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城外。
再說文清這邊,吃過晚飯,把兄弟們都安頓好了,哲別絲那邊有個約會,還不能不去,哲別絲可是說了,自己若是不去,后果自負!后果有多嚴重他不知道,反正以哲別絲的性格,她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那個,子龍,你先睡吧,我出去透透氣哈---”文清沖趙云嬉皮笑臉道。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吧---”趙云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沒什么好事,現在荊軻、時遷等人都不在,可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如果出現什么狀況,可如何跟兄弟們交代?
“就是隨便轉轉,不會耽擱太長時間---”文清一把按住趙云,阻止道。哲別絲可是個5級初階強者,若是發現他還帶著別人去,恐怕后果更嚴重---
“那好吧,你別到處瞎跑,別“勾”引小姑娘,別太晚回來---”趙云婆婆媽媽囑咐了好幾句。
“行了,知道了---”文清隨口應了句,撒丫子就跑。
“哼!說不定白天看上誰了---”趙云滿眼狐疑嘟囔一句。奇怪了,公子一天都和兄弟們打比賽,怎么會找到機會“勾”引小姑娘?他今日可是一個黃布條都沒收到?。」印肮础币」媚锏谋臼?,現在可是與日俱增,爐火純青?。?
南4區4-4-4號營帳。
今日是15月圓,外面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夜空中,視線非常好,文清一路搜尋著,來到南4區4-4-4號營帳,見里面隱隱露出燈光,遂在外面請咳一聲:“在嗎?”
“進來吧---”里面,傳出哲別絲的聲音。
文清挑帳簾進去,見哲別絲坐在里面床榻上,頭上的面罩已經摘下來了,正在擺弄一個黑布條和一個黃布條,那個黃布條是這次叼羊大賽上的黃布條,那個黑布條他太熟悉了,正是自己去年青草節最后一個晚上給她的,心中一驚,這臭婆娘,不會在懷疑自己是誰吧?遂在門口低聲問道:“你找我,到底有何事?”腳下已經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準備。
“坐過來!”哲別絲把兩個布條小心收入懷中,拍拍自己坐的床榻,口氣中沒有商量的余地,哼!人都來了,還想跑?
“那個,我就呆在這里吧,你說有啥事,說完了我還有正事要辦呢---”文清往前挪了兩步,但還是離哲別絲很遠,生怕自己離她太近,被她看出端倪。
“你坐不坐過來?!”哲別絲杏眼圓睜惱怒道。
“好吧,好吧---”文清無奈,只好過去挨著她坐下。
“白天比賽,挺威風的啊---”剛坐下,哲別絲就不冷不熱扔過來一句。
“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文清含糊其辭應道。
“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哲別絲盯著文清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不,不認識---”文清趕緊搖頭。
“不認識?不認識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怎么見到我的樣貌一點吃驚都沒有?”哲別絲連續追問道。
“我---”文清腦門上的汗就下來了,是啊,就算自己知道哲別絲是女的,如果是第一次見到她的容貌,眼神也應該有變化才是,哲別絲畢竟是契丹草原第一美女,正常男人第一次見了,都應該有驚艷的感覺啊,趕緊往回找補:“我膽子小,剛才不是心里光顧著害怕,就沒往別處想嘛---”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哲別絲繼續問道。
“你,你應該是契丹第一美女哲別絲---”文清被她盯得發毛,吞吞吐吐應道。契丹5級強者中,只有一個哲別絲是女的,這也不難猜,況且,哲別絲主持過青草節,相貌很多人都認識。
“知道我是誰,你還敢來,本公主看你的膽子不是小,而是膽大包天?。 闭軇e絲冷笑道。
“啊---”文清驚叫一聲,差點跳起來,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呢,現在不止是額頭上冒冷汗了,后背都涼颼颼的,單獨和契丹王子妃坐在一張床上,足夠要了自己小命了,忙語無倫次解釋:“不是你非要讓我來的嗎?”
“我是讓你來了,你可以不來???”哲別絲看他驚慌的樣子,心中好笑,“你若如此聽話,那本公主讓你明日故意輸掉比賽,做不成李黃蓉的駙馬,你是不是也會答應?。俊?
