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蓓蕾趕快跑到小舞池,伸手把溜溜球拉了出來。
“多管閒事啊,美女?”螃蟹晃著膀子走了過來。
溜溜球趴在地上痛苦地**著。
“大哥,別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相蓓蕾說道。
“出人命有我擔著,關你啥事?”螃蟹斜著眼問道。
“是不關我的事,可是這畢竟在我們酒吧裡。如果在這裡出了人命,也影響我們的工作不是?”相蓓蕾微笑著說道。
“呵呵,小姑娘,看不出啊,你還挺能說的。不過,你再說也沒用,我照打不誤!”螃蟹說著揮起拳頭就要去打溜溜球。
“螃蟹老弟,給我個面子吧,別打啦。”酒吧老闆過來拉住了螃蟹。
“是老闆哥哥啊,不是我故意給你搗亂,實在是這小子不懂規矩,居然來俺的地盤搶食吃。我不打他個鴨巴兒不吃食能行嗎?”螃蟹說道。
“差不多就行了。”老闆又對著溜溜球喊了一聲,“小胖子,你趕快走吧,再不走,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溜溜球一聽,忍著痛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酒吧。
“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見你,小胖子。再讓我看見你,我剝了你的皮做成球來踢。”螃蟹在後面喊道。
溜溜球走了幾步,實在走不動了,他在一個候車亭下的座椅上躺了下來,越想越窩火,便掏出手機撥出了虞三多的號碼。
“虞總,我不幹了。”溜溜球哭著說道。
“我靠,剛乾了一天就要撂挑子,你他媽找死啊。”虞三多一聽就火了。
“反正幹不幹都是個死,虞總你看著辦吧。”溜溜球說道。
“我靠,你話裡有話啊,咋回事?”虞三多問道。
“我,我剛纔差點被人打死,幸虧一個美女救了我,否則,你只能來給我收屍了。”溜溜球嚎啕大哭起來。
“球兒,你別哭。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打的你。”虞三多急了。
“是一個叫螃蟹的人打的。他說看見我一次就打我一次,要把我做成球來踢。”溜溜球哼哼唧唧地哭訴道。
“反了天了,他想幹啥?他爲什麼打你呢?”虞三多問道。
“他說我到他的地盤搶食吃。”溜溜球說道。
“明白了。球兒,你先打個車回家。我一定會給你報仇雪恨,你等我的消息吧。”虞三多掛了電話,氣哼哼地在地上轉了幾圈。
第二天晚上,拐角遇見酒吧裡燈光迷離煙霧繚繞,小舞池裡的舞蹈依舊瘋狂。
虞三多和歐傑走進了酒吧。
虞三多看看周圍的環境,點點頭,很滿意的樣子。
“多多哥,這間酒吧果然名不虛傳,很是熱鬧啊。”歐傑說道,“咱們坐哪兒呢?”
虞三多朝吧檯邊上的座位努努嘴,兩人便一前一後走了過去。
“美女,來兩杯黑啤。”歐傑朝吧檯里正在忙活的女服務員打個響指。
一會兒,相蓓蕾端著兩杯黑啤送了過來。
“好面熟啊,這不是在珠寶店見過的美女嗎?”歐傑一下子跳了起來。
“紫玉珠寶店裡的小美女啊”虞三多也認了出來。
“真巧啊,原來是兩位大哥來啦。”相蓓蕾笑了笑,她想起了那天歐傑兩眼直愣愣看著自己的情景。
“山不轉水轉,我們果真有緣啊。”歐傑湊到相蓓蕾跟前問道,“美女,你咋不在珠寶店幹了呢?”
