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稷興等一行人快馬加鞭,沒一會便來到了神武門外,只見宮門口尸體成堆,血流成河,皇宮里更有廝殺聲不絕于耳。鳳飛瑤看到這血腥的場面,不由驚恐的迷上了眼睛,她沒想到攝政王居然如此殘忍,會讓這么多無辜的禁衛(wèi)軍死在神武門門口。
鄭稷興看鳳飛瑤臉色煞白,知道她是被宮門口的尸體嚇到,逐溫柔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掌,輕聲道:“愛妃別怕,有朕在。”
鳳飛瑤看鄭稷興如此體貼她,不由感動的要死,正欲開口對鄭稷興說話,無意間卻發(fā)現(xiàn)百里瑾瑜一直在注視著她,為了不讓百里瑾瑜心生不悅,鳳飛瑤微笑著從鄭稷興的大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柔聲道:“大王,臣妾沒有什么好害怕的,里面殺喊聲不斷,肯定是公孫將軍在和攝政王血拼,我們快些去助他一臂之力。”
“好,若公孫將軍和上官清聯(lián)手,一定能盡快的消滅攝政王。”鄭稷興微笑道。
上官清聽到鄭稷興的話,肅然點頭道:“大王放心,上官清就算拼上這條性命,也一定要除掉攝政王這個奸佞小人。”
鄭稷興將贊許的目光投到了上官清的身體,微笑道:“有你這句話朕很欣慰,你父親還在里面,我們這便殺進去。”說罷,他伸手抱緊了鳳飛瑤的小蠻腰,狂甩手中的馬鞭,直向神武門沖去。
守在神武門門口的將士們,看到鄭稷興帶著一對騎兵闖入,不由嚇的魂飛魄散,可他們受命于攝政王鎮(zhèn)守此門,自然不能讓鄭稷興再回到皇宮中去,于是紛紛亮出了各自的兵刃,吶喊著朝鄭稷興等人沖了上來。
鄭稷興本想著這些將士一直拿著朝廷的俸祿,看他這個大王領(lǐng)兵殺回來,肯定會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可讓他氣憤的是這些人居然對攝政王忠心耿耿,根本沒把他這個大王放在眼里,于是鐵青著臉,擺手示意上官清和所有騎兵,立馬投入戰(zhàn)斗。
鳳飛瑤看那些將士手拿明晃晃的兵刃,直朝他們靠近,不由嚇得花容失色,低頭不敢睜眼。
鄭稷興眼看著十幾個高大的將士,圍住了他和鳳飛瑤所騎的棕色大馬,頓時不由臉色一白,手心冷汗直冒。從小母后只讓他識字讀書,從未讓任何人教習(xí)過他武藝,后來他慢慢長大,想拜公孫禹為師,好好練就一身硬本領(lǐng),可跟著公孫禹沒幾天,他就受不了各種苦,偷偷跑回了皇宮,母后說*國國泰民安,作為一國之主,只需有治理天下的本事便可,無需整日舞槍弄棒,就算日后真的有戰(zhàn)事發(fā)生,朝中有這么多將士儲備著,也用不著他這個大王親自出馬。現(xiàn)在好了,攝政王造反,他沒能力自保,更別說保護鳳飛瑤了。就在鄭稷興傷心郁悶時,只見一位面目猙獰的將士,猛然揮舞手中的長槍,直向鄭稷興的面門刺來,鄭稷興嚇的驚慌失措,顫聲大叫道:“快來人護駕。”
鳳飛瑤聽到鄭稷興的驚叫聲,慌忙睜開了眼睛,只見這支鋒利的長槍馬上就要刺破鄭稷興俊逸的臉龐,她不由慌忙的環(huán)視四周,看百里瑾瑜和上官清是否在左右。就在她用驚恐的目光掃視四周時,位于她身后的百里瑾瑜大聲道:“大王、娘娘別怕,末將來也。”說罷,他起身站在了馬背上,一個起落,揮劍擋在了鄭稷興的面前,而那支刺過來的長槍,當(dāng)即便被百里瑾瑜手中鋒利的長劍砍成了兩節(jié),持槍之人嚇得連連后退,可百里瑾瑜又怎么會給他逃脫的機會,冷笑著飛身擋在了他的面前,三五招過去,此人便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鄭稷興騎在馬背上,將百里瑾瑜斬殺此人的過程看的真真切切,不由高興的叫道:“你叫什么名字,果然是員猛將,今日你救駕有功,待一會滅了攝政王,朕便封你為將軍。”
百里瑾瑜收劍回鞘,面無表情的俯首道:“回大王,在下李瑾,能救大王和娘娘于危難之中,實屬在下的榮幸,大王且不可將此事放在心上。”
“李瑾,朕記住你了,快些起身殺敵吧。”鄭稷興微笑道。
百里瑾瑜抬頭看了鄭稷興和鳳飛瑤一眼,肅然跳上馬背,繼續(xù)揮舞手中的長劍,和上官清并肩直取敵軍的性命。
鳳飛瑤看著百里瑾瑜熟悉的背影,臉上不由露出了高興的微笑。她沒想到百里瑾瑜如此機靈,居然選了真名里的兩個字組成了一個好聽的新名字,輕而易舉的騙過了大王。這次他出手救大王于危難之中,大王定會感激不盡,若消滅攝政王后,大王真封百里瑾瑜為將軍,留他守護皇宮,那日后她便可以時常看到百里瑾瑜,如此她此生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鄭稷興摟住鳳飛瑤,坐在馬背上看著自己的將士和敵軍相繼有人倒在血泊中,不由痛心不已。這些阻攔他的叛軍都是朝廷的兵馬,可恨攝政王煽風(fēng)點火,非說他被禍國妖女迷了心智,不適宜再做*國的大王,才使得這些有勇無謀,毫無判斷力的將士們,傻傻的跟隨攝政王造反,再看到他帶兵歸來后,依然誓死效忠于攝政王。
