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了,這章更的晚了點,明天有事,很早要出門,所以明天晚上連更兩次。特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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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說說你的工作。”朱云松暗暗得意。他從王歡口中得知鄭宇白不過是個什么“公寓管理員”之后,就想出了這個讓鄭宇白難堪的主意。
別以為你纏住了丁貝貝就不是當初那個土里土氣的土包子了。朱云松看著鄭宇白,心里鄙夷的想著。
“我……我是個公寓管理員,每天上上夜班,看看門。”鄭宇白撓撓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有人竊笑起來,大多數(shù)人還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男同學(xué)們都覺得腰桿挺直了許多,女同學(xué)們則覺得十分無趣。孫麗坐在丁貝貝的身旁,也不知是褒還是貶的來了一句:“人各有志嗎,公寓管理員……也很有前途啊。”
雖然沒有人笑出聲來,但可以看出好幾個人已經(jīng)捂住了肚子。鄭宇白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這個社會的世態(tài)炎涼他早在找工作的時候就經(jīng)歷過很多了。大學(xué)時代同學(xué)們就不太愿意理他,現(xiàn)在果然還是把他當作一個笑柄。好在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此刻雖然覺得在丁貝貝面前被人嘲笑有些不快,也只是微笑著起身,說了句“我去洗手間”,就走出了門。
鄭宇白前腳剛出去,丁貝貝也起身跟了出去。留在包房里的男女同學(xué)面面相窺,都竊竊私語起來。
“宇白……”鄭宇白正在尋找洗手間,身后響起丁貝貝的聲音。
“你沒事吧?”丁貝貝走到鄭宇白的身旁,帶著一絲歉意的說,“我不該帶你來參加聚會的。我沒想到他們這么過分。”
“沒有啊,挺好的。能跟同學(xué)們在一起,挺開心的。”鄭宇白撓著頭,沒心沒肝的笑著。
丁貝貝盯著鄭宇白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怎么這么的奇怪呢,有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個呆頭鵝,可有的時候,卻帶給人很大的安全感。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呢?
走進洗手間,鄭宇白來到角落里的位置,暢快淋漓的放了一通的水。方才內(nèi)勁的運轉(zhuǎn)將酒精推到下身,此刻全都排泄出來,越過了吸收的步驟,就等于沒喝過一樣。
提好褲子剛要出去,外面互相響起王歡的聲音。
“鄭宇白走了什么狗屎運,丁貝貝居然看上他了?”
又一個聲音響起,是朱云松。
“今天一定要讓他好好出洋相。讓他知道丁貝貝不是他個土包子配得上的。”
鄭宇白這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大家會針對他,原來是因為丁貝貝。他真想走出去告訴朱云松和王歡他們誤會了。可是……想到丁貝貝的音容笑貌,鄭宇白卻不覺得被冤枉了。
我的確喜歡丁貝貝,我雖然是個土包子,可我就是喜歡丁貝貝,你們管的著嗎?鄭宇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和勇氣。如果不是朱云松和王歡的刺激,或許他這個從來沒喜歡過女孩子談過戀愛的菜鳥還要經(jīng)過好久才能明白自己心中存在的感情。換一個角度來說,他或許還要感謝這些看輕他的人呢。
嘩啦啦一通水響之后,朱云松和王歡的聲音漸漸遠去。鄭宇白又呆了一會,這才走出來。
洗過了手,鄭宇白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告訴自己:鄭宇白再也不是大學(xué)時候的土包子了,鄭宇白要喜歡丁貝貝了!
回到包房,敏感的女生們立刻發(fā)覺了鄭宇白的變化。方才的鄭宇白雖然穿著一身西裝顯得很帥氣,但眉目之間總是呆呆的,沒有一點的氣質(zhì)。而現(xiàn)在的鄭宇白卻顯得容光煥發(fā),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著一種氣魄。
這當然是鄭宇白放開了身體氣孔,放出了一直收斂著的精氣神的效果。
丁貝貝的癡癡的看著鄭宇白,對他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越發(fā)的好奇了。也許最初丁貝貝對鄭宇白的感情只是要感謝一個幫助過自己的同學(xué)而已,現(xiàn)在她卻完全是被一種好奇心驅(qū)使著。至于這里面有沒有愛情的成分,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男生們雖然在這方面反應(yīng)有點遲鈍,卻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鄭宇白的不同。朱云松眉頭一皺,試探著問:“小白,怎么去了這么久啊?”
“喝得太多了,有點不舒服。”鄭宇白一笑。
朱云松恍惚的有種感覺:鄭宇白的話十分誠懇,一定是把他當作了最親最親的人,才會說這么掏心的話。
原來鄭宇白對我還是很尊重很信任的啊,看來可以盡情的耍他了,朱云松心想著。
其他的男生都涌起類似的想法,他們都覺得鄭宇白是在對著自己笑。沒有人知道鄭宇白笑里的名堂叫做“嫣然一笑”,是前一天晚上他跟千王杜必勝學(xué)的。
嫣然一笑和靈犀一指混沌一掌這樣手上的技巧不同,屬于一種幻術(shù)。所謂的幻術(shù)是綜合了心理學(xué)光學(xué)美學(xué)等諸多學(xué)科的精華提煉出來的一種類似于催眠的心理暗示。賭博之中施展起來,可以讓對手迷惑,之后便任由宰割了。
雖然鄭宇白剛剛學(xué)會,還不能很好的掌握,但這一桌的男生根本沒有提防,也都只是些心思浮躁的家伙而已,即便只是最粗淺的嫣然一笑,對付起他們來也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所有男生在不知不覺之間就中了招,心神搖曳,糊里糊涂,談話的方向和節(jié)奏很快就被鄭宇白掌握了。
“班長,你的職位那么高,感覺很好吧?”鄭宇白輕聲問。
朱云松一愣,腦海中想起很多不堪的事情來,他嘴唇動了動,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都望過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鄭宇白說:“班長,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
朱云松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嗚嗚咽咽的說:“你們看著我很風(fēng)光,可你們哪知道我有多苦啊。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沒有人瞧得起,學(xué)生干部又怎么樣,根本沒有人要啊。要不是我爸爸認識公司的人事經(jīng)理,又是送禮又是求情,都給他跪下了,我哪能找到這份工作啊……”
大家目瞪口呆的聽著朱云松講述著,其中有如何被同事欺負,被上司辱罵,被客戶刁難,聽起來他的生活簡直就是現(xiàn)代的“悲慘世界”。哪里還有半分方才的豪氣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