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毒蛇就要欺近冷俊,丁劍哪里還顧得上去追那黑衣蒙面人,雙腳在樹身上一撐,右手快速在樹上抓下幾枚松針,反手甩了出去。
“噗……”幾聲悶響過后,原本快速游走的毒蛇被幾枚松針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可是盡管如此,隨著又一聲哨音響起,有條毒蛇卻像是發(fā)了瘋一般,猛地掙起身子。隨著刺啦一聲響,蛇身竟從當中豁成兩半,可是那只蛇頭卻依然向冷俊飛撲過去。
“唰!”就在毒蛇看看就要咬到冷俊的時候,空中白光一閃,丁劍的飛刀終于及時趕到,橫著就把那毒蛇的頭部切成兩半。
“啪嗒!”失去了生命力的蛇頭在半空中落下,就掉在了冷俊的身上。可見如果沒有丁劍的飛刀,只怕冷俊那粉嫩嫩的小臉上,就會多上幾個牙印了。
丁劍落到地面之時,一只手已經(jīng)捏住了那半個蛇頭,嗖的一聲摔入樹叢。天知道這玩意兒還能不能傷人?丁劍可不敢拿著冷俊做實驗。
仔細的搜索了下四周,直到確定再沒有毒蛇,丁劍這才松了口氣。等他再想起那個黑衣蒙面人的時候,除了那微風(fēng)觸撫樹葉的唰唰聲,那人連半點蹤跡也看不到了。
“嗖!”丁劍縱身上樹,連攀帶爬到了樹頂,在樹梢上往山下看去。一輛白色的豐田凱美瑞正急促的順著公路向前疾馳而去。
“草!”追是追不上了,丁劍只有恨恨的罵了一聲,飛身跳到地上。看看冷俊還在昏迷,那條小腿上的淤青還未消退,丁劍只有抱起冷俊,匆匆下山。
當丁劍抱著冷俊從山上快速奔下的時候,看著石碑的那兩個保安被他的腳步聲給驚動了,同時在那小屋里跑了出來。一看到這種情形,那高個保安忽然罵道:“媽的,這小子也忒猛了,竟然把那女的干暈過去了。”
“濤子,別多話!”矮點的保安急忙喝止。可那高個保安撇嘴說道:“他媽事兒都做了,我說說他又能咋地?”
“砰!”高個保安話未說完,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從遠處直飛而來,砰的一聲砸到了他的嘴上。疼得他哎呀一聲,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矮點的保安看看落在地上的那塊東西,再看看高個保安吐在地上的那倆門牙,臉上突然變了顏色。他猛地抬頭看向還在繼續(xù)快跑的丁劍,臉上盡是難以置信。離著四五十米呢?這么遠的距離一塊草皮就能把人的牙給打掉,這得多大的勁頭啊?
“尼瑪?shù)模心阍僮熨v……”丁劍已經(jīng)到了大切諾基車邊上,回頭罵了一句,趕緊的伸手拉開車門,把冷俊輕輕地放到副駕駛座位上。用安全帶固定好冷俊的身體,他才匆匆上車。
“別……別讓他跑了……”高個保安隊矮點的保安喊道。矮點的保安一咧嘴:“濤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算了?怎么能算了?你沒看到我牙都被打掉了嗎?”高個保安氣急敗壞的吼道,可是那倆門牙沒了,說起話來直漏風(fēng),再加上他嘴里還在往外淌血,矮點的保安看得直皺眉頭:“濤子,你還是趕快找個地方洗洗去吧!”
“你幫不幫我?”高個保安一把拉住了矮點的保安的衣服。矮點的保安一皺眉,正想說話,可是公路上忽然出來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聲音。抬頭看去,又傻了眼。
只見那大切諾基的在吱吱的尖叫聲中,后面輪胎飛速的轉(zhuǎn)動,整個車身突然一擰,一個原地掉頭,接著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蹤影。
“我擦……”矮點的保安張著大嘴好半天才發(fā)出一聲驚叫:“這……這車開的也太野了……”
“追呀……”高個保安跟傻了一樣喊了一聲。矮點的保安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濤子,你還沒睡醒吧?咱拿什么追啊?難道你讓我用兩只腳去攆那四個輪子?沒毛病吧你?就算你能追上又怎么樣?你能打得過人家?別看你長得五大三粗的,可你看看這是什么?”
“這……這不是快草皮嘛?”高個保安看著矮個保安手里的草皮說道。矮個保安撇著嘴說道:“是啊!就是這玩意兒把你牙打掉的?大哥,人家可是離著四五十米一腳踢過來的,你有這本事嗎?”
