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來的容易,去的快!
這話真不假,看著現(xiàn)在滿天的星斗,誰能相信曾經(jīng)我覺得今天天都要塌下來了。
只是再漂亮的星空,也不能讓我從悶熱里轉(zhuǎn)移出注意力。還有不知道從哪兒來了那么多的蚊子,在我耳邊沒完沒了地嗡嗡,更是讓人煩的不行。
我的眼皮都打架了,都是阿良說雨惡半夜能醒過來。
有的人,打生出來的那天起好運氣就跟著他,雨惡就是這種人。他運氣好到,沒等到半夜就醒過來了。而且他還真趕上了我今晚的夜宵--雞湯餛飩。
雨惡手扶額頭,我猜他頭痛。葉老頭的迷藥還真不是蓋的,看他就知道了。
我偷笑:“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看把你給醉的!”
“你確定我是喝酒喝的?”語氣比臉色還差。
“那當然!”不然還是被風吹的?“你自己不知道嗎?還問我?”
雨惡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好象不想再和我糾纏這個話題。“我的衣服怎么換了?”
當然得換了,不然真讓他知道,我把他泡在雨水里了,我就不能這么和他說話了,后果用腳想也能知道。阿良的衣服他穿著還算合身,帥哥就是帥哥,穿什么都好看。主要還是挑衣服的人眼光好,阿良穿也很好看,我挑的!
“濕了,就換了!”
“濕了?怎么濕的?”
“水潑的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喝多了,不是睡著了?”
他又揉太陽穴,他的頭還在痛。“你為什么要躲到這里來?”
“誰說我是躲到這里了?”
“不然葉家別苑著火,葉老將軍怎么會傳出你和之翔都被燒死的消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啊!”這可是實話。這些是葉老頭一手安排的。還有,你以為給人下迷藥的經(jīng)驗從哪兒來的?我這也是實踐積累的。當初我也是被葉老頭迷暈的。我的情況比他慘多了。這一暈就暈好幾天呢。一樣的東西,不知道葉老頭是怎么做到的。
“葉老將軍這么做不都是為了你?”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也發(fā)瘋了,瘋病可是會遺傳的,可能我也是從他那里傳來的,只是我先發(fā)作了!”
“就算你不知道,總該聽說了吧?”他的拳頭已經(jīng)攥得嘎巴嘎巴響了!
“我上哪兒去聽說,誰能跟我說這事?”這也是實話,除了阿良,和我說話的人都不多。我就差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了。當然這些傳遍街頭巷尾的新聞,想聽不見也難,可都是阿良聽說的,真的不是我。
“夠了,”他終于發(fā)飆了!他的脾氣還是不好。“我知道你假死就想躲著我們,你打算躲到什么時候。”
“躲?”我的眼神貌似疑惑,“我為什么要躲你們?”
“那你為什么要住在這個鬼地方?”這句是用吼的,認識他到現(xiàn)在,有一點我最明白,他超級沒耐心!
“當然是游山玩水了,”我看著他,氣得眉毛好象都要立起來了,不過真的很帥。可惜了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如果不是長在他身上,我一定會百看不厭。“對了,也不全是游山玩水,我來這主要是為了吃桃子,還有喝桃子酒。這里這么出名,你也知道吧。不然誰會來這里,你也說了,這是鬼地方。”
“吃夠了喝夠了嗎?你什么時候跟我回上京?”
“我為什么要跟你回上京?”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有什么身份?”
“你到底什么時候要離開這里?”
“我為什么要離開這里?”
“你別以為我對你沒辦法了!”
我相信,他要被我氣瘋了,“怎么你還想咬我啊?”我白他一眼。帥哥,今非昔比了。現(xiàn)在我娘家有人了。
“阿良,上餛飩!”我朝院子外面大喊,“天也不早了,楚王吃完餛飩就先回去吧!”
燭光閃爍,雨惡的臉忽明忽暗,兩只眼睛瞪得老大,可惜現(xiàn)在屋子里面沒有蛾子,要不然一定老早就朝他撲過去了!
阿良這回的速度還不錯,我的話音還沒落呢,他就進屋了。
一只碗是用飛的,在我面前就過去了。當然不是飛給我的,想要我的老命啊!是飛給雨惡的,相當漂亮!
雨惡接得可不是那么漂亮,因為湯潑了出來,弄臟了衣服。
“王爺?shù)囊路闪耍酝暌瓜贀Q吧!”阿良的聲音很平靜。
我小步走到阿良跟前,翹起蘭花指,端起一碗,“王爺請用吧!”我自認為連聲音都非常優(yōu)雅。可我心里都快樂得抽筋了。
總算讓我等到今天了吧,以前不就是欺負我沒人嗎,現(xiàn)在你們再來一個試試!
“他是你什么人?”雨惡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我不告訴你,”再看看阿良,說,“趕緊吃吧,吃完了好早點睡覺!”
“給我找個房間,今晚我沒地方睡!”
一個王爺會找不到地方睡?“沒關(guān)系,這地方民風純樸,你隨便在街上找一家,就算你不說你是王爺,都會有人收留你。”我再想想,“你想是住不慣民宅,還可以住客棧,就是檔次不太高,你也知道這是個小地方。不行還可以去住花滿樓,這個應該沒什么問題,哪兒的青樓也都差不多。”
“你不是說隨便哪家都行嗎?我就住這好了。”
“那可不行,單身女人家,不能留宿男人。再說我不是這里的人,沒有他們那么純樸。能留你吃頓飯就不錯了,那也是因為你是王爺,不好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