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姐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哪怕綠竹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喜人第一時間也沒敢接受。
綠竹不再緊貼著墻壁,而是挪動身子來到林喜人身旁、
她猛然將林喜人撲倒,按住,再將腦袋緊貼著林喜人。
聽著這個口是心非的女孩,那無法掩飾的心跳。
“嘿嘿,小喜妹妹,要是不明白竹兒的意思,這里怎么跳的這么快呀?”
“竹兒姐姐……”
林喜人羞臊難當,只能取過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
聲音也因此變得沉悶了些。
綠竹有些恨鐵不成鋼,狠狠地欺負了幾下林喜人未來的崽的飯堂。
這孩子是真叫人心疼,被自己這么欺負,也不反抗,也不抱怨。
哪怕屬性是惡的綠竹,也不忍心欺負她了。
她明明對自己的提議如此心動,卻愣是沒說愿意。
難道小喜妹妹,真的甘心就這么一直做一個所謂的師姐嗎?
“哎……”
綠竹長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也輕緩溫柔了些。
其實綠竹之所以會這么想,是對林喜人有所誤解。
她自然是將自己和李清慕作為一方,而將林喜人當做是顧游傾的紅顏。
所以自然天真的認為,作為女子,怎么都不愿看見其他女子與自己心儀的男子親近。
哪怕是像小喜妹妹這樣偏怯懦的性子,在這一點上應該也不會退讓才對。
但事實是,以林喜人的角度來說,她并不是以自己為主體的。
她所考慮的,是以顧游傾為主。
確實,哪怕是她,在看見阿游認識越來越多的女子時,心中也不免會有些幽怨。
比如秦姐姐,比如那個英武的陸姑娘。
但圣女李清慕,與阿游如此親近,對阿游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她又怎么會反對呢?
若是可以,她反而更希望阿游能與圣女能有進展,這對他的未來有好處。
因此,哪怕綠竹給出了一個如此具有誘惑力的提議,她也沒有應下。
枕下,林喜人緊緊抿著嘴,她害怕自己一張嘴,就會忍不住答應綠竹。
綠竹百無聊賴地欺負著林喜人,發泄自己心中的那股悶氣。
明明這家伙心跳的速度都不曾減下來過,為什么還不答應自己?
“小喜妹妹,若是圣女真的與姓顧的……那啥在一起了,以天璇的規矩,絕對不會允許他再娶的!”
“難道小喜妹妹真的就甘愿這樣待在他的身邊,哪怕連個名分都沒有?”
綠竹苦口婆心勸道。
林喜人的枕下,傳來極輕的回應:“嗯。”
“……”
綠竹語塞,不知該怎么回話。
她只能躺在林喜人的身旁,輕輕抱著她。
林喜人依偎進了綠竹的懷里。
“傻妹妹,竹兒算是明白你的心意了。”
綠竹也不知道,那姓顧的上輩子是拯救了宇宙嗎?
為什么能遇見像小喜妹妹這樣令人心疼的孩子。
“小喜妹妹愿意就這么看著圣女與姓顧的親近?”
林喜人依舊輕聲回應:“嗯。”
“若是有一天他要你離開……”
林喜人急忙反駁道:“不會的。”
“大概……”而后又不太確定的嘀咕了一句。
她自信阿游不會趕自己走,但前提是她得聽話。
若是又像上次那樣,阿游給那靈泉給自己用,而自己卻偷偷存著,辜負了阿游的心意,他或許真的會生氣。
先前他就以要丟下自己來脅迫的。
以后還得更加聽話才行。
“那竹兒有一個辦法,小喜妹妹要聽嗎?”
“……”
林喜人將枕頭取下,小臉可憐兮兮地望著綠竹。
昏暗的燭光下,綠竹只覺得面前這個女孩楚楚動人。
綠竹被這幅她這委屈的眼神深深吸引。
姓顧的到底在想什么?
如若自己是那姓顧的,早就不會再看其他女子一眼了!
