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稷興溫柔的望著鳳飛瑤,雖然她做的桂花糕不怎么可口,可這畢竟是她親手所制,若日日能吃上這么一塊,也算是極大的幸福了。鳳飛瑤看鄭稷興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不由雙頰緋紅,不知所措,蓮姑恭恭敬敬的遞上一杯上好的龍井茶,微笑道:“大王,請用茶!”
鄭稷興這才慢慢緩過神來,微笑著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熱茶,柔聲對鳳飛瑤道:“這些時日委屈你了,朕已向母后求情,赦免了你的禁足之罪,從現(xiàn)在起你和這里所有的人便可以隨意出入幻蝶宮了!”
鳳飛瑤聽到這個好消息,驚喜的看著鄭稷興,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報答鄭稷興的大恩,蓮姑和小菊幾個站在鳳飛瑤身旁的宮人,聽到大王赦免了他們等人的禁足之罪,高興的眉開眼笑,已齊刷刷跪倒在鄭稷興的面前,高聲齊呼道:“謝大王!”
鄭稷興看蓮姑帶著其他宮人跪地謝恩,而鳳飛瑤卻只是面帶微笑的傻傻看著他,不由顧裝生氣的瞥了鳳飛瑤一眼,肅然道:“鳳貴人,朕解除了你的禁足之罪,你難道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嗎?”
鳳飛瑤看鄭稷興肅然質(zhì)問她,嚇得不輕,蒼白著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聲道:“臣妾感念大王之恩,還望大王息怒!”
鄭稷興看鳳飛瑤和在場的人都嚇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由心疼的不得了,他只想逗鳳飛瑤玩玩,沒想到鳳飛瑤居然怕成這樣,看來在這皇宮之中,所有的女子都只會敬畏他,沒有一個人可以無所畏懼的和他真心相愛,包括他一見鐘情的鳳飛瑤在內(nèi)。
“沒事,你起來吧!”鄭稷興心中雖有不悅,但為了不讓鳳飛瑤繼續(xù)膽戰(zhàn)心驚的和他說話,只好勉強(qiáng)笑了笑,柔聲道。
鳳飛瑤這才舒了口氣,抬頭看了鄭稷興一眼,慢慢起身道:“謝大王!”
其他宮人看大王不再為鳳飛瑤沒能及時謝恩而不悅,這才從驚恐中慢慢緩過神來,蓮姑知道大王鐘愛鳳飛瑤,這次能來幻蝶宮自然有好多話要對鳳飛瑤講,他們這些下人若都站在這里,自然會壞了大王的興致,鳳飛瑤也會害羞,眼下她還是帶上所有人退到殿外去,若大王有什么需要,他們也可以隨叫隨到。蓮姑這般一想,逐微笑道:“大王和鳳貴人好好聊聊,奴婢帶其他人先退下了,若大王有什么需要,奴婢就候在殿外!”
鄭稷興贊許的看著蓮姑,她不愧是在宮中呆了幾十年的老宮人,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什么時候該干什么,不像這些年輕的太監(jiān)、宮女,一個個傻乎乎的就知道跪地磕頭,大呼大王萬歲,豈知此刻他這個大王只想有個私人空間,陪自己心愛之人好好呆上一會。
“去吧,蓮姑!有事朕在叫你!”鄭稷興點頭微笑著對蓮姑道。
蓮姑俯首笑道:“那奴婢就退下了!”說完話,她帶上小菊和殿中五六個宮人,全都退到了大殿外,于太監(jiān)明白蓮姑的心意,微笑著給鄭稷興打了個招呼,也輕輕退了出去。
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鳳飛瑤和鄭稷興二人,鳳飛瑤低頭不語,緊張的手心冷汗直冒,鄭稷興慢慢走到鳳飛瑤身旁,柔聲道:“你說很思念朕,可是真的?”
鳳飛瑤不敢直視鄭稷興火辣辣的目光,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話,這次她之所以讓小鳥傳書給鄭稷興,無非就是想讓鄭稷興向太后求情,早日赦免她的禁足之罪,她的心早已給了百里瑾瑜,又怎么會思念鄭稷興,可鄭稷興畢竟是一國之君,若讓他知道她是在欺騙他的感情,那她日后還怎么在后宮呆下去,又如何借助鄭稷興的寵愛,早日讓太后和攝政王倒臺。就在鳳飛瑤陷入沉思時,鄭稷興已溫柔的握住了鳳飛瑤白皙的雙手,輕聲笑道:“大殿之中就你我二人,你無需這般害羞,日后朕會好好待你,讓你成為這后宮中最幸福的女子!”
