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阿良給哄了回來。
我很獻媚地請他喝酒,是綠桃酒。賣了的當然不是全部,我的手里還有兩小壇散酒。也不是故意想留,這也是當初我為了做我的綠桃酒,特意拿回來研究的。
“我們剛來這里,直接得罪人也不太好。過了這些時候,我要是再出去說你定過親了,可能也沒什么人信。”
阿良自顧地喝酒,好心痛啊,但是沒辦法。只能讓他喝,還得讓他多喝點,喝多了就好辦了。“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的?”
“辦法是有,可我還是覺得你真相個親,是最好的辦法。一了白了,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我由衷地說。
“那還不如告訴別人,我不過是你請回來的鏢師。根本不是你的什么遠房哥哥。”
“你還是算了吧,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提親的人,我看也不見得會少。現在想嫁過來的新娘子,至少還會覺得我要是哪天嫁人了,也能分你些家產什么的。如果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些錢都是我的,說不定新娘子直接帶□□和耗子藥做陪嫁了。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給滅了,好和你一起吞了我的家產。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婚你不結也行。”
想想都有點后怕啊,阿良聽我這么說,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半點的笑容。
“你還是說你的餿主意吧!”
真想把腳上的鞋,朝他臉上飛過去,就不能想我點好?只要是我想的辦法,不是歪點子就餿主意。估計我在他眼里就是個坑蒙拐騙壞透了的家伙。和我關于的一切,就不會能上的了正道的。
不過也算這小子了解我!我要真的什么事都擺在明面上,指不定死多少活了,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老話,生活所迫啊!
“既然你不想在這結婚,那就做點犧牲吧!”我笑咪咪地看著他。
“我怎么一看見你這樣看著我笑,我就后背發涼呢?”
“涼什么涼,沒那么嚴重。你說女人最不想嫁什么樣的男人?”
阿良不解,“沒錢沒勢的?丑的?”
我搖頭,就這樣的主兒,別人來提親還不要,他自己能找著老婆就怪了。
“是花心的,笨蛋!”
“一般大戶人家,娶個幾房也不算什么吧?”
我一只腳上的鞋,終于飛出去了。“你要是個女人,又想嫁給皇上,那是不算什么,想不開也得想得開。一般人家想要消停過日子,沒人這樣想,你當爭風吃醋的日子好過呢?只要是個女人都不愿意!”
恐怕想嫁給皇上的女人,也是不愿意。不過沒辦法。
換做別的男人,如果你夠厲害,一個不高興,還能罰他,跪個洗衣板什么的!但沒聽說誰能讓皇上跪洗衣板。他一個不高興就不是罰跪了,指不定腦袋就搬家了。
“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壞又不對了?”
“壞也要看怎么個壞法,”我的無力感很強。“青州府這個小地方,民風比較純樸,不適合演始亂終棄的戲碼。這種小地方差不多家家都沾點親,帶點故。要真是那樣,搞不好我們兩個,能讓全青州府的人拿著掃把圍追堵截,然后一起被趕出青州府。”
我盤算著,太壞不行,不壞也不行。“男人還是做花花公子最容易,一般人家嫁女兒總要給找個可靠吧?”
我看著阿良,“你別看我,我又沒嫁過女兒,我怎么知道那些爹媽,是不是為了錢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那至少有良心的爹媽,就不會把女兒嫁給你了。”
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有空多去娛樂場所敗敗金,這名聲不就傳出去了?”
阿良看我,“娛樂場所?”
“對,你先到青樓住兩天,多叫幾個姑娘。然后有事沒事,請些人去酒樓里多吃兩頓。再去賭場賭賭錢,給人感覺你一天無所事事就差不多了。”
“這樣別人就能信了?”阿良現在眼神迷芒,我看八成讓我左一杯,右一杯地灌的差不多了。怎么說這也是在毀他,他要是沒喝多,能同意讓我這么毀他?那真是見鬼了。
“就算不太信你有多壞,至少你也不再把你當杰出青年就對了。”行不行地試試再說唄,只要能不再讓人天天堵門口就行。
只可惜了最后兩壇綠桃酒,就這樣給白白犧牲了一壇!
第二天,場面很壯觀。阿良在眾媒婆的注視下,走進了如意賭坊。成功的第一步!
我又吃了一天的包子。
當晚,他沒有回來,按我們的計劃,應該夜臥花滿樓了。
第三天,他也沒有回來。門口還有人蹲坑。我沒辦法出去,我和阿良失去了聯系。
只是有一點我沒想到,包子已經吃完了,阿良不回來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