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陽光明媚,幻蝶宮外的翠竹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幾只鳥兒看到鄭稷興走到宮門口,高興的嘰嘰喳喳叫著,像是在通知宮墻里的主人有貴客到了。
鳳飛瑤回到幻蝶宮已經三日,鄭稷興除了當日和她親切見面外,并沒有再來過幻蝶宮半次,今日他早朝一結束便直接趕了過來,可當他馬上要邁過幻蝶宮高高的門檻時,雙腿居然像灌了鉛一樣有些挪不動步子,他不知道一會該如此質問鳳飛瑤,面對鳳飛瑤清澈迷人的眸子,他還能恨得下心來嗎?
原來昨日韓夢琪離開鳳寧宮后,太后便將古風叫了過來,古風在太后的威逼利誘下,不得已說出了鳳飛瑤和百里瑾瑜相好之事,太后聽后開懷大笑,拉上古風直接去了養心殿。她等不得鄭稷興批閱完手上的奏折,便厲聲將鳳飛瑤和百里瑾瑜私奔之事講與了鄭稷興聽,鄭稷興知道太后向來不喜歡鳳飛瑤,她的話根本不可全信。太后看鄭稷興不相信鳳飛瑤和其他男人有染,氣的厲聲斥責鄭稷興被鳳飛瑤這個妖女迷了心智,為了讓鄭稷興確信此事無疑,她又逼迫古風將在九龍洞看到的事實說了出來,鄭稷興聽完古風的訴說,氣的臉色蒼白,可他依然難以相信鳳飛瑤會背著他喜歡上別的男人,而這個人居然還是朝廷追撲的要犯。古風是太后多年的心腹,他們兩人合起來誣陷鳳飛瑤也不是沒有可能,為了真正搞明白此事,鄭稷興決定等親口問過鳳飛瑤再做決定。太后看鄭稷興沒有要立馬處置鳳飛瑤的意思,氣的差點吐血,可她也知道兒子從小就重感情,鳳飛瑤好歹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他有些猶豫也很正常,但此事出自韓夢琪和古風兩人之口,肯定不會有錯,可兒子一直認為她和鳳飛瑤作對,一時難以相信她和古風的說辭也很正常,為了避免她硬逼著兒子處罰鳳飛瑤,而傷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太后最后決定還是將此事交由鄭稷興親自處理。她知道就算兒子再怎么喜歡鳳飛瑤,作為一個男人定也不會大度到將一個和別人有染的女子留在身旁,更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
鄭稷興將太后送出養心殿后,便想去幻蝶殿問明此事,可剛走到庭院中便被于大監攔住,說王后因為生產身體虛弱,現在突然抽搐,情況危急。鄭稷興雖然不怎么喜歡姜承敏,可她畢竟是*國的王后,且為他生下可愛的兒子,為了不讓太后和攝政王訓斥他無情無義,沒辦法他只好暫且打消去幻蝶宮的念頭,隨著于大監直奔椒房殿。經過太醫們的及時診治,姜承敏沒一會便好轉了,鄭稷興本想立馬離去,卻被姜承敏哭著拽住了龍袍,為辦法他只好留在椒房殿,陪伴了姜承敏與孩子一夜,也算是盡了一個做丈夫的責任,早上一醒來他便急匆匆趕去神龍殿早朝,沒想到朝會上又有幾個大臣說鳳飛瑤的壞話,鄭稷興回想昨夜太后和古風之言,心中不由異常煩悶,早朝一結束,他便支開于大監,獨自一人前往幻蝶宮。
鳳飛瑤懶洋洋的倚在殿外的躺椅上曬著太陽,她回宮已經三日,不知道百里瑾瑜被云仙子帶到了哪里,他身上的箭傷有沒有痊愈?還有這次回宮后大王為何對她不冷不熱,按理說以大王先前對她的寵愛程度,這三日應該早晚都會膩在她的幻蝶宮不走,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大王除了當日她回來時高興的在幻蝶宮呆了一會后,這兩日居然連個人影也沒見到,聽蓮姑說他去了披香殿和承歡殿,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歡她把她尋了回來,還是礙于大王的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被一個嬪妃拋棄?就在鳳飛瑤閉目養神,思緒紛紛時,側目間只見鄭稷興一襲龍袍在身,鐵青著臉走進了庭院。鳳飛瑤急忙從躺椅上站起身子,笑吟吟的走到了鄭稷興的身旁。
“臣妾參見大王,大王萬歲萬萬歲!”鳳飛瑤微笑著跪倒在地,柔聲道。
鄭稷興看都沒看鳳飛瑤一眼,肅然道:“起來吧,朕有事要問你!”
