲毫不退讓,終于找準了點,一舉突破,鉆進了風璧里。
“鏘鏘鏘”的刺耳聲音更甚,風帶著鉆進風璧里的電蛇一起轉動,將電蛇一圈一圈跟著轉起來,可仍肉眼可見的慢慢停下來,那幾個施展龍卷風的黑衣人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當電蛇攪和得風璧漸漸從大風變小風,最后消散,他們幾個更是瞬間被抽光力量般軟到在地。
此時的他們都沒注意到,電蛇分出了幾條小電蛇,沿著地板的裂縫滑了過去,領頭的聽到了幾聲慘叫,回頭一看,就見那幾位全被雷電劈成了焦黑的碳。
他馬上將剩下的人召集回來聚攏到一塊,戒備地看著周圍,地面、墻壁,可這電蛇來無影去無蹤的,就連剛剛破了龍卷風的那兩條大的電蛇都不見了,沒了電蛇的光,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哪怕修煉之人夜視能力比較強,也沒到白日那般看得清楚,很多角落都是看不清的。
只有小貝抱著孩子喘了口氣,完全放下心來,哄著有危險時沒哭,危險過去后就大哭的笑笑,而孩子的哭聲,更加擾亂了黑衣人的心神。
所以,誰都沒有發現,被打破的桌子上的水壺,里頭的水流了出來,小小的水流在黑暗中更加無法辨認,流淌到了黑衣人的腳邊他們都還不知。
也是,誰會在意那一點點的水漬呢,無毒也沒有攻擊力,想淹死人嗆死人都還不夠格,難道還能讓人滑到至死?
不,它能導電,它能讓人被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