“那可不成---”文清本能拒絕,自己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可不能為了哲別絲一句話,就偃旗息鼓撤退。
“哼!我看你就是心虛!”哲別絲板著玉面。裝,借著裝,再裝的像點,你不去當戲子都可惜了---
“我哪里心虛了---”文清猶自嘴硬。
“你若不心虛,為何怕本公主威脅你啊---”哲別絲的玉手搭上了文清肩膀。
“你可是契丹王子妃,要自重---”這是要拿下自己的節奏啊,文清肩膀跟鐵烙鐵燙了一般,就是一顫,也不敢把她玉手扒拉下來。
“你若是不心虛,敢把面罩摘下來嗎?”哲別絲另一只玉手,停在文清的面罩前。
“有何不敢?!”文清膽子一壯,自己這次可帶了人“皮”面具,不怕摘下面罩。
“那好!可是你說的!”哲別絲貝齒緊咬嘴唇,心里沒來由的怦怦亂跳,玉手輕抬,緩緩揭下了文清的面罩,入眼是一張相貌平常的白面書生模樣的臉,確實從來沒見過,表情不由僵在那里,一臉失望---
“看清楚了吧?”文清心嚇得都要跳出來了,但卻得意道,仿佛贏了一場叼羊比賽似的。
“長了張小白臉,真難看---”哲別絲失望過后,不屑撇撇嘴。
“話也問完了,臉也看過了,我可以走了吧?”文清抓過面罩,起身就想逃之夭夭。
“本公主話還沒問完呢,你就想溜---”哲別絲玉手一壓,就把他按回床上。
“還有什么事,你問吧---”文清無奈,只好又坐回去。
“你之前,是不是參加過契丹的青草節?”哲別絲整理一下思路,繼續問道。
“沒,沒有---”文清矢口否認,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參加過青草節啊!否則哲別絲一連串問題問下去,早晚得露出馬腳。
“哦---是嗎?”哲別絲狐疑看看他:“那,你這面罩,是哪個相好的送你的?”
“這面罩是我自己的!”文清義正嚴詞否認,這面罩去年參加青草節時就戴過,這次出門,就沒有再做新的,確實沒有第二個人戴過,更不是什么相好的送的。
“哦---”哲別絲眼神中閃過一絲狡捷,玉手緩緩伸向了文清的腰部,輕描淡寫道:“你說,本公主要是喊一聲,是不是會有不少人過來看熱鬧???”
“別---”文清大腿就是一哆嗦,一方面是怕她真叫,另一方面也是被她玉手燎過,身體起了反應。好嘛,這哲別絲威脅人的手段,和她師姐貂蟬有一拼,這要是喊一嗓子,就有熱鬧瞧了!
公然“勾”引契丹王子妃,就是耶律霸不來,蕭遠成他們幾個也會把自己碎尸萬段了,管你是誰?!若是再知道自己是誰,契丹、蒙古、西夏、西域四國胡人,恐怕會合起伙來把自己千刀萬剮了---
不止是自己,還有趙云、荊軻他們,恐怕都要交待在這賀蘭城下---
“這樣吧,今夜你好好陪陪我,我就放過你---”哲別絲見他被自己嚇住,一臉得意,玉手進一步下探,威脅到了他的命門。
“你們契丹女人,都如此隨便嗎?”文清一把抓住她的玉手,惶急道。
“我就是對你這么隨便---”哲別絲甩開他的大手,隨手揮滅了油燈---
“你今夜,是屬于我的了---”哲別絲順勢把他壓倒床上,騎到了他身上,香唇就封住了他的大嘴。
“你這是“強”暴---”文清口中支
支吾吾,還想做無謂的抵抗,他如今近身格斗,肯定不怕哲別絲,哲別絲也沒有對他下毒,但他知道,身上的哲別絲現在就跟發“情”的母豹子一般,如果不遂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我就“強”暴你,你怎么著吧,有本事,你就大聲求救,或者一掌拍死我---”哲別絲一邊喘息著,一邊坐到了文清大腿之間,“嗯---”低吟一聲,滿眼的滿足---
“你這臭婆娘,你不是要嘛,好,今日我讓你要個夠---”文清這時哪敢聲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翻身狠狠把她壓到身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也不是第二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兄弟們,犧牲我一個,可救了你們好幾條命呢!
“這才像我哲別絲的男人---”哲別絲痛哼一聲,任由他把自己的一雙玉手按到了頭頂---
此處省略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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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文清也累了,從哲別絲的嬌軀上下來,躺到床榻里面,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放松身心,剛才可累得夠嗆---
“爽了---”哲別絲趴在他的胸膛上,柔聲問道。
“嗯---”文清含糊應了聲。
“舒服了---”哲別絲接著問。
“嗯---”文清哼了聲,心理琢磨著,是不是該起來趕緊溜?