“我……”
“別你你的了,趕緊去洗洗吧!”矮個保安拍拍高個保安的肩膀,邁步回了那間保安室。
丁劍并不知道走后還有這么段小插曲,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駕駛汽車上。剛才他只是為冷俊吸出了蛇毒,可若是想讓冷俊盡快的復(fù)原,那只有去醫(yī)院注射血清。
切諾基一路狂飆,直接奔向里開拓團遺址最近的通縣縣城。由于時間接近中午,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切諾基的狂飆在所難免的引起了交警的主意。
“前面的車輛立即靠邊停下,請你立即靠邊停下接受檢查……”丁劍剛拐過一個十字路口,車后面就響起了連續(xù)不斷的命令聲。丁劍看看導(dǎo)航儀的顯示,發(fā)現(xiàn)自己離那醫(yī)院還有兩個路口,心里不由焦急起來。
他雖然也算個用有特權(quán)的人,但是他并不想利用這特權(quán)搞什么特殊化。作為一個標準的憤青,他原先可是最痛恨那些依仗著錢和權(quán)作威作福的人。只是現(xiàn)在想不搞點特殊也不行了,如果按照交警的命令停車,那冷俊怎么辦?可要是不停車,誰知道這里的交警會對自己采取什么措施?
“怎么辦?”丁劍看看依舊昏迷未醒的冷俊,額頭上汗水滴滴落下。猶豫了一下,丁劍忽然一咬牙,伸手摸出座位下面早就準備好的警燈,探手放在了車頂上。
“嗚哇……”警笛驟然爆響,嚇的本來就躲避切諾基的車輛更是貼在了兩邊。原本這些車主還在咒罵,可一見到警燈閃爍,人們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后面有警車追趕,前面的車還敢亮出警燈,一看就是有來頭的主兒啊!對于這種明顯惹不起的人,人們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丁劍才不去管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看到前面道路暢通無阻,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切諾基的咆哮加上警燈的不住鳴叫,讓滿大街的人跌破了一地眼鏡。見過狂的,可真沒見過狂成這樣的啊!
幾分鐘的功夫,切諾基停在了通縣人民醫(yī)院門診大樓前面。丁劍先推開副駕駛車門,然后飛快的下車,解開冷俊身上的安全帶,抱起冷俊就往門診大廳里闖去。
“吱……”丁劍剛進大廳,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就停在了切諾基旁邊。隨著車門的開啟,兩個交警跳下車來。他們看看切諾基車頂上海在閃爍的警燈,然后同時去看車牌照。
切諾基的牌子是京城的,隸屬國安局,號段卻是和普通車牌差不多。兩個交警一看是民用車輛,臉上的異色卻是更深了。如果說這輛切諾基掛著特殊號段的車牌,他們還不會驚訝。特殊人員嗎,總的有點特權(quán)不是。但是這輛車明顯是私人車輛,而且號牌也不是什么666、888的吉祥號,可車主為什么明目張膽的使用警燈呢?
要說這車主沒有點依仗,打死這倆交警他們也不信啊!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他們都明白,既然追到這里,就算是切諾基的車主是京城什么家族的子弟,他們也得走個過場,不然沒辦法給那些舉報的市民交代啊!
“這輛車的車主去哪里了嗎?”一個交警看到醫(yī)院的保安跑了過來,急忙問道。那個保安剛才就在醫(yī)院門口,自然看清楚了一切,他跑過來也正是向這倆交警回報的。一聽交警問話,趕忙回答:“進了門診大樓,車主是個小伙子,對了,他是抱著一個女人跑進去的。”
“哦!”問話的交警點點頭,和同伴交換了個眼色,說道:“麻煩你找人看一下這輛車,任何人也不能讓這輛汽車離開,另外你跟我們進去找人……”
保安自然不敢反對,找來一個同伴,自己跟著交警向門診大樓里面走去。在急診科門口,保安一眼看到了正走出急診室門口的丁劍,急忙說道:“就是他,他就是那個車主。”
“你們先等我一會兒……”還沒等臉交警說話,丁劍卻是請先開了口,說完以后,拿著張單子就要往大廳里跑。一個交警伸手就把他攔住了:“等等,我們有……”
“有什么事情等我交上錢再說。”丁劍不耐煩的一甩手,抓著他胳膊的交警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兩步,碰的一聲撞在了走廊的墻壁上。另外那個交警勃然大怒:“你想干什么?”
丁劍猛地停下腳步,看到保安已經(jīng)把橡膠棒拿出來了,眼眉微微一皺,冷聲說道:“我現(xiàn)在在救人,有什么事情等我把藥取回來再說。”
“你……”后來說的話的交警剛要再次喝止,卻被另外那個交警拉住了:“等等劉洋……”
“趙剛,你拉我干什么?”
“他不是說要救人嗎,我們還是等等再說,他到了這里,還能跑得了嗎?”趙剛說著沖劉洋使了個眼色。
“那……好吧!”劉洋裝作無奈的答應(yīng)了一聲。作為交警,他們比誰都清楚,什么車能查,什么車趁早別打主意。別說剛才切諾基車主安放警燈,就憑剛才甩的那下手,他們也知道只怕今天的事情只怕不那么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