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送走了季老太太和季如東夫婦,刑皓東不吭一聲就走了,她倒是沒有什么感覺意外,這幾天來張姨的不太正常讓蘇夏也偷偷去了一趟這個保姆的房間,房間里什么異常都沒有,也沒有了上一次好聞的精油氣味,張姨的大紅棉襖還怪在原木的一架上,原先張姨搬進這個家的時候張姨一擺放上自己的衣物,這簡約的房間就放出了一股農村人獨有的土味,這會唯獨這大紅棉襖掛在房間里,好像這件衣物就成了這個房間的一部分了一樣,可是張姨卻不在這個房間了,從這個地方完完全全地就失去了蹤跡。
“去休息吧!”
季慕風那一只溫暖的手連同胸膛一起靠近了她,那沙啞的氣息在自己耳邊吹著氣,她雖然感覺到有一些心悸可是卻邁不開步子,張姨留在桌子上的哪一張紙條好像早就被這個男人扔到垃圾桶或是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張姨怎么說也是這個小家庭里的一份子,可是還來不及她索取這個保姆的祝福,她就跑到了自己兒子那里去了。
“可惜了,要是張姨也給我們祝福就好了!”
她心想著這個保姆應該會善意地為他們制作一些小禮物之類的東西吧,她像是失望一樣地呼出一口氣以后她自己的身體轉過來輕輕地將腳尖掂起來,把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兩只手鎖住這個男人的脖頸,男人的身體的凹凸起伏被她掌控了起來,她貼著這個男人的身體,發現有一處突起倒是顯得有些過分了……
季慕風這個臭流氓!
她猛然意識到這些,把自己繞著男人的手準備往一邊放去,可是并不如意,季慕風的大手壓著自己的脊背,“誒!”她鼓起嘴巴看著將自己的下巴抬開正對著這個男人的面龐,男人剛毅地臉上似乎在說自己的決定是不容質疑的,“喂,我們,我們……不是早上才剛剛……”她正說著話像是有些支支吾吾,雖然嘴巴上說著自己也打算拒絕的,可是男人的目光像是正灼燒著自己的面龐,她的臉竟然有一些發燙。
她這會那兩只拖鞋已經掉在地上,自己竟然被這個男人的兩只結實手臂給摁在了他的身上,算了,反正都是結婚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今天也是結婚的第一天就稍稍微順從一下季慕風這個流氓吧,(雖然說這個傻女人就算今天還沒有結婚他也會……逆來順受吧)她將自己的腳步蹦跶著在地板上踢踏了幾下,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懵了,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做。
其實不然,季慕風將視線繼續鎖在這個房間中,他發現張姨留下紙條的同一時間不止打開了張姨的房間還檢查了一下自己房間和蘇夏房間中有沒有少了一些什么,最直接的,蘇夏的那一把伯萊塔手槍還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放著,而至于錢也不會少,中午老葉來的時候,他就讓自己的這位秘書把張姨留下的那張紙條拿去和張姨之前在一些手寫文件上的筆跡進行對比,另外的,就連這個向來遲鈍的蘇夏也感覺這個房間少了一些什么,對,是少了一種“人氣”,這房間好像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人住了。
“慕風,”她招呼了這么一聲,可是這個男人還是沒有應答,雖然說這個姿勢她不是很“難受”,可是總感覺有些怪異,她此時已經心悸地快要跳出來了,可是這個男人好像真打算就這么抱著什么都不做,她拿自己的臉蹭了蹭季慕風的胸膛,“誒,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睡覺了?”
“還有一個消息,我應該告訴你的,”季慕風沙啞的聲音從自己的耳道穿過,跳進大腦中,她感覺這個男人是不是打算和自己說一些情話之類的?可是果然沒有,可這個消息怎么說呢?算是那種不好不壞的消息吧,也許還算是一個對于現在他們生活有些好處的消息,“那你先放我下來!”
“啪唧——”
蘇夏落地觸碰到那兩只拖鞋的時候發出這陣熟悉的聲音,緊接著季慕風將自己的身體往周身望去,好像是在警惕,以為現如今這個房間中還有別人,他們這會可是正處在這個客廳中,他將身體挪開以后走過去將房門輕輕關上,“寶寶的學校聽課了,大概需要過上一個月以后才會重新開課。”
這個消息是老葉剛剛告訴自己的,畢竟她是孩子的媽媽,她有必要知道這個消息,“啊,是這樣嗎?那孩子天天待在家里應該是怪無聊的吧……”蘇夏將兩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褲縫邊上反復地拍拍,好像自己是一個還沒有發育成年的孩子一樣。
蘇蘇的話,打小就聰明,在國外的時候辦居民證的時候才去檢查了一下孩子的大腦發育情況,那時候孩子也才四歲這樣,結果竟然大腦的發育狀況和自己竟然是差不多的,這個孩子尤其聰明,蘇黎世下個月就六歲了,到時候這個孩子應該要超過自己的智商了吧,想著這些她扶了扶自己的腦袋表示無奈,這個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啊?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聰明呢?
“這也沒有什么關系啦,寶寶她聰明的很,就算現在就去讀中學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這句話是當時給蘇黎世檢查智商的醫生和自己說的,說著她聳了聳肩膀,當然其實他眼下并不是擔心這個,而是詭譎,老葉當時告知自己的時候還順便一提:寶寶那所小學里的那個校長好像已經不知去向了,如果說紅義會的舉措是模仿黑手黨的解決手段的話,眼下這個校長可能正在逃亡吧。
“晚上,我想帶你和寶寶去走走親戚,”男人不冷不熱的話一下子就打破了這話語之間的情調,她輕輕撇著嘴巴,真是的,這個男人還真就是一點情調都沒得啊!語畢她將自己的身體挪開準備去休息了,可那只大手抓住自己肩膀,一個吻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是個很重要的人,我覺得很重要……”
向來果斷的男人這時的話聽起來有一些優柔寡斷,敏感的蘇夏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將這句話重復了一遍像是自己也沒有準備好,重復了一遍像是在提起,給自己說出接下來話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