“你喜歡她?”哲別絲停下玉手,又問道。
“不,不喜歡---”就是喜歡也不能承認,文清知道她問的是李黃蓉,自己若說喜歡,這胸口上的肉恐怕就要遭殃。
不是恐怕,是一定!
安樂公主就喜歡用這招,掐人可疼了,哲別絲可是5級強者,一手抓下去,估計就得皮開肉綻了。
“是嗎?那你還那么拼命?!”哲別絲哪里會信?
“是,是我一個兄弟比較喜歡她---”文清搪塞道。
“不承認是吧?”哲別絲玉手就是一緊。
“哎呀哦---”文清痛叫一聲,“我對她真的沒那意思---”
“叫那么大聲干嘛?有那么疼嗎?”哲別絲撲哧一樂,聽他那語氣,似乎確實對李黃蓉沒有意思,不知為何,心中稍安。
“肉又沒長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疼了---”文清一臉委屈道。
“告訴我,你這次叫何名字?”哲別絲撫摸他的胸口,緩緩問道。
“我有權不告訴你!”文清斷然拒絕,他沒聽明白,哲別絲問的可是“這次”叫何名字!
“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好嗎?”沉默片刻,哲別絲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輕聲說道。
“行啊,你愛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名字吧---”文清不以為意應道。
“那---我就叫你艾郎吧---”哲別絲突然直起身子,盯著文清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說道,不但說的認真,剛才還火熱的嬌軀,迅速變涼---
“啊---”文清心中狂震!現在雖然是深夜,營帳中僅能透進來微弱的月光,但文清早就適應了里面的光線,他清晰看到哲別絲眼中寒光閃爍,復雜的眼神中,露出了殺機---
雖然累得腰酸背痛,但文清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順手就抽出靴子中藏著的魚腸劍,用力向哲別絲的脖頸揮去。
傻子也知道,哲別絲認出自己來了!
這世上,知道自己是玉仁艾的人,除了自己那幫兄弟外,只有兩個,其中一個是貂蟬,叫自己艾郎的人,則只有一個,就是眼前的哲別絲!貂蟬是叫自己玉郎的!
她是何時發現自己的?
自己一直戴著面罩,剛才干壞事前雖然摘下來了,但里面還戴著面具呢,哲別絲是如何認出自己的?
為了怕泄露形跡,他剛才干壞事時,連上衣都沒脫,她也不可能通過自己身上的傷疤,看出自己的身份?。?
吸取上次青草節的經驗教訓,為了怕她從姿勢上發現自己的破綻,他還絞盡腦汁變換了姿勢---
哲別絲跟別的女人可不同,那可是翻臉不認人的主,前一刻跟你還甜言蜜語,濃情愛意,下一刻就會動刀子殺人不眨眼---
這是他見過的最危險的女人,今夜,少不得要辣手摧花殺了她,一了百了,省的她再去射殺自己的兄弟!
他現在是5級高階強者,哲別絲這幾年內力修為卻沒有多大變化,仍然停留在5級初階,又沒有能提升3階戰力的射日弓在手,文清手握魚腸劍,至少可以達到5級巔峰的戰力,要想殺她還是很容易的。
這里不是契丹的地盤,如果哲別絲悄無聲息死了,應該沒人會追查到自己頭上!
哲別絲也是5級強者,在文清抽出魚腸劍的同時,玉手一翻,手中就多了一柄三寸長的小刀,這小刀文清之前見過,就是青草節最后一晚,在飄香湖畔哲別絲營帳中,斬斷她兩根頭發的那柄小刀!
小刀雖小,但卻鋒利無比,在5級強者哲別絲手中,那就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文清知道,在他斬斷哲別絲脖頸的同時,哲別絲也會刺穿自己的喉嚨!他因為是躺在床上,戰力無法完全發揮出來,哲別絲的嬌軀就騎在他的身上,如此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他根本就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空氣一瞬間凝結了---
文清的魚腸劍,架在了哲別絲的香肩之上,因為事發突然,用力過猛,哲別絲的一縷頭發飄然滑落---
哲別絲的小刀,則頂在了文清的咽喉之上,握刀的玉手,微微有些顫抖---
同樣是5級強者,但雙方還是有3階的戰力差距,近身格斗,哲別絲肯定不是文清的對手,但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短的時間,哲別絲若想拼命,一樣可以與文清兩敗俱傷,同歸于盡!
