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模擬秦姑娘得來的！
這話他當然沒法說出口，李清慕再追問，顧游傾也就敷衍著說是從卷宗里推算的。
說有一份三年前卷宗，曾記錄那紅影邪祟擊殺過一位三境武人。
也就是說它至少在三年前，就擁有了匹敵金丹修士的實力。
李清慕將信將疑，卻也不多做追問。
她與綠竹雖然看過卷宗，但并沒有像他那般熬夜細看。
但這般將自己的私事看得如此重要，卻是讓李清慕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倒也不怪前世的自己，會傾心于他。
“嗯。”李清慕嚼著微酸的山楂，含糊不清地應著。
“若是這些俗世零嘴，能抵一部分債務，那顧某倒是樂得開心。”
絕對不是因為害怕吃別的，可能要解鎖奇怪的方式與姿勢。
也是啊，有什么好矜持的呢，這又不是前世。
她當即施術，將嘴唇的異樣恢復。
此時已快晌午，沿街的攤販陸陸續續也已收攤。
“上仙！上仙！”
綠竹看了看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翹，眉毛不由自主地往下墜著。
聽他這么說，李清慕想了想覺得也是。
她得了那些，也不必用那羞死人的方式去償還。
“圣女說的這是什么話。”顧游傾笑道：“圣女不欠顧某的，又何須還？反倒是顧某，可還欠著圣女一屁股債，也不知何時能夠還清。”
此時她想起了那個荒唐且夢幻的前世之夢。
這些玩意兒，若是前世的她得了，該以怎樣的方式才能償還……
她的唇微微發紅，且有些腫脹。
顧游傾將每種糖葫蘆中，個最大的都挑了出來，遞給了李清慕。
顧游傾卻是想著，如果說無法改變李清慕祓除邪祟的決心，那么就為她制造能夠獲得勝利的條件。
反倒是酸酸甜甜的山楂冰糖葫蘆，她不覺得會膩，不管是口味還是喜惡。
“多謝道友款待。”她笑靨如花。
她一邊怒斥顧游傾去了宣城郡府沒帶上她，一邊狠狠地從他手里奪過那些冰糖葫蘆。
連那嘴唇也微紅發脹。
李清慕撒了個小謊：
看起來就像是被啃過。
李清慕伸手接過，微張櫻唇猶猶豫豫，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每串糖葫蘆，她都得侍奉他整整一夜才罷休，眼下這么多種類，這么多花樣，幾乎使她目不暇接。
別的不說，光是那些筑基丹，換成這些冰糖葫蘆，估摸著得塞滿她整個儲物法寶吧？
能吃上個百十年？
如此一想，李清慕反倒是大大方方地咬下冰糖葫蘆，反正是他欠自己的，并不需要她拿出什么等價值的東西去換。
……
各式各樣的都有。
綠竹湊近了盯著李清慕的臉：
“那圣女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突然……就沒有那么想要了。
他也不出言提醒，樂得見到李清慕的新姿態。
只能讓綠竹分她一些，綠竹與林喜人的關系還不錯，倒是沒有吝嗇。
綠竹與她知根知底，分了一串給她，疑惑道：
“圣女難道沒吃嗎？姓顧的難道沒分給圣女嗎？”
吃完了一串，便伸出她那白凈柔荑向顧游傾討要。
兩人閑聊著，一并走在回雪中亭的路上。
“你去做什么？那些武人與你的性子差不多，你去了保準與他們打起架來。”李清慕白了綠竹一眼，心里有些想要搶下她那些冰糖葫蘆的沖動。
李清慕清了清嗓子：
顧游傾注意到，雖然他每次與李清慕說話之時，她都會認真地看著自己，可一旦得了空，她的視線便一直往一處地兒飄。
顧游傾順著望去，見了一賣冰糖葫蘆的小販。
“圣女還請多吃些，不然等會都被綠竹拿了去。”
“上仙！仙子！”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雖然他是為了李清慕去買的，可估摸著綠竹知道了一定會鬧著要，與其到時候又要跑一趟，還不如提前先買好。
林喜人顯得很開心，她尤其中意橘子瓣的。
滑稽臉的綠竹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除了傳統的酸山楂冰糖葫蘆，還會有山藥豆、棗子、橘子瓣冰糖葫蘆等等。
不過依舊熱鬧。
橘子瓣的排第二，因為它太甜，多吃一些便會膩。
雖然她可以使用法術頃刻間恢復原狀，可她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李清慕連忙幻化出一個水鏡照了照。
就在她想入非非之時，卻是見到身側的那道身影，往那小販處走了過去。
“圣女！姓顧的！竹兒要控訴你們孤立竹兒！”綠竹絲毫沒有自己正吃著別人的食物的自覺。
顧游傾這才知道，原來這圣女食量還不小！
“這不拿回來就都被你搶了去。”
與天璇圣地山腳的那座邊陲小鎮不同，宣城是俗世的繁華都城，此地的零嘴種類更復雜，花樣也更多。
還有以糖汁雕龍畫鳳的絕活手藝人，不由得讓李清慕看入了神。
可她感覺最好吃的還是最傳統的山楂冰糖葫蘆。
因為總是會有糖衣黏在她的櫻色薄唇上，她不得不伸出粉嫩的小舌將唇邊的糖汁舔凈，以至于吃到最后嘴巴都有些麻了。
李清慕聽了顧游傾的建議，確實多吃了些。
如同顧游傾猜測的那般，他拿著這么些冰糖葫蘆回到雪中亭，綠竹立馬就開始大聲嚷嚷了。
……
“竹兒，你近日修行懈怠，今夜該指導你修行了。”
“道友，清慕可沒能力還與你。”
“多謝道友，清慕就不客氣了。”
院子外，忽然響起了小橙焦急的哭喊聲。
嘴唇？
師姐不會纏著要，但總不能忘了師姐。
顧游傾便見到了與往日不同，更加性感純欲的李清慕。
她伸手，內心想要阻攔，但身子卻控制著她老實安分地站在了原地。
這么多，總不會只是給她一個人的吧？
林喜人在一旁躍躍欲動的樣子，看的顧游傾直搖頭。
李清慕每樣都嘗了，不管是山藥豆的，亦或者是黑棗、橘子瓣的。
李清慕本還有些無所適從，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要他買的糖葫蘆時，卻見他捧了好大一把。
他這是看出了自己想吃才走過去的？
“哎……”
有些東西，并不是越多越好。
換著方式與姿勢？
顧游傾自然不知道李清慕此時在想這些事。
顧游傾每樣都買了，而且買的還不是一串，買了許多。
“小橙，不急，慢慢說，怎么了？”
“羽姐姐……羽姐姐她！”
“秦姑娘怎么了？”
“羽姐姐她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