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來不及了!”看著那根樹枝奔向侯陽的后腦之后,我的心里一下子涼了半截。可是,即便剩下最后一絲希望,我也不打算放棄。就在那根白色的樹枝眼看要刺穿侯陽后腦的時候,我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腳邊有一把折斷的蒙古彎刀,而我在看到它之后,想都沒想抬起腳照著刀把上的護手就是一腳。只聽“呼”的一聲,那把蒙古彎刀劃著一道白光就飛向了那根白色的樹枝。“侯兒,低頭!”在我攻出這一招兒之后,同時大喊道。
“知道了!”聽到我的喊聲之后,侯陽想都沒想便一下子把腦袋埋在了胸口。而就在這小子剛把頭低下去的那一刻,我踢過去的那把刀“唰”的一下緊跟著從他的腦皮上面飛了過去,不僅如此,在它飛過去的同時,也把那根樹枝給切成了兩截。
“好險!”在一招兒得手之后,我長出了一口氣。
“媽的!你有沒有搞錯?你剛才差點把我的腦袋給砍下來!你是不是瘋了?”侯陽看了看扎在地面上的刀,又看了看我之后說道。
“你竟然這么跟我說話?你別忘了,剛才是我救了你的命!”我看著侯陽笑道。
“滾蛋!你這種救法,還想讓我謝你?做夢吧你!”侯陽說著白了我一眼。
“哈哈!我全當你謝過了!”我說著笑了一下。不過,就在侯陽本來還想說一些什么的時候,突然之間整個大坑當中早已死去的那些尸體突然全部開始動了起來,并且在那些家伙翻滾了好一陣之后,從它們的身子下面猛的冒出了好多白色的樹枝。
“陽光,這會他媽的玩兒大了!怎么一下子多了這么多樹枝啊?”侯陽咬著牙說道。
“我說大哥,你好好看看!這些東西他媽的不是什么樹枝。它們是一條條白色的蛇!”我看著眼前的這些家伙說道。
“蛇?媽的!我怎么沒見過這樣的蛇?”侯陽詫異的說道。
“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是樹枝,可是,就在我剛才砍死其中一只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幫家伙只是長的像樹枝罷了!”我說道。
“現在怎么辦?傳聞之湖就在前面,咱們兩個是走,還是留?”侯陽看著我問道。
“媽的!既然事情發展到這個份兒上了,說什么也得硬撐下去。”我說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他媽的都得沖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讓我和侯陽都極為意外的一件事情發生了。那些原本虎視眈眈看著我們兩個人的蛇,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開始自相殘殺了起來。其實,說是自相殘殺,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更準確的說倒像是一只蛇在不斷的吞噬其他所有的同伴。更讓我意外的是,雖然很多白蛇明明知道自己要被人給吃掉,可它們還是樂此不疲的朝那條霸氣外露的蛇面前奔去,好像不被它吃掉,就失去自身意義一樣。
“陽光,你看見了沒有啊?那幫家伙好像是在主動被另外一條蛇給吞噬掉。”侯陽看到那些之后,小聲的跟我說道。
“我看見了!惡心是惡心了點!不過,我想這是咱倆的機會。”我看著前面的那些家伙說道。
“你什么意思?”侯陽問道。
“什么意思?當然是趁現在這個機會沖過去了!”我說完之后一個箭步便朝傳聞之湖那邊沖了過去。
“媽的!開跑了,你也不說一聲!真他媽的不講究!”侯陽罵歸罵,可他腳下的步伐卻一點兒都沒慢,一個閃身便跟了上來。
不過說實話,看著眼前那條白蛇越來越大,越吞越多,不停的將自己同伴咽下肚子,這樣的畫面我想無論是誰看了,都一定會有點手腳發麻、腿肚子轉筋。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因為唯一的一條路已經被那些該死的家伙給堵得嚴嚴實實的了,能走的路除了它們左邊的一條小道之外,就再無他處了。而由于那條道兒距離它們又是在太近,如果我和侯陽慢上一步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被誤傷到,也就是在不知不覺間成了那些家伙的蛇糧。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在我和侯陽經過它們兩人身邊的時候,那個家伙恰巧“吃膩了”自己同伴,而那個時候的我和侯陽就真的成為了送上門的晚餐,不僅不要錢,還無限量供應。