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見,一定會驚掉下巴---
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肯定是剛剛干完壞事,就在床上拔刀相向,生死相搏---
“你---為何不殺我?”雙方就這么僵持了好一陣子,哲別絲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他,眼神迷離,緩緩問道。
“我---沒有殺女人的習慣---”文清躺在那里,微微嘆口氣,緩緩撤回了手中的魚腸劍。事已至此,他剛才下不了手,現在肯定也下不了手,哲別絲肯定是在叫出艾郎之前,就發現自己是誰,她有1百次機會可以在自己拔出魚腸劍之前殺了自己,何況她還精于用毒,那就男人一些吧,跟一個女人如此僵持著,似乎也不太光彩,死也死得爺們一些吧---
“你還是心太軟,成不了大事!”哲別絲沒有把手中小刀移開的意思,挖苦道。這句話,她在青草節上也說過。
“是??!老毛病了,改不了了---”文清再次嘆口氣:“你這次是如何發現的?”
“從叼羊比賽中,第一眼見到你就發現了!”哲別絲面無表情道。
“???如此早就發現了?為何?。俊蔽那宄粤艘惑@,他本以為是剛才脫下面具時發現的。
“因為你戴的面罩!”哲別絲冷冷道。
“面罩?”文清詫異尋找自己的面罩,不知何時,已經被丟到了地上,“那上面,又沒有寫我的名字!”
“那上面是沒寫你的名字,但那上面有你的記號!”哲別絲貝齒緊咬道。
“記號?什么記號?我怎么不知道?”文清追問道。
“你還記得上次青草節最后一晚,你陪我烤魚時,火星字濺到面罩上的情形嗎?”哲別絲提醒道。
“哦---想起來了---”文清恍然大悟,心里這個悔啊,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太粗心了,早知如此,就該換一個面罩,誰知道這面罩上留下了印記?而且,這印記世上只有一個人知道,而這個人恰恰就同
時出現在叼羊節上,而且這個人很危險,隨時都想要自己的命!
“可面罩也許是我撿到的,也許是別人送的,也許是同樣被火燎過的呢?”文清不服輸問道:“況且你都查過了,我也不是本來面目?!?
“本公主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哲別絲冷冷一笑:“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那面罩燎過的地方跟你在青草節上的一樣,天下間哪有那么巧的事?此其一。你剛才說,那面罩是你自己的,不是別人送的,此其二。你雖然戴著人“皮”面具,但這招你在洛陽也用過,今日不過是故伎重施,此其三。最關鍵的一點,你又罵我‘臭婆娘’!這世上,敢罵我臭婆娘的,就你一個!”
“唉!”文清重重嘆口氣,看來到什么時候,都不能罵女人啊---
罵女人,后果也很嚴重!
嚴重到會丟了小命!
“服了吧---”哲別絲見他半天無語,用小刀點點他的下巴。
“服了,算你厲害---”文清無奈點頭,“你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可以,別傷害我那些兄弟成嗎---”
“你說不傷害就不傷害,憑什么?”哲別絲一副勝利者的模樣:“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是胡人國家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你還講不講理了,冤有頭,債有主,我都把劍放下了,你難道就不能放過他們?”文清臉紅脖子粗道,“況且,我白天還沒傷你---”
“又跟我講條件是吧---”哲別絲冷笑道:“你上次在青草節,不是答應做本公主的奴隸嗎?你擅自跑了的帳怎么算?”
“我那不是為了救你嗎?”文清辯解道,“再說,我怕你被他繼續折磨,才逃走鬧事的---”
“你真的在意我?”哲別絲的美目中,蒙上一層霧水。
“唉---你畢竟是我女人---”文清幽幽一嘆。
“那這樣,你明日比賽,戴著本公主的黃布條!”哲別絲掏出自己的黃布條遞給他。
“這---不好吧---”文清遲疑著,沒有接。這是她第二次給自己黃布條了,自己收下是沒問題,雖然世人不知道是哲別絲的黃布條,可如果在10萬人面前,公然戴著一個女人給的黃布條,那李黃蓉會如何想,惱怒之下,不會不跟自己走吧?不會一怒之下,嫁給別人吧?嫁給別人也沒問題,可要嫁給胡人國家的人呢?那回去如何跟大老婆交代?。?
“你不是說不喜歡李黃蓉嗎?”哲別絲的小刀向前頂了頂,狠狠威脅道:“你想好了,這上面不但有你的命,還有你其它7個兄弟的命!”
“那---好吧---”文清只能心不甘情不愿,伸手接過。
“你---走吧---”哲別絲移開小刀,緩緩從文清身上站起嬌軀:“你明日若是不戴,后果自負!”
