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瑪的……”聽到這時候那警察還要抓自己,丁劍那股怒火猛地沖上腦門,一腳蹬了出去。
“丁上尉……”就在丁劍罵人的時候,楊濤就知道壞了,大喊聲中急忙用手去拉丁劍。也幸虧他這么一拉,使得丁劍身子一晃,要不然這一腳如果踹中那警察的腹部,就算踹不死他,那這人的腸子最少也的斷上那么幾根。盡管這樣,丁劍的腳還是踹中了這人的胯部。就聽得咔嚓一聲微響,再看那位領導,立馬就倒了下去,嘴里的聲音都變了腔。
“你敢襲警?”有幾個反應快的警察猛地彎下腰去,這就要去撿地上的槍。還有一個身高體大的警察看上去好像對自己的塊頭很有信心,嗚的一聲向丁劍打出一拳。
“砰!”面對掛著風聲而來的拳頭,丁劍身子一晃便甩開了楊濤,隨后一拳迎了上去。
“咔嚓!”這個聲音比剛才響多了。楊濤眼珠子一瞪,好不容易才把那要吐血的沖動給按捺下去。他知道丁劍武力過人,是個妖孽一樣的天才,可是做人也不能逆天成這樣吧?
要知道那襲擊丁劍的警察可是身高一米九還多,站在丁劍面前,那就跟離了座鐵塔似的。丁劍跟人家一比,那就跟侏儒沒啥兩樣。可就是在這巨大的反差之下,一個看上去好像嬰兒般細嫩的拳頭,竟然把那小壇子一樣的拳頭給打得變了形……不,變形的可不僅僅是那個黑幽幽的拳頭,還有那只胳膊……
“嘶……”看著那條無力搭在大漢身側的胳膊,再看看那已經看不出是拳頭來的拳頭,楊濤深深的吸了口氣,以免讓自己活活的被一口氣給憋死。
“呃……啊……”黑鐵漢一般的警察先是悶哼,后來好像是實在無法忍受那鉆心的疼痛,終于大聲哀號起來。聽著比剛才那位領導還要夸張無數倍的慘叫聲,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那些還沒把槍撿起來的警察身子一抖,撲通撲通……全趴地上了。
“丁上尉……兄弟!”看到丁劍緩步向著眾警察走去,楊濤慌忙擋在了丁劍前面,看到呼叫丁上尉無功,他及時的改了口。還別說,他這句兄弟喊出口,對面的丁劍忽然身子一抖,眼睛里的紅線竟然有緩緩消退的跡象。這讓楊濤大喜過望,伸手一拉丁劍說道:“你千萬……哎呀!”
就在楊濤的手拉住丁劍的剎那,丁劍忽然反手抓住楊濤的手腕,肩頭一晃,楊濤就感覺自己象坐過山車一般,忽然就飛到了半空里,嚇的他急忙狂喊:“兄弟,我是楊濤啊!”
“楊濤……”聽到楊濤的嘶喊,丁劍抓著楊濤手腕的手突然一緊,輕輕那么一帶,楊濤卻是嚇得哎呀一聲大叫。因為他是架不住地球的吸引力,身子橫著拍向地面。這要是拍坐實了,只怕楊濤非得在床上躺半年不可。
“嗖!”就在楊濤距離地面還有多半米的時候,丁劍手腕一抖。楊濤就像個玩具一樣,忽然間在空中轉了個個,由原先的身子橫拍變成了頭上腳下。
“咚!”楊濤的雙腳落在了地面上,那聲悶響震得整個地板都發出一陣的抖顫。
“我……”楊濤人站在了地面上,可那嘴卻哆嗦開了。想起方才那一瞬間的驚險,楊濤就感覺自己后背嗖嗖的直冒涼氣兒。自己可是一百八十多斤啊!怎么到了這丁劍手里就變成了玩具?這小子還是人嗎?楊濤無比幽怨的看著丁劍,此時的他才知道,原來前天的比武,人家丁劍根本就沒用全力。
“兄弟,你現在可不能做傻事,如果你現在殺了這些警察,只怕是葉老也就不了你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那也得為你的兄弟們想想啊!”吃驚歸吃驚,震撼歸震撼,而開始楊濤卻還能記得追自己等人這次來的目的。
“呵呵……”丁劍忽然笑了。不過那笑容落在楊濤眼里,卻感覺自己的心一酸:這笑容,苦澀的有點過頭啊!
“我殺了他們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他們殺了這么多的人,法律又會不會制裁他們呢?”丁劍忽然看著楊濤問道。
“這個……”楊濤回答不上來了。制裁警察、那不是笑話嗎?
“哈哈……”丁劍忽然發出一陣大笑,笑聲既充滿了了悲愴又帶著無奈的憤慨:“這就是公平的社會嗎?為什么同樣是國家的公民,殺了人以后的結局會截然不同?難道就因為彼此穿的衣服不同嗎?”
“丁上尉……”丁劍的話讓楊濤額頭上冷汗滾滾而下。這種言論那可是當政者最大的忌諱,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就算是安上一頂*的帽子那也毫無問題。擔心之下他急忙打斷了丁劍的話,剛想說些什么,卻見丁劍臉上的激動竟然在漸漸消退,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有回復了正常,這讓楊濤異常的吃驚,可是在他心里,卻有種更大的擔心隱隱升起。
“我懂……”丁劍看著楊濤點點頭,隨后看了眼那位已經被警察們包圍起來的領導,又對楊濤說道:“楊哥,我的上尉身份能幫我做些什么?”
