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體里關掉已久的開關被重新啟動。王家琪一怔:是喜歡嗎?想吧!難道對秦曦宇的感覺全是因為他有相同的特質?一樣的高貴難測的印象,眼神流露著一樣不可一世的霸道。
當王家琪完全迷惘時,秦曦宇瞥了她一眼,說:“你剛說那句‘安全感’我當你在表白了。”
“什么……”王家琪臉頰霎那泛紅,完全不懂這男人的情商。
秦曦宇鄭重地警告道:“你再想其它男人我就當你婚內出軌。到時候就不只還八千萬了。還要賠償我精神損失。”
“喂!欺人太甚,那是童年回憶好不好?”王家琪不可置信地盯著秦曦宇,無力吐槽。
秦曦宇則用手指指著她的鼻尖說:“對,就是回憶,也給我清理干凈。”
王家琪對秦曦宇翻了一下白眼,說:“回憶這種東西,就是大腦海馬體的功能產物,怎能清理干凈啊。除非大腦有個三長兩短失憶了。”她牙尖嘴利,聲討那些無理要求,氣得秦曦宇上氣不接下氣。
秦曦宇倒抽一口氣,捏緊拳頭捶了方向盤一下,欲言又止。他豎著食指鄭重警告:“王家琪,你別得寸進尺。小心你的小命,今晚就送你去見閻王。”
王家琪才不信呢。秦曦宇那小氣鬼會八千萬也不要就送她去見閻王?
她甩著手中的竹簽子說:“你就盡管送我去見閻王,我沒所謂。反正那個給我買棉花糖的哥哥這么多年渺無音訊的,不在天堂就在地獄。你就送我去碰碰運氣,好相聚。”
這死丫頭……
惡魔的霸氣被秒殺。
秦曦宇是莫名不爽,這個給她買糖的男孩真的那么重要嗎?沖著這點,他做了個決定說:“行了,你現在也不哭了,還快樂得很呢。”
他奪過她手中的竹簽,咬著牙說:“那就用這個做條件,你天天到做藝術總監,博雅斯的頂級教授帶著段希晨去你的琴行教課。”言辭里頭是命令,不許拒絕。
王家琪被他逼得無法呼吸。她咽著一口氣,對他豎著食指擰眉道:“你……無賴!”
秦曦宇隨手把竹簽扔出車窗外,說:“隨你怎么說。我說過,我是為你好,這應該算兩全其美了。”說話的語氣自大到自負,真是秦曦宇永遠改不掉的該死作風。
王家琪咬著下唇,厲眼看他,儼然怒火中燒,她皺著眉頭說:“那也不行啊,總有人對實行的計劃主持一下大局吧?我總不能從此不回琴行吧?”
秦曦宇雙眉一促,眨了一下眼,點點頭說:“是的!我幫你去。”
王家琪白了他一眼,狐疑:“你沒股又沒權,憑什么?”
秦曦宇咧唇一笑,笑得詭異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方法。夫人明天開始就請到博雅斯里頭乖乖當藝術總監。第一個任務就是校歌創作!”
王家琪又變小女孩一樣,擰著雙目,嘟著嘴,微微鼓著腮,擺出一副憤懣的樣子。她是心有不甘。秦曦宇這個大無賴,一根棉花糖就把她計劃好的化為烏有。
秦曦宇看她這個樣子,很想伸手掐一下那燒紅的臉頰。那種可愛仿佛似曾相識。
“可愛?”這個詞在秦曦宇的心底頓生疑惑。
欺負她仿佛是種本能。但欠他的明明是王立基夫婦,不是她。他哂笑一下,發動油門,說:“別這副樣子,小心重罰哦。”
“罰”,大概是秦曦宇一個多月直以來對王家琪說得最多的一個詞。
聞言,王家琪瞇了瞇眼,咬了咬下唇,眼角幽幽地瞥了他一下。
他一邊打道回府一邊說:“既然你要去博雅斯,徐敏就可以開除了。”
“套路啊!”一言驚醒夢中人。只要她天天呆在博雅斯,秦曦宇是一舉好幾得。
她低頭數著手指頭,打了下寒顫……
可以親自監視自己;斷掉自己和段希晨來往的機會;開除徐敏……
想來就恐怖。她拼不過秦曦宇。最終還是被套路了。
王家琪欲哭無淚。
不一會就回到了秦家大宅里頭。
她還沒從秦曦宇的突擊中緩過神來,車就停在院子里頭了。
看到院子,王家琪又心悶得喘不過氣。這是秦曦宇的地盤啊。
她還在心慌之中,秦曦宇手掌蓋住她的頭頂揉了揉說:“今晚逛過街了,那就乖點,別生氣了。我有事去找二嬸,你自己上去洗白白等我哈。”像哄小孩一樣,語氣格外溫柔。
王家琪本來晃了神,并不為意他說了什么。
但看他拋著鑰匙得意忘形的背影時,才回過神:他說什么?等……等他?
瞬間毛骨悚然。