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卻不想再娶了,”國主頓了頓語氣,繼續說著,“茶靡,你是西蜀最後一任王后,也是朕的最後一任王后,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嗎?”
“國主。”看來落茶靡現在對這個問題,是真的避無可避了。
國主直視著落茶靡的雙眼,“茶靡,我知道,有些話,現在不說,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說了,你聰明又機靈,原來在西蜀的時候,就已經聽聞了你的名號,所以在西蜀見面,對你的好感更是多了一分?!?
“王后她,很早就離開了我的身邊,落恆犯上作亂,甚至殺害了我和王后唯一的孩子,本來我以爲,就這麼天天等著,等著落恆篡位的那一天,卻沒有想到,居然等到了你來到西蜀的消息,那個時候,朕就覺得整個西蜀有救了,所以才故意讓你留在了朕的身邊?!眹鬟€在說著,可是不知道這些話對落茶靡一點作用都沒有。
落茶靡接上了國主的話,斷然回絕,“國主,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你是要讓我永遠的留在西蜀,那對不起,茶靡辦不到,茶靡只是爲了百姓,來幫助國主,也希望國主可以勵精圖治?!?
國主聽著落茶靡迴應的如此決絕,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面,點了點頭,苦笑著,“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茶靡,如果任何對夜冷觴有好處的事情你都會去做的話,那就收下這個聖旨和玉佩,助你們一臂之力。朕意已決,你不要再勸了?!?
落茶靡掂量了掂量手裡聖旨的重量,還在猶豫著,卻被國主死死的摁在了手裡,“茶靡,你現在只需要做出一個二選一的抉擇,要麼,陪我留在西蜀,要麼,拿上這些東西,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落茶靡聽著國主如此說,只好接下了聖旨和玉佩,應了下來,“好,那這些東西我先收下了,等到以後有機會,我會將它還於國主的手上?!?
“不需要了,”國主擺了擺手,“茶靡,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和別人都不一樣,你和王后也不一樣,你在我心裡,從來不是王后這個地位的替代品?!?
落茶靡聽著國主的話,不知道怎麼回事,許久未曾發作的頭痛又開始發作起來,腦海裡不斷浮現著那兩句話,一句是國主說的“你不是她的替代品”,而另一句,卻是夜冷觴說得,“你就是月心的替代品!”
落茶靡越想,自己的頭就越疼,不住的喃喃自語,“月心!月心!月心是誰?什麼替代品?我誰的替代品都不是,我是落茶靡,我只是落茶靡!”
看著落茶靡頭痛欲裂,國主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落茶靡拼命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頭,國主想靠近,卻被推得遠遠地,再也沒有辦法靠近落茶靡。
國主有些慌了,“茶靡,茶靡,你這是怎麼了?”
就在國主驚慌失措的時候,夜冷觴忽然走進了太和宮,誰知道一進殿,就看到了這樣的落茶靡,夜冷觴屏退了衆人,急忙將落茶靡環在了懷裡。
看著國主還想靠近,夜冷觴有些憤怒,“你到底和靡兒說了些什麼?靡兒本來還是好好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國主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別,只想讓落茶靡趕緊好起來,便實話告訴了夜冷觴,“朕只是對茶靡說,茶靡並不是上一任王后的替代品,然後,茶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當然不知道!”夜冷觴狠狠的說了這句話。
落茶靡倚靠在夜冷觴的懷裡,還不停的說著,好像是不認識夜冷觴一樣,抓住了夜冷觴的衣袖,似乎很想求一個答案,“你是誰?。磕愀嬖V我,月心是誰好不好?我不是別人的替代品,可我是月心的替代品,他心裡說過,他最愛的是月心,月心。”
也許落茶靡只有在被心底最深處的情感刺傷的時候,纔會抗不過*吧,要不然,落茶靡體內的毒應該是可以壓得過*的,可是這次卻。
落茶靡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月心不一樣,夜冷觴和落茶靡說過,他心裡的人是月心,而落茶靡,只是月心的替代品,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落茶靡心裡的這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月心纔是自己心裡最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