“你真的要放了我?”文清躺在那里,沒敢動地方,幸福來的太突然,他都有點不敢相信,戴著她的黃布條,就能救回8個兄弟的命?這買賣也太劃算了吧?追問了一句:“也放過我那些兄弟?”
“滾,趁本公主還沒改主意前,趕緊滾!”哲別絲背對著他,厲聲道,聲音中卻帶著哭音。
“那,我可滾了哈---”文清趕緊爬起來,把自己的東西胡亂抓起來,往門口就逃。今日這臭婆娘是發了善心,不但放過自己,居然還放過了自己那些兄弟!
剛跑到門口,哲別絲叫了聲,差點把他嚇得魂飛魄散:“站?。 ?
“女主人,您老還有何事吩咐?”文清身子一哆嗦,乖乖停住,這臭婆娘不會真改主意反悔了吧---
“告訴你,本公主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本公主就對你一個人隨便過!”哲別絲哽咽說道,淚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我明白---”文清默默點頭,行出哲別絲營帳,抬頭仰望夜空,唉,今日真是個好天氣啊,月兒真圓真亮啊---再次逃出哲別絲的魔掌,虎口脫險,他卻似乎沒有那么多興奮。
文清走后,哲別絲頹然坐在床榻上,撫摸上面他留下的那一絲溫熱,眼淚撲簌簌落下:今日若不是因為他的面罩,自己是不可能認出他來,他若不是因為在飄香湖畔為自己烤魚,如何會在面罩上留下印記?
況且,他下午在比賽中,對自己兩次手下留情,自己就是再絕情,也不能利用他對自己的心軟來傷害他。
更何況,從他揮出短劍,倏然在自己脖頸前停住的那一刻,她就決定放了他,不為別的,就為他這一刻的憐香惜玉---
如果他絕情砍下去,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用小刀刺穿他的喉嚨,與他同歸于盡,相擁而死!不知道后世會如何談論她和他相擁而死的話題---
他上次青草節,就在10萬人面前,公然戴著貂蟬給他的黃布條,如果這次能戴著自己給他的黃布條,自己也滿足了---
她相信,為了他那7個參賽的兄弟,他不敢不戴!
戴上自己給他的黃布條,就意味著他自動放棄了做李黃蓉駙馬的機會,西夏人也是有面子的,就算李黃蓉喜歡他,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美麗的公主,嫁給一個戴著別的女人黃布條的男人!
李黃蓉也是堂堂的西夏公主身份,就算再喜歡他,也會吃醋的,也會生氣的,沖動之下,絕不會選他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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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雖然只是一個黃布條,卻能破壞他這次娶李黃蓉的計劃,用來換他7個兄弟的命,并不吃虧,在個人情感和契丹民族利益上,哲別絲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至少她是心安理得的。
這次,自己就當從沒來賀蘭山,從沒來參加叼羊節,從沒發現他面罩上的印記,從沒見過他---
如果將來在戰場上再碰到他,本公主絕不會手軟!哲別絲輕輕擦擦眼淚,暗下決心。
南三區3-1-1號營帳。
文清回到營帳,趙云正急得團團轉,哪睡的著,公子出去快兩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再不回來,該召集兄弟們去找了。
“去哪里了?”趙云看到文清紅光滿面回來,埋怨道。
“一時走丟了,找了半天才找回來---”文清隨口編了一個瞎話。
“不會誤入什么小姑娘營帳了吧---”趙云狐疑看向他,公子現在編瞎話都不帶過腦子的。
“哪有---”文清拽過來一條被子,倒頭便睡。哲別絲不能算小姑娘了吧,是個母老虎還差不多---
“真是的---”趙云嘟囔一句,被他如此一折騰,睡意全無,不由看向南方,唉!大師兄那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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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成也戴面罩,敗也戴面罩,哲別絲還是叢面罩上,發現了文清的身份,兄弟們回去再重溫一下青草節文清和哲別絲的那一段烤魚經歷吧,那時候早就埋下伏筆了---)
(作者的話2:這次文清和哲別絲互相發現了身份,卻都沒有下狠手,將來呢?到時候再說吧---)
(作者的話3:文清明天會帶著哲別絲的黃布條嗎?如果帶上,有什么后果?想想就后怕啊-)
(作者的話4:本書中,哲別絲也很特別,她確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只不過脾氣有些特別,懷著太多的仇恨罷了,或者說,她始終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衷心感謝發布網站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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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