鳳飛瑤聽到鄭稷興冰冷的聲音,突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不由嚇的心怦怦直跳,慌忙站起身子,低頭道:“不知大王有何事要問臣妾?”
鄭稷興瞥了鳳飛瑤一眼,冷聲道:“這件事關系到朕的顏面,我們還是到寢宮里慢慢說吧!”
鳳飛瑤聽到顏面二字,臉色不由一白,她和百里瑾瑜在九龍洞結成夫妻,早已傷及到大王,今日大王突然駕到,還冷言冷語的說出這些話,難道古風經受不住太后的威逼利誘,已將她和百里瑾瑜相好之事告訴了太后與大王?若真的如此,一會大王問起此事,她到底要如何應對!
鄭稷興看鳳飛瑤臉色蒼白,冷聲笑道:“顏妃,你沒事吧?”
鳳飛瑤一驚,勉強笑道:“臣妾沒事,大王快些里邊請!”說完話,她微笑著將鄭稷興迎進了寢宮。
鄭稷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肅然看著鳳飛瑤道:“顏妃,你可知罪?”
鳳飛瑤嚇的不輕,急忙跪倒在地,顫聲道:“臣妾不知道大王在說什么?”
“你別給朕裝糊涂,你之所以離開皇宮就是為了和百里瑾瑜私奔,你們在九龍洞可否過的快活?”鄭稷興瞪大眼睛,大聲怒喝道。
鳳飛瑤從來沒有見過鄭稷興發過如此大的火,不由嚇的渾身顫抖。看來古風還是出賣了她,可就算大王什么都知道了,她也不能傻傻的承認此事,因為她知道若她點頭默認此事,那她和百里瑾瑜便都活不成了,她死不要緊,可百里瑾瑜是百里家的獨苗,絕對不能因為感情之事送了性命。
“百里瑾瑜是何人?臣妾真的不知!”鳳飛瑤故意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認真的看著鄭稷興道。
“你真的不認識他?”鄭稷興肅然道。
鳳飛瑤為了讓鄭稷興相信她的話,故意委屈的抽泣道:“臣妾真的不知道此人是誰,不知大王在何處聽了他人讒言,居然如此污蔑臣妾!”
百里瑾瑜看鳳飛瑤哭的傷心,不由開始心軟,可古風說的有板有眼,應該不會有假。既然鳳飛瑤說他輕信他人讒言,那他便將古風作證之事告訴鳳飛瑤,看她還有何話可說。
“古風親眼看見你和百里瑾瑜在九龍洞卿卿我我,你居然還敢狡辯!”鄭稷興肅然大喝道。
鳳飛瑤一聽果然是古風,不由氣的牙癢癢,既然他不守承諾出賣了她,那她便將他想害她之事告訴大王,以大王先前對她的寵愛,自然會向著她。鳳飛瑤想罷,淚流滿面的道:“果然是惡人先告狀,古風受太后懿旨要斬殺臣妾,那日在九龍洞中若不是那位仙長相救,臣妾哪里會活著見到大王!”
