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點酒,迷糊;心情不好,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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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雞安慰說:“不用擔(dān)心,K的事情公司會照顧你的。我正要跟上頭匯報,找個機(jī)會把他們給做了。殺手二十六雖然厲害,公司也不怕他們。”
“問題在于,V也是我殺的。”鄭宇白無奈的說,“這純屬是我私人的事情,就不用公司操心了。”
草雞目瞪口呆:“你小子夠狠啊,在賭船上也敢殺人……V失蹤的事情已經(jīng)鬧的滿城風(fēng)雨了。據(jù)說殺手二十六里的E一直在追查,這回來的是XYZ三人組,你可要小心了。”
“我會小心的。”鄭宇白覺得有些郁悶,怎么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呢,剛剛清凈了幾天,又出了這種事情。
“對了,三江會的人這幾天又冒頭了。”草雞說,“方宏進(jìn)那小子昨天在蘭桂街出現(xiàn)過,要不要對付他?”
“他又出現(xiàn)了嗎……”鄭宇白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就樹了一大群敵人,這短短一個多月得罪的人比此前二十幾年要多出數(shù)倍來。
“要不要我找?guī)讉€人干掉他?”草雞一臉的兇悍。
“他可不好對付,還是留給我吧。”鄭宇白知道方宏進(jìn)的實力,他的一身八卦掌功夫絕非等閑,再加上為人十分的狡詐,一般的手段是對付不了他的。
“那你自己可千萬小心,有事隨時告訴我。“草雞十分講義氣的說。
鄭宇白謝過了草雞的好意,兩人交接了班,草雞自去夜生活,鄭宇白則和喬偉倫薛冰洋在吧臺聊會天。三人正聊著,謝春來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跟鄭宇白打個招呼,倒了杯酒坐在一旁。
“有事嗎?”看到謝春來的心不在焉的喝著酒,眼睛總往自己的手指上打量,鄭宇白問道。
謝春來尷尬的一笑:“沒什么事,大概是我神經(jīng)過敏。”
“怎么?”鄭宇白看他目光閃爍,知道他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看到謝春來欲言又止的樣子,喬薛二人知趣的告辭離開,吧臺邊只剩下謝春來和鄭宇白。
“你有什么話可以說了。”鄭宇白說。
謝春來盯著鄭宇白的手指,帶著一絲的疑惑說:“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一種很特別的味道,那種味道,只有我們盜門的藥膏才能發(fā)出來。”
鄭宇白聞言聞了聞手指,雖然有股淡淡的清幽味道,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的特別之處。謝春來忙說:“我們盜門中人不但要訓(xùn)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眼力和聽力,鼻子也要很靈敏才行。頂尖的偷兒,蒙上眼睛堵上耳朵,一樣能聞出路人身上帶著多少財貨。”
鄭宇白大為詫異,心說那豈不是跟狗一樣。
謝春來又說:“你身上那藥膏的味道常人是聞不出來特殊之處的,可我從小就接觸,一定不會弄錯的。難道你跟我們盜門中人有聯(lián)系嗎?”
鄭宇白倒是問起過徐瑾有關(guān)謝春來的事情,知道謝春來和徐若愚的師徒關(guān)系情同父子,平日也多有聯(lián)系,還常常給徐若愚匯錢接濟(jì)他。只是前些日子他忽然失蹤,沒料到卻是躲在安全公寓里。
之前沒有告訴謝春來有關(guān)徐瑾的事情,如今卻不必再瞞著他徐若愚的事,鄭宇白便將事情簡單的給謝春來說了一遍。
謝春來大吃一驚:“你竟然認(rèn)識我?guī)煾负蛶熋谩?
等鄭宇白將前因后果都說了,謝春來才恍然大悟,他使勁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這個徒弟不爭氣,倒是讓師父和師妹受苦了。鄭兄弟,你為了幫我?guī)煾笀蟪饟?dān)上這樣的風(fēng)險,我……我心里有愧啊。”
“言重了。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其實我也從令師手上學(xué)到不少本領(lǐng)呢。”鄭宇白笑道。
謝春來正色說:“我?guī)煾甘潜I門中不世出的人才,若不是高飛和姚謙兩個小人暗害,成就不可限量,你只要能學(xué)會一招半式,那高飛就算是賭神也不在話下。”
“我這兩日在練習(xí)分揀鐵蠶豆,略有進(jìn)步,只希望能在三個月內(nèi)練成,好對付高飛。”鄭宇白說。
謝春來聞言嘆氣:“可惜我手上的功夫不行,不然倒是應(yīng)該陪你練習(xí)下。
鄭宇白曾聽徐瑾說謝春來主要學(xué)的是徐若愚的輕身功夫,在飛檐走壁這一路的本領(lǐng)上已經(jīng)青出于藍(lán),頗有建樹,在盜門之中人稱“草上蚤”,和北宋年間頂尖的賊王鼓上蚤時遷相提并論。不過他手上的功夫倒比較普通,也正因為如此,才頻頻在牌桌上輸給鄭宇白。
他想到這一層,便說:“謝大哥,我聽說你的輕身功夫很厲害,不知道可否教我?guī)渍小!?
形意拳的歷史上雖然出過“活猴”孫祿堂和“鐵腳佛”尚云祥這樣腿腳功夫十分厲害的大師級人物,可主要的功夫還是在拳法和內(nèi)家功力上,論起腳步上的靈活,還是要遜于八卦掌。鄭宇白雖然有一套自創(chuàng)的步法,卻并不保證能對付頂尖的高手。如今面對輕身功夫一絕的謝春來,他不禁有心討教。
謝春來滿口答應(yīng)說:“說起這輕身功夫來,你本該跟師父去學(xué)。不過師父年歲大了,腿腳難免有些不利索,我別無長處,就會這飛檐走壁的活計,難得兄弟你看的上,我便傾囊教給你吧。”
夜半時分,靜影沉壁,大多數(shù)人都進(jìn)入的夢鄉(xiāng)。海龍小區(qū)漆黑一片的樓頂上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正是謝春來和鄭宇白。
謝春來身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上纏著個工具包,里面裝有飛虎爪等工具。鄭宇白只是一身便裝,不過也把袖口和褲腳扎上,以免耽誤行動。
“我的絕招叫做飛檐術(shù),說是輕身功夫,其實和你們練拳的輕功不太一樣。”謝春來站在樓頂?shù)倪吘壗o鄭宇白講解道,“不過你們比武的時候靠的是腰腿的力量來快速移動,我們當(dāng)賊的,也是靠腰腿。你要是學(xué)會了我這些本事,也會漲腰腿上的功夫,對你練拳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謝春來一邊說著一邊抻了抻胳膊和腿,他的身體關(guān)節(jié)如同消失了一般,好像一根面條,可以扭到非常離奇的角度。鄭宇白知道這是極為高明的縮骨術(shù),配合飛檐術(shù),才闖出了謝春來草上蚤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