在想到這些之后,無論是我也好,還是跟在侯陽的侯陽也罷都撒開腿玩兒了命的往對面跑去,很怕跑慢了,自己會變成蛇糧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出乎我意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就在我和侯陽經過那條大蛇身邊的時候,我有意無意間的向它哪兒看了一眼。而這一眼不要緊,我整個人一下子愣在了當場。因為,在剛才那一瞬間,我感覺我整個人一下子掉進了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當中。等我緩過神兒來的時候,我似乎在第一時間被無數條巨蛇給綁在了一個柱子上。在困住了我之后,那些家伙你一口、我一口的,不停從我身上撕咬下一塊塊滿是鮮血的肉。不僅如此,隨著它們撕咬的次數增加,我的疼痛感也開始不斷的降低,到了后來,這幫家伙甚至輕輕的碰我一下,我都有一種疼的要尿褲子的感覺。
“陽光,你到底怎么了?”在另外的一邊,跟在我后面的侯陽看見我突然間停了下來,接著又不停的抽搐起來,他立馬跑過來問道。不過在侯陽這小子跑到我身邊,并看見我瞳孔收縮、滿眼血絲、手腳同時出現輕微的抽搐現象后,他立馬意識到我中了一種好似幻術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對我造成這樣的危害。但是,他知道那東西指定和身邊的白蛇脫不了干系,所以,侯陽在抱起我的同時,也刻意讓自己的視線避開邊上的那條大蛇。
可是,就在這小子抱著我跑了沒兩步之后,突然間從他的身后傳來了一陣蛇吐芯的聲音,不僅如此,伴隨著那陣聲音而來的還有一個人說話的動靜兒。“你就這樣把他帶走,不是救他,而是害了他!”
“什么?”聽到這個聲音之后,侯陽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誰在說話?”侯陽雖然這么問,可是這小子并沒有立馬回過頭去。
“想知道的話,為什么不自己轉過來?”那個人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那家伙的話之后,侯陽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轉過身去,反倒是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聽到侯陽莫名其妙的笑聲之后,那個人詫異的問道。
“我笑什么?”侯陽說著收起了笑容,“我笑當然是因為好笑了!”
“哦?好笑?怎么好笑了?”那個人問道。
“怎么好笑?我覺得好笑,那是因為我一直以來忌憚的家伙竟然是一個只懂運用幻術這種小兒科東西的人。你說好笑不好笑?我也知道,你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我一轉過身去,你就一定會對我也發起幻術上的攻擊。”就在侯陽說這話的時候,他出人意料的轉過了身。果然,侯陽沒有猜錯。此時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那個家伙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在他看到侯陽有轉身意思的那一瞬間,立馬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侯陽本就不怎么大的雙眸,看樣子這家伙的所有幻術都是通過眼睛來發出的。只不過,讓他十分意外的是,這一次他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了。因為侯陽的人是轉過來了,可是他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的。
“怎么?你的幻術不靈了?”侯陽緊閉著雙眼說道。
“你……你……”看到侯陽如此舉動之后,那個家伙差點沒氣背過氣去。
“我什么我?你他媽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就想讓你爺爺我上套兒,做夢吧!老子我玩兒幻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干什么哪!”侯陽一邊說一邊把我放到了一邊,“你剛才說,我這么把他帶走是害了他,什么意思?你最好給我說實話,要不然,老子我要你好看!如果你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一試!”侯陽邊說邊使勁兒的握緊了拳頭。而隨著他拳頭越握越緊,他手指間的各個關節處也開始不停的發出“咯咯”的響聲。
“哈哈哈!你口氣還不小!”那個家伙在聽了侯陽的話之后,笑著說道。“到了傳聞之湖,那還由得你放肆!”