鳳飛瑤聽到鄭稷興的真情表白,一時之間更加的不知所措,若她第一個遇見的人不是百里瑾瑜,也許這個多情的君王可以走進(jìn)她的心房,她可以成為天下女子羨慕的幸福之人,可如今她的心早已隨著百里瑾瑜死亡,哪里還有興趣接受這份滾燙的愛情,再說了鄭稷興貴為九五之尊,他的生命中會有許多優(yōu)秀女子陪伴,而她一個出身低微的不祥之人,又怎么配擁有他的真愛,她步入后宮的目的只是為了復(fù)仇,若一切能順?biāo)男囊猓髮m之中便不會再有她鳳飛瑤的身影,九泉之下的百里瑾瑜也將不再孤獨,可太后和攝政王位高權(quán)重,她一個小小的貴人豈能輕易鏟除他們,若想早日為百里瑾瑜報仇雪恨,眼下也只有厚著臉皮,不斷的騙取鄭稷興的寵愛,待到她真正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威時,她便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將攝政王和太后收拾與無形之中。
“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你不想得到朕的寵愛?”鄭稷興看鳳飛瑤低著頭,若有所思,不由盯著鳳飛瑤的眼睛,柔聲問道。
鳳飛瑤慌忙回過神來,紅著臉,輕啟朱唇:“臣妾能得大王眷顧,實屬榮幸,臣妾日后定當(dāng)一心一意服侍大王!”
鄭稷興聽到鳳飛瑤的話,激動的一把將鳳飛瑤擁入了懷中,柔聲道:“朕就知道你是喜歡朕的,這些時日朕忙于政務(wù),確實冷落了你,朕也知道太后不太喜歡你和韓貴人,但請你放心,日后朕一定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鳳飛瑤被鄭稷興這么溫柔的抱著,覺得渾身不自在,可人家畢竟是大王,她哪里敢說半個不字,只能盡量的將頭往一邊傾斜,別讓鄭稷興火辣辣的面孔碰觸到她就好。
鄭稷興感覺到鳳飛瑤的肢體好似僵硬般極不自然,還以為她是第一次被男子擁抱,有些不太適應(yīng),他低頭望著鳳飛瑤清澈見底的雙眸,柔聲道:“今夜朕就留宿你的幻蝶宮,讓宮里的人也都知道朕喜歡之人在這里!”
不會吧,他說他要留宿在幻蝶宮,完了完了,看來她的貞潔真的是保不住了,可她早就說過她的心身只給百里瑾瑜,她又怎么能委身與鄭稷興,眼下只好趕緊想辦法讓鄭稷興速速離去,只要他走出了幻蝶宮,便會有一大堆的女子纏著他,到時就算他想來幻蝶宮寵幸她,王后和那小主也會不答應(yīng)。就在鳳飛瑤心中著急如何才能讓鄭稷興馬上離開時,鄭稷興已微笑著俯首吻住了她嬌嫩的紅唇,鳳飛瑤只覺渾身酥麻,有點喘不過氣來,真想一把推開鄭稷興,逃之夭夭,可這個男人畢竟是一國之主,若她真的這樣做了,只怕她不但沒有機(jī)會替百里瑾瑜報仇,就連她的小命也會馬上不保。她能活到今天,全憑復(fù)仇的信念支撐著,如今她終于順利的步入了后宮,也得到了大王的寵愛,她為何要傻傻的將這一切葬送,若百里瑾瑜泉下有知,定也不會怪罪與她,因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他。鳳飛瑤這么一想,面無表情的慢慢迷上了眼睛,任鄭稷興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上。
“大王,不好了!”于太監(jiān)蒼白著臉,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了大殿。正在和鳳飛瑤纏綿的鄭稷興被突然闖進(jìn)來的于太監(jiān)嚇了一跳,急忙松手放開鳳飛瑤,肅然回頭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于太監(jiān)看自己攪擾了大王的好事,嚇的渾身一顫,立馬跪倒在地,低聲道:“老奴該死,可老奴確實有要事稟報!”
鄭稷興慢慢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熱茶,盡量的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肅然望著于太監(jiān)道:“有什么要事非要在此刻來報?你若說之事朕覺得并非大事,朕定讓你人頭落地!”
于太監(jiān)聽到鄭稷興的話,嚇的渾身抖得如篩糠,他跟隨大王三年多,還從未見過他發(fā)這么大的火,如今宮中死的人雖說與大王是至親,可此人在宮中一向不得太后喜愛,若大王覺的這是小事,那他豈不真的要腦袋搬家?于太監(jiān)想罷,不敢直言宮中剛剛發(fā)生之事,而是將乞求的眼神投到了鳳飛瑤的身上,她是大王最喜愛之人,若她肯出言勸大王消氣,大王自然不會怪罪于他。
鳳飛瑤雙頰緋紅,伸手將自己被鄭稷興弄的凌亂的秀發(fā),輕輕別在了腦后,然后側(cè)目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的于太監(jiān),心中不由感激他來的真是時候,若他不叫喊的闖進(jìn)來,只怕她的清白之軀早已不保,既然于太監(jiān)拯救了她,那她自然要幫于太監(jiān)說話,免得大王真的因為此事,將于太監(jiān)拖出去斬了,到時后宮和朝廷所有人,定會罵她是淫婦妖人。鳳飛瑤想罷,慢慢走到鄭稷興的身旁,柔聲道:“大王,既然于大監(jiān)說有要事,何不讓他說來聽聽!”
鄭稷興看鳳飛瑤面若桃花,清新可人,心中的怒氣也算消了一半,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于太監(jiān),肅然道:“有什么事快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