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小弟妹,我義父昨兒給我一個鋪子,回頭你給我設計幾個餐單,過完年就開。鋪子我不打算真的要,不過幫著義父管管。若我管的時候,賺的錢,我分三成給你。兩成給義父,算我交的租子。我拿五成。”
李萍不搭理曾全了,看向小柳氏。原本沒想這時說的,但是看看曾全,還是趁現在說了,這也是她對付曾家三老的一種法碼。
曾老爺子雖說不是那狗眼看人低的性子,但是她有兩個娘家,其中一個還是全縣富,多少也是一種保護。就算她回來了,馬上就有人塞個鋪子給她,讓她不能被人小覷。
“是城里的鋪子?”歐陽氏果然跳了起來。
“嗯,東大街上,說生意不很好。不過我沒看賬本,也不知道差成什么樣。”李萍喝了一口粥,笑了一下。
曾慶和曾全一起咳了一聲,一齊抬起了頭。
“東大街上福興號酒樓。”曾慶想了一下,還是遲疑的問道。
“是吧,那條街上只有一間福興號的酒樓吧?”李萍看向了曾凡。
“是,昨天經過看了一眼,看門口倒是還好,地段也不錯,怎么會生意不好?”曾凡也覺得十分的好奇,側頭看了父親一眼,“您去過?”
“那家會生意不好?每次人都挺多的,看著生意很好啊。東西也挺貴的。”曾全想想說道。
“是最貴的嗎?”李萍還真不知道。
“不是,也在那條街上,而且還是老字號。”曾全做生意上的敏感度還不錯。
“所以義父對我開最頂級的酒樓并不很贊同,不過在那么好的地方開我要的飯館,我覺得有點糟蹋。”李萍沒有吃包子,她覺得粥熬得很好,配上腌漬的小干魚,用豆豉蒸得軟軟的,開胃極了。
“大嫂想開什么樣的?”曾全對大嫂做生意的本事還是信服的。
“不知道,忘記問了他們什么叫生意差了?你說生意很好,他們說沒賺錢。真不知道信誰了。”李萍想想,這是大哥先跟自己說的,萬不會有錯,能讓大哥煩心的鋪子,一定是他們家不好的,但是若是自己還達不到那個生意額,她可真是會丟面子的。‘
“好了,回頭過完年,就好好問清楚。”曾凡笑了下。
“你試試這個,特別好吃。”李萍心情很好,給曾凡夾了一塊魚。
“跟我們家的味道不同。”曾凡試了一下,回頭看看丁香。
“是,這些魚干好像放忘了,所以用的這法子,沒想到還可以。”丁香忙笑著解釋了一下。
“做得好!”李萍點頭,估計就是那些個堆在庫房里沒人管的那些東西,之前小柳氏試過,做的不盡如人意,現在丁香重做,果然好多了。
“大嫂,你要開個什么樣的飯館?”小柳氏趁機趕緊插嘴說道,她剛聽了一下,顯然大嫂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陳家給她的,明顯不是她所想。
“想開個一個人吃飯的飯館,咱縣鎮每天其實人流最多的就是來往的客人,就跟當初我賣的燴飯一樣,一個人花幾個大錢就能吃到飯食。我們這兒大多都是從南到北的,我想做點口味上比較中性的飲食,無論南北,都可以一個人坐下,點一份飯,然后心無顧忌的吃得飽飽的。現在看看,好像那個放在東大街上不太合適。”李萍糾結了一下。
“一個人吃飯的飯館?”曾凡想了一下,覺得好像沒見過。不過想想看,一個人吃飯為什么要去飯館?隨便找個地方吃碗面就是了。誰會一個人時,要去飯館吃飯?
“有時會有這時候,不想回家,可是一個人點一個菜,好像不太好意思,而且一個人占人家的一個桌子也不太好。”這個曾慶非常有感覺,認真的說道。
“所以要把桌子做小一點,也不能太小了,一般來說進飯館也不會是太窮的人,出來行走,也不可能真的只有一個人,說是一個人的飯食好像也不太可能。”李萍想了一下,搖搖頭,“算了,我還是跟義父說說,裝成頂極大酒樓好了,那個簡單多了。”
“所以你對頂級酒樓你更有把握?”曾凡笑了,看妻子的眼神充滿了溫柔。
“是啊,若是做頂級酒樓,就不能拉小弟妹入伙了。”李萍聳了一下肩膀,看小柳氏那失望的眼神,“放心,放心,若是不能做一個人的飯堂,我們可以做別的。我總會想到辦法。”
“老大媳婦,老大可是舉人了。”老爺子終于開口了,眉頭皺得死死的,孫媳婦這樣出去拋頭露面做生意,他覺得丟了曾家的臉。
“放心,我沒打算拋頭露面,義父只是讓我管一下,孩兒一旬去看一次就好了,做生意用不著自己時刻看著的。”李萍笑了,她當年替富相公管的飯館,可是一次也沒出去過的。
而自己的義父,她幾乎都不知道這位每天在干嘛了。富相公還有眾多的小情兒,眾位兄弟陪著吃喝玩樂。好像義父只有父親一個朋友,而父親還沒那么多空跟他玩。
“不去也能賺到錢嗎?”小柳氏有點擔心了,忙說道。
“你看看豪哥兒那德性,卻也管著省城里眾多的生意,每日流水都上千兩。”李萍對小柳氏做了一個鬼臉,舉了一個小小的例子。
“上千兩?”曾儀和曾全一起驚叫,然后對視了一眼。他們一齊想到豪哥那傻乎乎的樣子,每天跟他們一起上學,晚上一起抄書,并沒有看到他有什么特別的,他哪來時間去管那些生意。可是李萍說了,必是真的了。
“他休沐時,會去看看,然后算算賬,做我哥之前做的事。并不很難,他覺得不能拿主意的事,才會回來問我,不過現在少一點了。”李萍不自覺得中,竟然有些自豪了。她的豪哥兒現在是已經是了不起的商人了。
李萍不禁又看向了曾全,不禁嘆息了一聲,“阿全,你要不要重新去讀書?我覺得也許你可以重新讀書,賣作坊的錢,應該夠你讀書了。”
“想說我不自量力,不該想做生意?”這個家除了曾凡,也許只有曾全最了解這位大嫂了,不然,他怎么會老實聽話的一跪一夜。因為他很清楚,若敢不被罰,這位大嫂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倒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