林喜人越是拒絕她,她反而越想讓小喜妹妹與姓顧的好上了。
“伱想呀,雖然現在圣女與姓顧的有些不清不楚,但小喜妹妹也依舊能在他那邊占據一席之地呀?”綠竹認真說道:“你可不能再總是偷偷關心他,男人都是這樣的,你默默替他做事,他根本不會記得你,但你要是讓他看看腿,他能記你一輩子。”
林喜人點了點頭道:
“最近我也換了那綾羅襪……”
說到此處,她有些羞赧地垂下了視線:
“阿游確實看我的時候變多了些。”
“是吧?”綠竹十分自得,對自己的御男之道侃侃而談:“要我說呀,小喜妹妹你就不能總是做他背后的女人,你就得總是出現在他面前,比如晚上偷偷去夜襲他,抱他親他,他一定就不會再忽視你了!也許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圣女身上轉移到你的身上也有可能哦!”
林喜人一開始還聽得很認真,但越聽臉色便越異樣。
竹兒姐姐這說的都是啥?
夜襲她并不是沒試過,但阿游他拒絕了自己。
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許現在可以再試試?
綠竹還在滔滔不絕,林喜人沒忍住,小聲地問了一句:
“竹兒姐姐這么了解男人,是接觸過很多男子嗎?”
“誒?”
綠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竹兒姐姐?”
林喜人發現,竹兒姐姐眼里的神采不見了。
“竹兒姐姐?”
她再次輕聲喚了一句。
綠竹卻是扁著嘴,眼眶也濕潤了。
“竹兒沒有與男子親近過,真是對不起了!”
她忽然想起來,哪怕是小喜妹妹,也一定有與姓顧的十分親近的時候,也許偶爾也會摟摟抱抱,肢體觸碰什么的。
可她自己,自幼去了天璇后,便是修行。
修行之余便是與自家圣女玩,然后被圣女那些個師姐們拷打。
她哪里與男子親近過,所謂的御男之道,都是她自己幻想的。
就這樣,她還在對明顯比自己更有經驗的林喜人侃侃而談?
綠竹一下子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不禁委屈了起來。
“嗚嗚嗚……”
她學李清慕的鵝,在床上撲騰了幾下,隨后落下淚來。
“竹兒姐姐,不哭。”
這回輪到林喜人安慰她了,她就像小時候抱著摔倒后哭鼻子的顧游傾一般,將綠竹抱住,輕拍她的腦袋與后背。
給綠竹一種溫暖的感覺。
但反而讓她哭的更大聲了。
……
兩人隔壁的隔壁,并未能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顧游傾脫下了上衣,盤腿坐在床上。
身上靈氣蒸騰。
既然他不愿意收下那些丹藥,李清慕便只能將那些丹藥煉化,并強行將其注入他的體內。
至于說什么要脫衣服之類的,純粹就是她編的。
李清慕也脫下了自己的仙裙,只著一身淺薄的白色絲綢褻衣。
并非是以前那些打滿補丁的,當決定啟用那只儲物法寶后,她便不再有從前那么大的心理負擔。
以前她不敢用,是因為那些東西都是有主的,哪怕是師尊賞下的仙裙,也本該屬于那個人。
用了之后,她可沒法賠償。
現在嘛,用的是顧游傾的,她倒是有些自信,可以取一些用度。
這也得益于顧游傾當時的欠債手段,讓她現在幾乎不再有那么大的心理壓力。
兩人的姿勢很像那種武俠小說中的療傷形式。
但其實單純是李清慕故意這么說的,她身為一個元嬰修士,度給顧游傾一些精純靈氣,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顧游傾自然也對這一點表示過疑惑,但李清慕面不改心不跳,只說這樣效果更佳,還反問顧游傾難道是害羞?
他顧游傾什么時候被人如此輕視?二話不說當即就甩下了長袍。
于是就變成了這樣古怪的氣氛。
顧游傾其實能夠猜到,圣女的小小心思,也懶得去拆穿。
但當那股精純的靈氣,真的在自己的經脈中游走時,他忽然反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圣女。
原先他是筑基八重,在李清慕的幫助下,一躍變為筑基九重大圓滿。
距離突破靈動期只差臨門一腳!