大約半盞茶時間過去,守衛(wèi)神武門的叛軍被上官清和百里瑾瑜帶領(lǐng)的騎兵全部消滅,他們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直朝養(yǎng)心殿方向而去,因為那邊的殺喊聲最為響亮,想來公孫禹一定在那里。
沒一會鄭稷興等人便來到了養(yǎng)心殿外,只見公孫禹手握一把大環(huán)刀,正在和面目猙獰的攝政王血拼,而他們所帶領(lǐng)的將士也都陷入了一片混戰(zhàn)之中。原來昨夜公孫禹看到上官炎發(fā)射的信號彈后,便立馬拔營火速趕往皇宮,可遺憾的是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在他發(fā)現(xiàn)御花園中上官炎以及那些禁衛(wèi)軍的尸體后,他不由心如刀絞,立馬便帶著三千將士直奔養(yǎng)心殿。他知道若大王還在皇宮,肯定會被攝政王軟禁于此,因為攝政王要想登基為帝,就必須得拿到護國玉璽,養(yǎng)心殿是大王日常處理政務(wù)之地,護國玉璽最有可能放于殿中,而他軟禁大王,才能早些找到護國玉璽。就在公孫禹帶著將士們來到養(yǎng)心殿外時,居然與疾步而出的攝政王父女碰了個正著,攝政王當(dāng)即嚇了一大跳。公孫禹被*國的百姓譽為戰(zhàn)神,他隨先王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戰(zhàn)役,從未吃過敗仗,這次他起兵造反,最害怕阻止他的人便是公孫禹,所以在起兵前一日,他便秘密雇了幾個有名的殺手,想趁著公孫禹睡著要了他的性命,可沒想到那幾個殺手忌憚公孫禹的威力,根本沒敢去公孫禹的營帳,拿了一個弄的血淋淋的人頭,謊稱是公孫禹的,攝政王信以為真,那幾個殺手們拿著銀兩便從京城消失,現(xiàn)在看公孫禹生龍活虎的來到皇宮,攝政王氣得真想立馬去找那幾個殺手,可此時戰(zhàn)事緊迫,他哪里還有這個閑工夫,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和公孫禹殊死一戰(zhàn)。攝政王掌控著朝中三分之二的兵力,而公孫禹僅有三千將士,戰(zhàn)斗持續(xù)到現(xiàn)在,公孫禹帶領(lǐng)的將士死傷無數(shù),此刻陪他迎戰(zhàn)的也就區(qū)區(qū)幾十個人。
“公孫將軍,朕回來了。”鄭稷興看公孫禹的手臂血流不止,知道他已受了重傷,逐心疼的大叫道。
公孫禹看到鄭稷興,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大聲道:“老臣終于等到大王搬來救兵了。”
攝政王看鄭稷興帶著這么多騎兵加入了戰(zhàn)斗,不由臉色一白,可事已至此,就算丟了性命,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于是他冷聲大笑著,猛揮手中的鋼刀,直向公孫禹的要害砍去。
公孫禹戰(zhàn)斗了一整夜,此刻早已精疲力盡,眼看著攝政王手中鋒利的鋼刀,立馬就要沒入公孫禹的胸口,上官清和百里瑾瑜齊聲冷喝一聲不好,已飛身沖了上去。
公孫禹看兩個伸手不凡的年輕人來助他一臂之力,不由高興的呵呵大笑道:“好,有你們二人相助,攝政王的死期到了。”
“是,公孫伯伯。”上官清一邊揮舞手中的長劍,一邊微笑道。
公孫禹這才看清了眼前這位俊逸的少年居然是上官清,逐神色黯然的道:“清兒,伯伯對不起你,上官老弟被攝政王害死了。”
上官清聽了公孫禹的話,猶如五雷轟地,凄然大叫道:“怎么會這樣?”
公孫禹肅然道:“伯伯來晚一步,你爹帶領(lǐng)的禁衛(wèi)軍全部被攝政王斬殺在了御花園中。”
“可惡,我一定要為父親報仇。”上官清說罷,猛揮手中的利劍,招招直逼攝政王的要害。
攝政王雖然武功了得,可他已和公孫禹戰(zhàn)斗一夜,現(xiàn)在又突然來了上官清和百里瑾瑜兩員猛將,沒一會他的手臂便被上官清手中的利劍刺傷,眼看著他帶進宮的將士們,被鄭稷興帶回的騎兵團團圍住,相繼倒在了血泊中,攝政王的帝王之夢已慢慢破碎,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了能在臨死之前多拉幾個墊背的,他冷聲大笑著繼續(xù)猛揮手中的鋼刀。
鄭稷興看攝政王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逐肅然對上官清和百里瑾瑜道:“殺了他,給上官丞相報仇。”
“是,大王!”上官清和百里瑾瑜齊聲應(yīng)罷,相視一笑,開始左右夾擊攝政王。
公孫禹因攝政王害死了文臣上官炎,早就想剝了他的皮,現(xiàn)在鄭稷興下令讓他們殺了攝政王,替上官炎報仇,他作為上官炎的老朋友,自然不能怠慢。
在公孫禹等三人的夾擊下,沒一會手臂受傷的攝政王,便被上官清手中的利劍刺破了咽喉,慘叫一聲倒地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