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和雨惡和平相處, 必須找點東西轉移注意力,這么干聊不行,很容易翻臉, 并且打起來。
想轉移注意力, 這也不太容易。我剛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 雨惡眼睛一亮, 他也贊同。和我這么干耗著, 看來他也覺得很累!
“我讓楊奔找棋來,我們下棋如何?”雨惡滿眼期待。
“我看棋盤腦袋痛!”姑且不說明月國出產什么棋,從小到大, 我連下跳棋都沒贏。屢戰屢敗,這給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所以一有人跟我提起下棋, 我真腦袋痛!
“你會吹笛子嗎?不然我給你找一根來解悶?”
我搖頭, “其實我以前也想學吹笛子,可我肺活量不夠, 一吹我就上不來氣。那更悶,胸悶!不然你要是會吹,你吹吧。說不定還能解解悶。”
“那琴你會彈嗎?”
“這個我到是學過。聽我彈過的人,還對我做出過一個評價,說我是專業彈棉花的。還說可惜了我當初的學費, 我不如直接上崗, 不光能省了學費, 還能掙錢, 而且還可以在實踐中總結經驗。”這都是我那些敗家損友說的, 誰讓我當初年輕遇人不淑呢!
雨惡剛才聽我說肺活量的時候,眼睛就又開始有點發直了, 彈棉花我不太肯定他懂不懂,讓他深入大眾這可能是奢望。
我這還愁怎么解釋給他聽能讓他明白呢?可雨惡人家是王爺,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并沒有跟我在彈棉花這個問題上糾纏,“那你想畫畫嗎?”
我左看右看,我們現在坐在馬車里好不好,就這丁點大的地方還畫畫?我堅信明月國里不出產彩色鉛筆,在這個火柴盒子里畫水彩?他怎么想出來的?也不怕車里開了染房?
“那個這方面我沒什么天賦,我畫的美女要是添上胡子,就和他挺象的!”我掀起窗簾,指了指給我趕車的老兄。他長了一大篷絡腮胡子,非常有張飛的氣質!
“不行,想看詩詞嗎?平時我不太喜歡這些,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我服了,想不翻白眼都不行。“你給你們家考公務員呢?能會幾首大眾耳熟能詳的詩,不太文盲就行了。一天混得吃飯都費勁,還研究詩詞,就是沒事閑的。”
雨惡沒翻白眼,不過他是臉白了。“那個我是說,好象我們家,我老爹重武不重文,這個我好象也不太行!”
嘎嘣,嘎嘣!這是什么聲?看了一圈才看出來,是雨惡的手在爆青筋,順便攥拳頭攥得骨頭響!
這怎么又談僵了,我對天發誓,我不是故意的。雨惡飛身出了馬車。一陣噼噼啪啪,這明明就是有人在動手啊,我趕緊快爬兩步,去翻車簾子,還是晚了。該發生的都發生完了,雨惡已不知道所蹤,只看見楊奔頂著個黑眼圈。
我搖頭嘆氣,“封建主義就是沒人權!我說哥哥,你就算打不過他,你還不能跑啊?一天沒事打人發邪火的主子,不是好主子。不行,就反了吧!”
然后,我又發現我多說話了!那個楊奔,雨惡打他他不敢還手,可我不能保證,他不對我出手。看他那樣子恨不能活扒了我的皮,趕緊放下簾子。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和我一毛錢關系也沒有,我可別找這個不痛快!
還有什么是長途旅行的好消遣呢?打撲克?打麻將?這個有賭博性質,時間長了脖子還痛,我一直都不太待見這個,算了吧。看小說?這不是扯呢嘛,想都不用想了。聽音樂?只剩下這個可行了。
大不了不讓雨惡吹笛子彈琴就好了,在明月國里找幾個這樣能吹會彈的人,不難吧?能找著會唱小曲的更好。如果一會兒他還回來,我就好好游說一下,跟他單獨在一塊就是別扭。
煎熬啊,煎熬!
雨惡果真不負眾望,我這口茶還沒喝還呢,他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包東西,看起來眼熟!這明明就是我的包袱!
包袱里成品就兩件東西,一個是我給雨惡的錦囊。另一個是我的七彩霞衣!還有就是女人繡花用的東西。
想過去扇雨惡耳光的沖動,忍都忍不住。我就說當初趁火打劫我青州府的家,并群毆阿良的人,是雨惡派來的,一點也沒說委屈他!這包里的七彩霞衣就是最好的證據。因為它輕又不占地方,我一路逃難都帶著它。
這個錦囊不算是他打劫我的,是我主動給他的香餌,可他還沒上鉤!這個七彩霞衣,我都快忘了我還有這么個東西了。
可一看見它啊,真讓我無限感慨,倒霉就都打這來的!我沒想到幾經輾轉,歷盡磨難,它又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不明白雨惡把這衣服,還有繡花針線拿給我干什么?還有明知道他打劫我,我還不能說破。唉,別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我這是怒也不敢怒。
“還認識這個吧?”雨惡展開衣服。
“看著眼熟!”
“皇貴妃的禮服,你到是說丟就丟啊!”
我這個氣啊,要不是你燒我家,我能丟嗎?心里再把他罵一遍。“你也說是皇貴妃的禮服,和我也沒什么關系了,丟了就丟了吧!”我軟軟的說,然后溫柔的笑瞇瞇的看著他。每一裝,時刻不能忘!
雨惡低頭,不看我的眼睛,“這衣服有一角撕壞了,你正好也無聊,自己補一補吧。”他指給我看,還真有一個地方被撕開了個口子。
說完又掏出幾個帕子給我,和我給他的錦囊一起給我, “你幫我繡個特殊記號,以免和別人的弄混。”這帕子看就知道質地上乘,別人的東西會和王爺的混了?你說這話拿去騙鬼,鬼能信不?
雨惡看著我,也不說話,臉上的棱角真漂亮!
“這衣服我也穿不上,補它干什么,還怪累的。你的這個手帕,也別繡記號了。多麻煩啊,再說繡東西還刮臉,用著也不方便。不如找個地方剪個洞,一定不能和別人弄混!”
其實我也不是想跟雨惡對著干,我是實在為難啊。以前在家縫個扣,都能縫成個疙瘩,可到是結實。縫錯了想拆,拿剪子剪都費勁。就我這手藝,雨惡還想讓我給他繡手絹,他用著不覺得丟臉,我都不好意思繡。
“你是笨蛋嗎?”雨惡沖著我大吼,完了繃著臉又出去了。又是噼噼啪啪,我再掀簾,楊奔變成了熊貓眼。
我對著楊奔惡毒的眼神干笑,“呵呵,那個,那什么,你拿熟雞蛋揉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