但就是這一腳,僅憑灌注靈氣這種方式,是無法突破的。
需得有那種腎上腺素飆升的契機才行,就比如與陳風廝殺。
他感覺到自己小腹的丹田部位,有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中飛快行進著。
將一些阻滯的經脈,一些淤塞的氣血都給打通,甚至于先前與陳風戰斗時留下的一些暗傷,也被這股熱流修復。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但同時也很酸爽,讓他欲罷不能。
那是數百枚丹藥的濃縮藥力在起作用。
這還不是全部,這樣一次將他從八重提升至九重,也只不過消耗了十分之一的藥力而已。
剩下的那些,被李清慕攢著。
也就是說,像這樣的傳功,大概還能再來九次。
不對,等到顧游傾晉升到靈動期后,所需的靈氣會變多,估計只有五六次的樣子。
唯一能讓顧游傾覺得舒適的,便是李清慕按在自己背后的那雙冰涼小手。
很好的調和了那有些暴躁的藥力。
只不過,那雙小手似乎有些不太安分。
指尖時不時在自己背后劃過,那冰涼的指甲刮的他有些癢。
“圣女,這是在做什么?”
李清慕輕咬著下唇,說道:“刻符文。”
屁的刻符文,她單純只是在他的背上畫豬頭而已。
以此來發泄自己那躁動不安的心情。
雖然像他先前那般,帶著枕頭過來,她確實還沒準備好,但世人總是折中的。
就像她還在圣地傳道時,忽悠那些師長同意自己放開入場修為限制一般。
當顧游傾給了她一個無法接受的最終答案后,現在一些平日里她也無法接受的親近行為,她反而覺得無關痛癢了。
都已經這樣了,還扭扭捏捏,可不像她的性子。
當年偷他那塊肉賴以活命時,不是動作極快,毫不猶豫嗎?
李清慕緩緩收回了手臂,不動聲色地挪動著身子往前靠近。
失去了那股冰涼的顧游傾,一下子便有些難受起來。
那股灼熱的藥力還在體內亂竄。
“圣女,我有些難受。”
李清慕的輕柔聲音,在他的腦后響起:“怎么又叫圣女了?”
她有些幽怨道:“當初在浴房……的時候叫清慕,現在又叫人家圣女。”
“清慕……”
李清慕從背后,抱住顧游傾。
那雙冰涼的小手,也從背后繞到了胸腹。
雖然很怪,但確實是舒服了。
只是背后有什么溫軟的東西扌齊壓著,更熱了些。
“清慕……我感覺經脈有東西在亂竄。”
“嗯……”李清慕輕聲應道:“那是……傳功的后遺癥。”
“該怎么才能讓它消散?”
“無妨,清慕有法子。”
李清慕感受了一會兒灼熱的男子氣息后,也未貪戀,而是往后挪了挪身子。
隨后,將一雙修長的玉腿,順著顧游傾的腰側伸了過來。
顧游傾正襟危坐,氣息有些紊亂。
雙眸不自覺的看向那裹著櫻粉色綾羅襪的完美雙腿。
“清慕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褪下。”
她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羞臊,聲音有氣無力。
顧游傾不敢怠慢,卻也不敢放肆。
輕輕尋到羅襪的上部,那里淺淺勒著柔軟的大腿。
該說不說,這羅襪的質量很好,柔順絲滑,他只是輕輕捏住了口子,再稍稍用力。
配合上李清慕適時的收腿,羅襪便完成地褪了下來。
這似乎是用一種昂貴的冰絲制造,輕盈若羽,入手有一股冰冰涼涼的舒適感。
“你要玩到什么時候……”
背后傳來略顯羞惱的聲音,顧游傾老臉一紅,忙將手中的羅襪遞給后方。
也沒敢回頭。
他能夠想象,褪下一條羅襪,只著淺薄褻衣的李清慕,此刻該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李清慕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似在穿衣,又不像,因為她的動作很小。
過了好一會,李清慕才終于下定決心,對顧游傾說道:
“要不……還是閉上眼睛吧?”
“我可以先閉上,再偷偷睜開嗎?”
身后的李清慕明顯深吸了一口氣,羞憤道:
“隨便你!”
于是乎,顧游傾便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
但隨著察覺到李清慕的動作后,他便微張著嘴,猛然張開雙眼。
心臟猛然一縮!
剛剛感覺到有一條冰冷的細蛇,似乎順著某個地方纏了上來!
他忙定睛往身前看去!
經脈內的那些殘余藥力,在李清慕的刻意引導下,順著顧游傾的丹田往下。
她需要將這些多余的藥力給釋放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