“大哥,我白天還在那裡看櫃檯,晚上在這裡上班。”相蓓蕾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妹妹,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吧,我請客。”歐傑說道。
“大哥,我只負責賣酒,不陪酒。”相蓓蕾微笑著拒絕了。
“對對對,你做得對。”歐傑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範兒的美女,一看就知道有個性,白裡透紅,與衆不同啊。”
“這下行了,我估計你要成爲這裡的常客了。”虞三多笑道。
“那是當然,只要妹子在這裡上班,我一定常來給妹子捧場。”歐傑看相蓓蕾並不討厭自己這麼說,越發高興起來,“我叫歐傑。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相蓓蕾,這裡的人都叫我蕾蕾。”
“好名字,好名字。他們都叫你蕾蕾,我可不想和他們一樣,我就叫你蓓蓓吧。”歐傑搓搓手說道。
“行啊,叫什麼都行,不就是一個名兒嗎?”相蓓蕾又笑了起來。
“那我也叫你蓓蓓吧。”虞三多說道。
“這是咱多多哥,大名虞三多。他也是你們珠寶店以前那個售貨員叫虞小雨的本家哥哥。”歐傑趕忙介紹道,他爲了套近乎,故意把虞三多說成是虞小雨的本家哥哥。
“多多哥,你好啊。”相蓓蕾一聽虞三多是虞小雨的本家哥哥,立即熱情地向虞三多伸出了手。
虞三多握了握相蓓蕾的小手,心裡暗喜。
“蓓蓓妹子,你可認識一個叫螃蟹的人?”虞三多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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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蓓蕾立即警覺起來。
“蓓蓓,你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虞三多說道。
“是啊,我們就是聽說這個人手裡有別處弄不到的東西。”歐傑低聲說道。
“這樣啊。”相蓓蕾朝前面一個正在與一個染著黃毛的男孩說話的壯漢看了看。
虞三多立即明白了,他和歐傑對了對眼神,詭秘地笑了。
“有什麼需要,兩位哥哥喊我啊,我先去吧檯了。”相蓓蕾端著空盤子回了吧檯。
虞三多和歐傑端著啤酒杯子,邊喝酒邊觀察著螃蟹的一舉一動。等把螃蟹的勾當全看清楚了,虞三多把杯中酒一口乾了,說聲:“走。”兩人便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螃蟹剛剛做了一筆交易,他數著到手的鈔票,心裡樂開了花。
“數錢數到手抽筋了?”一個高個子坐在了螃蟹的身邊。
螃蟹急忙把錢塞到手包裡。
“你誰啊?”螃蟹嘴一歪眼一斜。
“哼哼,還剩下多少貨啊?”高個子冷笑一聲問道。
“你要幹嘛?”螃蟹警惕起來。
“我要你剩下的貨。”高個子說道。
螃蟹猶疑了一下,但還是從坐墊下拿出剩下的幾包貨。
“不多了,你要的話,便宜給你。”螃蟹說道。
“這些就夠了。”高個子飛快地從兜裡掏出一幅手銬銬在了螃蟹的手腕上。
“你,你想幹嘛?”螃蟹叫了起來。
“別動,警察!”隨著喊聲,幾個便衣從座位中站了起來,“雙手抱頭,都給我蹲下。”
螃蟹一聽,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曲所,人贓俱獲。”顧大個子笑嘻嘻地對曲徑通說道。
曲徑通點點頭,回頭對小杜等說道:“搜,仔細地搜。”
小杜和另兩名警察開始搜查酒吧的吧檯。
“啊呀,是曲所大駕光臨啊。”酒吧老闆滿臉堆笑走了過來。
曲徑通板著臉不予理睬。
顧大個子使勁扭了一下螃蟹的胳膊,螃蟹疼得大叫一聲。
酒吧老闆的臉隨著螃蟹的叫聲使勁抽了一下,表情極爲痛苦。
“曲,曲所,咱們借一步說話?”老闆指指旁邊的小包間。
曲徑通踱著方步走了進去。
老闆陪著笑,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塞進了曲徑通的衣袋。
曲徑通又踱著方步走了出來。
“顧大個子,把這小子帶走。其他的人,收隊。”曲徑通喊了一嗓子,轉身先走了出去。
顧大個子和小杜等押著螃蟹隨後跟了出來。
到了城南派出所,顧大個子把螃蟹關進了羈押室。
“曲所,你看怎麼弄?”顧大個子問道。
“按老套路辦吧。”曲徑通往椅子上一仰,“累了,歇會兒。”
顧大個子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喝起了茶水。
“差不多了。”顧大個子站起來伸伸懶腰,走進了審訊室。
一會兒,小杜押著螃蟹走了進來。
“你小子,死期到了啊。”顧大個子突然說道。
“**,你是說我嗎?”螃蟹嚇了一跳。
“不說你還能說誰?”顧大個子冷冷地說道。
“啊呀,**饒命啊!”螃蟹連連求饒。
顧大個子搖搖頭,鼻子裡哼了一聲。
“啊呀,對了,小杜,曲所叫你到他辦公室一趟,可能有要緊事跟你說。”顧大個子好像忽然想起來似的,趕忙對小杜說道。
“曲所找我啊,那我先去一會兒。”小杜急忙走了出去。
看小杜進了曲徑通的辦公室,顧大個子一把扭住了螃蟹的耳朵。
“螃蟹,你落到我的手裡,想活命可沒那麼容易。”顧大個子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一大袋**樣的東西,“看到了吧,這都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這些東西足以判你個死刑了。”
“不不不,**饒命啊,這些東西可不是我的啊。”螃蟹臉都白了,冷汗直流。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顧大個子說道。
“那你說不是我的,也就不是我的啊。”螃蟹突然醒悟。
“你小子挺聰明啊。不過,我憑什麼說不是你的呢?”顧大個子問道。
“我的**啊,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你有啥想法儘管說啊。”螃蟹徹底認慫了。
“哈哈,我的想法嗎,也很簡單。就是你現有的貨必須全部歸我,而且,從今往後,你不得再去拐角遇見酒吧賣貨。”
“行行行,**。我家裡還有幾包貨,我全給你。那個酒吧,我保證再也不去了。”螃蟹磕頭如搗蒜。
“好,你馬上領我去你家裡拿貨。”顧大個子抓著螃蟹的胳膊就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