“什么?”楊濤被丁劍這沒頭沒尾的話給弄得有些迷糊。丁劍陰冷的目光又掃向那位領導:“我記得再加入龍騰的時候有人對我說過,我們所屬的部門有些特權,可以對省級干部以下的人直接予以抓捕,還有秘密處決的權力,對嗎?”
“對……”楊濤猛然一驚,立刻明白了丁劍心里是什么想法,急忙說道:“丁上尉,但是你不要忘了還有個前提,那就是必須當事人有危害國家的行為才可以的……”
“我當然明白……”丁劍忽然用手一指那位領導:“你……還有你們,給我記住了。我丁劍在此發誓,如果不能為我的兄弟報仇,我丁劍誓不為人。”
“嘶……”楊濤再次倒吸冷氣,看到對面那群警察臉都嚇白了,他心里那種不祥的預感越發的清晰起來。
“好大的口氣啊!”丁劍的話語還沒結束,酒吧門口突然傳來譏諷的聲音。丁劍扭頭看去,只見幾個軍人大步走了進來。看到這幾個軍人,丁劍的表現還沒怎么樣,可是楊濤的臉色先變了。
“你是誰?”丁劍冷冷的看著直接向他走來的軍人問道。
“我是誰?”一個身高在一米八幾、臉色白凈眼睛卻有點陰冷的青年忽的一聲冷笑:“丁上尉,你難道不知道見了比你高級的軍官要敬禮的嗎?”
“不好意思!”丁劍淡淡的瞥了那位很帥氣的軍官一眼:“我加入龍騰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我這一條……”
“你……”那帥氣的軍官眉毛輕輕抖動兩下,忽然笑了:“哈哈……難關有人說你是什么天才少年,還真有點性格啊!不過既然你承認是個軍人,那么你的事情我便有權處理了……”
“中校,你想干什么?”楊濤走了過來,問話的口氣雖然僵硬,但他還是對著那軍官行了個軍禮。
“楊濤少校,我要干什么難道還要事先向你請示?”那軍官連個軍禮都沒回,眼睛都沒有看楊濤,那高傲的樣子讓楊濤牙齒咯咯響了兩聲,但卻仍然保持住了冷靜,緩緩說道:“中校,你是沒有向我請示的必要,但我來這里也是有任務在身的。大家同屬一個部門,我不希望我們的任務發生沖突……”
“我不管你有什么任務,我想在意一個中校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這酒吧的一切由我們龍騰四組接管了。”
“我們可以離開……”楊濤又敬了個禮,回身對丁劍說道:“丁上尉,我們離開……”
“誰說他也能走了?”那位軍官猛一板臉:“他身為軍人,卻又同時加入黑幫,更帶領黑社會分子在酒吧里行兇傷人,而且最后還襲擊國家公務人員,他必須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所以,他不能走。“
“王小瞳!”楊濤陡然一聲怒喝:“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搞這種栽贓嫁禍的手段,今天丁上尉必須要跟我走……”
“你就是王小瞳?”丁劍聽到楊濤的怒喝,臉上漸漸露出的殺機陡然又消退回去。
“王小瞳的名字是你能叫的?”王小瞳忽然撇撇嘴,冷笑著說道:“論職稱級別你是下屬,論出身你這種農村出來的小痞子……”
“草!”丁劍陡然爆出一句粗口:“別跟老子來這套?老子農村出來的怎么啦?我他媽吃你還是喝你的啦?你他媽吃的那頓飯不是你農民爺爺從地里刨出來的?還敢他媽瞧不起農民?有種你每頓飯都去吃屎!看看你這德行吧?還跟老子論什么職稱?你那中校的軍銜是怎么來的你敢說出來嗎?你嗎罵的,二十多歲的中校,說出來就不怕讓人想到什么他媽內幕……”
丁劍一連串的怒罵,把個王小瞳給罵的一愣一愣的。長這么大誰敢這么罵過他啊、可今天就有人罵他了,而且罵得語言還最是直接,直接都罵上娘了。這怎能不讓他憤怒?不過他也知道動嘴他是不行的,把手一揮,早就知道來意的幾個軍人有齊刷刷的掏出槍來。
“拔槍!”看到王小瞳等人掏槍,楊濤立刻一聲大吼。他身后的人都是葉老的嫡系,哪里肯吃這種窩囊氣,掏槍就對準了王小瞳等人。
“你們敢以下犯上?”王小瞳吃驚怒喝。丁劍卻是撇嘴冷笑:“媽的,還以下犯上?你他嗎以為這是舊社會啊!”
“王小瞳!丁上尉是葉老點名要見的人。如果你敢對他開槍,那我也不客氣了……”
“葉老?”王小瞳瞳孔微微一縮,但是隨即喝道:“王老也只是要把這人嚴辦……”
“我草!”看到兩幫人竟然拿著槍開始動氣嘴來,丁劍不由笑了:“還他嘛王老?你直接說是你爺爺不就得了嘛?真是他媽鱉孫子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