鄭稷興聽到鳳飛瑤的哭訴,一時之間也難以判斷誰的話真誰的話假,可太后討厭鳳飛瑤,不想讓她回宮確實是實情,且古風這十幾年來一直是太后的心腹,他們合伙編造故事來誣陷鳳飛瑤,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他作為一國之君,也不能因為鳳飛瑤的幾滴眼淚就心軟的相信了她,為了將此事徹底搞明白,他還是需要再好好盤問一下鳳飛瑤。
“那古風口中和你一起在九龍洞出現的男子是何人?”鄭稷興肅然道。
鳳飛瑤慢慢止住哭聲,開始編故事:“臣妾和小菊在京城呆了三五日后,想去小菊的老家安身,可不想在路上碰到一個江湖中人,他說臣妾的血能助他增長功力,于是將我們二人挾持到了雪山的九龍洞,古風那日所見之人便是他!”
“他僅僅是需要你的血?你的血居然還有這么神奇的功能?”鄭稷興覺的鳳飛瑤的話不可思議,肅然問道。
“回大王,臣妾天生異秉,從小能通動物之語,也許就是不同于常人,臣妾的血才會有這個功效!”鳳飛瑤認真的道。
鄭稷興驚訝的看著鳳飛瑤:“你真的能和動物通話?”
“大王若不信,臣妾立馬叫來宮墻外的小鳥!”鳳飛瑤說罷,輕聲默念了幾句鄭稷興聽不明白的話語,沒一會幾只可愛的小鳥便直接飛到了鄭稷興的面前。
鄭稷興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頓時目瞪口呆,不由慢慢相信鳳飛瑤的話,可鳳飛瑤畢竟在九龍洞呆了那么多日子,難道那個武林中人真的沒有被她的美貌打動,沒有對她做過什么?
“顏妃,那人真的只需要你的血?”鄭稷興再次肅然確實這個問題。
“是,他十日取臣妾鮮血一回,小菊看臣妾受苦,想和臣妾逃跑,卻沒想到被那人發現,小菊當場喪命,幸虧大王命古風找到了臣妾,要不然臣妾肯定已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了九龍洞!”鳳飛瑤淚眼汪汪的看著鄭稷興道。
鄭稷興聽鳳飛瑤受了那么多苦,這一刻所有對她的猜疑立馬煙消云散,伸手溫柔的扶起鳳飛瑤顫抖的身子,柔聲道:“飛瑤,你受苦了,日后只要朕在,絕對不讓別人再傷你分毫!”
鳳飛瑤看鄭稷興終于相信了她,不再追究她和百里瑾瑜私奔之事,不由暗自舒了口氣,嬌媚的倚在了鄭稷興的懷中,無比溫柔的道:“謝大王信任,日后臣妾定一心服侍大王,再為大王開枝散葉!”
“好,這些時日你不在朕的身旁,朕都快相思成疾了!”鄭稷興笑著抱緊了鳳飛瑤柔弱的身體,認真的道。
鳳飛瑤嬌聲道:“臣妾何嘗不是,可太后已對臣妾起了殺心,她不會輕易放過臣妾的!”
“飛瑤別怕,太后指示古風對你痛下殺手,朕和她的母子之情也算到頭了,這幾日上官丞相和公孫將軍都支持朕奪回太后和攝政王手中的權利,那朕正好以此事為由,好好殺殺太后的威風,先將她手中的權利奪回來!”
鳳飛瑤聽到鄭稷興的話不由偷著樂,她等這一天很久了,只要鄭稷興奪了太后的權利,那她便可以真正大展身手,替百里瑾瑜為冤死的家人報仇雪恨。
“大王終于邁出這一步了,飛瑤支持大王!”鳳飛瑤嬌笑著環抱住了鄭稷興的身體。她知道要想保全百里瑾瑜,就必須得乖乖的伺候好鄭稷興,只有他高興了,一切事情便會迎刃而解。
鄭稷興這么久沒有和鳳飛瑤接觸,嗅聞到她秀發上散發的陣陣清香,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燥熱的身體,抱起鳳飛瑤便躺倒了溫暖的床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