“什么?你剛才說這是什么地方?”侯陽驚訝的問道。
“你難道沒有挺清楚嗎?這里就是傳聞之湖!我想你也是想來這里找什么東西的吧!”那個家伙說道。
“你說的沒錯!老子我就是來找龍骨權杖和戰神之劍的!識相的,你最好趕緊告訴我,那兩樣東西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了。如果,你要是非得給自己找麻煩,我也就只能得罪了!”侯陽咬著牙說道。
“媽的!到了老子的地頭,還由得你放肆!”那家伙說著一抬手照著侯陽的面門就是一拳。而侯陽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是這小子從小在陳家溝學過五六年的太極拳,因此可以做到在閉目時感知周圍一切事物的變化,毫不夸張的說,哪怕是一丁點的空氣流動他也可以清清楚楚的察覺到。所以,那家伙在動手的第一瞬間侯陽便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攻擊路線。可是,讓侯陽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伸手要去格擋的時候,那家伙手突然間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兒,然后猛的擊向了侯陽的后心。由于這一招兒變化的實在太快,所以侯陽還沒等侯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把抓到了侯陽。不過,讓侯陽更為驚訝的是,他這一下似乎并不是用手抓的,反倒是像極了被蛇給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在中招兒之后,侯陽立馬大叫了起來。
“怎么樣?哈哈哈!”那個家伙在一招兒得手后,笑嘻嘻的說道。“這只是一個見面禮!大禮還在后面哪!”說完之后,那家伙又連續的攻出了十幾招兒。這十幾招兒可以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可實際上卻是變化莫測,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此丟了性命。不過,侯陽由于閉著眼睛和那家伙打,雖然在很多情況下,他是處于劣勢,但是,好就好在,他并不知道那些招式其實還有后手,對于他來說,對方所發的每一招兒都是實實在在的,他都當做是實招來應對,而這種做法雖然沒有讓他得到什么好處,但卻也因此救了他的性命。因為,很多時候,侯陽的一通兒瞎比劃,也把那個家伙的進攻節奏和攻擊套路給打斷了。十幾個回合下來之后,侯陽雖然滿身是傷,但至少保住了自己那條小命。
“我勸你還是別在打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家伙說道。
“怎么?為什么不打了?老子我還沒玩兒夠哪!別告訴我說,是你怕了?”侯陽挑釁著說道。
“哈哈哈!你認為我會怕嗎?”那個家伙笑著問道。
“那你什么意思?”侯陽說道。
“我說這話的意思是,如果你在打下去的話,你會立刻死在這里的。”那個家伙說道。
“什么?立刻死在這里?你他媽的想嚇唬老子我?你還是省省吧!老子我是嚇大的!”侯陽說道。
“這么跟你說吧!你朋友中的的確是幻術!那種幻術的名字叫做,奎目!奎目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雖然有所相像,但又完全不同。簡單來說就是,人間的一秒,是奎目當中的一年。不僅如此,一旦進入到奎目的世界里,就會有一件以為可怕的事情發生,并且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停下來,除非這個人死掉了。”那個家伙說道。“而你現在中的這種卻并不一樣。”
“并不一樣?怎么個不一樣了?”侯陽雖然一向以膽兒大著稱,可是聽了那家伙剛才的那番話之后,卻也有點小腿發麻不敢在動了。
“你中的是另外一種秘術,名字叫做奎動!它和奎目完全不一樣,奎目最多是讓人在幻覺當中,不斷的被折磨著,而奎動卻并非如此。它是讓一個人在現實生活當中受盡折磨,更重要的是,這種折磨是永無止境的。就像他們一樣。”那個家伙說著指了一下地上的那些古羅馬士兵。
“媽的!你想下老子!老子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什么叫一切皆有可能!”侯陽說完之后,一個箭步就要沖出去。可是就在這小子剛要動的那一剎那,猛的被我一把給拽住了。
“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后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看著侯陽說道。
“陽光,你……你……”侯陽聽到我的聲音之后,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我沒事!放心吧!”我笑著說完了之后,轉過身沖著那個家伙說道:“別那么多廢話了!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糾纏,有什么本事就趕緊使出來吧!我們還要去找東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