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羽自然不會反對，李清慕也便接受了這個稱呼。
總比若羽妹妹來的好！
她仔細觀察了一遍這位紅膚少女，比起文靜柔弱的秦若羽，她顯然更加妖媚大膽，只是她實在看不出來這是什么種族。
也不像是妖魔鬼靈的樣子。
“徐姑娘，你可知你姐姐身子出了些問題？”
“回仙子，奴家知道的……姐姐身子虛弱，是奴家造成的。”提及秦若羽，徐若羽顯得有些失落。
她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是奴家一直在吸收姐姐的氣血……奴家與姐姐命理綁在了一起，奴家若是想要修行，便會吸取姐姐的氣血補充自身，可姐姐又是個普通人，奴家沒有辦法，這才去殺了那些本就該死的人，汲取他們的氣血助奴家修行……”
“不過昨日奴家在郎溪縣消耗太大，又與仙子拼斗了一番，僅靠奴家自身實在是不夠恢復，這才讓姐姐受了苦……”
“奴家以后不會再讓姐姐受苦了……”
殺人用來修行？
李清慕剛按捺下去的殺意再次涌現，作為修行之人，自然最見不得此等邪物存在于世。
顧游傾卻是從她的說法中感受到了一絲違和感，但又說不上來。
秦若羽聞言，從屋內小步走出。
隨著她偶爾的眨眼，紅寶石雙眸顯得更加誘人。
顧游傾笑呵呵地看著綠竹跑走，果然對付混沌邪惡就不該用正常手段。
“你又為何只取秦姑娘視力？”
“此前還無力，剛剛突然覺得好多了，也或許是上仙回來的緣故？”
【本次模擬將消耗4個模擬幣。】
“姐姐是特殊的……”徐若羽索性伸直了脖子，冷冷道：“仙子是要為民除害嗎？”
徐若羽看了一眼李清慕，挑了挑下巴，說道：
“回哥哥~只要讓奴家在姐姐的眸子或者此處的石棺……”
眉如遠黛，眼含秋水。
“上仙莫要取笑奴家了……”
“竹兒姑娘來了不就知道了？”
“徐姑娘……別哭了，我們再給你找一個石棺？”
……
她只有唯二的棲身之所，一是在這處石棺，二是在秦若羽的眸子中。
顧游傾的請求讓秦若羽微怔。
“奴家牙齒有毒，仙子還是小心為好。”
臨近宣城時，徐若羽才安靜下來，化為一道極快的血光，鉆入了雪中亭中。
她睜眼的那一刻，顧游傾似見到了絕美的紅寶石。
以前就是對她太和善了，讓她以為自己好欺負。
瞳孔微微變豎，妖異嫵媚。
現在只剩一個了。
徐若羽根本沒有理會前來安慰自己的顧游傾，自顧自地嚎啕大哭。
“那竹兒姑娘隨我來，顧某告訴你。”
“那些活祭的女子呢？”
徐若羽顫抖著身子，將在兩人戰斗時被摧毀的石棺碎塊撿起，也不嫌臟，抱在懷里拿小臉蹭著。
可偏偏她與秦若羽綁在了一起。
李清慕心情不太好，草草地應付了綠竹幾句，便回了屋。
“自然是死了，否則奴家也達不到今日這境界。”
眼睛一直是她的痛處，所以她才以黑布蒙住眼睛。
“無妨，我不怕毒。”
寧紅綾對她何其溺愛，無視毒素的法寶多的是，不過她不愿意取出用罷了。
“竹兒姑娘想知道？”
“上仙？”
徐若羽指了指祭臺中央的石棺，隨即慢慢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此刻徐若羽已經回到了秦若羽的雙眸之中。
“抱歉，奴家是不是嚇到上仙了？”
“仙子莫要露出殺氣，奴家不怕仙子的。”徐若羽淡淡道。
徐若羽冷著臉沒說話。
沒法子，李清慕只能遮掩她的氣息，將她帶回宣城。
而且哭個沒完，根本就無法正常溝通。
秦若羽巧手往后，解開系帶，取下眸中的黑布。
見顧游傾一直不說話，秦若羽連忙將布條再次纏起。
“嗚嗚嗚奴家的家沒了……”
綠竹愕然，隨即有些驚恐地看向顧游傾：“登徒子，你究竟做了什么？”
她哭的撕心裂肺，尤其是她那眼淚滴落在地，跟血液似的觸目驚心，給摧毀了石棺的當事人李清慕都給整不好意思了。
不管是對秦若羽還是徐若羽。
剛回到雪中亭，就收到了綠竹的控訴。
身側傳來一道冰冷的視線。
秦若羽掩嘴輕笑，對自己說出這種玩笑話而感到微微臉紅。
“嗚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她的小嘴就扁了下去，血色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滾落。
“羽姐姐！上仙來看你了！”
不知為何，突然很想進行下一次模擬。
“若羽妹……”
就在氣氛慢慢變得劍拔弩張之時，顧游傾終于說話了。
“好你個姓顧的，你對圣女做了什么？”
感知到李清慕的殺意，徐若羽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若不是秦姑娘的妹妹，我早就動手了。”
【已鎖定對象：秦若羽（徐若羽）】
“徐姑娘，既然你如此說了，想必有辦法讓秦姑娘恢復？”
打發走煩人的綠竹后，顧游傾才去到小橙和秦若羽所住的偏院。
“……”李清慕譏笑：“哼，又準備咬我一口嗎？”
“自然要知道你的惡行！”
“秦姑娘感覺如何？”
“圣女！你們兩個又偷偷跑哪去了！為什么不帶竹兒！”
“是。”
“秦姑娘該多讓眼睛見見光才是。”
一邊蹭一邊哭。
“本就該死之人？”李清慕取出一年前的卷宗，展開。“此人不過雞鳴狗盜之輩，何至于死？”
見到顧游傾來，小橙立馬高興地朝兩頭大喊：
“上仙！上仙！羽姐姐好多了！”
“你你你……我去問問圣女去！”
顧游傾盤算著自己的模擬幣數量。
與平日里不同，當徐若羽回到秦若羽的雙目之中后，她的眸子就變成了晶亮的紅寶石色。
“秦家莊幾百年來活祭的野神便是你？”
“昨日奴家共殺二百余人，修為大漲，仙子恐怕不是奴家對手。”
不過既然是上仙想看，那便看吧。
“秦姑娘，恕顧某冒犯，顧某想要看看秦姑娘的雙目，可以嗎？”
【模擬幣不足，無法模擬。】
顧游傾算了算時間，大概在明晚就能夠再次模擬了。
這次，希望能夠得知更多的線索，能夠找到一些解決她們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