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輕輕搖晃了一下酒杯,卻轉瞬覺得,這應該不是毒,因爲落蝶舞清楚自己體質抗毒,所以這點東西還不能讓自己下了黃泉。
落茶靡晃了幾晃,杯底有些白色的粉末,聞上去,倒是有些意亂情迷的味道。
居然又是媚藥!落茶靡從來到這裡,就已經被不同的人下了兩次媚藥,如今這落蝶舞又要來這一套,你不煩,我都煩了。
想想也是,讓一個人死,怎麼比得過讓一個人身敗名裂,來的更痛快呢?
只可惜,落茶靡已經在這件事上吃過兩次虧,再吃第三次,那就是蠢。
落蝶舞看著落茶靡不肯喝下,笑靨如花,心底卻如蛇蠍,“姐姐,你怎麼不喝呢?可是怕妹妹下了毒?還是,不肯與蝶舞和好呢?”
落茶靡微微一笑,夜冷觴已經懂了個大概,開口,“靡兒傷已經痊癒了,之所以不喝,因爲現在還不是一醉方休的時候,靡兒還準備了琴曲,想給大家錦上添花呢。”
“是嗎?”落蝶舞又現出了她那一副不可一世,卻唯獨忌恨落茶靡的神情。
果然,下一個,禮官就念出了落茶靡的名字,該落茶靡上臺表演了,落茶靡衝著夜冷觴福了一福,相視一笑間,準備上臺彈奏。
落蝶舞果然生氣,差點沒把手中酒壺甩了出去,夜冷觴明白落茶靡的意思,便開口和落蝶舞說話,“二小姐不必擔心靡兒,就先坐在這裡,和本王一起欣賞一下吧,等靡兒表演完了,你們再喝也不遲啊。”
本來落蝶舞是氣不可遏的,可聽到夜冷觴的邀請,臉上的怒氣立刻隱了下去。
在落蝶舞的心裡,根本不是有多愛夜冷觴,不過是因爲自己得不到的愛情,憑什麼她落茶靡樂得其所,自己就是要奪去屬於落茶靡的一切東西,這才暢快!
落蝶舞聽言,乖巧的坐在了夜冷觴的身邊,落茶靡徐徐的演奏聲中,落蝶舞在竭盡所能的迷惑著夜冷觴,就算不能把夜冷觴佔爲己有,就是讓落茶靡生生氣也是好的。
奈何,落茶靡專心於自己的琴曲,對夜冷觴和落蝶舞之間的行徑,卻是置之不理。
落蝶舞生氣之間,手上的動作也就慌亂了,遞給夜冷觴的茶杯,卻是不小心灑在了夜冷觴的衣服上,落蝶舞急忙道歉,“對不起,王爺,是蝶舞不小心,蝶舞給您擦乾淨。”
與其說是落蝶舞將茶灑在了夜冷觴的衣服上,不如說是夜冷觴故意將茶杯弄歪,只是爲了吸引落蝶舞的注意力。
趁著落蝶舞給自己擦衣服的時候,夜冷觴的手拿過桌子上的先前的兩個酒杯,暗暗換了一個方向,然而這一切,落蝶舞什麼都沒有看到。
落茶靡覺察到了夜冷觴的動作,看著夜冷觴,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弧度。
隨著落蝶舞擦乾了夜冷觴的衣服,回過神來,落茶靡的琴曲已經全部彈奏完畢,一片喝彩的聲音。
落茶靡回到座位上,迎接她的,果然又是落蝶舞憤恨的眼神,不過,這眼神裡,還有一絲嘲諷,大概的意思就是,落茶靡,你沒有多少活路了,就等著被萬人唾棄吧。
落茶靡極美的笑容迎上了落蝶舞,舉起換了之後的酒杯,“妹妹,姐姐與你同飲此杯。”
落蝶舞冷哼一聲,看著落茶靡喝的乾淨,自己也一股腦的喝了下去,與自己意料中相反的,沒有看到落茶靡醉醺醺的樣子,反而是自己的頭,有些神志不清了。
看著落蝶舞的神情,落茶靡心底暗笑,落蝶舞,你的藥下的劑量,可真是不小啊,不過,卻是最後給自己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